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妻也没找我复婚——by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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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对她肯定也是有好感的。
尽管他总是一张死人脸,又不懂得温柔和浪漫,可追他的女孩子真的很多。能靠近他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大抵是秦礼初表现出来这样的特殊性,才让她坚持了整整四年的追求,和整整三年的婚姻。
然而,七年过去了,他似乎和当初没有任何变化。
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连当初他的求婚,也只是一场她自以为是的笑话。
思及此,梓鹿仍觉得心脏有点疼,连带着当初甩高媛两巴掌的手也隐隐作痛。
梓鹿想抽根烟,摸了摸手提袋,才发现里面的烟没了。
她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包,想找个抽烟区。
她记得以前便利店直走,再拐弯过一个花坛,就有一个抽烟区。她循着记忆走去,发现抽烟区拆了,栽上了几株她认不得的树。
梓鹿一哂。
……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第二天会有什么变化。
恰好这会儿,她见到几个学生手里夹了烟,她落后了几米的距离跟上。
想着在校园里,梓鹿的警惕心没那么重,又因心事重重,跟着几个学生出了校园也没有察觉,直到一辆轿车飞驰而来,刺耳的喇叭声震耳欲聋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她只觉身上有剧痛传来,脑海里的过往如走马灯一般,无数的秦礼初一一闪过。
青涩的他,成熟的他,忙碌的他,偶尔勾着唇笑的他,还有各种各样的他……最终通通化成碎片,整个世界归于平静与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QAQ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这章写了很久,真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昨天补的第二更现在送上。
今天还有一更,12点前更。第二更明天补上。
这章也送三百个红包。
第8章
“鹿鹿,跟妈妈姓,白梓鹿不比赵梓鹿好听?”
“鹿鹿,跟爸爸姓,赵家的女儿怎么能姓白?”
“你有病吧,女儿你生的?没有我十月怀胎,你能有女儿?我们白家不比你们赵家差,以为天子脚下了不起啊?我们白家从祖上就开始做官了呢。”
“流放到蛮夷之地的官亏你还能拿出来晒,当我是你的晒包晒衣服的姐妹群体?我们赵家混出名头的时候,你们白家也只蜗居在小小的港岛上,连水电都得靠大陆提供,当我们赵家的小公主,不比你们白家强?在北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
“呸,有本事你自己做点成绩出来啊,你爸前不久给你的钱投资又失败了吧?没有赵家,你什么都不是,你看看隔壁家的金三少……”
“我这是经验,经验,经验!你家做生意就一帆风顺,不给失败几次?”
场景一转。
“鹿鹿,我来和你一起念同一所高中啦,以后我们又是好朋友啦。你不在都没人听我分享好看的小说!我上次翻墙看到一本超级超级劲爆的台言!哦豁,两个男同时追一个女的,男主一号是武林盟主,二号是魔界尊主,一起追江湖第一美人,就在我以为一号要胜出的时候,二号跟女主滚床单了!我以为我站错队,奔向二号怀抱的时,一号又跟女主滚床单了!然后两个人互相争夺女主!争夺到最后,我以为都要BE的时候,他妈的一号和二号不想让女主难过,决定三个人在一起了!番外里还有三个人一起滚床单的情节。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鹿鹿,救命!我跟不上北京高中的进度!老师讲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帮我补课好不好?”
她无奈地说:“你别上课看小说了啊。”
夏桃抱着她的胳膊:“你帮我补课嘛,我才不想要什么学长一帮一,有你帮我补课,我月考一定能保证不倒数!”
“啊啊啊鹿鹿,鹿鹿,鹿鹿,救命,天杀的马面班主任给我安排了一个学长,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学长还给我出了题目,有病啊,整整四张,他怎么这么有空?”
场景又是一转。
试卷上,写了一手漂亮好看的批语。
都说字如其人,这一手字,遒劲有力,朴茂工稳,结体严整,一看就像是一个严谨又认真的人。可是就是一个这样严谨的人,能写出温柔的话语——
你不必追逐光,你本身就是光。
批语的末尾是正楷的签名:林易深。
这名字可真好听啊……
林深时见鹿。
林易深,白梓鹿。
鼻间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梓鹿缓缓地睁开眼,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发出滴滴的机械声,耳边有人惊喜地说着话。可话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方。
身边脚步声匆匆。
过了许久,梓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日历上——五月二十八日。
她猛然回过神来。
……快高考了!她的数学卷子还没做完!
……她数学一直是弱项,要是高考分数因为数学拉低了,她就不能和易深哥哥上同一所大学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脑门疼得要命,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左腿和右手也疼。
有人摁住了她。
她看见褐发碧眼的医生检查她的眼皮,张嘴是一口美式英语。
……医生?外国的医生?
……她在医院?
没多久,她见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桃子?像是又不是?
桃子似乎长高了不少,五官也变得精致。
桃子居然没成年就去医美了吗?
也是。
桃子爱美,她早就想去整容了,眼角还开得挺好看的……
夏桃带了翻译过来。
翻译说医生说梓鹿女士身体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休养半个月就能好,不过撞到了大脑,不确定有没有大碍,还得等梓鹿彻底清醒了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夏桃听了,不满地说道:“这医生信得过吗?”
