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三位狗男主,我就要去远航——by明桂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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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曲老爷子轻描淡写的这几句话,犹如火星滚进了油锅,登时引起了哗然大波。
盛老太和盛莺韵脸色都变了。
曲家认下路倪?!还有遗产?
这比他们想象的什么曲二少与路倪交往要更加令人震惊!
要知道曲家对于整个圈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庞大的财富,在圈内不可撼动。
而路倪如果拥有和曲问骅、曲问野同等的财产的话,那么路倪——
有人匆匆在心里计算了下富豪排名,失声道:“那么路小姐应该要算是女性富豪第一名了。”
所有人:……
这他妈。
怎么叫人不眼红?
眼睛都快滴血了!
怎、怎么就忽然——
虽然已经走出了宴会大门,但还未上车,仍能听到正厅里传来的声音的周家人:“……”
周嘉森表情惊愕,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从喉咙里卡出来。
周父踉跄了一下,悲从中来,对周嘉森道:“现在去对你妹妹道歉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路游游:来不及,我远航去了
☆、第 37 章
这场晚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各人心理不再赘述。
总之非常可笑的是,经此一役, 路游游感觉到了这个圈子对她前所未有的友好。
以前这些名媛提起她路倪的这个身份都是讥讽, 然而现在因为“遗产继承人”这个身份, 这些人却全都恨不得凑到她面前敬一杯酒,吹捧的话要多天花乱坠就有多天花乱坠。
半小时前还觉得她和那些小明星小艺人一样可以调戏的盛文现在压根不敢看她。
至于周家人,成了今晚的笑柄,早就赶紧溜了。
晚宴结束之前, 还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那便是曲家公布的参与慈善的名单。所有人原本都以为慈善第一名会是盛家, 毕竟谁都知道最近因为一块地皮项目的事情, 盛家完全成了曲家的狗腿子。
然而,万万没想到横里杀出来一匹新的黑马。
是个陌生的名字, 霍尔顿。
因为没有前缀, 宴会上众人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霍尔顿先生。
代表他前来参加晚宴的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外国人, 说着一口优雅的中文。
这件事可不算是小事,就跟棋盘上忽然出现一颗新的、财力雄厚的、叫众人完全不了解的新势力一样。
这么多年来圈子里的阶层几乎已经定了,曲顾宋三家树大根深,别的几乎没有能与他们抗衡的。盛家今晚要拿第一的事情在圈内人尽皆知, 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名字强势露面, 敢和盛家抢头筹, 意味着什么?
是想要跻身圈子的新贵吗?
底下的人不由得议论纷纷,然而却从那位外国代表口里挖掘不出更多关于霍尔顿的信息。
最气坏了的莫过于盛家。
盛老太太脸色难看,立刻让身边的人去查。
好好的生日宴,生出这么许多插曲, 等宴会散场时,圈内众人其实压根不记得今夜喝了什么酒、曲问骅曲大少致辞了什么了。
就只记得周家的丑事、跻身圈内单身新贵的路倪小姐、神秘杀出的霍尔顿先生。
路游游反正是神清气爽,也算是为路倪这个角色出了一口恶气。就是随之而来的各种人的巴结让她应付得怪累的。
晚宴结束后,曲问野送路游游回去。
车祸之后的曲二少很明显性情大变。
以前他在这种宴会场所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但现在他多待一秒都只觉吵闹,头疼欲裂,于是一直推着轮椅待在半山腰的凉亭上。
等散场见到路游游时,他脸色才好看得多。
他举起手递给路游游一个木头做的小东西。
路游游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雕兔子,凉亭地上还有一堆木屑,被月光照得发白,看来曲问野不在宴会上待着,是来这里雕这个了。
“送给你。”曲问野洋洋得意道,在月光下一脸等待夸赞的表情。
这小兔子刻得还真的挺像,两只前爪抬起,两只后爪蹬地,两只眼睛圆滚滚,透着一股机灵的萌感。
路游游接过来,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曲二少还是个手艺人。”
曲问野咳了咳,竭力不让脸上的自得之色更明显。
经过今晚之后,路游游自然是对曲问野大有改观,也不再嫌弃他脑子有毛病了,管他性情如何呢,到现在为止,他都帮过路游游两次了,已经被路游游列入了朋友的范畴。
路游游将木雕兔子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从保镖手里接过曲问野的轮椅,笑道:“上车吧,曲少,今晚的事真的谢谢你了。”
曲问野眼睁睁看着她把他送的木雕兔子和化妆镜小粉饼什么的放在一块儿,却登时怒道:“你怎么就把孤送的东西放在那里?!”
