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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繁华/穿越后继承了一座青楼怎么办——by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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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景意先是一愣,然后会意地和寇承平等人一起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诗墙之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拿起刷子开始刷墙,三下并两下地把题着《钗头凤》的墙面重新变回一面簇新的白墙。
  周围的人等他们一人一刷子把墙全刷白了才反应过来,纷纷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干嘛把别人写的词给刷没了?”“你们看不懂就别看,我们还要看!”

  还有些认出徐昭明几人来的更是说他们要胡闹到外面胡闹去,别在国子监整幺蛾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寇承平这人就是你横我比你更横的类型,你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他还听一听,你要是对他冷嘲热讽,他回起来也是不客气的。
  寇承平当即便骂了回去:“我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关你们屁事?”
  两边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眼看脾气火爆的寇承平就要拿起剩下的白漆往众监生身上泼去,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站出来打了圆场:“散了吧,都是同窗,别在国子监闹起来。”
  众监生认出了来人是今日随韩府君一起来的庚通判,都不再作声,恭恭敬敬地朝庚通判见礼。
  庚通判打发走来看新词的监生,才看向梗着脖子站在那的寇承平等人。
  他对这群小纨绔没有恶感,只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把别人的词给盖掉了?”
  寇承平与盛景意几人对视一眼,又与庚通判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他说道:“两个人都另有姻缘了,难道不该各自安好?”
  庚通判是“归正人”,并不知道当年这段往事,听寇承平这么一说,也觉得唏嘘。
  文人最重名声,都说百善孝为先,朝廷也一向宣扬“以孝治天下”,父母不在了尚且得踏踏实实为他们守孝三年,更别提父母在时当如何侍奉父母了。
  妻子与母亲之间的矛盾调和不了,再恩爱的夫妻都没用,要么和离要么家宅不宁!
  庚通判也想明白寇承平他们刚才为什么不据理力争了,这些事不好往外嚷嚷,没声没息地把诗盖住便是了。
  他语气和煦地勉励道:“你们也是好心,下回别与其他人吵起来就好。”
  盛景意也认出了庚通判。
  上回她去临京路上与那太学生程怀直同行,便听程怀直提及过庚通判当年的英雄往事。
  眼前的庚通判一身文官衣袍,却还是看得出身材高大、气度朗然,有种与普通文士大不相同的飒爽。
  盛景意刚才那股憋在胸口的闷气已经散了,好奇地问起庚通判北地的情况。
  徐昭明他们想来不太关心大人们的事,虽依稀听说过庚通判是在北地长大的“归正人”,却不晓得当年庚通判具体都做了什么。
  他们听到盛景意发问后也齐齐望着庚通判,活脱脱一群好奇宝宝。
  庚通判没见过盛景意,见她提及当年之事,奇道:“你听谁说起的?”
  盛景意抿着唇笑道:“上回我堂兄与一位叫程怀直的太学生遇上了,他说是来金陵见您的,路上还和我们说了不少您当年的事。”
  庚通判恍然说道:“原来是程贤弟,他这人最爱交游,说是朋友遍天下也不为过。”
  庚通判虽不是爱提当年勇的人,却还是禁不住这群小纨绔期待的目光打开了话匣子,边与他们一同走走出竹林边说起当年之事。
  别看他现在是个文官,每天做着不痛不痒的闲差,当年他可是上阵杀过敌的,他打过游击战,夺过兵权,当过首领,一度让靺鞨人十分头疼。
  他岳父也不差,曾经联合其他人打开城门迎王师。
  可惜啊,王师终归还是退回了江南,他这个带着人归附朝廷的“归正人”也成了不受重用的闲官,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到朝廷收复北地……
  前头的事盛景意等人都听得兴致勃勃,听到王师退却那部分他们便不太感兴趣了。
  见文会场地不知不觉已近在眼前,盛景意便挥挥手与庚通判道别,跟徐昭明他们备战一会的攻擂赛去!
