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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by岁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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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站住!”
  柳安安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去拿别人的东西,立刻让宫女追了上去,要把玉石还回去。
  一面死活要塞,一面死活不接。
  两处的宫女几乎是堆成一团,就为了那两盒的玉石,推来桑去,不成体统。
  周才人根本不管其他,出了门就走。那几个翠华殿的宫女实在无法,不敢接,只能扑通跪下来。
  “还请美人赎罪,奴婢等实在不能背着主人接过来,这种事若是做了,奴婢们会没命的。求美人体谅。”
  柳安安在一侧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
  至于吗?送礼不收还要强送的?
  还能这么玩?
  长见识了。
  那两盒玉石让柳安安愁眉苦脸的。
  让宫女追到翠华殿了,翠华殿的殿门根本不给开的,宫墙那么高,扔都扔不进去。让直接放在殿门口,两个守宫门的小侍人直接跪下来求饶不敢接。
  柳安安堵了一天的气。
  夜幕降临,今次褚余还是来的元晨殿。他前脚走进,后脚就听见小姑娘在气鼓鼓地自言自语什么。
  “做人不能这么霸道!欺负人就太过分了!我明天,明天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
  褚余解了斗篷,站在暖炉旁伸手暖了暖,慢条斯理问面对墙壁自言自语的小姑娘。
  柳安安回头,表情立马变了,嘟起嘴脚下跑过来,迫不及待道:“陛下!有人强行送礼!贿赂!贿赂我!”
  这元晨殿中发生的事,没有褚余不知道的。
  他好整以暇坐下,看着小姑娘在他跟前告状。
  “哦?贿赂你什么?”
  柳安安立即告状:“是周才人。她说她父亲给我送玉。我不要,非要塞给我,还都还不回去!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嗯,是过分了。”褚余颔首,然后话锋一转,“你不是喜欢玉石么,为什么不要?”
  “可是不是白送给我玩的,他们是有求于我!”
  “说来听听?”
  柳安安一字一句道:“周才人的父亲,是想让我给陛下吹枕边风。”
  褚余听完,问道:“这种事,为什么不答应?”
  “答应了怎么样?”
  柳安安叹了口气:“又不是没吹过,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呀。我若是答应了,就像是骗人家一样。”
  褚余听到这里,不理解了。
  “你何时吹过,就知道没有意义了?”
  柳安安挺起她的胸膛,十分理直气壮地:“我就是吹过!就是没有意义!”
  上一次,她吹得那么认真,但是根本没有半点反应,都不知道为什么义兄要让她去吹枕边风,更不知道周才人的爹,为什么也要她去吹枕边风。
  “我不记得,没有过。”褚余矢口否认。
  枕边风这种事情,若是经历过,怎么可能会忘。
  小姑娘在骗人。
  又骗人了。
  只么能这么诋毁她呢?!
  柳安安不高兴,瞥见床榻就在不远处,立即拽着暴君的手臂,强行拖着人哒哒哒走到床榻边,然后把人让床上一推。
  褚余顺势而倒,躺在床榻上。
  柳安安弯腰,与他近近地四目相对。
  然后,歪了歪头,鼓起一口气在他的耳边轻轻呼了一下。
  耳廓被那股轻柔的风吹红,褚余猛地闭上眼,喉结滚动。
  “就是这样,上次也有过,你是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柳安安抬起下巴,趾高气昂道,“所以说了,没有意义。”
  褚余的手搂在她的腰间,半响,声音沙哑:“不,很有意义。”
  他有反应。
  很强烈。
  褚余默默挪了挪身体,不让她发现。
  她还是太小了。现在不可以。
  身子一动,肩膀下有什么膈着他。
  褚余反手摸了一把,从枕头旁摸出来了一个小册子。
  定睛一看,避火图。
  柳安安还弯腰趴在他身上,见他忽地不动了,还兴致勃勃指着这个册子。
  “陛下,这个我看不懂,你要不要教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褚余:甜蜜的折磨罢了。
 
 
第59章 
  避火图。让他教?
