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大将军——by桃花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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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对宫婢说,“将小皇孙的奶嬷嬷叫来。”
“是。”宫婢应了一声。
萧重又在下面站了一会儿,奶嬷嬷也还没有来,萧重等得及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便迈步往上走来。
他一步三阶,很快就到了面前。
裴宜笑给他看怀中的小平安,摆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来,想了半天,裴宜笑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将军,你看这小皇孙……”
说着话,小皇孙不惧萧重脸色冷淡,大胆地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抓住萧重的衣襟,咧开嘴笑起来。
萧重哪里经受过这样的事情,愣了愣,才看向裴宜笑,吐出三个字来:“好可爱。”
裴宜笑也是一愣。
不是,她与萧重要说的不是小平安可不可爱的事情,而是太子妃把平安扔给她跑了。
许是因为萧重硬邦邦的,没有裴宜笑好看,平安也就收回手来,在裴宜笑的怀抱里往上爬,摸她的耳坠子。
萧重眉头一皱,伸手过去把小孩儿从她的怀里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只团子被萧重抱在怀中,更加小了。
小平安在他怀中不安分地动了下。
萧重生硬地抱着小平安,冷冷对怀中的小团子说:“不许闹她。”
裴宜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小平安竟然还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他的话。
萧重赞许地看了眼小团子,很是满意他的反应。
裴宜笑温柔地替小平安擦了擦口水,道:“将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小皇孙一般只有一岁呢。”
萧重红了红脸。
过了会儿,奶嬷嬷终于是来了,裴宜笑如释重负将平安交还,她才能脱身与萧重一同离开去宴席上。
一路走着,裴宜笑才发现萧重格外沉默。
她偷瞄一眼,他紧抿着唇,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与萧重的黑色靴子,走了没两步后,那双黑色靴子忽然停住了。
裴宜笑疑惑回过头:“将军?”
刚刚还心事重重的萧重,这一瞬间看向裴宜笑却是异常坚定,他满脸写上了“我懂,我都知道了”的神情。
他重重点了下头,郑重说道:“笑笑,外面传言我爱吃小孩,都是假的。”
“我很爱小孩。”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胸膛起伏。
“你放心吧,我懂了你今日的意思。”
萧重露出了然的神情来。
裴宜笑歪了下头,“?”
将军懂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怎么样才能缓解头发烫成爆炸头的悲伤
第69章 嘿嘿(1)
午宴过后到了时辰, 要给小平安准备抓周。太子也在场, 将小小的琴棋书画刀枪剑戟花等物品放在桌上, 让小平安自己挑选。
奶嬷嬷抱着平安看了一圈, 平安摸索着将一把缩小版的铁剑抓了起来, 他开心的傻乐起来,咧开嘴笑。
身旁的人瞧了, 纷纷上前与太子道喜:“皇孙钟灵毓秀,将来必成大器啊!”
“恭喜殿下, 皇孙日后必是栋梁之才啊!”
裴宜笑也悄悄拉着太子妃,低声在她耳边说,“平安今日还抓着我家将军了呢。”她浅浅一笑。
太子妃颇为惊讶,“当真?”
“我还能骗您不成?”裴宜笑抿唇想了下, 脸上露出了不解的意味来,“只是将军见过平安之后, 整个人都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裴宜笑更加压低了声音, “他同我说,他明白了懂了我的意思。”
她至今都不明白, 自己有什么意思。
将军怎么就懂了?
太子妃一听,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拉着裴宜笑的手离嘈杂的人群远了些,哭笑不得地戳着裴宜笑的脑袋说, “笑笑啊,你啊你,平日里看着是个精明的人, 怎么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裴宜笑依旧不解,细细回想了番白日里的萧重,喃喃自语:“他还夸平安可爱……”
“这便对了。”太子妃笃定说,正要说话,又怕被旁人听到,便伏在裴宜笑的耳边悄悄说,“萧将军啊,大抵也是想要与你有个孩子了。”
裴宜笑愣了愣,吓得连退三步,再一看,脸都红了起来。
太子妃挑了下眉头,“笑笑,你和将军不会还未曾考虑过子嗣之事吧?”
