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by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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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秋女侧坐在他身边,脸腮透露出一丝丝晕红,像是喝醉了酒,但身上又没有酒味,全是好闻的像是栀子花的馥郁芳香,又带着丝丝秋日清晨的露水清甜。
“你这是怎么了?”蒲叶注意到她气息紊乱,显然不是正常的状态。
“我来同你说一声,我得离开了。”秋女声音很好听,是那种缠缠绕绕的像是撒娇一样的调子,比平日还要软一些。
“现在离开?你这样的状态?”蒲叶一脸的不能理解。
秋女好看的手指头蜷缩起来,藏在衣袖里,眼眸里像是含着两汪春水,她望着蒲叶,半晌,道:“药性问题,秋女宫有寒冰玉髓池液,可解药性,而古境之中没有。”
“我的病,再不服药,就要彻底压不住了。”
“原本算着,再服上三年,就可彻底根治的。千算万算,还是出了岔子。”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猫儿一样。
蒲叶头皮都要炸开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神君,头一次遇到这样要命的情况,他蹭的一下起了身,眼神都不敢在秋女身上多停一下,佯装冷静地问:“你这样的情况,不能用外物克制吗?”
秋女笑了一下,眼睫毛颤了一下,摇头:“我先走了。”
“灵灵和浣浣都有事,这里就我跟你还算是老相识,便来说一声,这样,也不算是不告而别。”
说完,她站起身,气息越发不稳,从表面上看,倒也没有异常。
绯红的衣裳,精致绝世的面容,雪白修长的脖颈,她对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大,出去之后,就会有多惨。
蒲叶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秋女走出三步后,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扼住了。
“你……”蒲叶喉结滚动两下,吐字无比艰难:“先别出去。”
秋女拍了拍身边的小兽,看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她道:“没什么大事,古境之中虽然人多,但大多修为都处于低下层,八两可以对付,我……解了药性就能恢复过来。”
说完,她往回抽了抽手。
而后被更有力地捏紧了。
蒲叶咬了咬牙,声音强硬了些:“你先留下来,我去问昀析,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这种事情。
女孩子都面薄。
秋女没有吭声。
片刻后,蒲叶再次进了结界,他脸色很不好看,目光有些躲闪,不敢放在秋女的身上。
药效发作,秋女已经没有了太多意识。
她像是花枝一样,环绕上了蒲叶的腰,馥郁的花香在鼻尖起舞,蒲叶忍不住仰头,骂了一句脏话。
“宿宿。”
蒲叶再怎么说对男女情爱没兴趣,也抵不过这刻,她一贴上来,就险些燃烧起来的真实反应。
这他妈的。
“蒲叶……”秋女难耐地哼了一声,竭力克制着,像是幼猫伸出爪子在身上挠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不痛,但带着别样的痒意。
“我在。”蒲叶身子僵得像木头,任她所为,将君子人设维持到底。
“你可以……可以去问问尤延可否愿意。”秋女手指搭在他明玉镶嵌的腰带上,话说到一半,似还想再说什么。
蒲叶伸手,挑了她的下巴,看清了细散的碎发后,那张言若芙蕖的脸,分明也挂着难堪和迟疑。
“愿意什么?”他的声音沉下来。
秋女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意志有些昏沉,没有说话。
“我平时性格是不是很好?”蒲叶捏了捏她的下颚,力道不轻不重,对上那双秋水眸,他气得笑了一声:“再好的性格,你也别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
第101章
余瑶不在的这十几天,顾昀析心里的烦躁简直快要压不住。
到了第四日, 他就裹挟着一身寒气, 去了别的地方。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
余瑶进幻象空间的第十二天。
顾昀析才又现身。
他一回来, 大家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头顶撕裂的口子,黑漆漆的空洞里,并没有身影出现。
但既然他回来了。
余瑶距离出来,也不久了。
算算时间, 确实也就在这几天。
就是不知道,巨像神的传承, 她都吸收了几分。
余瑶是在当天夜里出来的。
尤延一马当先,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我有算到阿姐此次出来必定一飞冲天, 但还是没想到,阿姐的修为能一下到这样的境地。”
琴灵拉着余瑶的衣袖侧身左右看了看,笑着将她的碎发挽到白净的耳后,道:“很棒,真好。”
蒲叶细细地感应了她体内的灵力波动, 眼眸中也掠过一丝讶异, 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开口说:“现在,你拿着上霄剑,甚至都可以和尤延拼一阵了。”
余瑶一一回了他们的话,然后动了动眼珠子, 开始寻找那抹懒散清冷的影子。
她的神情太明显,琴灵都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别找了,帝子早算到你今日要出来。你进去之后,他心情不大好,消失了好几天,白天才刚回来,现在在那边的树上眯眼呢。”
余瑶听到他心情不好,心里一咯噔,问:“我在幻象里这些天,他是出去了吗?”
