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纯情——by沫之茜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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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
无视校领导气炸的眼神,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娇俏地喊了声,“哥哥。”
-
“老夫人,这是温董哪儿刚传来的消息,小姐她——”
管家打量着温老太太的脸色,没敢继续说下去。
等了片刻。
见老太太没发脾气,管家才小心翼翼回道:“小姐她跟人跑了,小少爷也跟着一起。”
管家说完,战战兢兢地闭了嘴。
过了会儿。
温老太太突然笑了声,笑容似乎还颇愉悦。
管家惊到了,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久,自从大少爷去世后,老太太就再也没露出过一个真心的笑容。
别人可能不懂。
他看得最清楚,温家长子在老太太心里的地位逾越一切,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太爱儿子,便恨极了勾走自己儿子的女人,更别说大少爷的丧生也跟这个女人不无关系。
恨屋及乌。
连带着那个女人生得孩子,也成了老太太心里的一根刺。
话虽如此。
管家心里清楚的很,正因为是根刺,扎得深,反而也就更加在意。
老太太对小姐的期待不亚于温时小少爷,不然也就不可能这么在意她的未来,更不可能打算把手里头的一部分产业交给小姐。
这么打算着。
就动了某人的蛋糕。
管家啧了声。
温老太太突然问他,“舒兰最近在忙什么?”
“大小姐还在拓展海外业务,最近跟美国那边的院线谈收购。”
温老太太点点头。
管家问:“大小姐前几天来电,想问问您关于温颜小姐手里的股份……”
温老太太冷笑一声,“你怎么回的?”
管家忙说,“我只说这些老太太您自有打算,大小姐也就没再多问。”
温老太太嗯了声。
管家推着老太太去草坪晒太阳,温老太太轻合双眸,阳光落下,树影婆娑。
良久后。
温老太太轻声道:“老周。”
“您说。”
“跟舒和交代一句,国外事业部这块从舒兰手里拿回来。”
管家:“??拿回来?”
温老太太不搭腔,管家领悟她的心思,旋即说,“那我一会儿跟温总通个气。”
管家去打电话。
温老太太手指搭在轮椅上,轻叩几下,笑了。
……
“陆董,关于令公子的事儿大致就是这样,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公然藐视校规,现在学校的学生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我们打来这个电话的意思是想请您——”
“嘟嘟嘟嘟——”
???
挂断了??
东分那边的领导们一脸懵逼,没想到话都没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不多时。
陆焰的特助回了电话,跟陆焰嚣张的态度迥然不同,特助瞧上去和煦多了。
特助笑道:“我们陆董吩咐了,给东分再捐两栋教学楼。”
东分的领导们面面相觑,尴尬赔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劝你们接受。”特助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开口,“不然指不定哪天教育集团就不再姓温,挂上我们朝阳科技集团的名头了呢。”
东分的领导们:“……”
-
“虽然看到他们公然虐狗挺不爽的,不过——”
苏潮咬着根棒棒糖,咬碎后,嚼了几下,吊儿郎当挑挑眉,“打脸傻逼还挺爽的。”
勾着温时的肩头,苏潮冲他笑,“一直以为你们国际学校挺民主自由的,跟国际接轨,怎么官僚主义这么严重?”
温时冷哼,“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呗。”
苏潮:“?不是你们温家的?”
“是也不是。”温时搞清楚事情缘由后,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模糊了信息,“总之说了你这个外人也不懂。”
“我?外人?”苏潮黑眸微眯,勾着他脖子勒紧,笑骂,“操!兄弟你有没有良心?”
温时被勒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巴拉着他的手臂,“咳咳咳!你傻逼么?勒死老子了!老子没良心会连电话都不接,怕你这颗少男玻璃心碎一地,陪你一起在这儿吹风虐狗?”
苏潮:“……”
青天白日。
游乐场没什么人。
湖中心飘摇着几只卡通电动小船,俩人坐着小黄鸭电动船,在湖中心荡漾了一圈又一圈。
说完,温时觉得这话有点过分,碰了碰苏潮,“苏水仙,你真没事儿吧?”
苏潮啊了声。
温时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你刚才说想来湖边逛逛,我还以为你想跳湖自杀。”
苏潮一头黑线:“……”
温时振振有词,“毕竟我姐跟染白哥亲得那么激烈,我都看傻了。”
往另一艘小船瞄了眼,温时幽幽叹了口气,完全没留意苏潮黑着一张帅的一比的脸,絮絮叨叨继续扎他心,“哎你说他们俩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看到我姐的嘴巴都——”
“小丁香。”苏潮突然笑吟吟打断他。
温时正陷入少男怀春期,听到苏潮“温柔”的声音,温时下意识回头,啊了一声。
下一秒。
小船晃动,温时只觉得臀部一紧,被苏潮一脚踹下了船。
“扑通”
湖面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冷不防被踹进湖里,温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湖水,他水性好,从水面探出头,懵逼地瞪着苏潮,打了个大大的:“??”
没等回神。
一个游泳圈砸了过来。
温时反射性地接过来。
就见苏潮贱兮兮地朝他摆摆手,丢了个飞吻给他,“小丁香,哥哥先走一步!拜~~”
电动小船加大马力,毫不留情把他遗留在湖中心。
温时:“…………”
-
上了岸,陆染白牵着温颜的手,低头笑问,“你小孩儿么?想坐旋转木马?”
温颜忽略他的揶揄,紧攥着他的手指,认真点头,“小时候挺想跟家人一起来游乐场,一直没机会。”
“羡慕?”