裴宜笑脸上更红了。
她娇羞地跺了下脚,“娘娘莫说了,将军他……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妃玩味的看着裴宜笑,心情大好。裴宜笑是个羞怯的主,自然不会主动与萧重谈子嗣之事。而据太子妃所知,萧重性子直也木讷,许是从未想过这么多。
“怎么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太子妃说,“你若不信,自个儿问萧将军去。我还唬你不成?”
裴宜笑带着羞意,低声嘟囔了句:“这种事,怎么好问他。”
太子妃嗤嗤笑了,带着裴宜笑回席间,“我哪儿知道你要如何问,这些事,总得要去面对的呀。”
裴宜笑不语。
人群之间,萧重在和卢沙说话,卢沙说得唾沫横飞,而萧重却一派淡然冷峻,英挺如同一座大山,压在那儿,便无人敢近。
裴宜笑在太子妃身边远远看了他一眼。
他察觉到目光,也犀利看了过来,吓得她赶紧别开头,看向别处去了。
萧重愣了愣,卢沙还在旁边粗着声音说:“将军,你可不知道,他奶奶的蛮夷,趁你走了想去掠夺村落补充军备,还不是被老子逮了个正着,日后是不敢来了!”
“嗯。”萧重敷衍应了一声,心里头却是在想,为何夫人不想看他了???为什么啊???
卢沙心里此时也是如此:为什么啊???为什么将军如此冷淡啊?!
卢沙顺着萧重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就看到了一道纤细娉婷的身影,卢沙一拍脑门儿,娘的,他也好想尽快娶个媳妇儿!
宴会结束,裴宜笑才要乘车回去。萧重去牵了马出来,慢吞吞跟在她的马车旁边。
周围的百姓正在收摊,天边铺着绚烂的火烧云,将整个皇城都照得红红的。
嘈杂的闹市声音不达耳中,裴宜笑坐在马车里,满耳都是马蹄咔哒咔哒慢吞吞响着的声音。
她撩开车帘往外张望一眼,瞥见他一抹衣角,她便收回目光来。过了会儿,萧重忽的出声:“等等。”
车夫将马车停下,裴宜笑探头问他:“将军,怎么了?”
萧重从马上下来,“笑笑,前面是琉璃坊,那里的杨老板知会我来了新货,让我去瞧瞧。”
琉璃坊在皇城是首饰大店,花样新奇,不少皇亲贵族都爱那儿的首饰。萧重给她买的首饰头面里,许多就是出自琉璃坊。
裴宜笑一听,劝阻道:“将军,你日日都送我首饰,真的已经够用了,不必再去买了。”
萧重岿然不动,继续说:“左右时辰还早,不如去看看,不碍事。”
裴宜笑真的一点都不缺首饰头面,还想拒绝,萧重已经往前靠了点,透过车窗沉声与她说:“笑笑,你要是不去,我就抱着你去。”
裴宜笑心里猛然一跳,嗔怪的看了眼萧重,鼓了鼓腮帮子,“将军你……太坏了。”她微微叹气,“我去还不成吗?”
萧重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他先行走到马车前,等她一出来,便揽着她的细腰抱她下来。
周围的百姓还没有全数回家,裴宜笑怕别人看见臊得慌,红着脸推开了他,软声道:“莫让人看见了。”
萧重点点头,“好。”
琉璃坊中,金灿灿的夕阳铺满整个铺面,铺面外的几个小铜铃迎风响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来。
里面的伙计打了个呵欠,准备着要开始关门,一抬头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
伙计脸色都变了,笑嘻嘻唤了一声:“将军,夫人。”小伙计机灵的上楼去找了杨老板下来,杨老板与萧重客套了一会儿,才将新进回来的货拿了出来。
这次不是什么头面首饰,而是一块质地温润的和田玉佩,均匀干净,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裴宜笑多看了两眼,也不禁夸赞,“好玉。”
杨老板竖起拇指来,“夫人好眼光。”
萧重回眸,“喜欢?”
