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by岁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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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安猛地一愣。
然后,想到了昨天夜里。
他擅自抬头。还说下一次……下一次……
柳安安立马伸手捂住嘴,警惕地盯着他。
褚余气乐了:“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老老实实过来挨一个,二,我过来……”
“我选一!”
柳安安不敢等褚余说完二,急急慌慌松开手抱紧他的脖颈,抬头一口落在了褚余的下颌上。
牙齿磕着了他,她也疼得倒吸气。
环在腰间的手松了松,柳安安这一刻反应比什么时候都快,不等褚余抓她错处,她慌慌张张从他怀里跳下来,提裙就跑。
“薛侍卫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那背影,说是落荒而逃都不为过。
褚余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小姑娘没轻没重地,一头撞过来,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
结结实实啃了他下颌一口。
罢了,也算是她的主动。
有一就有二。
下一次,他再慢慢教。
柳安安提裙不顾规矩一路狂奔,跑到偏殿,感觉自己脸上都要烧起来。
啊啊啊啊!!!
她刚刚啃了陛下一口!
居然就那么主动!啃了上去!
柳安安捂着嘴,避开宫女侍人,蹲在殿门口的小角落抱着头努力冷静。
嘴唇有点疼。
刚刚好像牙齿磕着嘴唇了。
那是不是也……磕着他了?
柳安安又一个满脸爆红,冷静不下来,直接抬脚跨出殿门。
落雪纷飞的天气,寒冷瞬间侵袭。
柳安安一个寒颤,立马冷静了。
不行不行,要理智要淡定,不能自|虐。
收回脚重新回到偏殿的柳安安冷静多了。
不要多想,现在不是考虑陛下的时候,反正,反正晚上还要见……
啊啊啊她为什么要让陛下晚上来!
明天来不也行吗?!她就能装忘记了!
柳安安一道殿门来来回回走了三遍。
小侍卫已经缓过来了,眼睁睁看着柳安安来回地走,站在不远处犹豫了半天,还是等柳安安再一次走到他身边时,老老实实行礼:“柳美人。”
“啊!”柳安安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发现,薛侍卫居然就在她眼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侍卫摸摸鼻子。
“那个……美人刚刚让属下过来这里等,属下就一直在这里了。”
圆脸小侍卫老老实实回答。
柳安安想到自己刚刚的举止,脸又一次红了个彻底。
好尴尬呜……
柳安安努力冷静下来,怕让小侍卫看见她一脸的尴尬,让他离得远些。
“你说有事要说,什么事?”
提起正事,薛侍卫立即严肃了:“回禀美人,当时美人吩咐属下去把那锦缎还到默大师农舍中。但是属下去了,默大师家中还有一行人在。”
“属下等到入夜,才还回取物的地方。因为城门已经关闭,属下在城门外的客栈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默大师找到了属下,把那锦缎又塞给了属下。说有话让属下给美人转达。”
柳安安听到这里,已经有几分不解。
她是偷偷的派人去偷东西还东西,默大师就算猜着是她,可是又怎么能知道薛侍卫是她的人?再者了,他又怎么知道她是谁?
“……你说。”
柳安安还真的很好奇。
默大师那张纸条,居然真的是给她的。
难道说他一早就知道,她要来偷……不不不,取回白玉簪吗?
哎呀,失误了。
柳安安叹了口气。
薛侍卫犹豫再三。
“当时默大师说的时候,似乎并未避讳什么,属下听了却觉着有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禀的好。”
柳安安心中有一点慌。
“……你说?”
薛侍卫这才拱了拱手,站直了身,压低了声:“回禀美人……默大师说——”
“默大师的原话‘安姑娘的一切,我都知晓。这张纸条内的内容,你看了,若想知道真相,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就是这个。”
那锦缎已经在柳安安的手上了。
她猛地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锦缎里的小纸条,或许写着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说来,默大师当时的感觉,似乎就是有些不对的。她全部都忽略了去。
万一,万一默大师知道她的身份呢?
岂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柳安安心中惴惴,一层层打开锦缎。
里面的小纸条还是当时那个模样,原封不动的折叠在一起。
柳安安捏着纸条,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关系的,大不了,她生辰也近在眼前,早早跟陛下说了,她到时候直接坦白,不怕的不怕的。
他拿捏不到她。
做好了心里准备,柳安安打开了纸条。
两指宽的纸条上,只写着短短两行字。
‘汝流落异乡十五载,汝兄甚念,汝之父母祭礼将近,盼汝归家。’
‘若想知汝身世,自来寻吾。默归书。’
柳安安匆匆扫过一眼后,瞳孔一缩。
她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粗长且早更!
我在加快了!
猜一猜,你们可爱的岁岁这个月都会如此吗?
第65章
柳安安捏着小纸条, 脑袋里乱成一片。
身世, 她的身世?
兄长, 父母……
在她小的时候刚懂事,义父当初不是说, 她的父母是他手下的士兵,殉难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且家中关系单薄,没有什么亲人。她从小长在王府,只需要记住王府就行了吗?
她长大这么多年,也还记挂着父母,年年在自己的生辰前后,给父母烧纸问候。
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还有哥哥吗?
等等……
柳安安将小纸条捏成一团,紧紧攥在掌心中。
她的脸色不太好,嘴唇都有些发白。
“柳美人?柳美人?”
薛侍卫担心地看着她脸色一变再变。从起初还害羞的活泼模样, 很快就苍白无色, 眉宇间染上了慌乱。
“可是默大师的信中有何不妥?”
