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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炼丹——by写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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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陵吩咐众妖满城挨家挨户地搜寻,倒是搜出来不少铜香炉,叫牡丹来辨认,却都不是她说的那一只。
  牡丹还嚷嚷着要去归藏报信,伽陵不能真把她吃了,被她吵得睡不着觉,只得化成原形:“别唠叨了叽,本座带你去找那些归儿子叽!”
  死女人本来就是归藏弟子,关他什么事叽,要找让那些归儿子找去。
  ……
  此时小顶正在郁洲里蜃市的一家法器铺子里,蹲在角落最下层的架子上吃灰。
  三年前,她在睡梦中见到年幼的师父,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灵府又能打开了。
  她习惯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灵府里塞,里面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还堆了不少书,有功法,也有剑谱。
  她无法脱离原身,只能在灵府中修炼,白昼炼丹练剑,夜里便打坐运功,呼吸吐纳日月精华。
  她也不知自己如今的修为如何,但自从脱离了人身,灵气的运转顺畅了许多,原本经脉中虽然存了大量灵气,却不能为她所用,因为灵根的限制,许多术法施展不出来。
  如今一试,灵气在身体中运转无碍,金系和火系的术法也能在灵府中毫不费力地施展出来。
  她的灵府也随着修炼不断扩张延伸,从一间斗室变成一片鸟语花香的小天地,比掩日峰的院子还大,她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通过运转灵气在灵府里种花栽树,砌房盖屋,仿着掩日峰的样子盖了一模一样的小院子——只可惜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师父和同人,但被困在原身里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好在归藏和连山君在凡人界也是威名赫赫,她三不五时能从店主人和客人的闲谈中听到师父和师门的消息。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传着传着便走了样,但以她对师父的了解,大致情况还是能猜出来。
  师父灭了金甲门,又端了几个暗中买卖炉鼎的集市,一时间十洲境内谈鼎色变,没人敢再沾手这门生意,连带着凡人界鬻儿卖女当作炉鼎的事也成了忌讳。
  小顶知道师父是在找她,所以才会找遍十洲内外买卖炉鼎的所有地方,可惜她却变回了另一种炉鼎。
  她一边庆幸师父没放弃找她,一边又觉揪心,三年多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该多难过啊,师伯他们又该多自责。
  她无能为力,便只能加倍勤恳地修炼,比在门派时刻苦十倍不止。
  一年前,她开始试着将灵力往外引导,一开始,灵力一逸出就立即消散,数月后,渐渐可以凝聚一会儿,再到后来,便可以到达一两步远,最后终于可以穿过整个店堂。
  她便尝试给对面的纸人注灵,不知失败了几千几万次,最后终于成功了。

  她连忙让纸人去归藏送信,然而不知是她的灵气太弱还是纸人太笨,送出去的十多个纸人,如同石沉大海。
  她巴巴地等着师父收到信来找她,哪知还没等来师父,纸人的事先被店主人徐老四撞破了。
  徐老四做的虽是冥器生意,却被自己扎的纸人吓得不轻,小顶不敢暴露自己,只能让纸人安抚劝慰他,哪知徐老四更怕了,第二天便带着妻儿回乡避难去了。
  她和店里的其它货品被折价卖了出去,一个过路的魔域行商慧眼识珠,看出这炉子的不凡,将她买了去。
  两个月中,她被转手了几回,最后就到了这里蜃市里。
  她的身价从八块灵石一路涨到了二十万,然而还是无人问津,避免不了在角落里吃灰的命运。
  她已经习惯了,既来之则安之,继续心平气和地蹲着。
  许是因为里蜃市靠近太璞宗,灵气充溢的缘故,比之在冥器店时,她修炼起来常有事半功倍的感觉。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一度蜃市开市的日子。
  这几日,店里的人明显多起来,不时有锦衣华服、满身珠翠的男男女女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不过目光很少在她身上停留——如今十洲中修丹道的人本就少,她这尺寸一炉大约只能炼一颗,二十万说贵不贵,但买个百无一用的玩具,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这天是三月三,她修炼了一天,从灵府中钻出来,忽然觉得“喉咙”里有点痒——这感觉她在九重天时也体会过,她第一次开口,就是一声咳嗽。
  她喜不自胜,趁着店里嘈杂,咳嗽了一下,又轻轻地“啊”了一声,竟然又能发出声音了,虽然比之人声,多了一点金石的感觉,但若是熟人听见,一定能认出她的声音。
  正想着,耳边传来店主人谄媚的声音:“西门公子光降,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
  “新到了什么好货别藏着,拿出来瞧瞧。”西门馥一身归藏内门弟子专属的天青色道袍,老神在在地摇着扇子,用挑剔的目光审视店堂里的货物。
  他正弯腰打量一只大能用过的玉指环,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西门馥!”