裴宜笑摇了摇头,虽说玉很漂亮,可对她而言,却并不是必须的。
萧重凝眸沉思,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杨老板贼兮兮的开口说:“将军若是要了,三千两银子拿去就是。”
“三千两?”裴宜笑瞠目结舌,再看玉佩一眼,又觉得这个价格的确很值。
萧重沉吟片刻,“回头去将军府拿钱,东西我带走了。”
裴宜笑一愣,扯了扯萧重的衣角,“将军,这好贵……”
萧重:“无妨。”
他将玉佩从锦盒中取了出来,入手温润。他拉着裴宜笑的手从琉璃坊出去,裴宜笑还在可惜那三千两银子,这都能买一个庄子了!
从琉璃坊出来,巷中的人已经没了。
青砖瓦巷间,霞光遍地。
裴宜笑道:“将军也不知勤俭一些,这般贵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萧重已经把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来。
裴宜笑话音戛然而止,红色霞光穿过屋檐落在她的脸蛋上,稍显惊愕。
“给我的?”
萧重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摊开她的掌心,举止温柔,“嗯。”
三千两银子放在手中有些重,也很是烫人,“我也用不上如此贵重的玉佩。”
萧重道:“之前在栖霞山上,你赠我一块玉佩定情,我不爱戴玉,便回赠了一把匕首。”
“定情”二字,让裴宜笑心跳加快。她垂眸,盯着萧重腰间的香囊说,“是,将军赠我的匕首,我都好生安放着。”
萧重:“后来我才听说,男女定情,还是互赠玉佩最好。所以方才见了这块玉佩,便想要赠给你。”
旁人定情都是互赠玉佩,他却给了裴宜笑一把匕首,好似很凶一样。
她将玉佩收下,抿了抿唇,慢吞吞才“哦”了一声,“将军若是赠我了,日后我可就不会还了哦。”
萧重摸了摸她如墨的秀发,“自然不准还我。”
身后琉璃坊外的铜铃,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巷子。
将玉佩紧紧攥在手中,裴宜笑不禁抿唇笑了下,眼看着巷子都要出去了,她才忍不住心中的话,“将军,等一下。”
萧重停下来,“怎么了?可是落了东西?”
裴宜笑摇摇头,那句“将军今日的意思是不是想要个孩子”那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难以启齿。
她憋红了一张脸,还是没说出口。
正晃神之间,萧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下,担忧蹙眉说:“怎的这么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前面是医馆,我带你去瞧瞧。”
裴宜笑拂开萧重的手,摇摇头,“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脸上这么烫,怎么会没有不舒服。”萧重不信,已经准备拉着她去医馆里看看。
她也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果然是滚烫滚烫的。
她要问的那句话实在是羞人,憋了半天,她才说出一句话来:“将军,你低下些头,我同你说。”
萧重果真听她的话,俯下头来,她正好能伏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
她声音比平日里还要低软了几分,伏在他耳边问:“将军今日在静安殿外说的话……是不是、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可萧重还是听明白了。
他才理解过来,为何裴宜笑会如此害羞,被她这么直白一问,他也是臊了起来,一双手无处安放,只好垂在身子两侧,紧握成拳。
他唇瓣动了动,“不是你抱着平安暗示我吗?”
裴宜笑惊讶,瞳孔微微放大,侧目看向他。
原来他是在这个时候误会的……
裴宜笑:“那是今日太子妃忽然将平安扔给了我,我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谁知将军你竟然误会了。”
萧重黑眸中浮上一层失望之色,淡淡道了句:“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他直起身来,握成拳的双手负在身后,“今日是我唐突,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你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