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真千金五岁半——by远芳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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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爸爸,你怎么还在怀疑这事呢?对,当初童芷这样一说,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后来我回来之后,细细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事情绝对是真的,并不是在骗我们。要想从军区大院把人偷出去,没有熟人作案,那是不可能的。军区大院大门口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不是吃素的。”
苏长鸣沉默了,想反驳,却发现没有理由。
苏睿分析得太有道理了,要想从军区大院把人偷出去,没那么容易。门口那些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个个全副武装,这不是谁都能够办到的,要想要偷出孩子,就必须要经过岗哨,谈何容易?
沁沁当时虽然小,但是如果是陌生人做案,她会哭会闹,这样那些站岗的士兵们会放过那人?
这绝对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了熟人作案。
什么人能够让沁沁乖乖听话,不哭不闹,走出大门口的岗哨?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剩下安巧兰了。
她真的出卖了沁沁吗?
苏长鸣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苏长鸣:“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沁沁当初是在外面玩,然后被人贩子给骗了?”
倒不是他想为三房推脱,实在是他不愿意相信。
老三和他从小关系那么好,老三的媳妇会出卖四房,将沁沁偷出去卖了?
这种可能性只要存在,他心里都忍不住难受。他是不愿意去怀疑三房的,不愿意和自己的哥哥生隙。
但是如果这事真的是老三媳妇做的,那么他不会放过她。至于三哥会不会记恨他,他也不管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
苏睿:“也有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还蛮大的。”
如果是沁沁自己跑出去在外面玩,最后被人贩子盯上了,最后被卖了,那就跟苏家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但是苏睿心里有一种直觉,总感觉这事跟三房脱不了关系。
说他胡乱怀疑自己的伯娘也好,说他疑心重也罢,总之他不能放过一丝绳索。
“那些人贩子已经被抓到了,到时候审查的结果也会出来,到底是不是沁沁跑出去被拐的,还是在军区大院被拐的,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苏长鸣:“那就去查查吧。”
苏睿见自己的爸爸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他知道爸爸的心里并不好受。
想想也是,如果换作是他,他的兄弟的妻子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只怕也会跟爸爸一样难受。
一蛙事情被查出来,拿到了证据,那就得跟那边翻脸,这样的结果,确实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但是苏睿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得过沁沁的。
沁沁才是家里最在乎的人。
为了沁沁,他豁出去了,无所谓,就算被所有人说他狠心肠,他也认了。
“查吧,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以猜测来定论。这事……太大了。”苏长鸣叹了一声。
苏睿:“爸,你放心,我做事你还担心什么?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不会冤枉任何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如果真的是安巧兰做的,那么他一定会让她传出代价。
两世的冤案,都是这一拐骗。
如果当初没有这拐骗的事,沁沁在外面就不会受那么大的苦。
沁沁这一世,因为有他们提前穿回来,如果没有穿回来呢?
想想都后悔,就像前世一样,最后沁沁死了都没有认祖归宗。
而这一切,都是那些人贩了,或许还有内奸。
人贩是可恶,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但是那个内奸一样可恶。
只要被他查出来,三房确实参与了,那么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三伯心里会不会难受,也不管两个堂哥堂弟心里会不会怨他。
怨就怨吧,他总不至于将坏人放跑,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吧?
那是不可能的。
……
此时,西南边陲,陆军战地医院。
薛父正在检查着伤员的情况。
这一天,他又进行了十台手术,哪怕他是男人,此时也吃不消。
好几次,他都扶着墙休息。
这些都被薛母看在眼里,她心疼地给他捶腰。
可惜,这没多少用。
“你也累,先别给我捶腰了。”薛父回头,见到妻子脸上蛮是倦意,放下手里的病历档案,劝她。
薛母:“我没事,我哪有你累,你都持续做了十台手术了,中间几乎都没有休息过,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歇歇吧,查房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
薛父却摇头:“不行,我负责的每个病人,我都必须一个一个查房,以保证他们都健康。”
薛母知道薛父做事情一向就认真,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这些她都知道,她不是心疼他嘛。
做了那么多台手术,身子怎么吃得消?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还不是得休息休息?这些查房的事情,交给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薛父:“那这样吧,你陪我一起去,我问,你帮我记录。”
薛母知道这已经是薛父最后的忍让了。
叹了一声,她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才是两全齐美的最好办法了。
薛父在薛母的陪同下,开始了查房。
这些伤员,都是从战场上抬下来的。
职务不一,但是都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薛父从来都是敬佩英雄,特别是这种经历过血与水洗礼的英雄。
有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上,他们连被救治的可能都没有,长眠在战场上。
跟他们相比,这些伤员都是幸运的。
毕竟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
“薛医生。”薛父的到来,让很多伤员都抬起了身子。
薛父:“你们都躺着,别起来。”
他开始了他的查房任务,一个接一个地开始问伤员的情况。
不管是多小的情况,他都会记在心里,同时让薛母都记下来。
这些小小的情况,都关系着后续的健康与康复,丝毫马虎不得。
当走到一个伤员面前,上面记录的档案来看,这人姓苏。
薛父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他先是开始询问他的情况,当询问完所有问题,薛父状似无意地问:“你叫苏长宁?”
苏长宁好奇薛父为什么突然问起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记录在案,只要翻一翻档案,就能够查到他的名字。
但他还是点头:“对,我就是苏长宁。”
薛父:“苏团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当然如果你不知道,可以不回答。”
苏长宁:“什么事,请说。”
薛父:“你家可有丢失过一个小女孩?”
