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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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段和脸太完美,想抓怕丑照都拍不到,感觉像是花天价整出来的。
——+1!哥哥才不会被桑盛盛脏了呢,我跟看好哥哥和大提琴公主组cp。
——视频里的背景是在剧组里啊,哥哥拍戏那个剧组,好奇大提琴公主的身份?
——你们不知道她吗?这位背景巨强!当年她退出大提琴界的时候才年纪17岁,很小没张开,现在长大了啊!
……
微博热搜被顶上前三的时候,喻银情从这些热门评论里,随便挑了一个惜字如金的澄清道:“别组cp,我兄弟的女人。”
他刚回复完,作为拥有一次可以和鼎鼎大名的影帝微博互动机会的桑盛盛,也绝对不可能错失良机,她也转发加回复:桑盛盛@V:“我闺蜜。”
一个小时后,酒店里桑盛盛把手机一扔,差点儿火冒三丈跳床:“喻银情的女粉丝都是瞎了吗?爸爸我这张天生丽质的脸哪里看起来像整容脸?”
阮皙刚洗完澡出来,对微博的评论还一无所知。
她擦拭着乌黑的长发,坐在床沿抬头说:“可能是你美得太不可方物了。”
这话绝对安慰了桑盛盛,她继续美滋滋的拿起手机刷微博,结果刚登上,就收到喻银情的艾特消息,心里寻思着这影帝还挺信守承若的,口头上答应跟她微博互动一次,就马上做到了。
等她兴致冲冲的点进去,却发现喻银情一副莫得感情的态度转发,就附带个微笑表情。
日哦!
现在微笑表情早就被网友玩坏了好吗?
因为喻银情这一出传说中“互动”的骚操作,桑盛盛不用看微博下面就知道粉丝们又开始破口大骂她蹭热度了。
阮皙这边看她表情很丧气,紧接着愤怒起来。
也不知是内心经历了怎样的起伏,找到地上拖鞋穿好,还对她说:“你早点睡。”
“你大晚上还有事吗?”
“有啊!去坐实网上粉丝说我蹭热度的评论。”桑盛盛精致的鹅蛋脸笑出了一丝恶毒的表情,还涂了口红,连浴袍也不换就出门。
阮皙是怎么也拦不住,等她擦干净头发的时候,搁在床头柜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出的来电正是段易言的。
白天的时候两人就发了两三条的短信,他会打电话来应该是下飞机了。
阮皙想了想,抬手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安静地待在昏暗的夜色中,将手机接通。
一开始她没说话,听着对方低缓的呼吸声传来。
段易言先打破平静,声线清晰:“我刚到酒店。”
他这还主动汇报自己的行程,阮皙抿唇才出声跟他说话:“你一个人住?”
段易言淡定问她:“不然跟周礼睡?”
阮皙假装不回这话,转到下一个话题说:“唔,我也刚回到酒店洗完澡。”
她坐在黑暗里的床边,卷起的眼睫轻抬看到的是窗外夜景,小声地跟电话里的男人继续说:“我今晚拉奏了十分钟的大提琴……”
虽然段易言可以从喻银情那边得知,阮皙依旧想亲口跟他说,分享着自己的心事。
段易言在电话里也给了她回应:“我看到视频了,你很棒。”
【你很棒!】这三个字无疑是最好的肯定。
阮皙浅色唇角弯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很想见段易言,想让他抱抱自己。
这样的思念卡在胸口难以说出来,她只能变着方法跟这个男人多说点话,于是也说到了白天短信上。
“我不回,你就马上安排喻银情过来……搞得我好尴尬。”
女孩儿声音轻软,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抱怨。
段易言对此做出小小的让步:“那下次我让他经纪人过来。”
阮皙:“……”
这有什么区别吗?
段易言很明显是把情侣之间查岗那套掌握的足足的,每次这时候两人就跟角色对换一样,他就算没有理也完全占理般的说:“你是不是得到我,就开始嫌弃我了?”
阮皙主动认输,选择下一个话题。
她慢慢地靠在床头前,握着手机说:“你不倒时差睡会吗?”
