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大将军——by桃花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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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琦先回过神来,偷偷看了眼裴宜笑,双脚抹油,赶紧说:“姐姐!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说完,思琦就已经逃走了。
顾听兰暗骂一声,也害怕萧重得很,黑着脸不苟言笑,就像要杀人一样,顾听兰也不多留了,追着思琦就跑了过去。
温暖的目光在裴宜笑和萧重间转了一下,正要说话,萧重却向着她走了一步,温暖一席话都憋了回去,撒腿也跑了。
裴宜笑愣了愣,抿唇不禁笑了下,萧重可真是阎王爷的活招牌,瞧把这些小姑娘给吓得。
侧目,萧重喉结动了动,想要与她说些话,可自己嘴笨,也不知要说点什么才能哄她开心。
还是裴宜笑开了口说:“唱戏的还要一会儿,咱们先坐会儿吧。”
萧重自然答应,两个人并排坐在一张长板凳上,中间隔的距离,几乎可以再坐一个思琦。
此时,思琦现场之后,大口喘着气,抬头一看,竟然是观赏泊水歌姬的湖畔,湖边设了茶几雅座,不少人都喜洋洋说哪位唱歌好,哪位弹琴棒。
思琦没兴趣多留,一回头,险些撞上人,她眼疾手快躲开,大大咧咧说了句:“对不住啊。”
“裴二小姐?”身前传来声音,思琦抬头,一张清俊的脸落入眼帘中,思琦微怔了下,又忿忿不平瞪了眼方必。
方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这位裴二小姐,只淡淡一笑。
思琦更不乐意了,撅了噘嘴:“笑,你还笑!”她是个憋不住话的,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了,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防,她道:“你这个负心汉!”
方必嘴唇动了动,虽觉得惊愕,可好歹是见惯生死的人,脸上却依旧没有表现出别的情绪来,只淡笑着问:“裴二小姐怎么这么说?”
思琦更生气了,一拳头落在方必的胸膛上,明明是自己揍了人家,思琦还显揍得自己手疼。
思琦道:“你上次在萧家别院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是不是想娶我?是不是喜欢我?是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
就算是思琦,说出这些话来,脸上也忍不住一股燥意,竟红了脸。
方必心惊,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样的误会。都怪他对萧重的亲事太过着急了,竟然上去就问裴二小姐的生辰和喜好,竟让她误会了。
方必正要解释,垂眸却看到她头发凌乱,发簪也歪歪捏捏挂在头上,模样糟糕,可一张娇俏的脸上,竟然泛着一层红晕,偏眼神还倔强不认输,当真是……可爱极了。
方必胸腔里的震动,让他脑子也不那么清楚了,他伸出手来,帮思琦把发簪扶正,可她头发依旧是乱糟糟,并不好看。
思琦红了脸,瞪了眼方必:“你…你真是轻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去我家里提亲?你再不去,我父亲母亲就要把我许给别人了!”
方必失笑,怎么也说不出那原是一个误会的话来。他收回手,淡淡说:“裴二小姐还未及笄吧。”
思琦道:“快了!”
方必笑:“等你及笄之后再说吧。”
思琦气鼓鼓的,鼓起的两个腮帮子,好像都带着一抹红。
那边浴佛塔下,戏班子已经敲了几声锣鼓,许多百姓都已经临近坐下,热闹极了。裴宜笑和萧重虽然衣着打扮长相显眼,可也只是被人看了一眼,就被戏子们抓去了目光。
咿咿呀呀的戏已经开台,裴宜笑和萧重坐在人群之间,因为萧重特别的压力,他们这一张板凳,竟没有人敢坐过来。
戏台子上唱着的叫做《香山月》的爱情故事。
著名的女大诗人孤兰先生年少时也曾心悦一人,惊才绝艳的孤兰先生竟然喜欢的是一名乡下汉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偏偏得了孤兰先生的欢心。可两个人,终究是因为门第而没有走到一起,汉子因孤兰而郁郁而终,孤兰先生也被订了一门亲事。
谁知成亲那日,孤兰先生竟然逃走了,逃到的地方便是香山,孤兰先生香山隐居,为心悦之人立了一座衣冠冢,香山月的故事便由此而来。
裴宜笑曾听说书的讲过这个故事,但年代久远,是不是真事,就不得而知了。
裴宜笑侧目偷偷看了眼萧重,他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戏台子,眼睛眨也不眨。漆黑如浓墨的夜里,他好像身上也披上了光彩,比平时更加清晰明了。
萧重机敏的察觉到裴宜笑的目光,眼神一斜,看了过来,目露疑惑:“裴小姐?”
