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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by岁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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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洗了米肉鸡蛋,柳安安手脚麻利将熏肉洗干净切成指头尖大小的颗粒,又拍的松软,混着精米一起下锅。
  出锅前浇了一碗蛋汁进去,搅拌均匀后继续焖上,另外的锅灶就用来煎了个鸡蛋。
  鸡蛋瘦肉粥一出锅,柳安安在上面盖上金黄的煎蛋,又撒了一小撮葱花,端了上来。
  “公子,粥煮好了。你尝尝。”
  柳安安垂手站在褚余的身侧,眼睛亮晶晶地。
  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应该不会让他不喜。
  粥的确很醇香。
  褚余盯着眼前这碗有别于其他饭菜的粥,不喜旁人用具的这一点,好像瞬间失去了原则,尝了一口,入口软糯,米粒与肉蛋融为一体,口感极佳。
  他放下勺子。
  小姑娘还在盯着他等个答案。
  明明昨天被箭射到,身上到处都是伤,烧了一晚上,娇气的小姑娘居然因为他不肯吃饭,忍着痛亲自下厨。最有趣的是,刚刚看见碗底卧着的鸡蛋,居然满心想的是给他。
  “背不疼吗?”
  他问了个和粥毫无关系的问题。
  这么一说,柳安安迷茫地点点头。
  “疼啊,好疼哦。”
  皱着一张小脸,柳安安无比困顿:“公子,不是说我只是擦伤吗,怎么过了一夜还这么疼?”
  褚余低下头,又喝了一口粥。
  蠢,因为我骗你的。
  一碗粥很快见底。
  从昨日到今晨,褚余一直不曾进食,一碗肉粥下肚,身体的冷意都被驱赶了。
  褚余在阳光下,坐在唯一一把完好无缺靠椅上,眯着眼等待。
  蠢姑娘还不知道她背上的伤有些感染,整个人都在低热,还老老实实站在他跟前立桩。
  “坐。”
  “不敢。”
  柳安安摇摇头。
  褚余语气不太好。
  “我让你坐你就坐,有何不敢?”
  柳安安想了想,含蓄地指了指褚余身侧的空地。
  “公子,你是让我坐在地上吗?”
  褚余眯了眯眼。
  倒是忘了,这里穷的只有一把从隔壁借来的椅子。
  他手一伸,把小姑娘拉过来按在怀中。
  柳安安倒吸一口气。
  “坐好了。”褚余懒洋洋戳了戳怀中小姑娘的脸颊。
  柳安安脑子一懵。
  所谓的坐,就是坐在暴君的腿上?
  这个,这个有点刺激。
  可她真的不敢动。
  暴君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伤口处戳了戳,疼得她缩了缩脖子后,冷哼一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假寐。
  暴君靠着她睡觉?柳安安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有点,有点奇怪。
  好像从昨日落水之后起,暴君就一直有些奇奇怪怪的。
  想起这个,柳安安忍住心中打扰到暴君的惶恐,干涩着问。
  “公子,我们落水后,不知道……”
  “等。”
  褚余懒洋洋打断她的话。
  一切都是他早早布好的局。
  那些刺客也好,随从也罢。
  只是柳安安的存在让定数变成了未知。
  计划中的万无一失,如今已经彻底没有了把握。
  一天一夜过去了,到底是谁会先找到他,一切都是不定数。
  这样更好。
  全部都在掌控之下,多么的无趣。
  现在事情反而有趣多了。
  不算全是浪费。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人如猫似的没了骨头懒洋洋。
  柳安安起初还有些不安,僵硬着背不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慢慢放松了肩背,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草垛子门被拍响的声音。
  柳安安睡意朦胧睁开眼。
  耳边,是暴君好整以暇的低语。
  “你猜,来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我猜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褚余:我猜她对我情深义重
  红包包来呀
 
 
第15章 
  来的是谁?
  柳安安的心脏表示,她根本不想知道。不敢猜,不敢去想来者何人的背后。
  万一是那些放冷箭的刺客,现在一个伤病的她,一个手无寸铁的暴君,这不是让人来包饺子的吗。
  她刚睡醒为什么要经受这么大的刺激!
