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界养的崽长角了——by轻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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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祝姑娘给我的那些宝贝叫什么?”谢殊戎示意谢四给祝南风斟满茶, 礼貌问询。
这是自负又强势的谢家二公子少有的语气。
“清虚灵火混元棒。”南风早就想好名字了, 一字一句念出来时,还微微抬了下下巴,显示着自己所说可不是一般东西。
那是经历多少代多少年发展,曾经年年除夕少不了,现如今被城市内禁放的烟花啊!
想她小时候,男同学追求她, 还会偷偷在她生日时搞烟花突袭呢。
现在……它亲民的时代已经隐约过去了。
“清虚……”谢二公子想要细品这名字,却读到第二个字就有点记不住了。
“清虚灵火混元棒。”南风再次重复,她起的名字会不会太浮夸了?
突然开始自省。
谢二公子点了点头,这回没有念出声,而是在心里默默记忆。
“混元棍一共一百只,这是某位炼器散修羽化后,洞府里的宝贝。”南风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将烟花的特□□代给谢二公子:
“点燃后,要等引线燃烧的时间。”
怕他无法理解,想了想她补充道:
“你可以这样想,混元棍虽然很小,但它里面有一个完整的小型法阵,引线正是通过火焰来启动法阵的媒介。而法阵的启动需要凝聚火焰法力,也给释放者一个反应时间。你在心里默默念5个数,正好是引线燃烧的时间。”
“嗯……”谢二公子想了想,问道:“是不是说如果我想让它施展法术更快些,减掉半截露在外面的引线就可以?”
“是的,那就能缩减一半时间,但引线必不可少,你不能全部减掉。”南风补充。
谢二公子点了点头。
“绝对不能受潮,也不能见明火。”南风严肃道。
谢二再次点头,表情也如她一样严肃认真。
“你怎么得到的?”谢殊戎目光炯炯看向南风。
“我自有我的机缘。”她迎视他目光,并不心虚。
他已经知道了祝南风的事迹,因老四有机缘遇到她,谢家已与她做了好几次生意了。
原来粮库里多出来的那些大米,也是她从连氏兄弟手里换来,谢家才买的到的。
“谢家多谢祝姑娘关照。”谢二很少开口言谢,但总觉得如果不开口,未免显得太过傲慢和不知好歹。
南风摇头制止,“二公子不必挂怀,我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请二公子从明天开始安排护卫保护山南街吧。”
“从现在就开始吧。”谢二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小厮耳语两句,那小厮便出去帮他交代事给幕僚了。
“谢二公子。”南风反过来道谢。
如果不比较,真的觉得谢四还是可以的。
但这么一比,可就被雷厉风行认真严肃的二公子给比下去咯。
谢四真是从小在哥哥们的阴影下长大啊。
“祝姑娘大可不必道谢。”谢二爽朗一笑,饮尽杯中酒便率先站起身来。
宴客结束,接下来仍要奔赴永□□的工作。
南风也惦记着回去看看纪寻,而且还要再雇几个短工,把王瘸子的铺面院子都好好首饰下。
她准备做两个特色铺子,有统一风格的配色或者布置,但杂货铺和小馆子又有各自的装修趣味——
之前回现代,她找了好多设计图认真研究过。
各种美美的铺子图片勾的她恨不得买一堆油漆和现代内饰,造个梦中情铺。
可惜还得忍住,她初来乍到,尚不能任意妄为。
……
几个人从雅间走出来下楼时,竟遇到赵横杨也从包间里出来。
谢二回头对上赵横杨,眼神便沉了沉——赵五中午宴请的居然是铁匠铺子的老板。
他才跟这位老铁匠定了100只箭羽,请对方一定先打出谢家的。
现在看来,只怕未必了。