裴宜笑偷看被抓,还有几分羞嚇,忙收回眼神,软声说:“只是想问将军看完戏之后要去哪儿。”
萧重心中突突一跳,听裴宜笑的意思,是之后也打算同他在一起?!按捺下翘起的嘴角,萧重紧张兮兮问:“放灯吧,裴小姐觉得如何?”
这些都是萧重临时了解的,前些年他一直都在夷地,上元节哪里有城中繁荣,不过是军中将士们炸一碗汤圆吃了。
裴宜笑轻轻颔首,又把目光投向戏台子。这出戏演的正好,许多人鼓掌欢呼,有钱的也投了些银子上台,没钱的就当捧个人场。
裴宜笑放了一片金叶子后,跟着萧重一同离开。凉凉的夜风吹得人脸上有些疼,湖上也正有歌姬唱着婉转动听的歌,缠绵悱恻。
湖边有卖灯的,点燃就能够放上天去,据说在灯上写好自己的愿望,便能转达上苍。
在路边买了两盏灯后,借了店家的笔,裴宜笑想了想,在灯上写下了“家人平安”四个字。
她放下笔,回头问萧重:“将军写好了吗?”
“嗯。”萧重应了一声,裴宜笑微微凑过去看了眼他写的,却是愣了下。
潦草的笔迹写着几个字在上面——家国安定,宜笑平安。
心里仿佛被触动了一样,她觉得惭愧,萧重将她放在心上,她却没有。她拿起笔来,重新将萧重添了上去。
——家人平安,将军顺遂。
灯点燃之后,朝着天际飘去,与别人的灯渐渐搅和在一起,也认不出哪个是自己的灯可。
泊水湖畔的歌姬也唱完了歌,时候也并不早了,萧重便要送裴宜笑回家去,裴宜笑答应下来。
从主街回裴家,距离不远,两个人顺着街道一路往回走,脚下踏着夜色,渐渐的,周围的人也就少了。
走到裴家门口时,萧重才道:“到了。”
裴宜笑惊觉这一路太快,抬起头对萧重说道:“多谢将军。”
“裴小姐早些睡。”
“好。”裴宜笑往门口走了几步,踏上石阶,再回头萧重依然站在原处,黑眸没动,好像一直都在注视着她一般。
裴宜笑抿唇笑起,目光温软,眉眼柔和,她似乎从未被一个男子如此爱护珍重。她福了福身子,说:“将军也早些回去。”
“嗯。”
裴宜笑转身回府中,也不知萧重还在不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开心
第19章 凛冬(9)
萧重回萧家时,萧老夫人还没睡,在家里清点账本,萧老夫人一看萧重那样,就知道他心里面正欢喜着,头也不抬就问:“和裴大小姐过上元节去了?”
萧重脚步顿了顿,知道瞒不过萧老夫人,便坐下来猛灌了两口茶,不咸不淡承认了一声:“嗯。”
萧老夫人呵呵笑了两声:“真不知道是你成亲还是我成亲啊。过些日子要定亲,准备的定亲礼都是我操持着,你倒好,真是清闲。”
萧老夫人嘴上说着不乐意,可语气里却满满的满足,巴不得这定亲的事宜再早上一些。
萧重也很轻地笑了下,“多谢母亲了。”
母子俩并未多说些什么,萧重便回了房中,淑怡给他打了热水来泡澡,也去了萧老夫人那边,听说是已经在准备成亲时的聘礼了,要她参谋参谋。
沐浴完之后的萧重,看了两本兵书后就上了床,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下,想着自己竟然和裴小姐一起看戏放灯了,乐趣十足。
又想起扶住她腰时,那纤细的,柔若无骨的触感,好像他手微微一折,就能够断掉。以后他可得对裴小姐小心着些……想着想着,萧重又不禁懊恼起来,他竟想到别的事情上。
他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不可能没有感觉,他一想到裴宜笑在他眼前浅笑温柔,软绵绵娇滴滴唤一声“将军”,再想到碰到她腰身的感觉,萧重根本压制不住那股无名之火,下头的东西慢慢立了起来。
萧重知道那是什么,他克制不住,只好将手慢慢伸到那处,脑子里全是裴宜笑对他笑起的模样。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他才终于平复了些下来,一阵愧疚从心底油然而生,他当真是个莽夫,竟然拿裴小姐做那种事……抱着愧疚之心,萧重难得失了眠。
第二日也起得早,他赶紧自己去洗贴身的衣物去了,沾了东西的贴身衣物,他不好意思让下人洗。
于是这个时辰雷打不动,必定在院中练拳的萧将军,破天荒竟然不在,下人们也都好奇极了。
“将军今日是没起得来?怎么院中都没见到他?”