“算是。”温颜很少跟他敞开心扉,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坦率,陆染白挺意外。
就听女孩子低声道,“与其说羡慕来游乐场,倒不如说羡慕别人有父母陪伴。”
陆染白明白这是温颜心里永远的痛,甭管别的什么,心底这块永远是缺失的。
心脏隐隐作痛。
思索一秒,陆染白单手掌在她脑后,稍稍施力,将她按在自己心口处。
不想她陷入低落的情绪,陆染白故意逗她,戏谑道,“宝宝,不然我给你当一天爸爸?”
温颜:“……”
陆染白松开她,转过身,背对着半蹲下来,轻笑道,“乖,爸爸背。”
太过自然的语气,令温颜哭笑不得。
少年的制服衬衫稍有褶皱,湖边风大,风过,吹乱他凌乱的黑发。
温颜眼角被风熏染,隐隐发胀。
用力吸了吸酸涩的鼻尖,她上前几步,乖巧地趴在他后背。
葱白的手指玩弄着他的黑发,她哑着嗓音喊他,“陆娇花。”
陆染白背着她,懒洋洋应了声。
她又喊,“陆染白。”
他笑,“怎么了?”
她摇摇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双臂紧紧缠着他,她亲了亲他飘散在风中的黑发。
“就想叫一下你名字。”她娇笑问他,“不给叫么?”
陆染白挑眉,“给啊。叫哥哥我就更喜欢了。”
温颜一僵。
等到了旋转木马的地方,陆染白还没放下她,就听背上的小姑娘凑过来吻在他耳垂,低低道:“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不管以后——”
陆染白:“以后怎样?”
温颜埋在他颈窝,搂紧他,心虚地回了句,“以后也喜欢你。”
工作日。
游乐场里人烟稀少,大部分项目都没什么人,不需要排队。
温颜如愿以偿地坐了旋转木马,虽然不会再有小时候的心情与悸动,能跟他一起还是挺开心的。
下了旋转木马。
两人手牵手信步来了摩天轮。
比起刺激的过山车和跳楼机,摩天轮的魅力锐减,尤其是在这种炎热的天气。
关在里头,俨然如同进了玻璃花房,闷得不行。
摩天轮缓缓启动。
温颜趴在玻璃门上,探头向下望去。
摩天轮下的景色逐渐变得渺小,遥远。
温颜失神地望着下头,有些怔忡不安,带了些许新奇。
小孩子似的。
陆染白瞧她难得露出这幅表情,不禁轻笑。
女孩子半跪在座椅上,制服裙摆随着她半跪的动作稍稍向上拥起,笔直修长的双腿透白晶莹。
褪去了冷漠的表象,这么个样子,还真的像极了热恋中的小姑娘。
陆染白黑眸沉沉,在轿厢上升到最高点时,温颜突然听到少年微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颜。”
温颜下意识回眸。
陆染白靠着轿厢一侧,定定注视着她,敛去了所有的玩味,目光又沉又欲,他勾勾手指,徐徐诱惑着她,“想不想在高空接个吻。”
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温颜怔怔盯着他。
阳光穿透,阴影忽隐忽现。
少年腕间的领带松了,轻飘飘地落在轿厢里的座椅。
每每多看一眼。
便多一分不舍。
温颜眼眶又开始发胀,几乎没有犹豫,她从座椅爬下,走到他面前。
膝盖曲起。
跨过他的双腿。
温颜深深凝着他,在他黝黑的瞳仁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双臂紧紧缠绕在他肩头,葱白的手指摩挲着他印着齿痕的手腕,学着他的样子,一点一点摩挲着。
尔后。
扣着他的手指,按在轿厢的玻璃。
她低头吻上去。
又凶又狠。
亲着亲着,直接将他按在轿厢的座椅。
摩天轮缓缓下行,阳光刺痛了双眼,温颜发狠地跟他接吻,呼吸被吞没在呜咽里。
不知过了多久。
摩天轮停了下来。
对面轿厢里的游客瞠目结舌望着轿厢里呼吸交缠的两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染白尝到了她的眼泪,微微一怔,停了下来。
“哭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疼不已,“怎么了?”
温颜含着泪花轻笑,“就挺开心的。”
陆染白哑然失笑,坐直身子,将她扣在怀里,哑声道:“开心还哭啊?”
温颜没搭腔。
吸了吸鼻尖,手指触到他手腕上的齿痕,迟疑一瞬,扯过来。
她低头咬上去。
牙齿刺入腕间的肌肤,酥麻疼痛,陆染白浓眉微蹙,没动,任由她咬下去。
等她抬起头。
被滋润的唇瓣染上了他的嫣红,她紧盯着他的眼睛,“陆染白,你说过永远喜欢我。”
“我不忘。你也不能忘。”
“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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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最后怎么处理了?温颜真的被退学了么?”林小小红着眼低声抽泣。
韩淼一边安慰她,一边挠头,“没有的事儿,你哪儿听来的假消息?不是退学,是留学!留学去了!”
林小小揉了揉酸涩地鼻尖,“一声不吭就留学,都没跟我们道别。”
说着说着,林小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道:“我们 我们不是朋友么?”
韩淼也挺伤心的。
温颜走得猝不及防,悄无声息,甚至连转学手续都托由家人全权负责,谁都没说。
“哎哎,你别哭了。”韩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图书馆,韩淼说,“那她连陆染白都不要了,说不定是被家里人逼的。”
“听说温家那个老太太身体不好,住院了,挺危险的。”
“可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家里人不开心吧。”
“你就想开点,说不定哪天就联系我们了呢?”
林小小闻言,吞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