  柳安安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手指攥紧了褚余的衣袖,声音的语调都快成十八弯。
  “来、来的是、是谁?”
  农舍的院门不过是薄薄一层的藤木捆绑在一起,平日里连个翻墙的人都抵挡不了,这会儿外面无论是谁,还肯敲一敲门,算得上高看这扇门了。
  柳安安前面话音落,身后的木头门就被推开了。
  她闭紧了眼睛。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刻了!
  “属下来迟,还请主人责罚!”
  膝盖跪地的统一声音听得柳安安耳朵一疼,却心中一下子安宁了。
  太好了!来得是暴君的人!她还有活路!
  柳安安激动不已,回过头打算和来人进行一个激动人心的碰面。
  她一回头,跪在烂泥土地上的三五个侍从齐刷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锤进泥土里,视线最高位置,撑死了就是地面上的一颗土渣。
  而柳安安坐在褚余的怀中,连脚尖都没有挨着地。
  他们连目视她鞋尖的资格都没有。
  等侍从们都低下了头,褚余收回视线,把怀中人的头按回自己肩膀。
  “现在安心了?”
  柳安安松了一口气,靠在褚余的怀中都不怕了,眉眼一弯,嘴角上扬。
  “安心了!”就连声音都轻飘飘高了个度。
  褚余嘴角牵了牵。
  昨日的一场骚乱,彻底打破了原本该有的安排。
  无论是姜刺史还是下面的属下,急得都快全部跟着投河。亏着杨恩成来得快,暂且稳住了局面。
  丢了主子可不是个小事,调借了不少人力,挨着河流两侧一一搜寻,还派了两艘船在河中喊人打捞,生怕主子命丧河水。
  这是分出来的一个小队,只有五个人。进山下水搜寻了将近六个时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里找到了主人。
  还有主人怀里的那个……颇受宠爱的小妾。
  小妾柳安安后知后觉,从褚余怀里红着脸爬下来,半响那股子羞意都没过。
  事态紧急,没有人留给她准备时间,马匹牵到跟前来,侍从请她上马。
  另一面,褚余已经轻松牵着缰绳翻上马背。
  高头骏马低着头在柳安安的面前,等着主人骑上去。
  柳安安犯了难。
  这匹马马背都比她高了,她根本够不着。缰绳塞到她手中,她也踩不到马镫啊。
  马镫的高度,是柳安安努力抬起腿,在保持不摔跤的情况下,怎么也够不到的。
  侍从也不敢再一旁扶,只能两个人围在两侧,怕她跌到。
  柳安安站在那儿没法动,盯着马镫,又看了眼马鞍。
  褚余骑着马哒哒两步过来,垂眸扫了眼望马背兴叹的柳安安,垂手一把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人放在自己的身前。
  柳安安落入他的怀中,然后一愣,微微探头。
  啊,视觉上,她高了好多好多!
  原来坐在马背上是这种感觉!
  柳安安抬头。她个子小巧,和男人同高度坐在马背上,她的头顶也只能抵着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手圈在她的腰间。
  柳安安腰一下子吸住气,颤着想要躲开,没躲开。
  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手掌落在她腰侧,有些奇怪。又有些紧张。
  柳安安总有一种错觉,暴君对她的腰,很有兴趣。
  过去也好,今天也罢,他好像对于捏她的腰,充满了新鲜感。
  褚余的手掌在柳安安的腰间捏了捏。
  柳安安屏住呼吸,尴尬的发现,她可能不是错觉。
  被捏了腰,换做是别人,恐怕她能转身一耳光扇过去,再想法子好好惩治登徒子。但是,捏她腰的人,是暴君。
  柳安安庆幸现在是在马背上,不然她可能还得主动露出腰来,谄媚的问暴君,捏的可还舒服,手感还过得去?
  诚惶诚恐,请君品尝。
  还好,褚余也知道是在外面,现在局势不明,没有给他闲暇的时间。他的手松开,只勾着她的腰固定住,单手牵着缰绳,驱动马匹。
  小村庄很快被抛在身后。
  这里已经是很偏远的地段,离开村庄,就是道路荒凉的野外,只有一道还长着野草的泥土路,来往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柳安安坐在马背上,浑身僵硬的发疼。
  她背上有伤,不敢往暴君的怀中靠,就算没伤,她也不敢啊。
  马鞍就这么大,男人占去了大部分,她只能挨着一点点,坐得很不舒服,马跑快一点,还颠簸。
  柳安安坐得好难受,她手抓着马鞍,甚至有种想要跳下去自己跟在后面在走的冲动。
  “不舒服?”