  他转过身,背后空无一人。
  他背上冷飕飕的,这种古物扎堆的地方,多少有些邪门。
  还是假装没听见吧,他转过身,继续打量别的货品。
  “西门馥,我知道你听见了,”小顶急道,“是我呀,我是萧顶,快把我买回去,只要二十万!”
 
 
第85章 久别重逢
  郁洲沿岸, 舳舻相连,游人如织,绵延数十里的华灯与声色轻易将人淹没。
  苏毓形单影只地穿行在鳞次栉比的店肆之间, 对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一无所觉。
  三年来,真实和幻梦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起初是气海枯竭、神魂虚弱时,纷杂的梦境便会趁虚而入, 他总是梦见他和小顶,他们似乎总是并肩走着,从南走到北, 从春走到冬,那些梦多半是苦的, 他们没有师门长辈的庇护,衣衫褴褛, 饱受冻馁之苦,他们受尽白眼, 与豺狼野狗争食。
  年幼时, 他们在污泥与黄尘中打滚,稍大一些, 他们又在刀光和血雨里挣命,他们很多次险些被人杀死, 也杀了很多人。
  不管梦境多长,最后他们总是会回到那片焦土,他总是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怀里闭上眼。
  然后他便抽离了出来, 像一个游魂一般,看着“自己”日以继夜地用灵火焚烧她魂飞魄散的那座山峰,将山石凝练成金石,再铸成丹炉。
  他看着自己守着丹炉,日复一日地枯坐着。
  ……
  梦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到如今,即便毫发无伤地走着,梦境也会突然降临。
  他知道今夕是何夕,也知道自己身在十洲最大的水边集市,但他的神魂仿佛行走在一段记忆里。
  也是这样华灯如昼、人喧马嘶的烟火凡尘,一轮圆月高悬在水上,粼粼水面上的倒影像一面破碎的圆镜。
  天气很冷,他们口中呼出的白气模糊了视野。
  他们还小,视线只到成人的腰际,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人。
  那些人看清他们的模样,好些的避之唯恐不及,有的啐一口,低低骂一声“晦气”,凶一些的便是当胸一脚踹来。
  他紧了紧手心里握着的小手,一用力,手背上冻疮裂开流出血来,痛得他皱了皱眉。
  但他没放开,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这里人多,拉着我的手,小心走散了。”
  她“嗯”了一声,抽抽鼻子,左顾右盼:“什么气味,好香……”
  他秀气的鼻翼动了动,果然闻到一股微带焦味的甜香,勾起了他不久以前的回忆。
  “是浇糖画的,”他解释道,“就是把糖融成金黄的糖稀,浇成各种模样,有狮子、龙凤、猴子、花……想去看看?”
  “你吃过?”她咽了咽口水。
  他垂下眼帘:“小时候,阿娘给我买过。”自打他有记忆起,每年上元节爹娘都会带他逛花灯会,爹爹把他扛在肩上,一手牵着阿娘。
  平常不让他多吃糖的阿娘,这一晚格外好说话,一买就是一大把,他左手拿着龙,右手拿着虎,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融化的糖渣粘了满脸,阿娘便刮刮他的鼻子,道一声“小馋猫”,用帕子替他擦嘴。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浇糖画的摊子前,摊主正在浇一只小凤凰,抬眼看到他俩,眉毛一竖,扬手便敢:“走开走开,脏死了。”
  旁边有人说风凉话:“上元佳节,和气生才,来者是客么。”
  摊主“呸”了一声:“两个脏兮兮的小乞儿,算哪门子客,这是替我赶客呢!”
