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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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段易言明天回来会不会发现自己凭空消失了,阮皙将自己没有工资的助理事业放第一,只在床头柜上留下张出差纸条,懒得去管他晚上跟谁浪。
——
凌晨四点不到,只有昏黄的路灯照映着夜色。
阮皙拉着行李箱上了停驶在小区外的保姆车,原以为里面就只有桑盛盛,等坐上去后,才发现还有一位陌生脸孔的年轻小鲜肉。
经介绍才得知是新进组的,带资本那种。
阮皙跟小鲜肉没什么话题好聊,提着裙摆坐在了桑盛盛身边专座,就听见她暗搓搓的问:“我都不敢打电话到你手机来,没打扰到你和男神夜生活吧?”
“……”
桑盛盛的关注点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粗暴:“我看苏三斤在群里艾特你,才敢跟着学。好怕那时候你在跟段易言啪啪啪正起劲的时候——”
“打住!没这回事。”
阮皙暗示她保姆车还有一位年轻男性在场,要注意点用词。
桑盛盛踢掉高跟鞋,窝着坐姿,完全不在乎形象可言。
她早就跟人混的很熟,就差没有滚到一张床上那种地步了,奈何人家小弟弟深怕她这样外界媒体评价道德败坏的十八线外女明星会耍心机上位,根本就是时刻想着保持安全距离的架势。
她惋惜两秒,又和阮皙笑嘻嘻的说:“我给你的成人小电影,你有让段易言学吗?”
阮皙将额头贴在椅背上,有种不想认识她的冲动:“没有,问了就是没有。”
“哦!”桑盛盛有点可惜的摇摇头。
她这里还有更大尺度的小电影呢。
见阮皙低垂着脑袋拒绝聊天,只好拿出刷手机玩。
群里就剩下苏沂一个人在神神道道的分析着段易言今晚聚会事件,说还看到有女人在场。真是没人搭理他也能自言自语的下去啊。
桑盛盛看了会聊天记录,很是担忧的叹气:“真害怕三斤精神出问题。”
“是啊。”阮皙也来了这么一句。
她指尖慢慢的,摸索着手腕处的莲花纹路,突然又问:“喻银情没跟你一起到江城取景吗?”
“没他戏份。”
听到桑盛盛这么说。
阮皙心想正好,这样就没有人时刻给段易言通风报信她的行踪了。
桑盛盛说:“我让工作人员给你专门安排一间双人床套房吧,到时候段易言要是来探班,你们也有私密的空间那啥的。”
“……”
谢谢她考虑周全了。
此刻同一时间苑博公馆,三楼某个包厢聚会差不多散场,只有套间里面还有几个人。
周礼推门进来,就开始解开袖扣的束缚,将钥匙也掉在茶几上:“以后送大美人回家这种香艳的事还是易言来做吧,一路上,姜静格把我这大老爷们的一顿削,不要脸子啊。”
段易言斜靠在沙发上慵懒装死,灯光将他身形清晰的线条衬得冷清,一点也没同情心:“我已经被女人贴上标签,不方便。”
这话让周礼差点吐,不过也没继续耍嘴皮子。
而是坐在一旁点了根烟抽,问他正经事:“段朝西是什么意思,他跑来跟你献媚,还想谋朝篡位不成?”
这套间里,刚结束完一场密谈。
当下也没旁人,段易言长指揉着眉骨半响,薄唇才出声:“最近我要回段家一趟,喻银情帮我照顾下阮皙。”
喻银情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当好他小情人般的贴心角色。
见段易言开口吩咐,他自然会办妥:“要不要把她每日三餐吃什么也回报给你?”