  头顶,男人的声音问道。
  柳安安抬眸,只能看见男人的下颌。
  她声音细细地。
  “背、背不舒服。”
  没有一个支撑点,她已经僵硬着坐了许久。
  “唔……”
  男人搂着她腰的手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凌空了一瞬,柳安安再次落入他怀中时,已经从背对着他,变成了侧对着他。
  她的手臂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褚余的手顺着她腰肢缠着她,错开了她背上的伤口,而她能侧躺在他怀中。

  有了依靠的支撑点,也不会碰倒伤口。
  柳安安脑子一下子就嗡了一声。
  暴君……暴君这是在……迁就她?
  迁就?
  迁就她???
  柳安安张着嘴努力抬头。
  角度问题,她还是只能盯着男人的下颌线发呆。
  柳安安心中有种骚动。
  她要是抬起手,碰一碰他下颌线的边缘,会不会摸到一张人|皮面具的撕口?
  暴君不对!
  他不像是真的!
  柳安安有绝对的自信怀疑,这个主动迁就她的男人,可能是个假的!
  不然暴君怎么可能会体贴她?!
  没错,那个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就是这个她都不敢想象的词!
  这个怀里不能久待!
  柳安安毫无被体贴后的感恩,只有快要吓到竖起来的头发丝。
  快到正午,烈日当头,泥土路一点遮挡都没有,底下侍从请示能不能在一侧树林稍作遮阳,等密云遮挡后再启程。
  褚余手在小姑娘僵硬的腰间捏了捏。
  同意了这个决定。
  道路一侧的稀疏小林子都是野外生长的各种树,粗细不一,地面一脚踩下去,都是软软的泥土,还有虫蚁爬过。
  柳安安脚一落地,立马提着裙子走到褚余的对面。
  树荫下,柳安安抬手扇了扇风。
  侍从们已经手脚麻利在一块石头上铺了一件衣衫,请褚余坐下后,又是递水袋的,又是打扇子的。她倒是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地方。
  瞥了一眼,柳安安收回视线。
  “过来。”
  坐在石块上的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柳安安赶紧颠颠儿上前。
  不知道这位暴君,是要她帮忙打扇,还是捶腿按肩?
  “公子?”
  她上前两步走到褚余跟前,然后行礼。
  男人手中的水袋已经拧开了,递给她。
  柳安安稀里糊涂接过水袋,下一刻,男人又把油纸包着的糕点也塞到她怀中,然后抬起下巴。
  哎?
  柳安安抱着这些,心中有个震惊的想法。
  暴君,暴君该不会是怕她渴了饿了,给她的吧?
  刚想到这个,柳安安赶紧摇头。
  不对。怎么能觉着暴君和常人的想法一样呢!他肯定有别的用意!
  心里想了许多,最后柳安安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可能。
  她提裙蹲在褚余的面前,打开油纸包,用手指捏着一小块芙蓉糕,递到褚余的唇边。
  “公子,请。”
  她满脸通红。
  给别人喂食这种事,她从三岁之后就没有做过了!
  比起她的羞赧,褚余像是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垂着视线意味深长看着她,盯得她脸又红了几分,然后十分淡定低头,轻轻在芙蓉糕上咬下。
  褚余低下头,侧着脸,因为角度关系,他几乎是闭着眼的感觉,薄薄的唇衔着芙蓉糕,是一种十分安静又温润的恬淡。
  柳安安看了一眼,心虚地移开视线。
  这是暴君!天地共主!哪怕,哪怕长得再好看,也不是随便勾|引人的小白脸!不要看了!万一被暴君发现她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一揪揪,垂涎他的美色,她怕是要死!
  顶着无比的羞耻,柳安安给暴君伺候着用了糕点,喝了水,然后吃饱喝足的褚余淡淡吩咐了一句。
  “剩下的,你吃吧。”
  被赏了吃剩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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