路游游一头雾水:“那不然放哪里?”
曲问野:“那可是御赐,要是被你那一堆粉粉罐罐沾上怎么办!”
路游游心说,又来了,她把木雕小兔子从包里掏出来,举起手:“那不然我扔了。”
曲问野登时一拍轮椅,急得目眦欲裂:“你敢!”
路游游想笑,又把木雕塞回包里,安抚道:“行吧,那我回去就放电视机上面供奉起来。”
曲问野委屈巴拉的表情这才好转一点:“你别骗我,不许回去就扔了。”
路游游和保镖一块儿将他扶上车,路游游看了眼曲问野还在打着石膏的腿,问:“曲二少,你这脚上的石膏什么时候能拆?”
曲问野坐到车后座,看着路游游坐上来:“还有两个月。”
路游游算了下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了,距离曲问野出车祸已经快过去了一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是对的。
司机将车子开了出去。
路游游降下车窗,将盘了一晚上扯得脑瓜子疼的头发松了松,主动对曲问野道:“那到时候请你去你家赛马场骑马。”
曲问野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下:“就怕来不及。”
路游游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喝这个,好好喝。”曲问野献宝一样地从后座掏出一瓶什么东西来,还神秘兮兮地捂了半天,他露出笑容,把手一拿开,路游游看见是一瓶百事可乐。
他兴致冲冲地把可乐打开,让路游游看里面冒出来的气。
路游游:“……”
路游游已经懒得吐槽他车祸之后的种种脑子有坑的行为了,说了声“谢了”,就接过了可乐,喝了一口。
车子外面有风吹进来,现在刚刚初春,还有些寒冷,但路游游身上披着外套,也不觉得冷,她今天心情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曲问野半晌没说话,只是靠在座椅上,静静地看着她。曲问野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疯疯癫癫,而是静得像深山里传出来悠远亘古的钟声,安宁、寂静、又黯然,叫人猜不透。
路游游转过头去,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路游游微微睁大眼睛,觉得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曲问野张了张嘴,似乎犹豫了下。
过了会儿当路游游按捺不住要主动问时,他望着路游游,冷不丁道:“我心悦你,我想娶你。”
路游游直接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前面听着两人对话的司机也差点没一下子撞上山壁。
曲问野淡定地抹了把脸,用手帕将可乐擦掉。
路游游完全无法理解曲问野的脑回路,这是在就地求婚?
不是,这么随便的吗?
她和他才认识多久啊?而且这个世界的两篇文里,也完全没有曲家二少喜欢上路倪的剧情啊!他不喜欢路倪,难不成他喜欢的是她路游游?
路游游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不行,我不能嫁给你。”
曲问野表情一变:“为什么?”
路游游十分委婉地对他道:“是这样的,要结婚呢,得两个人两情相悦才行。”
曲问野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逐渐涌出三分怒气三分不知所措四分茫然,最后哀伤地看着路游游,了然道:“你不爱我。”
他一脸认真,路游游却感到啼笑皆非,强忍住笑意:“我不爱你,曲二少,我才认识你不到一个月。”
“那认识久了呢?”