这不是调侃,是很认真的。
段易言笑:“她是太瘦。”
单凭这一句话,差点引来周礼的胡思乱想:“你这小畜生是不是占阮家小妹妹的便宜了。”
段易言直接枕头扔过去,百般无聊的起身:“走了。”
“不继续玩会。”
之前包厢的聚会都是给姜静格接风洗尘,有女性在场,男人连烟都很少抽。周礼觉得不给劲,想拉着段易言去赌两把。
结果段易言自称有家室男人,推开包厢的门时,低淡的嗓音正好说道:“她醒来会想我。”
这话字字清晰,正好被隔壁出来的苏沂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走廊上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苏沂就这么瞪眼看着这个上哪儿都是一件白衬衣的男人,已经不是一个圈的富家子排斥另一个圈的这么简单了。这跟夺妻之恨比起来是差不了多少的。
段易言眼神淡淡扫了过来,对这位被称为圈内头号小炮仗的苏家独子有几分印象。
这几分印象还是因为阮皙资料里的功劳——
似乎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两人四目相对,段易言清隽深邃的脸庞那是那副懒散笑意的表情,语调不温不火的开口:“苏少?久仰。”
苏沂早就背地里哔哔过他无数次黑历史,但是严格意义上算下来。
这确实是两人第一次面对着面说话,他心里存着气,呵护了几十年的小仙女就被这样骗走,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段易言。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薄唇还带上几分弧度,意味深长地暗示:“先失陪,我还要回家陪皙皙。”
“——”
挑衅!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苏沂顿时火冒三丈,幸亏被旁边的狐朋狗友拉住:“这种靠女人才能养活的小白莲用不了几天就会死的,苏少,你跟他生什么气!”
段易言步伐一顿,侧目扫了过来。
苏沂冷笑出声,阴阳怪气怼了过去:“有本事进来喝一杯?”
“那打扰了。”他分明是极淡无害的笑容,却让人看着有些怪怪的。
——这是提前要玩人的节奏。
第29章
清晨七点半下飞机暴雨来袭,气温骤降,直至到了中午窗外的雨势才逐渐转小。阮皙躺在酒店的大床内醒来,整个人感觉陷入雪白的被子里,睡的太熟,连闹铃响了都没听见。
她慢吞吞坐起身,房间里还开着冷空调,细胳膊露在外面有点发凉。
这样是要感冒的前奏。
阮皙赶紧拿浴袍穿上,搁在床头柜的手机被拿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是去打开手机看微信。
她以前是没有这个习惯的,自从跟段易言认识后,每次与他联络感情的桥梁就是电话微信,也不知不觉就养成了没事摸手机这种举动了。
聊天的界面上,有一条未读的消息提示。
阮皙浓翘的眼睫低垂,看到段易言给她发了张照片,是一份有营养的早餐。
他没有发任何文字,却用这样形式让她知道他是亲自回公寓做早餐了。
结果原本应该躺在他主卧床上的女孩儿却不知所踪。
这样一来也不知是谁让谁独守空房。
阮皙唇角弯起弧度,看了这份早餐半响,才给他回来个笑脸表情。
不过没有在微信上主动把江城的入住酒店地址给他。
消息发完段易言就没有动静,阮皙想他估计昨晚聚会浪到天亮才回公寓,都没休息,这会儿多半在补觉,于是也没心心念念等着他回,而是在朋友圈刷到了苏沂的一张图。
背景是在医院,急诊室。
还附一行字:老子他妈的玩废了!
阮皙稍微坐直了些,正想问问他玩嗨到了什么程度,都能把自己玩进医院去。结果指尖往下滑,看到她和苏沂的共同好友发了个小视频出来,称是一夜功夫已经被转发刷爆了榕城富二代的朋友圈。
她点开,视频里是赛车道,在夜色下一群富二代都异常兴奋的围着限量款的跑车,苏沂身边的跟班也激情高涨的举着手机拍摄,在镜头里说:“来来来,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飙车比赛,我给大伙儿介绍一下选手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无敌的寂寞高手苏少和段家破产段小公子!今晚我坐庄,大家快来尽情押注赌谁赢?!”