柳安安将纸条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勉强回答。
“……没什么。”
“对了, 他当时是认出你了吗,是知道你是宫中侍卫的身份了?”
薛侍卫摇头:“这个暂看不太出来他知不知道,属下观他模样, 可能只以为我是美人家中的侍卫。”
“但是……”薛侍卫摸了摸鼻子,“美人最好做好一个打算。这位默大师,可能已经知道美人的身份了。”
柳安安心中乱糟糟地, 点了点头,让薛侍卫离开了。
她在偏殿的炉火旁坐着,愣愣出神。
小纸条上的那短短两行字,她看了只那么一眼,就全部记下来了。
默大师这个人,她只知道是曾经在宫中给宫中人做过玉雕的,除此之外,她对默大师一无所知。
现在他居然能知道她的身世……
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天,一开始默大师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而是在她摘下了帷帽之后,才突然改变。
难道说,他是通过了长相,认出了她的吗?
柳安安呆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王府的人长得都不一样。义母是长脸,还瘦,义父脸盘子大些,郡主姐姐是一双丹凤眼,义兄骨架大,长得与她更是一点相似都没有。
在这个家中,她知道自己的不同,也多少从自己的相貌能知道一些。
毕竟义母有时候看着她会发呆,然后用她听不懂的语气说,她长得可真像她的娘。
所以她是真的因为相貌,像她的亲生母亲,才被默大师认出来的吗?
那么这样一看,默大师肯定认识她的亲生父母!或者说她的家人。
柳安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美人!斗篷穿上!”
郡青连忙拿来斗篷,脚步匆匆追上柳安安给她披上。
从飘摇的雪花中一路回到元晨殿,柳安安立即让玲珑翻出纸笔来要写信。
“美人上一份信寄出去没多久,怎么又准备给府中寄信?”
玲珑给她笔沾了墨,递给柳安安后,也有些不知所以。
“这些日子,宫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柳安安头也不抬在信纸上落笔。
“是我的事情。”
玲珑还在旁边劝道:“美人的事情就先暂时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陛下。”
柳安安猛地想到,她还给陛下沽了酒来。
却不知道怎么,这两天忙得硬是忘了给他。
等他来宫中,她却是有些怕了。
她在暴君跟前守不住秘密。能隐藏身份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了。
现在她怕她自己情绪激动,若是让暴君知道了,那她背后的秘密都藏不住了。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给陛下的。
身世也好,默大师也好,她都只能自己去解决。
“你让郡青去把酒给陛下送了去。”
“不是说,往勤政殿送酒不太合适吗?”
“无妨。”
柳安安现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把暴君打发远一点。
“你让郡青去,就说我吹了风,今天睡得早,夜里恐怕会病,睡不好,怕影响了陛下,请陛下今夜回安晨殿就寝。”
“美人,”玲珑却劝道,“美人这个时候,怎么能把陛下往外推,难道不该是趁着陛下如今对美人好,早点成就好事,怀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吗?”
柳安安笔尖落下了一滴墨。
刚刚写了一半的信全毁了。
又是这种事,每次都这么说。
难道她在暴君身边,除了吹枕边风之外,还必须要怀个孩子才行吗?
难道义兄就没有想到过,她以后离开了暴君,是她与孩子分离,还是孩子跟她走?
“玲珑。”
柳安安抬眸,眼神难得多了一份沉稳:“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尊卑?”
“我吩咐你,还是你吩咐我?”
玲珑错愕不已,然后立即跪了下来。
“奴婢错了!还请主子责罚。”
柳安安却没有轻描淡写放过。
“你错哪儿了?”
玲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言行,刹那间后背冷汗淋漓。
“奴婢,奴婢撺掇美人行事,奴婢没有听美人的吩咐……”
“不是一次,而是次次。”
柳安安平日不说不在意,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丫鬟为了主子好,会有些小小的逾越,她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玲珑越来越过界了。
质疑她的决定,甚至不停想要主导她。
柳安安心中也有些气。
从王府出来时,身边就一个玲珑。起初不熟用着不顺手,时间长了,她也是个尽心尽责的。却不想入宫之后,她就越来越过界。
“你是我从府中带出来的丫鬟,如果算我出嫁,你就是我的陪嫁。你的言行,是我的脸面。”
柳安安难得把话说重了:“玲珑,你别让我丢脸。”
玲珑趴在地上磕头,眼泪都落了下来。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子饶过奴婢这一次。”
柳安安揉了手中的信纸,抬高了声音:“郡青。”
守在殿外的郡青闻声而来,垂眸屏息没看跪在地上的玲珑,直径向坐在窗边的柳安安屈膝行礼。
“美人请吩咐。”
柳安安收回落在玲珑身上的视线,努力硬着心肠:“玲珑说错话,按照宫规该怎么处理。”
“回禀美人,宫中宫娥如是初次犯错,当小惩大诫,施以抽打掌心或掌掴,严重的,可能要挨鞭子。”
玲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乱着摇头:“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柳安安垂眸。
“你看着办。”
“那奴婢就斗胆,为美人解决。”
郡青又屈了屈膝:“玲珑妹妹是美人入宫带在身边的贴身婢女,碍于美人的情面,不好施以掌掴,她受惩罚是小,丢了美人的颜面是真。奴婢觉着,若是初次犯了口舌之过,不妨尺责掌心十下。这是看在她身为美人贴身婢女的份上,特意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