  庚通判见他们跑远了,不由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刚才竟和这么群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说起北地之事来。
  就这群不知愁的少年郎,哪里能明白北地在他们这些人心里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文里的词,就是《钗头凤》,陆游写的,虽然时间地点不对,用在这里不是很应景,不过大家意会就可以了。
 
 
第77章 
  盛景意也不是故意听完爽快的部分就表现得兴致缺缺,主要是北伐这个命题太大,连定国公这个曾经手握重兵的人都不敢提,她和徐昭明他们这群小纨绔又能有什么想法?
  就算他们表现得慷慨激昂,捋起袖子吆喝大伙一起去北伐,也左右不了朝廷的决定,除非徐昭明决定抛弃个人爱好去混官场,跟他祖父他们一起高举北伐大旗。
  可真要有那一天,他就不是她们认识的徐昭明了。
  盛景意等人一人捧了一杯冰冻饮子,围坐在一起讨论一会的攻擂赛。
  寇承平他们虽然都对外嚷嚷徐昭明今天马上就要拿下擂主之位,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纷纷边嘬着凉滋滋的饮子边对徐昭明说:“你不同想着输赢,和平时一样闭起眼睛接就成了,我们本来就是来玩儿的!”
  盛景意也直点头。
  比赛这种事,重在参与嘛,徐昭明的表现已经很出乎他们预料了。
  有人提议道:“不如我们来关扑,看看一会徐哥能接几句!”
  提到关扑,众纨绔都来了兴致。
  他们贼眉鼠眼地往左右看了眼,压低声音开始下起注来,有什么比在学校聚众关扑更刺激的呢?一想到被抓到可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并通知家长,他们就贼拉想玩!
  要是国子监解禁了,他们才没兴致玩这个!
  一时间有人压十句,有人压二十句,有人压三十句,盛景意比较豪气,一口气提到了五十句。
  寇承平笃定地说道:“那你这十两银子准没了!”
  飞花令可不是徐昭明一个人说就完事,得两人轮流说,三十句已经很离谱了,五十句的话算起来岂不是得有一百句诗!
  而且以前的飞花令是只需要准备带“花”字的诗,这次的飞花令却会在“风花雪月”与“夜雨寒江”这两组词汇里面随机抽取关键字,他们不能光背有“花”字的诗蒙混过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飞花令没有关键字的位置要求。
  要知道一般飞花令还讲究“花”字出现的位置,第一句花字出现在第一位,第二句花字便要出现在第二位,如此一直接到第七位才再次开始循环,更为考验人对相关诗词的熟记程度!
  要是连位置都有要求的话,连对五十句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盛景意笑眯眯地说道:“徐哥一定可以。”
  一圈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完赌注,文会下半场便要开始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殷殷地抓着徐昭明的手说:“你可要争气啊,一会我的马要是没了,我可就哭死了!”
  徐昭明拿他们没辙,刚才他们还劝他别有压力,上去玩玩就成;现在一个两个下完注了,马上换了副面孔,赢不赢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对上的数目接近他们关扑压的那个数!
  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群没良心的狐朋狗友?
  徐昭明不想和他们计较,头也不回地上台去了。
  这次台上不止他一个人了,还多了个李弘。
  李弘平时都是闭门看书的,鲜少与人往来,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也不知这次是谁把文会的事告诉了他,才让他劳动那难得用上的双腿过来参加这场文会。
  李弘虽长得十分平常,身上却有种极为特别的气质,整个人透着股难言的平和,很难想象他早上怎么会成为全场答题最快的人。
  他看到徐昭明上台来了,还朝他笑了笑,看着就像是走在路上随便都能碰上的那种路人。
  徐昭明可没因为李弘的友善而掉以轻心,他也正儿八经地朝李弘笑笑,如果不看他那身花里胡哨的“战袍”的话也算是个合格的好学生了!
  由于文会是国子监举办的,飞花令抽关键字这事儿便留给了百人团优胜者。
  李弘慢腾腾地从主持人手中抽出一根签,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个“雪”字。
  自古以来写雪的诗就很多。
  想想看,冬天天气冷,一下雪哪都不能去,可不就只能关在家里写诗吗?
  若是手头宽裕些的人家,还会温上一壶小酒,那句诗怎么写来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三杯酒下肚浑身暖烘烘的,很容易诗兴大发!