苏长宁猛地抬起头,身子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扯到了伤口。
他顿时疼得咧了咧嘴。
苏长宁这表情,足以说明一切,薛父顿时兴奋起来。
他和薛母相视一眼,知道有可能找对人了,都把目光望向了苏长宁。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天下姓苏的人太多了,不能因为看到一个姓苏的军人,就联想到了沁沁的家人。
但是他们还是想试一试。
不管结果怎样,他们总归是努力过了。
苏长宁:“薛医生,你……怎么知道的?”
薛父叹了一声:“因为我认识那个小女孩,她叫苏沁沁对不对?”
苏长宁这下子更激动了,“薛医生真的见过我侄女?”
“见过,不但见过,还和她相处了三年,还知道她的身上有一个金锁片,那是认亲的关键。”
苏长宁激动得语无伦次,他说:“对对,沁沁身上确实有一个金锁片,那是我爸妈给她打的。沁沁自从丢了之后,苏家一直都在寻找他,可惜一开始我们没有自由,后来终于平反了,却再也找不到了。”
薛父:“沁沁也很想念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啊。”
他却没有跟苏长宁说,沁沁在童家过的啥日子。
苏长宁身上有伤,过于激动并不好。但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能够让他心情愉悦是能够加速他病情的康复。
这也是他考虑再三,决定一问的原因。
“沁沁在哪里?”苏长忍不住问。
薛父说:“在上阳县的上岗村,当初我们薛家就是在那里改造的,遇到了沁沁。”
苏长宁激动的心,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薛医生,我想打个电话。”
薛父:“等你伤好些再打吧,这事,我会替你告诉你家人的。”
苏长宁自然知道,自己此时伤太重,能够捡回一条命,都是因为薛医生的医术了得,硬是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了生命。
他感激薛医生。
如今薛医生更是把侄女的消息告诉了他。
他来西南当兵之前,一点沁沁的消息也没有。
只记得当时老爷子拉着他的手说:“长宁啊,你去了西南,如果有沁沁的消息,记得一定要带回来。平安回来,我等你凯旋归来,等你的好消息。”
他没遇到沁沁的消息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一定能够找到。
但今天他很想跟所有人说,沁沁有消息了。
他怎么能不高兴?
沁沁那可是苏家唯一的一个孙女,苏家生了十四个孙子,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女,他们能不疼吗?
只是世事无料,沁沁竟然会丢了。
“找到了好,找到了好啊。”苏长宁不够感叹道。
同时高兴的,还有薛父和薛母。
沁沁的家人找到了,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薛父本来还觉得腰疼,现在什么病也没有了,精神气爽,心情不要太好。
……
薛老爷子和薛振要走了。
薛振舍不得,拉着沁沁的手半天不放手。
薛老爷子看着,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自然知道孙子和沁沁关系好,舍不得那是情有可愿。
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苏家。
他的假期该结束了,薛振的假期也结束了。
“沁沁,我会来找你,等我。”薛振哪怕再舍不得,他也知道该走了。
他在学校里只请了没几天的假,在上岗村耽误了一点,后来来了苏家,又耽搁了好久。
再呆下去,他就要被老师通报了。
不得不回去,也不得不离开沁沁,哪怕他心里很舍不得。
“薛哥哥,我会等你的。”苏沁沁奶声奶气地回答。
大人们听到了,都会心一笑。
这两孩子在那里告别,比他们大人还依依不舍。
但他们也知道,沁沁和薛振的感情好。
他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沁沁很少有朋友,哪怕是盛祈这个未婚夫,在沁沁的心里,那也不算是朋友。
哪怕盛祈为了她,还追到了她所在的幼儿园。
这不但没让让她感动,反而让她觉得厌恶。
她没觉得盛祈多好,反而被纠缠了之后,更加的觉得他这个人很烦。
特别是,只要想到在她的梦里,盛祈是怎样负了心,最后她并没有活下来。
死得何其的冤。
“好了,阿振,该走了,再不走,就坐不上火车了。”薛老爷子喊。
薛振应了一声,又对沁沁说:“沁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薛振走了,就如他突然来得那么突然一样,走得也很突然。
望着薛家祖孙两人远去的背影,苏沁沁的心情低落极了。
这种分离的感觉太难受了。
以后,再也不要跟人分别了。
如果真的遇上了这种分别,她情愿做个坏人,不去送人,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啊?
苏沁沁在心里想,那以后就不送了。不送,总就有好久的心理,或许就不会难过了。
她送了薛振两次,第一次是在上岗,那个时候她因为怕金锁片被拿走,还把金锁片交给了薛振。
不管将来他能不能找到她的,他总归是用了心的。
直到苏家来找。
而那金锁片,苏沁沁也没有要回去,连理都没有理起。
“妈妈,我……有点儿想薛振哥哥。”苏沁沁埋进了肖嫚的怀里。
肖嫚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问:“沁沁,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好像听到沁沁叫她妈妈了。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自从沁沁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叫她妈妈,每次说话,都是直接开口说话,从来都没有叫她妈妈。
她知道,沁沁心里其实有怨。
丢了三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沁沁一定以为是家里不要她。
想想也正常,哪一个孩子丢了三年,心里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特别是沁沁从小吃了那么多苦,被童家这么压榨,换作谁心里都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