在哄着围观群众押注间,镜头也对准了被人群环在中间,众星捧月的两位赛车选手。
阮皙一直盯着屏幕看,选择性屏蔽了对着镜头热情打招呼飞吻的苏沂,视线落在了那个漫不经心站在车旁,长指解着纽扣的男人。
相比之下段易言穿的休闲,也没想多出风头,把衬衣领口纽扣解开两颗,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懒散冷淡,全程都没有用那他那张逆天颜值的脸对着镜头,却足够吸引所有女生的尖叫了。
公开飙车。
整个圈一半的玩物丧志富二代都跑来围观喝彩。
而且两个比赛的选手还都是与她有关的。
这让阮皙完全意想不到,十来秒的视频被她重复看了好几遍。
手机屏幕暗了又点亮。
直到她反应过来,点开了苏沂跟班的朋友圈。
昨晚凌晨后,这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连刷屏发了二十来条视频出来。
阮皙耐心地,一条条看完,最后看到他们飚完车,又去了俱乐部继续闹。
难怪苏沂要发朋友圈说自己被玩废了。
整个晚上他和段易言都在玩极限,飙车喝酒玩赌,是一样都没漏掉的。
等看完全部,阮皙又回到聊天界面上,指尖重新点开与段易言的微信。
现在看到这份拍给她看的早餐,要不是看到朋友圈疯传的飙车视频,她绝对想不到这个男人还能有体力回公寓。
毕竟苏沂都被玩进医院里了——
阮皙顿时有种想打个电话给段易言的冲动,想问问他怎么和苏沂这个圈的正面交锋上了,想问问他昨晚闹到天亮,身体没喝坏吧?
白细的指尖已经输入了他号码,剩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
阮皙又犹豫两秒,又全部都删掉,怕会打扰到人家睡眠。
不过这通电话她还没打出去,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段易言就已经主动打进来了。
手机响了十来秒。
阮皙坐在床沿处,脚上还找着酒店的白色棉拖,接电话时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鼻音:“喂?”
“醒了?”这句话本来是她更适合问。
结果段易言先问出口,可能是熬夜的缘故,嗓子听上去有点沙哑。
阮皙轻轻嗯了声,白皙的手指根根握紧了手机。
顿了两秒,她清了清喉咙出声:“我看到朋友圈转发……昨晚你和苏沂玩的很开心?”
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问的很委婉。
段易言听出她意思,低低的嗓音传来:“你那位竹马,很热情。”
竹马?
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两个字,阮皙听上去有点怪。
不过也没说错就是了,她和苏沂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自小就感情甚好。
“苏沂为人是比较热情,结交的朋友也多。昨晚没故意对你做什么吧?”
段易言在电话里漫不经心的笑:“他能对我做什么?”
阮皙一时没解读出他这话的意思,很单纯,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明白。
其实是怕苏沂故意招呼一帮人去为难他,又不好意思问的太直白,怕段易言昨晚吃了亏,以免触及到男人的自尊心。
结果段易言到底是和她亲热过几回,说话也开始没个正经,偏离了正常尺度范围,语调压得低:“放心,就算他对我纠缠不休,也不可能得到我身体,我是你的。”
“……”阮皙。
躺在医院的苏沂要是听到这话,会气的吐血吧?会的吧!
段易言没再出声,手机传来洗漱的水声。
应该是他也休息够了起床,正在卫生间里弯腰洗脸刮胡渣,也可能是在洗澡。
阮皙发现自己思想也开始被带歪,伸出小手揉了揉脸蛋,清醒些说:“我跟剧组去了江城,出门前给你留了纸条的。”
她当时没给段易言打电话告知一下。
一是考虑到他可能是在苑博公馆谈事,要么就是跟好友聚会正热闹,不想去扫兴。
二是可能故意的,谁叫他夜不归宿出门。
不管段易言有没有看出她心思,都没有故意挑破,将用过的白毛巾扔在洗手池里,下颚收拾的干净清爽,轮廓锋利的喉咙滚动两下说:“在酒店一个人住还是跟女生合住?”
阮皙低头找到拖鞋,慢吞吞的回答:“自己住。”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被段易言查岗,又解释了句:“桑盛盛就住在我隔壁,没有一起住。”
段易言接下来又问了几句,比如她这些天的工作安排,几点回酒店之类。
阮皙知道的都说,不知道的就想办法知道,去跟他汇报。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聊了快大半个钟头,最后他语调冷静的叮嘱道:“这两三天江城天气都在下雨,出门要带件外套和雨伞,十点前回酒店别在外面乱逛,我会打电话到套房的座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