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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迷恋——by今婳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4

  “不管是金龟婿还是凤凰男,爸爸忍忍都可以接受的。”
  阮皙:“……”
  抱歉,是她不能忍,不能接受。
  阮正午手指骨节敲了敲瓷碗,联想到最近报纸上段家的新闻,他突然拿出来聊了起来:“不过女婿的品行方面,你不能找像我们榕城段氏企业那种整个家族男人都很毒的人。这样的可是从基因里就坏出来了呢!”
  段家的男人?
  阮皙托着下巴瞧向父亲,自从她回国开始,好像遇见谁都会在她面前提上一句。
  阮正午跟段家的企业是多年来的死对头,偶尔嘲笑对方的家族丑事,都是家常便饭的,他不知道女儿心中想什么,还很幸灾乐祸的说:“皙皙,爸爸跟你说个八卦!”
  阮皙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睁,本能的觉得没什么好事:“啊?”
  阮正午起身去书房拿了张报纸下楼,整齐叠好,放在桌面上,缓缓地推了过来。
  朝上的那面,正印刷着大字号黑体的新闻标题:【被逐出家族企业的破产公子哥段易言,跌落神坛,究竟做错了什么……】
  “……”
  阮皙先是愣了两秒,蓦地轻咳起来。
  什么啊,段易言要知道她爸爸把他被逐出家族破产的报纸这么完善保存着,估计会感动的午夜惊醒吧?
  阮正午指了指报纸上的新闻,露出讥讽的表情:“这小子前两年阴过我一次,抢走了我们阮家几个亿的大生意,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阮皙殊不知她爸和段易言还有这么深的恩怨情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阮正午还抛出了王炸:“爸爸我知道他被逐出家族的内情。”
  “爸!”
  阮皙饶是不好奇的性子,也被惊讶到了!
  阮正午已年逾不惑却还对八卦新闻有着热情的追求,压低声告诉阮皙:“据小道消息……段易言是段家老太爷的私生子。”
  “——”
  静了两秒还是三秒,阮皙忍不住问:“爸,你就不怕段家爷爷棺材板压不住?”
  “段家的棺材板压不住,又不是你爷爷的压不住。”阮正午在笑话竞争对手方面没有原则可言,不忘记将阮皙手中的报纸收走,又整洁叠放好。
  阮皙没有父亲这么乐观看死对头笑话的心态,俏生生的脸蛋还有些茫然地说:“那段易言好可怜啊。”
  从段老太爷在世时无人敢惹的尊贵小公子,就这样落魄成了……被几房的叔叔伯伯联合赶出家族的私生子。
  阮正午没料到女儿是这样的反应,瞪眼说:“皙皙!那小子长得奇丑无比,个不高还小眼睛,一脸贼眉鼠相!爸爸已经就跟你说过,丑即原罪,我们不要可怜他知道吗!”
  “……”阮皙见父亲说得理直气壮。
  要不是事先就见过段易言那张脸,差点就真信了。
  ——
  这顿饭,在阮正午长篇大论哔哔完段家的丑闻中结束。
  阮皙怕被催着为阮家找联姻对象,所以全程没有打断一个字,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阮正午还有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耳根子才清净下来。
  她泡了杯热牛奶,走到阁楼的露天阳台处,静静坐在椅子,边喝着边拿出手机。
  微信聊天页面的第一还是段易言,只要点进去就能看见。
  阮皙指尖慢了下来,脑海中又想到爸爸说起的段家八卦。
  ——他真的是私生子,还是段老太爷的私生子吗?
  阮皙也不好直白去问,点进去看聊天记录里段易言还没收钱,内心还有一丝犹豫,几番纠结后,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呼吸,从表情包里找了个笑脸发送过去。
  唉,他都破产了……
  她不把钱结清这样占便宜,会良心不安的。
  段易言没回复,他的微信都跟假号一样,没动静。
  阮皙也不管了,她想起苏沂这个通风报信的家伙!
