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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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上个厕所都要找大人陪。
阮皙拿起包悄然起身,毫不犹豫地婉拒了段易言的好意,出了门,穿过长廊走到卫生间,离开了热闹的人群,紧绷着的状态也稍微放松下来。
或许是圈层不同,要融入进去也得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适应。
三分钟,阮皙推门从隔间出来,这时卫生间里面不再空无一人,洗手台前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性感的女人,穿着吊带红色长裙,很挑身材的款式,她却能轻松驾驭,大秀雪白的后背,单看身影就觉得格外的妩媚。
阮皙刚上升为新娘子,最近也都是穿红色的,今晚特意选了件纯色的红裙,款式保守,连雪白的脖子都没有露。她走过去,就在隔壁拧开水龙头洗手。
水声在响,这个陌生的性感女人听到动静扫过来一下,落在她这边。
阮皙洗完手,一点点擦干手指的水珠,抬头间,撞见对方的眼神。
近乎是停顿几秒,谁也没有主动先打招呼。
阮皙是想这位难道也是段易言圈内的?或者是也在今晚包厢聚会上的某位富二代女伴,她没有把人认识全,怕要是冒然地打招呼会显得尴尬。
而这个性感的女人,明显是把她从头到尾都给扫描了一遍,目光谈不上让人反感。最后落在了阮皙那张标致的巴掌脸蛋上,然后自己艳丽的唇轻扯:“你好阮皙,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阮皙没有意外她知道自己是谁,毕竟最近豪门里都是阮家首富千金和段家破产公子哥联姻的新闻,她轻握对方女人伸来的手,转瞬又松开,礼貌地说:“你好。”
“我叫姜静格,姜家的。”
距离近许些,姜静格身上那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水味也清晰可闻,她自报家门,又说:“跟你姐姐,段易言周礼都是圈内好友。”
“……”
阮皙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要说应该认识一下了。
和阮玥,段易言都是圈内好友,按理来说是应该认识。
——
五分钟后。
重新回到包厢,此刻里面一桌的男人还在打牌。
阮皙和姜静格并肩推门进来时,坐在对门的周礼突然卧槽了声:“姑奶奶,您不是说今晚不过来了?”
这声姑奶奶,明显是给足了姜静格的面儿。
也让阮皙间接性清楚了这些人的关系确实很好,她安静走过去,又听见周礼开玩笑说:“运气不错啊,今晚还能跟新娘子撞色。”
姜静格说着回,又突然用榕城本地话说了句什么。
阮皙自小在家里没有人教她本土语言,只听过保姆说的腔调,却听不懂说的话。
她恍神一下,手腕微紧,被段易言拉到了身边坐:“怎么去这么久?”
男人语调低沉清晰,让阮皙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在卫生间遇上了你的朋友,跟她聊了几句。”
这边姜静格也和周礼打闹玩,占了他的牌桌位,刚好就在段易言对面。
“来——本大小姐这几年在国外好久没碰这玩意了,跟你们玩几手。”
话落,又笑看着段易言和阮皙两位新婚夫妻:“易言,我这牌技当初还是你教我的,当师父的要让着一点徒弟吧?”
段易言嗤笑了声,慵懒地靠着椅子,左手自然而然的搂着阮皙的腰:“要不要让,要看段太太的心情。”
阮皙抿唇微笑,心里莫名的不是很想和这位性感的姜小姐相处,只是表面上功夫做得到位,不会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大方的对段易言说:“你要让着一些女孩子。”
这句话,顾全了双方的颜面。
让姜静格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台阶下,也显出正室风范。
段易言倒是没说什么,继续搂着她玩牌。
阮皙卷翘的眼睫抬起间,撞到姜静格的眼神,隔了一秒,又静静的移开。
包厢内聚会的气氛没有变,大家还是有说有笑的。
特别是周礼,喝了两杯红酒,就开始飘了:“今晚易言带新娘子出来,我都不敢把谢思焉给叫来,不然这修罗场啧啧啧……”
话刚落,就有人暗示推了一把周礼,让他别在阮皙的面前提起。
周礼很有自信的说:“阮家妹妹说过谢思焉很可爱,才不会吃醋。”
阮皙作为当事人,面对众人暗搓搓八卦的目光,她继续保持微笑着:“是啊,谢思焉很可爱。”
这个为了追求段易言,在整个豪门里天翻地覆的谢家千金没什么心机,喜欢一个人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死缠烂打,被拒绝也没有过分去骚扰段易言的生活。
所以阮皙不会很反感谢思焉,也确实是跟周礼说过她很可爱。
不过众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听了后,一致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首富家族出来的。
难怪能拿下段易言,真是有正室风范!
