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怎么还不和我分手——by蘑菇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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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轻笑一下:“夏渺渺,心跳快不快?”
快,几乎要蹦跳出胸腔。
她惊魂未定,眼睛睁的圆圆的。
他又笑一下:“叫它记住这种感觉。”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像个萌萌的小动物。
他止不住笑,耐心哄骗:“这是你对我心动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骚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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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夏渺渺耳根通红, 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被他臊的,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去。
心脏确实在狂跳着。
但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惊吓过度。
任凭谁遇到这样的事情, 心跳都会狂跳起来的。
她脸蛋通红, 抬起水盈盈的眼,认真地送了他三个字:“神经病!”
时野不怒反笑, 低低笑出声,和她邀功:“欸, 刚才要是没有我, 你就摔下来了。”
这点夏渺渺理亏,她气鼓鼓地看他:“那谢谢你。”
他脸上笑意更深,语气松懒:“那怎么谢啊。”
夏渺渺捏不清楚这家伙后面憋了什么招儿,她眼珠转了转, 想了个不容易给自己挖坑的法子:“要不我夸夸你?”
他轻笑着点头, 退开一步,拍了拍手:“行啊。”
夏渺渺冲他鞠了一躬, 诚恳道:“时野同学, 我觉得你非常的优秀!谢谢你的出手, 让我不至于摔倒, 你的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非常值得我学习!”
时野挑眉:“嗯?然后呢。”
她坦然道:“没了。”
时野:“就这样?”
夏渺渺:“嗯。”
刚才他还调戏她, 能夸他这么多字,她已经很客气了!
时野鼓掌:“行,怎么也比‘王八蛋’强。”
他的掌声拍的很随意,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宠溺。
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粉尘,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夏渺渺莫名脸红,干脆跑去拿了脸盆去接水。
水龙头因为她拧得太过而冲击出巨大的水柱,弹在盆底回溅回来。
夏渺渺毫无防备,被四溅的水花滋了一脸,衣领上也湿了不少。
镜子里,映出她落汤鸡一样狼狈的小脸,几缕头发沾了水,服帖地贴在脸上。
“……”
啊啊啊!
她就知道和时野呆在一起就诸事不顺!
她湿漉漉地端着脸盆走回去。
时野在拖地,刚才擦下来的粉笔屑落在地上,灰白一片。
他的身材极匀称,长得又好看,哪怕手里拿一把拖把,也一点也不影响形象。
夏渺渺把脸盆放在桌上,准备去拿抹布来浸在水里。
时野的拖把也跟着停了。
他抬起眼来,目光短暂地在她湿透的领口处停了一下。
小少女穿着薄薄的白色短袖校服。
白色遇水就变得很透,贴在她的肌肤上,隐隐约约地映出她雪白的肌肤,一滴尚未擦去的小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滚落进衣领里。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轻咳一声,很快将视线移开。
夏渺渺把抹布浸进水里,正准备搓揉一下。
倏的,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将那抹布抢了过去。
她没防备,两人的指尖短暂的触碰了一下,她如触电般,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时野,你干嘛呀?”
时野垂着头,认真地清洗着脸盆里的抹布,语气虽然很淡,说的话却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羞耻。
“这么漂亮一双手,不是用来擦黑板的。”
夏渺渺:“……”
她想打他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时野挑眉,语气温柔:“那你爱听什么?”
夏渺渺一愣,反问他:“我爱听什么你就讲什么?”
他笑着点点头,“嗯。”
夏渺渺看他一眼,清清嗓子:“那你说,时野是猪。”
夏渺渺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时野的眼神沉了几分。
可能时大佬这辈子都没怎么挨过骂,被她这样一说,心情顿时就变得不美丽了。
她瞬间有点怂。
时野这个人吧,一生气,就会做出点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之前搂着她是,在医务室里想亲她也是。
夏渺渺有点怕的后退一步。
时野生气了,对她来说百弊而无一利,她干嘛和他说这种话?
果不其然,她退一步,时野就跟着进一步。
有了之前的经验,夏渺渺这回率先举起白旗,求和道:“我说错话了,不用你说啦!时野!我要擦黑板了!”
她说完,赶紧溜开,避免自己被他逼进墙角。
到时候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抹布还在时野手上。
夏渺渺跑过来,没有抹布,也很尴尬,干脆去拿拖把来拖地。
身后,她听见时野很淡的声音:
“夏渺渺,你也忘了我,是不是?”
时野记得,梦里的少女总喜欢说他是猪。
语气和夏渺渺刚才说的一模一样。
这些天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对夏渺渺的感觉,那种深深的厌恶感。
像是被输入了某种设定,每一天睁眼醒来,一听见夏渺渺的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皱眉,打心眼里的抵触。
哪怕她对他做再多事,也只会觉得是负担。
可那种厌烦的情绪,也包括自厌的情绪,却从她开始有变化的那天开始,逐渐的消失。
现在的他的每一天醒来,那种厌恶的情绪不但没有增加,反倒随着她奇奇怪怪的变化而慢慢减少。
夏渺渺没听懂时野说的,她茫然地“啊?”了一下。
一抬眼,撞进少年深情的眼眸里。
她讷讷地问:“忘记你什么?”
时野说:“忘了你曾经很喜欢我。”
——而我也忘了,曾经很喜欢你。
-
回程的路上,夏远见女儿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渺渺?”
夏渺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夏远:“有心事?担心明天的期末考吗?”