“昀析看到我们就烦,第四日就出去了,早上突然回来,我们这才猜想,你今日怕是要出来了,果不其然,都被他料了个正着。”
蒲叶揉散了余瑶的长发,道:“去瞧瞧他吧,怕是正等着你呢。”
余瑶连连点头。
她从幻象空间中出来,本体上的伤虽然没好完全,但继承了巨像神的半数修为,和进去前的二吊子水平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习惯使然。
好的坏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分享和诉说的人,都是顾昀析。
这次也不例外。
余瑶寻到小山谷后面的大树下,半仰着头,好看的杏眸将天上的星辰都映照了进去,又闪着细细亮亮的水光,她伸手,青葱一样的手指尖触到男人垂落下来的玄纹青衫上,用了些力道拽了一下。
顾昀析是真的在睡觉。
余瑶进去多久,他就有多久没合眼。
脑子里像是炸烟花一样。
那些平常死死压抑住的负面情绪又开始钻空隙,闹得他跟着暴躁,再接着留在这里,他怕和蒲叶等人打起来。
倒也不是不能打。
就是怕小姑娘出来,露出左右为难,两头担心的神情。
怪可怜的。
所以出去,随便找了个地方修炼,压住滋生的恶念。
今日回来,整个幻象空间外,都弥漫着她的莲花清甜。
他终于能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阖上眼小眯一会。
“析析。”余瑶轻轻地喊他,带着些亲昵的笑意。
顾昀析睁眼,又阖上,难得现出些疲累的神情来,他拍了拍身边交错的树干,冷淡的声线里夹杂着困顿之意:“过来。”
余瑶一点脚尖,学着他的模样,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倚靠在树干上,她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你说呢?”顾昀析声音沙哑,眼睛也不睁,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样。
余瑶笑了一下,轻声道:“那我不吵你了,你接着再睡会。”
她没了声音,好似真安安静静地跟着他闭了眼。
顾昀析手腕骨突出,手指根根分明,他精准地寻到了余瑶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捏,她身上的莲香比进去前要馥郁一些,他闻着,却并不觉得腻。
怎样都恰到好处。
醇和的灵力顺着余瑶的手腕流进四肢百骸,小姑娘像是没脾气一样,也不问他做什么,就是那样任他玩闹,随他开心的态度。
顾昀析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将灵力撤回来,又不轻不重地捏上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语调漫不经心:“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等摘了神草,就能彻底恢复。”
余瑶手指往树干上一点,灵力闪烁间,交错缠绕的树干在他们身下也铺了厚厚的一层,像是扭曲的藤蔓。
她身子一斜,从微高处滚了几圈,停下的时候,身子恰巧落在顾昀析身侧。
男人睁开眼,懒懒散散地瞥了她一会,长臂一伸,将人揽到自己胸膛前,眉头微挑,问:“一回来就撒娇?”