“再自律的人,也总有睡过头的时候吧?要不你去叫一叫?”
“去你的吧,若是将军有起床气,杀了我怎么办?”
“别胡说了你们,我老早就看到将军洗衣服去了,我说帮他洗,他还藏的挺严实。”
丫头们立马想到一种可能性:“你们说……将军是不是……”丫头的脸顿时红了。
“别胡说了。”
“我哪里胡说了,平日里都是咱们帮将军洗衣服的,今日他却自己偷摸着去洗了,不是那啥了还能怎样。”
众人讨论的正是热闹,面红耳赤,恰好淑怡路过,教训了众丫鬟一顿,大家便如惊鸟散开了。
这件事也不知从哪里传出去的,很快萧老夫人也知道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撇嘴笑了笑,对一旁的淑怡说:“我还真当他一点都没有男女之情呢,原来只是迟来了些,这裴大小姐当真是个妙人。”
淑怡道:“夫人说的是。”
“还是得尽早娶回来为妙,等今年一过,阿重可都二十有四了。”萧老夫人暗地下了决心,决定在平时对侯夫人旁敲侧击一番。
·
正月刚过,东宫那边就传出来消息,说是太子妃有喜,太子殿下忙叫人来庆安侯府知会一声了。
这是太子妃的第一胎,也是天子正统的皇孙子,天子高兴坏了,给东宫赏了不少东西过去,除此之外,皇后和各路嫔妃也送了不少东西。
天子心里欢喜,便打算摆一次宫宴庆祝,大宴群臣和家眷。
庆安侯府肯定在列中。
庆安侯府为何会扶持太子呢,主要是与太子有着一些荫亲关系,庆安侯府故去的老太太是太子的表姑姑,因为同在皇城,两家还算相熟。
算下来,裴宜笑还得叫太子一声表哥。
庆安侯府搜寻了不少好东西,趁着宫宴的时候就送去了东宫。白日里很冷,不过东宫里静安殿里,架着火盆,撩开帘子一进去,便能感觉到热。
裴宜笑脱去了身上厚重的披风,交给侯在外面的繁星,嘱咐说:“我与太子妃说会儿话,宫宴要开始了再叫我。”
繁星点头应是。
屋里,太子妃正坐在床榻边,手里剥着一个红澄澄的橘子。见到裴宜笑进来,太子妃纤细的手朝着她挥了挥,满脸欢喜:“笑笑来了?快过来快过来,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表哥知道我有孕了,就不让本宫出去,我快闷坏了。”
裴宜笑微微笑着走过去,因为刚刚从冷天里来,手上还冰着,就不碰太子妃了。
她随意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眉眼垂了垂,在太子妃的肚子上瞟了眼,淡淡说:“太子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唉,我也知道。”太子妃分了半个橘子给她,裴宜笑结了过来,听太子妃继续说:“所以本宫也听话了。”
裴宜笑往嘴里扔了一瓣橘子,有些酸,让她不禁蹙了下眉头,可太子妃却吃着正好。
屋里燃烧着香味很淡的香,裴宜笑没用过,也不知是什么香。
默了默,她在空旷的宫中看了一圈,又看了眼宫殿外晃动的婢女人影,忽的压低了声音对太子妃道:“太子妃,既然现在已经怀了皇孙,一切都要务必小心。”
太子妃已经吃完了半个橘子,听闻裴宜笑的话,也认真点了点头,“多谢笑笑提醒了,我自会小心的。”
裴宜笑有些怕上辈子的事情再次重演,依旧很是担心。上辈子太子真正开始倒台,还要从太子妃生产那日开始。
那时闹着瘟疫,大批百姓都涌往皇城,太子和二皇子争着接下安抚疫民的重责,却没想到,太子妃会忽然早产,性命垂危。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太子听闻,又被二皇子挑唆,什么也不顾了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