  正准备找过去兴师问罪……
  结果在微信上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阮皙抬起眼睫,茫然了几秒。
  心想,难道苏沂把她给删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阮皙从三人的微信群里找到苏沂艾特:【苏三斤,你删我好友做什么?】
  苏沂没回。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他开始狂刷屏,丢出了数条微信文章的链接到群里。
  ——【必看!为什么女孩晚上一定要有门禁?】
  ——【与陌生男人相处,要勇敢说不!!!】
  ——【深度好文:中年女人告诉你,没钱和缺爱,哪个更痛苦……】
  ——【非常精辟:这样的男人穷困潦倒时不能嫁,富时更不能嫁。】
  ——【男人有了这些表现,女人就别再联系了,不值得。】
  ……
  阮皙微抵着脸,风吹乱了她的及腰长卷发,手指漫不经心地拂开,等扫完这些文章标题后,她突然呼吸一滞,有点担心苏沂的精神状况。
  苏沂刷屏完就神隐了。
  任她怎么艾特也不出来。
  冷场的群里,直到桑盛盛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说出了她此刻心声:【@苏三斤,你疯啦?】
  ——
  苏沂可能是真疯了。
  阮皙以为那晚他刷屏几条土味心灵鸡汤,兴许是喝高了。
  结果第二天又是这样,苏沂继续在群里发些乱七八糟的文章。
  发给她,还同时转发到阮正午的微信上看。
  有什么——【美女深夜外出遭到神秘男子持刀拦路,被打晕后带上面包车。】
  此处艾特:阮皙
  还有什么——【妙龄少女被变态狂魔诱骗,深夜频繁外出,家人得知真相当场崩溃!】

  此处继续艾特:阮皙
  这种标题的杀伤力足够能把阮正午老父亲的心给看碎了。
  当天在饭桌上时,心惊胆战地跟阮皙说:“皙皙啊,爸爸心脏不好,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吧,下周!下周爸爸带你出门去参加个局。”
  被莫名其妙限制人身自由的阮皙:“……”
  作者有话要说:  据小道消息:段易言是xxx私生子!
  段白莲:造谣!律师函警告!
 
 
第8章 
  作者有话要说:  PS:富婆求子小广告灵感来自于网络。
  夜晚近九点,老式公寓内。
  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发上,脚边是他随意丢掉的西装外套,衬衣领口半解,露修长又线条立体的脖颈,光滑面料下,隐约能看到胸膛冷白肌肤上的血红痕迹。
  客厅灯光没打开,连窗帘都是紧闭,唯有投放在一面墙壁上的黑白影像,光线忽暗忽明地折射到了他清隽的面庞轮廓上,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他长指利落解开衬衣冰冷的纽扣,从上至下。
  这时公寓的门猛地被周礼从外推开,他提着跑了几条街买的药物,一走进来就忍不住咒骂道:“你他妈的还真成了丧家之犬了,这伤确定不去医院看看就能好?”
  段易言将身上这件衬衣脱下,连眉头都没皱,他线条极好的肩背绷紧,上面还有血腥的擦伤,沿着肌肤滴落在了地毯上,不用问就知道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凶残斗殴。
  周礼把药袋往茶几上一搁,说道:“你身体没事吧?是不是你伯父已经丧心病狂派的人?”
  段易言修长的手端起玻璃杯,面不改色喝了口烈酒,然后把药物扯开,下手狠准给自己上药,而对于周礼的逼问,几秒钟后,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周礼在旁边看也上不了手,情绪急躁到摸出烟盒,点了一支。
  他太清楚段易言有自己周密的计划,哪怕多年前的情分,在段家这事上还是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作为兄弟可以不问,却不能不管,沉了口气道:“前两天思焉还哭啼啼的跟我说你情愿找一个陌生女人开房,也不愿意将就把她给娶了。”
  “我还劝她别想太多,就你段易言娶了也得离……现在我又想,你现在孤家寡人还是去找一个吧,是利用的也好,谁让哥几个都没道德三观。”
  对于周礼这番用心良苦的说辞,段易言嘴唇冷勾了下,反应异常冷淡:“你舍得把谢思焉送到我手上利用?”