翻译说:“有营业执照。”
夏桃又说道:“我看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哎,又不敢带鹿鹿去知名的医院,怕被秦老狗发现了。那个神经病一天到晚派人盯着我,简直有病。等鹿鹿能走路了,还是带她回国吧。我家里有医院,我就不信秦老狗能一手遮天。”
医生暂时离开。
夏桃站在病床旁,抓着梓鹿的手,关心地道:“鹿鹿你别怕,没事呢,你就是出了个小车祸。你出车祸的当天贾瑜就通知我了,我第二天就赶过来了,我知道你不想声张,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秦老狗也不知道。等你能下床走路了,我们再回国做个仔细检查,这儿的医生我是不信的……”
见自家闺蜜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儿看着自己,夏桃心疼死了,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走个路都能出车祸,要不是调了监控,我都以为是谁要来谋害你了。幸好鹿鹿你命大!”
梓鹿想说话,可一张嘴,声音沙哑极了。
夏桃说:“不着急,有话慢慢说,别怕啊,我陪着你。”
梓鹿慢声问:“我的五三呢?”
夏桃:“……啊?”
梓鹿:“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夏桃的嘴巴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扯了扯身边翻译的手:“给我翻译下。”
翻译说:“以下信息来自百度百科,《5年高考3年模拟》是2008年6月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曲一线。本书主要是对高考命题内容进行归纳,对高考命题形式进行剖析,对高考题进行预测。”
夏桃太久没听过这几字了,如今听起来都深感当年作为一名学渣被支配的恐惧。
她问梓鹿:“你要这本东西干什么?”
梓鹿语重心长地说:“桃子,你不能自暴自弃,离高考没几天了,你连五三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再这样,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又会来亲自教育你了。”
夏桃:“……啊?”
梓鹿又说:“我的数学是我的弱项,不到最后一天我都不能掉以轻心,多做题才能灵活思维,得用题海战术战胜我的弱项。可是我被车这么一撞,我总觉得好多题型都忘记了……”
夏桃:“……啊?”
梓鹿又说:“桃子你是开眼角了吗?”
夏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叫道:“纯天然的!没整!”她担忧地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几几年吗?”
“2013年?”
夏桃面色大变,旋即冲向门外,似是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先是吩咐护工好好看着梓鹿,又拉着翻译往外走,说:“快跟医生说,鹿鹿失忆了,车祸失忆了啊!现在我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我的鹿鹿怎么这么可怜,记忆回到了该死的高三,又要被数不胜数的考试给支配了……”
翻译说:“老板,梓鹿小姐高中似乎是个学神。”
医生给梓鹿做了个脑部检查,确定有脑震荡后,又跟夏桃的翻译说了一番后,翻译才给夏桃解释。
夏桃得知影响不大,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后,心事重重地回了病房。
梓鹿醒来后,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脑袋疼之外。
她已经可以半躺在病床上。
梓鹿看向夏桃,含笑问:“医生怎么说?我是怎么出的车祸?”
夏桃鼻子泛酸,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脑震荡,休养个小半月就能出院了,鹿鹿你别怕,有我陪着你。”
梓鹿笑盈盈地说:“我不怕呀,不就是出车祸吗,老天爷都没把我的命收了,我就算是错过高考也没关系,生命和身体才是本钱,桃子,我昏迷多久了?”
夏桃不知道该怎么跟梓鹿说现在是2020年的事情,难道直接说你已经不用参加高考,你大学都念完了,还结了三年婚,而且月初才把婚给离了?
这可是人生巨变。
要是哪天她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失去了七年青春,户口本上还写着离异,恐怕会疯了吧。
夏桃在思考要怎么先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了,医生交代了暂时不能刺激病人。
梓鹿忽然动了下。
夏桃连忙问:“鹿鹿,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梓鹿看了眼夏桃身边的翻译。
翻译很识趣地说道:“老板你饿了吧,我出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李婶,你跟我一起去吧。”
翻译把护工也带走了。
夏桃温柔地问:“鹿鹿,怎么了?”
梓鹿问:“你老实告诉我,我昏迷多少天了?”
夏桃说:“一周。”
梓鹿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说道:“那还好,易深哥哥有给我卷子吗?”
夏桃先是愣了下,随即内心咯噔了好几下。
她差点都忘记这个事儿了。
鹿鹿从高一开始暗恋跟她一帮一的学长,一直以为是林易深,直到上了大一,想去找林易深表白的时候才发现卷子背后的人压根儿不是林易深,而是秦礼初。
这事儿知道的人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梓鹿自己,另外一个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桃:对对对,鹿鹿你就喜欢林易深!
发三百红包,庆祝鹿鹿终于失忆了!
第9章
夏桃的一颗编剧心脏砰咚砰咚地剧烈跳动。
写剧本需要时间,人生剧本更是需要细细打磨,她夏桃的剧本里不允许有任何细节性的错误。
于是,夏桃堵死了所有护工护士和医生的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异国他乡找到一本2013年的数学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让只有“十八岁”的梓鹿在医院里奋笔疾书做数学题。
她则在思考如何告诉梓鹿“真相”。
实际上,夏桃也在摇摆不定。
她觉得鹿鹿有知道自己过去七年的人生发生了什么的权力,可是鹿鹿已经被伤害了整整七年,如今记忆回到了还不知道秦老狗是谁的懵懂美好的年纪,要是知道学长是秦礼初,岂不是又要再来七年的伤害?
在一个人身上折腾七年已经算倒霉了,再多一个七年,鹿鹿都三十二岁了。
夏桃看着在草稿纸上演算她早已经忘记八百年的数学题的梓鹿,鼻头泛酸,擦了擦眼睛,对翻译说:“十八岁的鹿鹿就是这样的。”
翻译说:“老板,您当年是学渣吧,梓鹿小姐是学神吧。”
夏桃:“对。”
翻译说:“您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可以瞒过梓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