  还有什么大雪天想来不能来,想走不能走的,想想就很愁,读书人一愁,又得写诗!
  所以以雪为关键字的飞花令,算起来还挺简单!
  李弘又朝主持人笑了笑,把手上的签递了过去。
  主持人向所有人宣布关键字,同时也宣布飞花令开始。
  盛景意听到李弘抽出了雪字,朝寇承平挑眉说道:“看来我要赢了,上回徐哥都接了四十来句。”
  寇承平说道:“万一他接上了,姓李的那边掉链子呢?”
  盛景意不觉得李弘会接不上,她说道:“人家早上把所有题都答上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环节接不上?”
  这可是改过规则的飞花令,又不是原来那种每句都得让关键字出现在指定位置的高难度玩法!
  寇承平说道:“话不能说得太满,我们看看再说!”
  盛景意没再说话,专心看向台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飞“雪”字诗。
  徐昭明这次的表现着实出乎许多人意料,他在台上不见丝毫慌乱,李弘那边不疾不徐地念完上句,他这边也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句,本应紧张刺激的飞花令被他们这么一弄,居然平平稳稳地接过了四十轮!
  不是十轮,不是二十轮,而是足足四十轮!
  东莱先生忍不住和张祭酒感慨:“这两个年轻人,了不起啊。”
  李弘年龄上虽比徐昭明大了差不多两轮,却也只有三十出头,与东莱先生和张祭酒而言仍属于“年轻人”范畴。
  张祭酒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徐昭明的表现一时让他觉得自己脸上有光,一时又让他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发现徐昭明聪慧得出乎他的意料,偏他一直以来都只觉得这小子令他头疼,从没想过好好地把他引向正道!
  张祭酒无奈叹气:“是很了不起。”
  说话间,台上的飞花令还在继续,只是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在迈过五十轮的时候双方开始踩着点念出诗句。
  这时徐昭明念出了一句“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这是白居易一首题为《夜雪》的五言绝句,写得很寻常,就是夜里感觉枕头都透着寒意,坐起来一看惊讶地发现外面的积雪已经把夜色映得亮堂起来,接着便是这句“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分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诗,李弘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静了下来,连钟声响了都没能回神。
  钟声一响,代表李弘没答上来,这轮飞花令是他输了!
  徐昭明觉得李弘的反应有些奇怪,以李弘早上的表现来看,第一轮飞花令应该是可以直奔六十轮的,偏偏他刚才居然直接停了下来!
  不过第二轮飞花令马上就来了,这一轮飞花令不仅得重新抽取关键字,还得研究按照位置规律来,难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盛景意刚才赢了关扑,现在第二轮飞花令要开始了,她又和寇承平他们下起注来。
  这次难度增加了,盛景意还是赌徐昭明至少能接五十轮!
  改赌注是不可能改赌注的,输了就输了,有什么要紧的!
  第二轮负责抽签的仍是李弘。
  李弘已经从刚才的失神里回过神来,他朝徐昭明歉意地一笑。既然来了,就该认真对待,他刚才不该被情绪左右,弄得徐昭明连赢都赢得不高兴。
  这次李弘抽出个“夜”字。
  他一顿,把签递给主持人。
  李弘抽的签,起头的便是徐昭明,他没图省事把刚才那句“夜深知雪重”挪来用,而是另选了一句夜字打头的诗。
  比起第一轮的不慢不紧,这次气氛还挺紧张,因为他们不仅得找到有“夜”字的诗,还得确定它是不是在对应的位置上!
  若是换成一般人在宴会上行飞花令,两边怕是都要罚酒了,偏徐昭明和李弘都不是一般人,他们虽然偶尔是踩着线答上来的,却还是你来我往地接过了二十轮!
  观赛的人都惊讶了,他们平时压根不晓得有这么多诗带着“夜”字,更别提按照夜字所在的位置往下接!
  这两个人简直是怪物!
  徐昭明脑袋快速运转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极为投入又极为畅快的状态,在李弘念出对应诗句的时候他便在脑海里搜索着用得上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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