夏渺渺支吾地应一声。
她不明白时野说出那样的话,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
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夏渺渺了吗?
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在真切的感伤,还是在试探她?
她只记得自己慌张地丢下了“你神经病啊”这五个字后就跑了。
夏远知道女儿现在心思在学习上,于是欣慰地劝道:“渺渺,成绩固然重要,但心情愉悦更重要,放轻松一点,今天好好备考,明天好好考试,只要努力过了,什么成绩都能接受。”
夏渺渺眉宇间的愁色未散,沉重地点点头。
期末考如期而至。
同学们摩拳擦掌,各个都兴奋极了。
在此之前,论坛上就有无数预测今年能去夏令营的班级的帖子。
大家对夏令营还是充满了憧憬,毕竟暑假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也都挺开心的。
除了投票必选的六班和八班的两大尖子班,二班、四班、九班和十一班成为了强劲的入选班级。
至于一班,自然是同十二班一样,成为了每个人一想起来就愉快pass的存在。
一班有同学不服气,进帖留言:[ 这回一班绝对能进夏令营。 ]
有人怼道:[ 怎么进?梦里进? ]
[ 哈哈哈哈!别问!问就是一班有秘密武器!这回夏渺渺准备考几分啊? ]
作为论坛宠儿,夏渺渺毫无意外地被人cue到。
对于上回她竟然轻松做出尖子班的题让大家感到意外之余,也有不少人在关注她的真实成绩。
座位按照之前的考试排名排,成绩差的学生们基本都在后面的班级。
杨思楠在十一班考,夏渺渺则在十二班。
临出发前,杨思楠再次紧张兮兮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笔袋:“铅笔、签字笔、橡皮、计算器,渺渺,还有什么来着?”
夏渺渺笑着安抚小闺蜜:“都齐啦!”
杨思楠还是很紧张。
以前考试从来都不会这么紧张,毕竟自己也没努力过,对成绩都是随缘的态度,分数高低全看老天心意。
但这回不一样了,杨思楠刻苦地学习了。
她想考出好一点的成绩。
两人往教室走,第一门考的是语文,一路上,两人就一起背古诗。
杨思楠记得不熟,背书不是她的强项,夏渺渺强调了几句容易考到的诗句后,两人分别进了不同的班级。
夏渺渺的上回考试成绩是全校倒数第一,理所应当地坐在考场的最后一个。
她一走进班里,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解答出来尖子班的题后产生了滤镜,不少同学感觉这下再看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夏渺渺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了。
大家一路看着她走到座位上坐下后,安静地拿出笔袋在桌上放好后,又拿出了语文书来看,俨然一副好学生姿态。
这在成绩好的班,是一个很常见的事情。
但在全校成绩最差的班,就像一副奇景。
周遭闹哄哄的,唯有她异常安静。
很快,监考老师也进班,在讲台上准备试卷。
夏渺渺放下书,瞥了一眼空着的邻座,微微皱了下眉。
时野在开考前一分钟进了教室。
一进班,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校内两大传奇人物同框,怎么能叫一堆八卦的同学们不兴奋?
时野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瞥见在一旁坐得端端正正的夏渺渺。
他们在班里是同桌,现在在考场,也是中间隔了一条走道的相邻座。
他照例把热牛奶递到她桌上。
“早。”
无数隔壁班的吃瓜同学们纷纷揉起了眼。
卧槽?
时少竟然给夏渺渺带牛奶?
而夏渺渺竟然还不领情!还略带小不满地睨了时少一眼!
夏渺渺刚想把牛奶递回给他,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拍了拍:“安静,现在开始发考卷!最后面那个女生,赶紧坐下来!不要再交头接耳!”
被老师点名的夏渺渺:“……”
她红着脸,只好默默地坐下来,怨念的看了时野一眼。
时野弯了弯唇,无声地做口型:“加油。”
夏渺渺看懂了,又赶紧转过脸去。
她才不要给他加油。
很快,试卷发下来。
考试铃声响起,班里安静下来。
夏渺渺拿到试卷,纵然一遍,看完卷子上的所有题后才开始动笔。
这回一班的人都动了想去夏令营的念头,大家这些天嘴上喊着时少不做人,逼着人读书,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什么分段的学生,都有用功和努力。
他们也不想一直被贴上“差生班”的标签,被人看不起。
夏渺渺觉得自己作为一班的一份子,也有义务要考好一点。
时野做了一会儿题。
枯燥的语文试卷上是密密麻麻的字,他转了一会儿笔,往旁边看。
夏渺渺写的很认真也很专注。
哪怕一缕发丝垂落在颊边也没有心情去把它别到耳后。
他忽的就想起来昨天她打完水回来的样子。
被水浸湿的长发,还有薄薄的校服衬衫。
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一点也不狼狈。
反倒有种勾人的美。
“啧。”
他手里的动作停下,转着的笔也跟着“啪嗒”一下掉在桌上。
在这之前的他,眼瞎吗?
怎么看,她都是他只看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女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害有一更明天来康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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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这回语文考试的作文是材料作文。
写的是无声铃鹿的故事。
——三岁初次出战, 就在新马战大胜七个马身。在它状态最好的年龄, 它十五战九冠。但一场四岁时曾失利的大赛中,它如观众期待的一样以巨大的优势领先, 却在转角处一条腿粉碎性骨折。经过兽医检查, 它没有再康复的可能了,只能在赛后对它安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