手掌下是她的乌发,散着馥郁的香,一丝丝一缕缕往鼻尖里钻,余瑶先是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清瘦了些的小脸摆出十分严肃的神情,连带着声音,也认真了些:“巨像神都告诉我了,其实是你出手禁锢了整个空间。”
余瑶嘴一扁,有些委屈的模样,同时吐出清清冷冷三个字:“你骗我。”
顾昀析对从前的神灵毫无敬畏之心,也并没有被揭穿之后的慌乱,他只是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余瑶腮上的一点点肉,道:“那老头,还挺多话。”
余瑶沉默了一会。
突然,声音哽了一下,像是哭泣时的气音。
顾昀析身体一僵。
余瑶是个什么性格,没人比他更了解,甚至可以说,有一大部分,都来源于他。
她不是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娇女,她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哪怕是美人的眼泪。所以这些年,不论怎样,她都很少红眼。
“怎么还哭上了?”顾昀析声音有些不耐,但手上的动作却比往日轻些,他捏住余瑶的下巴,目光落在那张小脸眼尾处的飞红上。
“你说的话我都听了,那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话。”余瑶别过头,不去看他。
顾昀析的手落了个空。
他目光晦暗难明,声音里懒散的睡意荡然无存:“怎么就没听你的了?”
余瑶背对着他,小身板有些颓然地塌下来,道:“我都跟你说过了的,我不想我的恢复,是以你受伤或是违背六道规则为代价换来的。”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恢复。”
顾昀析沉默了好半晌。
半坐起身,将人拉了过来。
“傻瑶。”他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余瑶眼角的飞红上,“方才,他们没告诉你幽冥泽的事吗?”
余瑶一愣,旋即问:“幽冥泽?什么事?”
顾昀析便挑着重点,不急不慢地跟她说了一遍。
余瑶消化了一会,脸色彻底凝重下来。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多。
关于天族,关于幽冥泽上任女皇,关于上古的那场战争。
顾昀析毫无愧色且义正言辞地胡扯:“大战在所难免,在这样的关头,我扶持哪一个,能比你的效用更大?”
余瑶没说话了。
私心与千万生灵,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寻常人,潜力和战力,确实没有神族来得高。
她睫毛上下颤了两下,像是蝴蝶的翅膀扇动,遮掩住眼里一片朦胧的雾色。
顾昀析罕见的用上了有些无奈的声调:“为了压我,连掉眼泪这招都用上了?”
余瑶捂了捂脸,有些气弱地回:“眼泪不受控制,憋了挺久,也才憋出来一点点。”
“也得亏我平时少哭,要是哭得多了,你方才铁定不会安慰我。”余瑶一副早看穿了他的神情。
顾昀析微愣,而后笑了两声,连日来的低气压被这么三言两语的击散,他又开始挨个捏余瑶的手指头,道:“我打算开禁地。”
余瑶蓦地抬眸看他,而后摇头,连着摇了两下,道:“不行。”
“不可以的。”
“瑶瑶。”顾昀析喊了她一声,瞳孔颜色纯正,他道:“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你的伤,必须好。”
“禁地里的神草,也得留着,用来增强战力,以备不时之需。”
余瑶嘴唇蠕动两下,问:“所以,那日我画的地图是对的,神草真的在禁地里。”
“你画的图,才是错的。”
顾昀析没有否认。
他甚至依旧是满脸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只有在触到小姑娘有些难过的眼神时,才会笨拙的,刻意地别开视线。
余瑶突然执起顾昀析白得有些透明,能看到纵横细小青筋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
顾昀析皱眉。
余瑶松开嘴,虎口的位置,现出重重的一道牙印,看得出来用了些力道。
“伤好了,有底气咬人了?”顾昀析看着那几个牙印,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瑶,挥手布下一道结界,他不怎么费气力的就将人捉到跟前,挑着她的下巴,目光在那张百般难描的脸上游移,带着难以形容的危险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