段易言那边开始传来水声,听着像是在脱衣服冲澡:“你要睡了?”
阮皙还不困,她心里想的是这一个月里习惯和段易言同床共枕了,现在身边空无一人就破天荒的失眠,也有可能是不习惯酒店的陌生环境。
可惜卫生间里没有浴缸给她躺,只能强撑着没完没了的跟男人继续聊天。
阮皙不如他会聊天技巧,想什么就直白的问。
除了不问姜静格外,什么事都问了一个遍,直到四十分钟后,段易言那边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听着动静应该是周礼喊他去喝酒。
阮皙抿了下唇,对着手机说:“你要去喝酒吗?段易言……你身为已婚的男人在异国他乡的就不要去喝酒了。”
她对段易言上次喝醉酒拉着她拉奏了半夜的大提琴事还历历在目,所以是不同意的。
段易言好在也听她这个段太太的话,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周礼,电话里甚至还听见了周礼在说:“那我和格格去了,你就待在房间里跟你老婆打电话吧,回头跟你带两瓶。”
他重新关上门,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阮皙这边已经躺在被子里,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轻声来了一句:“剧组里也有人请我喝酒,我都不喝的。”
段易言去拿冰箱里的冷饮喝,闻言漫不经心地问了声:“是哪位敢请你?”
阮皙老实的说:“之前那个在江城被导演莫名踢出剧组的小鲜肉呀,还有一些别人,记不清了。”
所以公平起见谁也不许喝,她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
段易言是什么表情,隔着手机电话是看不见,只能听见他走进卧室,应该是已经躺在了床上,就跟她现在一样,隔了数十秒钟不说话,隐约间感觉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加重。
阮皙下意识地问:“你在干嘛?”
“继续说。”他说话声压低,像是交代她做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这样的异样,让阮皙心里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测。
到底再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她咬着唇,怎么也不吭声了。
段易言的嗓音变得低哑,甚至是能清晰地听见他被子不经意间摩擦而过的动静,低低问她:“怎么不说话?”
“……”这还怎么说下去?
阮皙感觉贴着耳朵的手机都在发烫,两人其实已经好些天没有那个了,自从他酒店喝醉那次起,直到出差都没有过。
所以段易言突然又搞这一套,让她心里没半点准备。
她怎么哄都不说话,段易言慵懒的声音低笑两下
阮皙起先不解他笑什么,直到从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大提琴声音。
听着像是在回放她被录的视频——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的。
到了最后,段易言的嗓音又明显变得更克制,对她说:“出差这段时间,以后每晚都拉奏一曲给我听,嗯?”
明明没见面,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阮皙却被他几声沙哑的嗓子给弄得耳朵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整颗心脏都被男人三言两语给牵扯着,下意识不想拒绝他的请求:“好。”
段易言得寸进尺,无声地低笑:“下次录视频记得拍脸。”
第47章
天还未亮,喻银情微博上那条发布的视频又再火了一次,这次被顶上热搜的标题是:【大提琴界小公主惊艳重现】
有个博主是大提琴资深乐迷,见到阮皙出现在网上,很快她就在微博跟粉丝们真情实感的科普了一番:“喻影帝微博里的女孩家庭背景很硬,豪门首富家的女儿哦,她从小就学大提琴,拿过好多次奖,一点不像那些奢侈骄纵的名媛只会花钱败家,生活单纯的像个白纸,好像四年前一次意外舞台事故就再也没有登台演奏了吧,没想到还能看见她回来,呜呜呜……”
这条微博下已经被大量粉丝占领,很快阮皙17岁前活跃在媒体关注下的旧报道都被统统的翻出来,包括她开独奏会的一些舞台视频。
——来看热闹,粉了这个首富家族的小公主,出身好又拉奏一手好大提琴,果然是好孩子啊。
——哈哈哈我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人家五岁开始就拜师学了十几年,她的老师们都是大提琴界响当当的人物。
——感动+1,小公主意外事故那年我也在现场,听到她退出舞台的时候伤心了好久呢,现在能看见她出现太感动了。
——我搞!惊艳绝世的美女怎么都是命运多舛啊!