  褚余过去经历了许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从未有什么能真的撼动他的。
  而当他身上的小姑娘指着避火图说出这番话时, 褚余有那么一瞬,甚至忘了给出反应。
  柳安安手一撑坐起身来, 在床榻边弯腰翻开了那小册子,指着首页那些字,无比得头疼。
  “徐女官说,这个册子是意外之喜,里面别有洞天,让我好好研读。可是这些内容,太生晦了,我实在读不懂写的什么。”
  小时启蒙识字读书, 该读的都读过,论起书本知识,她学得也不少, 偏这些日子接连发现, 她的认识还是太过浅薄, 许多都不知晓。
  像是什么‘鱼水|之欢’呀, ‘夫妻|之礼’呀,以及这次的‘避火图’。
  全部都是在她未知的领域中。
  “这上面有许多的词,我都没有见过, 连着读也读不通。陛下,这个夫妻|敦|伦,又是指什么?”
  柳安安手指就指着那个让她感到费解的词上, 一脸纯真地问褚余。
  褚余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手撑着床榻半坐起身来,视线扫过那册子的扉页一眼,就迅速移开。
  小姑娘养在深闺十五年,这些知识都没有到她该知道的时候,等她该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入了宫来。
  她不知道,褚余却不是一无所知。
  刚刚经历了小姑娘别有意义的枕边风,这种情况下看一眼,就烧心。
  “还有这个……”
  “嘘……”
  褚余按住了小姑娘的手,顺便竖起一根手指,按在柳安安的唇上。
  “先不要问这个,先告诉我,这个哪儿来的。”
  男人的指尖有些发烫。
  柳安安眨了眨眼,唇不敢立即动,往后扬了扬脑袋。
  “是司功局的徐女官夹在斗篷里送来的。”
  褚余盯着那枕头旁的小册子,一时之间,不能确定是该惩罚这种胆大妄为试图带坏柳安安的人,还是该夸赞她,做得好。
  他干咳了声,视线有些飘忽。
  “这种东西你接触,为时尚早。”
  “为什么?”柳安安又看了眼那扉页,正要伸手翻开第二页,她的手腕又一次被褚余捉住,不许她动。
  “不懂的知识就要早早学习,以免以后遇上不懂,岂不是不好?”柳安安振振有词,“而且我都快十六了,没有什么知识能难得到我。”
  褚余眸光一闪,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初春时才第一次见面。她那会儿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甚至让人怀疑,杨家招来的人里混入了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大半年的时间,小姑娘个儿蹿了一截,瞧上去也有了些分量,粉乎乎的脸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却不显的圆润,只多了两分稚气的可爱。

  这样的她,已经快十六了?
  “何时的生辰满十六?”
  柳安安骄傲地抬起头:“冬至的时候!我就满了十六岁整,虚岁十七了!”
  冬至,那么距离现在,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小姑娘要长大一岁了。
  褚余若有所思,伸手落在她的头顶上,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摸了摸。
  一般人家的女儿年满十五就可以相看夫婿,等三书六礼一套流程下来,少说大半年,多则两年,等出嫁的时候,十六七岁刚刚好。若是遇上心疼女儿的,再多留两年,十八|九出嫁的,也不是少数。
  稍长一些年纪,该知道的慢慢就会被家中母亲教导着知晓。
  偏她,不是亲女,刚及笄没两个月,就被送来他身边。
  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孩子呢。
  这会儿着手教起来,虽然略晚些,倒也算是合适的年纪。
  “嗯,好厉害,都要十六岁了。”褚余毫无真诚地敷衍夸了一句。
  柳安安却不满地撇了撇嘴。自然生长年龄,满十六岁有什么好夸的,还厉害,暴君就会敷衍她。
  “那陛下呢?”
  褚余的手绕着她的发梢,小姑娘的头发丝保护的很好,发梢细软而光滑,在他指尖绕了一圈,松散开落下。
  “二十二。”
  二十二,那不是比她大六岁?
