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冲喜小皇后——by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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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年看到突然出现的赵渊满心满眼都是疑惑,忍不住的就问出了口,“陛下,你怎么来了。”
赵渊被这句话激的更是心中怒意翻腾,“朕若是不来,岂不是要错过这出好戏。”
同样震惊的是赵晖烨,他曾经或许有异想天开的想过她有可能是如妃,但都被自己给否定了,他从未想过传闻中妖媚惑主独得恩宠的女人,会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沈如年虽然听不明白赵渊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能感觉到陛下在生气,而且是在气她和眼前这个人。
她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开赵晖烨的手腕,想要离他们远远的,她觉得这两个人现在都怪怪的。
她要回去,她不想待在这里,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失约不来。
赵晖烨本就疼的厉害全靠一股气在撑着,被她一挣扎就松开了,可沈如年刚挣脱开就又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掌给禁锢住。
赵渊冰冷的手掌圈住了她的腰际,紧紧的掐着她。
沈如年感觉到了痛,而且陛下的神情好吓人,掐着她腰上的手指好用力,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陛下,疼。”
赵渊没有看她,他的眼睛一片猩红,此刻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疯魔。
疼?这算什么疼?
在他看见沈如年被赵晖烨握着手腕的时候,那种被人欺骗和背叛的感觉才是真的痛苦。
赵晖烨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现在赵渊是什么意思,来抓他们偷情还是……
若沈如年只是个宫女,那他是不管如何都要将她带走的,可她偏偏是如妃,给赵渊冲喜的如妃,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即便如此,他看见赵渊如何凶狠的对着沈如年,依旧是心中不忍。
以他的暴戾的性子,或许还不会撕破脸的对他如何,可沈如年就不一样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更加的苛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赵渊。
“陛下,这其中有误会,臣可以解释。”
“误会?是误会你们私会,还是误会皇叔要带朕的的爱妃出宫?”
赵渊一边说一边单手将沈如年更用力的抱紧,那架势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看着赵晖烨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饶是赵晖烨也有些发怵,但他却不愿意在沈如年面前屈于赵渊之下,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的刚毅。
“臣确实不知她是如妃,或许方才言行有失,但陛下也不妨自省一番,到底为何会将人逼至如此,还请陛下先放开如妃。”
赵渊冷着眼嗤笑出声,却没有松开分毫,依旧是紧紧的搂着沈如年,一边讥讽的看着赵晖烨朝他靠近,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
就算不让他死,也要留下他碰过沈如年的那只手。
“怎么?皇叔这是心疼了?只可惜,她是朕的妃子,还轮不到皇叔来心疼。”
他现在已经被怒意给蒙蔽了,只想让赵晖烨永远的消失。
就在他的佩刀要划破空气时,他搂着沈如年的那只手虎牙处一阵刺痛,就算是如此的疼痛他也只是皱眉,依旧没能让他松手,但他眼里却恢复了一丝的清醒。
沈如年别的没听懂,却听懂了出宫,她觉得被赵渊给冤枉了,她明明是来和这个皇叔说清楚的,陛下怎么能不问清楚就冤枉她呢,这让她很是气愤。
陛下又一直紧紧的抱着她,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她没有别的方法只好用上了自己的牙齿。
趁着他这一丝的清醒,沈如年终于挣脱开了禁锢,跳到了两人中间,对着赵晖烨道:“多谢你之前帮我救了岁岁,也多谢你好心的要带我出宫,我今日来是为了守信也是想和你说多谢,还有抱歉我暂时不出宫。”
说完以后想起之前吴嬷嬷教的礼,就向赵晖烨福了福身,想起她也应该要叫皇叔,就又补了一句,“多谢皇叔。”
赵晖烨一直维持着的脸色顿时也僵了,他当然看见了赵渊的动作,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赵渊拔刀,他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可如今沈如年喊他皇叔,这算是彻底的和他划清了界线,他的口中不免有些苦涩,那他今日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想带她走,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赵渊终于恢复了神智,他好像从昨日起就有些不对劲,方才就更是失去了理智,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对的。
砍杀了赵晖烨,是他内心正在叫嚣着的想法,但他不会如此的冲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的病又发作了。
他很想召人直接将这两人都给带走,可对上沈如年委屈又难过的眼神,又有片刻的犹豫。
赵渊自己都不太明白,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居然还会犹豫,她以为这么两句话他就会信了?