——她是要回归舞台了吗?一人血书求回归!
——顶楼上,小公主别在剧组单独拉奏啊,上舞台我绝对捧场,她的路人缘真的超好,出道也行啊,这年纪去参加国内女团什么的,正合适!
——各位亲别喊她出道了,人家豪门首富的女儿需要出来抛头露面吗?她天生就适合舞台,是一个完美的音乐艺术家啊。
……
酒店的房间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透露进来。阮皙抱膝坐在床沿,她不适应新环境醒来的很早,近乎没困意,就静静地在这儿用手机看热搜上的评论。
不到三分钟又退了出来,巴掌大的脸蛋隐在暗色里,表情许些复杂。
可能是因为清纯长相的缘故,她的路人缘和观众缘一向都是不错,所以深受外界舆论的宠爱,在面对这些人的喜欢和高度赞赏,阮皙突然有种她不配的感觉。
问题所在之处永远都是她的心理上,这点阮皙比谁的清楚,是自己把自己压垮了。
因为喻银情的一条微博视频,无形中将她重新推到了大众面前,现在微博上都是她的热搜关键词,阮皙情绪复杂的坐在床沿到了天亮,她眼睛都熬红,脸蛋的肤色透露着许些苍白。
七点半,套房里的门铃被摁响。
她缓慢地,动了动快僵硬的手脚下床,有暖气的原因并不会很冷,只是状态肯定不怎么好,穿着浴袍还算整洁,便走过去开门。
桑盛盛一夜未归,阮皙原以为是她忘记带房卡了。
结果打开门,整个人愣在原地,猝不及防。
在走廊上,悉心指导她整整十二年的恩师俞舒浓就站在门前,没有外人在场,时隔四年师徒二人再次相见,让阮皙有种好像所有的事情昨天才发生的错觉。
当年五岁的她会接触到大提琴的乐器,还是因为被母亲带到国家一级演奏员的家里做客,她小小年纪不知事,跑到了阁楼去躲猫猫玩,无意间撞见了在拉奏大提琴的俞舒浓。
那时俞舒浓已经是国际乐坛上一位炙手可热的大提琴演奏家,为人冷清孤傲,从不收徒。
小阮皙就躲在门缝里看她,天真又好奇,仿佛对这个世界有了新一轮的认识。年纪小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耐心,她可以耐得住寂寞,一下午都躲在阁楼里看俞舒浓拉奏大提琴。
后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小阮皙会求母亲每周带她去国家一级演奏员的家里做客,偷偷的跑到阁楼去看俞舒浓,时间久了,也引起俞舒浓的注意。
当时俞舒浓将躲在门缝外面的她给叫了出来,一身黑白长裙落座在深红色大提琴旁,美的惊人,精致面容笑得冷淡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乐器吗?”
小阮皙说话慢,微仰着脸蛋儿,用稚嫩的童音告诉她:“大提琴。”
“想学吗?”
“……小皙皙想。”
脑海中的回忆画面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与现实也重合到了一块儿,阮皙看到俞舒浓那刻,胸口激涌起了酸涩又羞愧的情绪。
她舞台意外事故后,已经感觉不到手指下的琴弦,更是无法去握紧琴弓,所以选择不再碰大提琴了,而突然宣布这样的决定,只有有恩师是毫无怨言的支持着。
甚至是,主动的来到阮家拜访了阮正午与秦霜妍夫妇,在书房密谈了三个小时。
后来换了三位心理医生也治不好阮皙的病,她被家里送到国外留学,刻意回避着曾经的一切,与恩师,也整整四年都没有见过面。
是阮皙不敢,她怕面对俞舒浓那带着遗憾的眼神。
此刻走廊外安静无声,阮皙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后迟疑着,喉咙发涩,小心翼翼地出声:“师父。”
俞舒浓就这么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女孩儿,渐渐地,出神过后眼中也有泪:“好,好。”
她难得会失态,口中连续说了两声好。
是看到了阮皙现在的状态,要比当年强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