  柳安安好奇地盯着褚余的下巴。蠢蠢欲动的手,还是没忍住落在他的下巴上。
  “嗯?”
  褚余静静放纵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手指在他的下巴胡乱摸。
  “陛下的生辰,又在什么时候?”柳安安胡乱猜测,“陛下性子这么冷淡,和我一样,也是冬日里的吗?”
  褚余嘴角微微上翘。和她一样,那个素来让他不喜的生辰,在这么一瞬间,好像变了一种意义。
  “嗯,和你一样。”
  还真是?柳安安兴奋了,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在褚余的下巴上勾着,胡乱动:“那陛下是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让这只柔柔软软的手指给弄乱了节奏。
  她手指乱动,动的人心痒。
  褚余懒洋洋抓着她的指尖。
  “大雪。”
  柳安安一愣。心里掰了掰时间算了下。
  大雪?那岂不是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暴君的生辰居然这么近了吗?
  不对,还是有些不对。
  以往每一年,先帝的生辰都要大办千秋节,朝野上下放假足足三天。那三天的时间,叫做举国同乐,每年都是最热闹的时候,柳安安都能坐在墙头下,听外面的锣鼓喧天。
  而她也曾经听义父提起过,帝王的千秋节,前后准备要几个月的时间,那是非常漫长并且完整的一套。准备起来十分久。
  为什么距离陛下的生辰还有十来天了,宫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掌管后宫的淑太妃,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
  难道是说,他们打算在十天的时间内,将几个月的准备全部做好?
  不不不,现在应该考虑的,难道不是马上就是陛下的生辰,她却刚刚知道,连生辰礼物都没有准备吗?!
  咦,等等!
  柳安安心中猛地想起她之前送到默大师那儿的那块玉石。
  那根白玉簪,作为陛下的生辰礼物,似乎是刚刚好。
  这份礼物不大不小,又是独一无二的,并且雕刻出来的时间,也就是在陛下生辰的前几天。
  不能便宜了默大师!一定要偷回来!一定!
  柳安安激动之下,手指用了点力,扣在褚余的手掌中。
  “乱动什么,”褚余捏紧了她的指尖,“我还没问你,乱摸什么。”
  柳安安思绪回笼,好奇地小声嘀咕:“我只是想知道,陛下怎么不长胡子呢?”
  “想看?”
  “不是呀,”柳安安有什么说什么,张嘴就说道,“我义……阿兄唔……”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让男人捂住了嘴,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两个人的时间,提到那些不相干的人,没得让人不愉快。
  褚余不想听那些,直接问:“提到了生辰,你冬至那天就满十六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柳安安刚刚才想到这个。
  原来她的生辰,暴君也打算给她一份生辰贺礼吗?
  可是,徐女官当时说过,王府还等着她回去一起给她过生辰,等着一起过年,守岁。等她生辰的时候,大约是已经要回去王府了吧。
  不知道是义兄派人来接她,还是让她自己回去。
  到时候,她的生辰恐怕不能和暴君一起。这份生辰贺礼,大概是得不到的。
  “什么都可以吗?”
  褚余捏着她鼻尖,等她不满地摇着脑袋,才松手弹了弹她额头。
  “我能给你的,都可以。”
  这算是帝王的承诺了。
  天下江山,能够给她的,太多太多。
  柳安安却只是小心翼翼提出:“若我说,到时候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请陛下一定要答应,可以吗?”
  若是她生辰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到时候就请暴君答应,和义兄好好谈一谈撤藩一事。镇南王府镇守南方多年,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陛下肯定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情,他可能就会答应。
  褚余想不到她能要的会是什么,不过但凡她能说出口的,他都会给她达成。
  “好。”
  柳安安立马笑了。
  她笑得如释重负。
  不需要枕边风了!反正枕边风也没有任何用。她早早的和暴君要是约定了,就能早早完成,早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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