他就是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一再的骄纵。
赵渊在心里不停地让自己冷静,沈如年暂时还不能死,只要一日毒未解她就还有用,至于赵晖烨,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东西上。
决不能轻饶。
可为了全他的面子,又不能直接对外说是他们两人私会,赵渊只能阴沉着脸看向赵晖烨。
“皇叔这几日怕是劳累了,还是在家好生歇息吧。”
而后在路过他身边时,在方才擒住过他的手腕处又用力的抓了一把,面上云淡风轻,嘴上是关切的话:“皇叔还是多关心婶婶,轮不到你插手的人还是莫要多看。”
说完解下身后的斗篷披在了沈如年身上,搂着她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赵晖烨捂着手腕,丝丝的倒抽着冷气,赵渊这是想要废了他的这只手。
赵晖烨目光灼燃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恨意达到了顶点。
赵渊,今日之种种,将来他定要悉数奉还。
*
沈如年被一路带回了养心殿,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宫人们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唯有常福和陈诗雨在边上干着急,他们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是陛下今日的行为就透着不对劲,沈主子一定是做错事了。
沈如年也不说话,她觉得很委屈,她什么也没做,她是去找那个皇叔说清楚的,但是陛下不相信她还这么凶,她生气了。
陛下不和她说话,她也不说。
两人就这么相互冷着,即便是回到了养心殿,也依旧是不说话。
赵渊原本想将她直接送去翊坤宫,但又想这不是更好的给她机会与不明不白的人接触,她怕是更要高兴,他就是不如她意。
她想走,想离开他,简直是做梦。
光是想起方才他们两人相处的画面,就让他觉得刺痛。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陛下和如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相处。
要说陛下生气了吧,两人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真生气不是应该眼不见心不烦,或是直接将人罚一顿,可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说不生气吧,两人又不说话,就连如妃也不和陛下说话,两人反倒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在冷战。
以往用膳的时候总是很热闹,沈如年一个人就能叽叽喳喳的把话都给说了,可今日没了声音。
坐在两人对面的赵明熙一开始还没察觉,等坐下才发现不对,他说什么都没人搭理,皇兄寒着脸皇嫂嘟着嘴,这饭是怎么吃怎么无味。
沈如年也觉得没胃口,吃饭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可今日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她摸了摸贴身放着的荷包。
原本她要送给陛下的,现在她决定要把荷包拿来自己用,她这么辛苦做的才不给他呢。
赵渊就更是食之无味,他对吃食本就不在意,之前有沈如年在一旁吃的香,他瞧着也有胃口,这会满桌寂静,一个赛一个的苦着脸。
他吃了一口,就直接放下筷子,起身离桌。
赵渊没人,赵明熙跟着松了一口气,想问问皇嫂这是发生了什么,结果沈如年也把筷子一搁。
“我也吃饱了。”然后就出去找岁岁。
剩下赵明熙咬着筷子不知所措,他还什么都没吃呢,那他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吃饱了?
陈诗雨看沈如年什么都没吃就在陪岁岁玩,就拿了些她平时最爱的点心,想陪她说说话。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个主子冷战,与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来说都是不好的。
“主子把荷包送出去了?”这是陈诗雨最想不通的地方,沈主子拿了荷包说要去送给陛下,那会还高兴的很,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沈如年下意识的也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情,别人她都不想说,但陈诗雨她很信任,就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陈诗雨就瞪大了眼捂住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一时忍不住扇了自己两巴掌,她日日陪在沈如年身边,怎么连她见了外男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越王。
但这事真要说是沈如年错也不至于,她本就单纯什么都不懂,与人交往全是靠着一颗真心,但只怕陛下不是这么认为的。
“陈姐姐,陛下为什么要生气啊?还掐的我好疼。”
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会高兴,尤其这个人还是陛下。
可这怎么和沈如年解释呢,陈诗雨想了想就道:“陛下这是吃醋了。”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又没有吃锅子,光吃醋好酸的。”
“不是真的吃那个醋,而是说看到沈主子和别的男子在一块,陛下就不高兴了,这也可以叫做吃醋。”
沈如年越听越不明白了,醋还能这么吃吗?