  他今晚心情极差,不加掩饰骨子里薄凉的一面。
  否则也不会一两句话就挑破周礼私藏已久的隐晦心思。
  周礼手上的烟一抖,整个人的反应就跟被段易言爆菊了般,连屁股都坐不稳沙发。
  “怕什么,我又不会强暴你。”段易言眼尾似笑非笑地,他裸着上半身,手中还拿着医用酒精,比起他向来冷淡干净的一面,现在被这深夜衬托下多了三分男人性感的血性……
  所以周礼还真怕这家伙就是披了一层斯文败类的皮,骨子里邪性到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
  安静不过几秒。
  周礼把燃烧尽的烟头捏灭,问起:“伤到了你的人呢?”
  他接到电话过来的时候,段易言已经独自待在公寓里,要不是血痕清透了衬衣布料,从他慵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姿态,压根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周礼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出门买药,也就现在有空问。
  段易言将伤口被浸上药,又拿绷带缠绕着手臂,眼皮都没掀开:“切了他根手指,扔了。”
  周礼原本是想问幕后主使是谁,却被段易言先前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抢先响了一步。
  段易言没有接,它就继续锲而不舍地响着。
  周礼伸长脖子去看,表情露出惊讶:“你大伯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来关心无父无母的小侄子有没有被段家派来的人打死吗???
  段易言没有回答周礼的疑惑,疏懒的眉眼间划过一丝极深厌恶之色,很快又被隐藏起来,他伸出手,长指还沾着点点快干的血迹拿起震动不已的手机。
  “喂。”
  不管何时,他薄唇扯出的语调都是冷淡的。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段巍沉嗓音传来:“易言,听说你今晚查到老詹那被伤了?回段家吧。”
  段易言薄唇轻嗤了声,反问一句:“不怕我回来争家产了?”
  段老太爷一去世,领军迅速夺位的,便是段巍沉本人。
  现在他又想让段易言回段家为自己所用,商人重利,什么便宜买卖都想占一头。
  于是段巍沉在电话里头,想跟他推心置腹地谈论一番:“家产迟早都会有给你一份,易言,只要你别继续往下查,回到伯父身边。”
  段易言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跟段巍沉废话,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挂断。
  似乎段家的家业,根本不足以吸引他……
  ——
  窗外漆黑的夜色仍在延续,客厅带血的纸巾和医用棉药水都被一扫而空扔进垃圾桶。
  段易言挂了电话后,起身走向房间换了身干净到雪白的衬衣出来,倘若不是那张冷清的脸庞上,抿起的完美薄唇颜色偏淡,从现在这副状态里是完全看不出是受过伤。
  周礼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起身忙问:“去哪?”
  “买酒喝,不然还能去艳遇富婆?”
  段易言斜瞥了眼他,薄唇轻扯,将一句话丢在身后。“走了记得锁门。”
  周礼:“……”
  你他妈的一身伤还敢去喝酒,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冒出来管管?!
  女鬼也行啊!
  在同一片夜色下。
  临近十一点半的时候,阮皙换下睡裙就从阮家偷溜了出来,她才不要听从首富爸爸和苏沂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和,想用文章标题的借口就给她设门禁关在家里。
  原本一开始回国就没有打算和父母同住的,她也就意思意思了一两天就叫了辆出租车离开。
  结果尴尬来了,阮皙没想到自己会记不住桑盛盛的公寓位于小区里的几号楼,手指紧握着快热的手机,因为几次没打通桑盛盛的电话,让柔软的手心都有一丝汗意。
  她又不想住酒店,实际上很少住酒店……
  还很小的时候因为妈妈忙着工作经常出差,又又甩不开她这个体弱的“拖油瓶”。只好带着一起出差,结果在酒店里她要是不乖巧哭闹起来了,就会被抱到浴缸里哭。
  那隔音很好的卫生间门一关,外面忙着开会的妈妈就听不见她哭声了。
  渐渐地,阮皙因为童年经历的缘故,只要住酒店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便彻夜失眠,要躺在浴缸里了才能安心睡,久而久之的,她就本能的不喜欢去酒店入住。
  见桑盛盛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也许是在拍戏或者做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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