“也不会。”
曲问野沉默了会儿,眼眶居然慢慢红了,他抓住一边轮椅的把手,指骨发白,像是强行压抑着些什么。
明明是非常难过的场景,但放在他身上,路游游不知怎么就想笑,大概是心底仍觉得曲问野在说胡话,等他脑子治好了,他就不会把今晚说的这话当真。
但路游游还是十分尊重地憋住没笑。
眼看着车子已经驶入了小区内,快要抵达楼下。
曲问野看起来伤心极了,垂头丧气地坐着,问:“为什么?”
路游游看着他车祸后略显苍白的脸色,对他道:“我喜欢健康的、有肌肉的男人。”
好歹可以督促他多多锻炼,早日康复吧。
曲问野不再说话,目送路游游下车进楼。
路游游走出好远了,车门还开着,他眼圈发红,失魂落魄地看着她的背影。
曲家的司机忍不住出声提醒:“二少,回去吗?”
“回吧。”曲问野垂下眼睛。
*
路游游回到才发现门卫送来两箱子苹果汁,门卫对她道:“路小姐,这是你妹妹的一个朋友送来的,让我转交给你妹妹,这两天我实在没看见你妹妹,她去哪儿了?一直搁我那儿也不是事,只好先交给你了。”
路游游只好笑道:“给我吧,路鹿去旅游了,等回来我给她。”
门卫松了口气,这才转身进电梯走了。
路游游看了眼脚下的箱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应该是邴辞送来的,她会心一笑。这两天学校也没什么重要的专业课,而且路倪这边的事情比较多,她就没去学校。
路游游转身进了家,将苹果汁抱进去,掏出路鹿的手机来。
这只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一打开就发现有两通未接来电。
路游游给邴辞回拨过去,但打了两遍那边都是无法接通。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路游游估计他可能关机睡觉了,便也没多想,转身去浴室卸妆。
卸完妆路游游还连夜赶了篇路鹿这边的论文。
当然一大半全都是系统帮她自动生成的。
*
与此同时,宋耿与宋如华参加完晚宴回到宋家老宅。宋耿喝多了酒,从车上下来时一身酒气,醉醺醺地东倒西歪,被两个佣人扶住。宋如华皱了皱眉,十分嫌弃地盯了他一眼,踩着高跟扭着腰径直往里走。
“老爷子居然还提前出院了?真不知道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就行?刚参加完曲家的生日宴,还要来这边应付。”宋如华对身边的一位保镖低声抱怨道。
那保镖嘘了一声,低声道:“三叔还在后面呢。”
宋如华回头睨了宋耿一眼,脸上全是瞧不起:“草包一个罢了。”
宋耿听见了她的“草包”二字,倒也没生气,东倒西歪地勉强站稳,嗤笑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最宠你,也不瞅瞅你在外面这副嘴脸!说起来兄妹四个明明我最孝顺,老爷子却总是偏袒你!”
“因为你没用,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经手的稍微有点儿成果的生意,背后都是你家那个野杂种在经手。”宋如华毫不犹豫地唾道:“三哥,你也不嫌丢脸。”
宋耿立马怒了,额头青筋暴起:“你——”
“吵什么?!”里面猛然传来宋家二伯宋成安的怒喝声,“还不赶快进来!”
宋如华冷哼了一声,挎着包包进去了,宋耿忍住怒火,解开两颗扣子,竭力站稳,也跟着进去了。
进去之后两人心中咯噔一声,发现阵仗还挺大。
老宅正厅餐桌旁坐着老爷子,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一看就是刚从医院出来,正拄着拐杖,阴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有罪要发问。
地上已经摔碎了好几个瓷碗。
而旁边分别坐着二伯宋成安和宋初白。
桌子上摆着一堆饭菜,看起来已经冷掉了,毫无颜色。
宋成安盯着他们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袋。
宋耿心中立马察觉到不妙,可汇星那件事不是已经按照宋初白的方法办好了吗,怎么老爷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酒意登时清醒了三分,立马扭头看向一边的宋初白。
然而宋初白端着一碗白米饭,正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信号来。
宋耿心里骂了句兔崽子,又急忙扭头去看老爷子,急忙道:“爸,怎么了?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