  “小乞儿怎么了,莫欺少年穷,没准小乞儿怀里揣着金锭儿……”
  众人哈哈大笑。
  他涨红了脸,牵着她钻出人群。
  “阿毓,你怀里有没有金锭儿?”她傻乎乎地问?
  他咬着唇摇摇头,他没有金锭,别说金锭银锭,昨日讨来的两枚铜钱,今早换了个馒头,已经进了这小傻子的肚子里。
  看着她回头伸长脖子,巴巴地望着香气四溢的糖画摊子,他抿了抿唇,心想等有了钱,他就买一个糖画摊子给她,让她敞开了吃。
  正想着,忽听人群中有人大叫:“花灯出来了!花灯出来了!”
  鼓乐和炮仗声震天,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奔向他们身后的宫城南门,他们像汹涌潮水中的两片树叶,瞬间就被冲散了。
  “小顶——小顶——”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却淹没在洪流中,连他自己也听不清。
  过了许久,人潮总算散去,他在林立的店肆中奔跑着,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跑丢了一只鞋,满是冻疮的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疼痛直往心口钻,他也顾不上,一瘸一拐地在人丛中搜寻她瘦小单薄的身影。
  他找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停下来低头喘气,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拉他的衣摆。
  他猛地转过头,看到她站在那儿傻笑,手里抓着一根棒糖,左边脸颊高高肿起。
  她拉起他的手,把糖塞进他手里:“阿毓,你吃。”
  “谁打了你?”他眼中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狠戾。
  “我自己撞的……这是别的小孩掉在地上的,”她躲着他的视线,挠挠后脑勺,“不脏的,沾的土我都舔掉了……”
  他也被人打过巴掌,一看她的脸就知道是被打了,一定是为了这支糖。
  他轻轻地抚了抚她因为红肿而绷紧,薄得几乎透明的肌肤,抿了抿唇:“你吃吧。”
  她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我吃过了,很甜的。”
  灯火中,她的双眸像琉璃珠子一样闪闪发光“你尝尝,是不是和你阿娘买的一样甜?”
  他轻轻地咬了一口,微带焦苦的甜味在口中弥漫,他点点头:“一样甜。”
  苏毓不知不觉走到浇糖画的摊子前,围在摊子旁的大人和孩子,不由自主地噤了声,给他让开一条道。
  店主觑了眼这身披大氅、气质清华的男子,见他神色冷淡,一身的肃杀之气,想不通他为什么在他这里停下,莫非他要买糖给自己吃?
  他小心翼翼道:“道君要些什么?”
  苏毓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重又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他的神识忽然发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仿佛风雨中一盏孤灯,在远方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熄灭。
  三年了,他走遍了十洲内外,踏遍千山万水,无论到哪里,他都习惯用神识一遍遍地搜寻她的踪迹。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而她此时离他不过数里。
  他仿佛挖空了的心口闷闷地作痛,真假之间的界限在他眼前彻底消融瓦解。
  他可能真的已经疯了。
  ……
  西门馥一听“萧顶”两字,立时转过身,然而背后还是空无一人。
  他狐疑地皱起眉头,果然是撞邪了,时常听说有的妖魔鬼怪能探知人心,装成亲朋好友来唤人,若是不小心答应了,轻则被魇住,重则被拘去魂魄。
  八成是什么古物成了精,装成死去的熟人缠上他——弄不好是店家卖货的伎俩。
  西门馥连新货也不想看了,打算不动声色地离开。
  小顶看他神情就知道他要跑,急忙道:“西门馥,我真是萧顶,变成炼丹炉了,你往左边看看。”
  西门馥将信将疑地往左边角落里看去:“哪里有炼丹炉?”
  小顶无可奈何,忍着屈辱道:“小的,看着像香炉那个。”
  西门馥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转了几圈,终于落在她身上。
  小顶若是有眼泪,这会儿一定激动得哭了:“对,就是这个。”
  他蹲下身,凑近了小声道:“你真是萧仙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去慢慢说,你先把我买下来,”小顶有些害臊,“哎你别盯着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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