阮皙对包厢里的人笑完,视线又回到牌桌上。
这局是姜静格赢,也意味着段易言是放水了。
她浅色的唇抿着微笑,加深一寸,看向男人没有半点情绪:“姜小姐牌技真好。”
段易言似乎听出这句话不像是单纯的奉承,眸色敛起,对着她的眼睛。
阮皙表面上是什么也看不出的,微微靠近,用细软的下巴贴着他衬衣肩膀处。从旁人的视线角度看两人就像是亲密的秀恩爱,私下,她的双唇轻轻吐字道:“你还有几个姜小姐这样的朋友啊?”
“什么几个?”
不管段易言是不是装傻着问,阮皙也跟着他装傻,打着文字游戏。
她重新坐好,眼睫毛轻抬,落在对面洗牌的姜静格脸上。
两个女人对视,微微都在笑着。
比起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这样不动声色地冷淡着对方,恐怕更是让人感到反感。
阮皙也分不清她对姜静格这种天生的排斥感是从哪里来。或许她是阮玥的圈内好友,这一点就让她本能的不想认识,又或许是她跟段易言似乎关系很熟。
从打了几局牌下来看,姜静格对她估计也没什么好感。
偶尔还会跟周礼他们说起榕城本地话,内容是阮皙完全听不懂的,也渐渐地沉默了。
她小声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今晚聚会自己是主角,都有种想提早退场的想法。
段易言似乎玩了几局,放了两次水,就对打牌这事没什么兴趣。低下眼,看她:“我带你先回家。”
阮皙眨眨眼,努力地让自己睡意清醒点,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让他们自己玩。”
段易言看出她再待下去估计要情绪烦躁了,长指刮刮她的脸蛋。
阮皙想了想,要是摇头说:“不好。”
提早走,恐怕是要给段易言的圈内朋友们留下娇气的坏印象。
不过她隔了一会,又抿唇说:“我不想看你打牌了,你陪我去沙发坐会。”
这个位子,就让最多话的周礼顶上吧。
第39章
包厢的沙发角落处暗着灯光,阮皙这段时间因为结婚的事情没少出入各种聚会的场合,微弱的体力早就透支了,这会靠在段易言的身上,闻着熟悉的男人独特气息,早就忍不住昏昏欲睡地半合着眼。
“我就睡十分钟……到点了叫我。”
段易言单手抱着,见她实在困倦,就先安静先睡一会。
等睡舒服了,再喊醒来回去休息。
好在大家都在很识趣没有凑过来打扰,特别是牌桌那边,周礼对连输三局的姜静格挤眉弄眼道:“我没说错吧,这小畜生谈起来爱来都不像他段易言了。”
姜静格听完这句话,扯了扯艳红的唇算是做出反应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是手气差,还是没心思继续打牌,输了一局又一局,最后索性将牌扔在桌中间,从包里摸出烟盒,转头,问旁人要打火机。
周礼赶忙说:“今晚禁烟。”
姜静格是老烟枪,也是不离烟的,精致的眉一跳:“怎么,你们几个男的还有功能备孕?”
“备孕倒是没有,阮家妹妹对烟味过敏,以后我们圈八成是要和苏家独子那个圈守着一个规矩,但凡阮家妹妹在的场合之下,是禁烟的。”
周礼是完全能理解的,何况阮皙就凭着有个首富爹,别说呼吸过敏才让大家禁言,哪怕多提几个要求也有人会争前恐后的去配合她。
姜静格有些似笑非笑,没对烟味过敏这事发表任何意见。
她也没说阮皙一句不是,倒是说了段易言:“没想到我们段小公子品味是这种的。”
“可不是,我们小公子可是老烟枪。”周礼说这话,是纯属在幸灾乐祸。
段易言婚后离戒烟的日子也不远了。
姜静格将烟盒随便一扔,略讽道:“他自找罪受呗。”
——
十分钟时间一到。
阮皙就真的自动醒来,在外面的场合下她睡也不会太沉,心里惦记着是要醒的。微微坐直身,抬起脑袋的一瞬间,听到身旁的男人慵懒地出声:“不多睡会?”