“比如说我与林大哥已有婚约,私定终身相互喜欢,但这个时候有个姑娘也很喜欢林大哥,总是缠着和他一起,我便会不高兴。”
沈如年代入陈诗雨的视角去想,也觉得不高兴,“那她真是太坏了,我也不高兴,这就是吃醋吗?”
她有些后知后觉,所以陛下是因为看到她和皇叔一起玩,所以不高兴了吗?
“可陛下又不喜欢我。”
陈诗雨有些语塞,从她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两人分明是有情的,不然以陛下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纵容沈主子。
但她又不好去揣度圣心,这件事也确实不能怪陛下,她只能给沈如年出主意。
“主子只要记着,陛下是因为太在意主子了,所以才不愿意主子和别的男子一块,不是真的想要弄疼主子的。”
沈如年摸了摸口袋里的荷包,有些犹豫不定,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被陈诗雨开导之后,沈如年就想找个机会问问陛下,是不是像陈姐姐说的那样,她今晚没玩游戏,早早的就躺上了床在等陛下回来。
可左右的等都不见陛下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赵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等她第二日醒来,床上也早就没了陛下的身影,吴嬷嬷又回来重新教她规矩,用膳也不见陛下的人,若是问起便是政务繁忙。
她竟然一整日下来都没见着过陛下一面,这么重复几日,就连反应慢些的沈如年也发现了。
陛下好像是故意躲着她,不想见她。
东西送不出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沈如年很是觉得没劲,就连学规矩的时候也时常的走神,陛下明明说好了要亲自教她的,陛下失信了。
沈如年越想越觉得难过,每一顿都吃的少了,小脸瞬间就尖了,常福和陈诗雨更是日日急得睡不好觉。
这日,沈如年闲的没事就趴在榻上看书,她最近认识的字多了许多,就喜欢自己看书不让人读给她听。
陈诗雨见她看书,就不让人打扰她,出去想找常福问问,陛下的气是打算何时消。
沈如年随手翻了两本,才发现她的垫子下面还垫了一本画册,这好像还是刚进宫那会吴嬷嬷塞给她的,她看了两页看不懂就塞到了垫子下。
没想到这会居然又被她给翻了出来。
上面的画还是花花绿绿的,但翻着翻着沈如年就又看不懂了,这些人怎么都不穿衣服啊。
而且有的图竟然画的与她和陛下一样,睡在一张床上,画中的男子还压在女子身上,他们这是做什么呀。
饶是一根筋没开窍的沈如年也看的脸有些红红的,原来她和陛下平时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吗?
她看着画上的人好像很高兴,做这种事情会很高兴吗?
不等她想明白,一直缩在塌边的岁岁因为她许久没理它,有些小脾气了,喵喵的喊了两声,也不见沈如年像平时一样摸它,就从窗台跳了出去。
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岁岁就跑了,沈如年赶紧将书塞回到垫子下,追了出去。
沈如年追猫在这养心殿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这猫可比他们这些奴才金贵多了。
而且这猫祖宗只认沈主子和陛下,他们就算想帮忙也没用,见岁岁又跑出去就给沈如年指了指方向。
沈如年跟在岁岁的后头四处的往角落里钻,好不容易才把岁岁给追到,抱着它安抚的摸了摸然后就要往回走。
可转身就看见堆满杂物很是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侍卫正抱着一个小宫女,他们两的位置很隐蔽,要不是她追着岁岁出来是绝对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