老铁匠对上谢二也有些尴尬,点头喊一声‘二公子’,便搓着手转开了视线。
赵横杨目光扫过谢家两位公子和祝南风,扯唇笑着与谢二和谢四打招呼,态度显得很谦和。
两撮人前前后后一道绕过楼梯行至一楼时,赵五才像突然看到祝南风般打招呼:
“祝姑娘原来也在。”
南风心里冷笑,他刚才不是瞎了,就是老年痴呆失忆了。
“是啊,原来赵五公子也在。”
她声音凉凉的,眼神只扫他一下,便转开了,表情有不加掩饰的讥诮。
赵五默了下,他脸上万年不退的专业笑容仍维持着,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祝姑娘杂货铺开的可还好吗?在那条街上做生意,不太容易吧。”
谢二皱了皱眉,才要开口怼赵五一句,却听祝南风率先开口:
“哈,托赵五公子的福,杂货铺重头开始,一切都好。”
“……”谢二转头看了看祝南风,见平日看起来温和的女人,此刻眼神犀利,本就较其他女人多些英气的眉微微竖起,竟有几分飒爽难欺负的气势。
“不过,不知道那几位造访杂货铺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赵五公子花了不少钱给他们养身体吧?”南风一句应完,还有第二句。
不似赵五讲话那么含蓄,她表情和措辞都更赤i裸i裸些,也没准备搞赵五那套‘商业礼仪’。
什么招牌笑容,什么讲话绵里藏针的,在南风看来都虚伪恶心的厉害。
既然他都把贼人派出来了,脸也撕破了,还装模作样有意义吗?
赵五皱了皱眉,但很快露出疑惑表情来,“我不懂祝姑娘的意思。”
“赵五公子不如去看看大夫吧。”南风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他脑子有问题。
但不等赵五反应,她便快步走向门口,不想再跟这种人继续扯下去了,浪费时间和情绪。
赵五听罢南风的话,气的双拳攥紧,可对上谢二的眼神,到底压住了火气没有发作。
谢四快步跟上南风,有些疑惑问她:
“你招惹他干嘛?出了名的毒蛇。”
“我怕他不知道我已经晓得杂货铺里遭贼是他干的了。”南风道。
“?”谢四转了转眼睛,“这样他岂不是更要跟着你对着干了?”
“错了。”南风转头看谢四一眼,语气沉沉道:
“在我还弱小时他已经跟我对着干了,他是不会忘记这件事的。反而会因为担心我变强,而继续搞我。”
“……”谢四大脑飞转,开始思考赵五和祝南风的关系。
“反而是当着你二哥的面震慑他一下,能让他在搞我时有点心理压力。
“我若表现出怕事和若无其事,他就会觉得我好欺负,或者欺负我不需要付出代价,而持续尝试挑战我的极限。
“只有我让他觉得我比他强了,再向他示好,才有可能冰释前嫌。
“现在我弱小,是尤其不能示弱的。
“你或许会觉得我一个女人在陌生城市做生意不容易而同情我,但他绝对不会。”
当然,如果她自认自己会永远比赵五弱,那也就认命的被他欺负被他剥削了。
但显然不可能。
谢四送南风走到小轿子身边,他从小到大一双眼睛只盯着三个哥哥,几乎没怎么看过外面世界。
心里揣着郁气和怨气,时常忍不住自暴自弃。
却不曾像祝南风这样追求独立,又如此开阔豁然的思考。
在她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只知道为一两个玩具的得失而斤斤计较,从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风景和复杂的人情世界可以欣赏与学习。
“以斗争求团结,必须先看清局势。”南风道出最后这句,已伸手去扶轿子。
“以斗争……”他细细咀嚼。
“是的,只有放胆以斗争求团结,才能避免战争。”南风微微一笑,便要上车,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
“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弟弟。”
“纪寻?”谢四。
“嗯。”