她摇头,用白皙手指揉了揉自己脸蛋说:“十分钟已经把我体力补充好了。”
何况这样睡着也不好,毕竟今晚包厢的主角儿是她和段易言。
两人这样躲在沙发角落里睡觉算什么事。
段易言修长的手指在她尖尖下巴划过,指腹摩擦过那滑嫩肌肤,带了点暧昧意思,很快阮皙就被他捏着,微微扬起了标致的脸蛋。
他的眼神被暗色灯光衬得很深,感觉是读懂了什么,阮皙又不敢下定论。
因为这里是在包厢里,周围还有人在打牌,发出点细微动静都会被看见。
结果段易言心安理得的低下头,用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她的唇,就一两秒,又温柔的吻进去,用舌头在她唇齿间碾了两下,很快就离开。
整个过程到结束,阮皙都没有拒绝的机会。
等她耳根子爬上迟来的热意时,段易言已经站起身,整理了下白色衬衣的袖口,身姿气质冷清又出尘,完全不像是会做出登徒浪子行为的人。
阮皙许久都没有动静,坐着不动。
直到听见段易言懒洋洋的出声:“早点回去。”
原本今晚周礼还准备了别的安排,只是阮皙有点累,又不好把段易言单独拉走去浪,这场包厢的聚会也到此宣布结束。
等走出了酒庄的会所门口,段易言和周礼两个男人站在灯光下交谈几句。
阮皙在旁边,又看见了姜静格穿着一身红裙飘飘然的跟那群圈内的公子哥客道谈笑完,朝这边踩着高跟鞋走来。
说实话,从外表上看姜静格是属于高挑性感大气类型的。
这样的女人不仅外貌上讨男人喜欢,多数性格上也是一样。
所以阮皙看到姜静格的出现后,比自己这个新娘子还受欢迎,也没有什么愤怒嫉妒的情绪。
“你们怎么回?”
姜静格到底还是走过来,目光是看着周礼,话却是对段易言说的。
段易言语调如常,分不出情绪:“让周礼送你。”
“OK。”姜静格没有反对。
她行事利落,临走前还对阮皙妩媚一笑,表面上友好到让旁人看不出什么心思:“改天我们约个时间逛街吧,把你姐姐也叫出来。”
阮皙和阮玥八百年都不会主动愿意碰到一块,逛街这种事只有小时候一起陪秦霜妍去过几次。姜静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让她没有办法用正常心去对待,抿唇微笑,话里却说:“再看吧,回去路上小心……我和易言就不送你了。”
姜静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上车。
这眼神,让阮皙不太舒服。
而这股不舒服的情绪,等上车后,她同样是会加倍还给段易言。
一路上都没怎么搭话,靠在椅背上很困倦的模样。
段易言开车算稳的,丝毫不像他跟苏沂飙车时的疯狂,四十来分钟后才抵达老式的公寓小区。
阮皙近乎没打算等他,自己先一步打开车门下去。
她情绪很淡,一边拿出手机给苏沂打了电话。
不管段易言是不是跟在身后听,等接通后,直接问:“姜家的大小姐你认识吗?跟我姐姐很熟的。”
苏沂作为圈内头号小炮仗,消息灵通且人脉很好,自然是知道:“姜静格?她不是前几年为了抵抗家族联姻逃出国外去了么?”
阮皙打开公寓的门进去,将细跟高跟鞋和钥匙都随便一扔,连灯都不开,声音平静说:“哦,那她和段易言什么关系啊?”
这句话说出口时,男人修长出尘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
段易言几乎是一清二楚的听见,他单手抄着裤袋,漆黑的眸子微眯,盯着阮皙纤弱的后背,像是想看看她接下来的把戏,所以还很体贴把公寓的门关好,没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