“哈哈,不必客气,他可以随时来我府上玩。”谢四哈哈一笑,心道:哪里需要他照顾了,纪寻在他书房里看书吃零食完全可以做到自得其乐啊。
“回头我馆子开张,第一个请你品尝。”南风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柔和,眼神清凉,满满自信。
这时谢二也出了酒楼,他翻身上马,马儿载着他到轿子便,居高临下道:
“我送你回山南街。”
山南街第一圈巡逻岗,又他亲自来站。
这一天,南风从怡安城繁闹街区回杂货铺,是谢二公子亲自骑着高头大马送回来的。
当天下午,来巡街的好手就到了,街前街后无死角溜达,穿着便衣,眼神却犀利,显然是身手很好的武师。
之后,每个时辰换一位好手,十位武师轮流上岗,分别记录来往行人状况,隔日以纸张记录形式上报给祝南风。
许多不够敏锐的人还没意识到变化,可当南风监督着短工给王瘸子的店面修整时,偶尔回头看到武师,双方互行点头礼后,她心里都会觉得安稳。
在她看来,山南街已经是个独立而安全的新城邦社区了。
有丝成就感在胸腔里鼓掌,心情大好,晚上要吃顿好的。
……
……
赵家商会,怡安大街街首金饰铺子里。
“五公子,听来财杂货铺说,那个新来怡安城的祝姑娘,准备跟街上的一个瘸子做餐饮买卖。”赵家的一位大掌柜在跟赵横杨谈账时,突然想起一事,便顺嘴说道。
“……”赵横杨想到祝南风,眉头皱起,问道:
“萧山宗长老进城后,可去过山南街见她?”
“……那倒没有,刘长老带着弟子们每天早出晚归在城外搜捕潜伏的危险妖兽,据说还发现了妖族的痕迹。”跟刘长老对接的都是几家的家主,大掌柜只能得到一些大路消息。
“祝南风说她那些东西是仙家宝贝,却未必是从萧山宗直接拿到的。
“谁知是不是从其他城家族处买来的,在怡安城卖出大概也不过是为了居奇赚钱,给自己打个名声而已。
“也只有谢四那种一门心思投机取巧的,和李二那种脑子不好使的,才会整日贴着。”
赵五说这话时,难免露出些没能从南风那里买到东西的酸气。
话毕,他又想起今日见到谢二请祝南风,不知是为的什么事。
“是。”大掌柜应声。
“恐怕接下来,祝南风就再也拿不出任何有趣的东西了。她卖那几样宝贝赚来的钱,也很快会赔进去。”
赵横杨哼了一声,他也有偷偷关注祝南风,但她的确没有跟厉害的城外人接触,刘长老进城后,祝南风也没有上门拜访过。
他怀疑她释放的那些有靠山有背景的信息,都是虚张声势。
“回头若有机会,我会亲自问问刘长老。”
“是是。”大掌柜可谓是很不错的捧哏。
“山南街上能有什么能耐人,她要跟那街上的瘸子还是瞎子办馆子,这种小事我们难道也要关注?”赵横杨冷哼一声:
“她要真开起来了,嫌碍眼,就使唤个人随便去下点泻药,店就开不下去了。”
她总不可能每个铺子都有法阵!
“五公子说的是。”
“哼,根本不必管它,很快自己就开不下去了。”那条街上连个人都没有,开了馆子给谁吃?
不过,嘴上虽不看好,但赵横杨搓了搓手指,仍琢磨着‘助她一臂之力’。
之前法阵的事,他一直心有余悸,总觉不安心。
一则想再试探试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人,可就太糟糕了,就算脸面不要,也得去请罪。
可若只是个孤女,招式早已用尽,那她这样不加入商会的人,自然不能让她赚到钱得了利,不然他商会的价值岂不是无法体现。
……
……
晚饭是南风带着纪寻回山上取的,一大桌东北菜,突出个盘大肉多,管饱——
当然是对除纪寻以外的人来说。
九尾这两天倒在纪大王的威逼,和南风美食的利诱下安顿了下来。
杂货铺没什么事,她常常在跟老掌柜学东西后,偷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觉得难得放松自在。
今晚她再次跟着大快朵颐一顿,吃的小肚溜圆儿,一条尾巴现了形,在裤管里晃荡,好在厚实的棉布裙够长,挡住了她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