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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懋皇后——by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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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既然出京,兵力调派定然已做安排,皇城是重中之重。皇帝手段不凡,这一年,在京将领近半换成皇帝的人,京西大营两府军又在容定濯的手里,加起来能已能决定局势。邢家就算引来旁州兵马,要立即攻破京城的机会并不大。应该是想在外刺杀皇帝,把罪名推给莲藏教,再谋下一局。
  容定濯就有些担心跟着皇帝的顾磐磐。
  ——
  皇帝一行南下往西京畿,前方突然来禀:“陛下,前面有大批流民。”
  隋祉玉淡笑了笑,宁州没有受灾,属富庶之地,平白哪来的大批流民。“流民”是假,军队伪装恐怕才是真。
  禁军都尉贺严立即请命,请皇帝走另一条道。韩岳桥却是说:“陛下不可,另一条道要通过中瀑谷,此谷狭长,道旁两面高山夹立,适合伏击,最是危险。”
  隋祉玉此时嗜血之心已起,极想亲自领兵,上阵杀敌,但考虑到顾磐磐,不愿让她奔波之外,还要面临枪箭的危险。而且,又顾磐磐身在乱军中,他多半不能安心对敌,还是先让她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为好。
  略作商议,便不再去西京,而是改为坐镇宁州刺史府,以逸待劳。
  宁州刺史是刘温,正是孟宏简从前的学生,对皇帝很是忠诚,见陛下亲临,立即将其迎入府中。
  宁州迅速封城清洗,韩岳桥的兵马也入城待命。
  刘温将皇帝安置后,禀报了另一事:“陛下,月摩国使者进京,今早正巧来到宁州。”
  这月摩国地处西域,原本也是要上京参加朝觐大典,谁知路上遇到些麻烦,耽搁到现在,才走到宁州。
  刘温就带皇帝行到后院池边,正好看到佘知公主。
  刘温就指着一人,说:“陛下您看,那个穿紫裙的,就是佘知公主,正是她带着月摩国高旭将军前来朝觐。还好公主平安无事,现在终于入关。现在可要让佘知公主现在过来拜见?”
  那位佘知公主相貌娟秀,身形甚为高挑,气质是清冷挂的,眼睛狭长,唇色淡淡的,墨发只以玉环束成一把,穿着绛紫缕金的裙子,目光沉静而内敛。
  佘知公主一言不发,似乎在水边乘凉,而在这佘知公主的身旁,还有三名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格外惹眼。
  那女子生得肤光皎皎,眉眼如绘,唇若新樱,那姿貌,实是如锦霞之灿,穿得倒是不甚明丽,乃着一身宽松的墨绿色素纨裙子,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
  叫隋祉玉沉默的原因,却是因此女五官与顾磐磐生得极其相似,但要比顾磐磐看起来更艳,神态少了几分稚气,举手投足,都是一种女子特有的韵致。不语浅笑之间,就有种勾魂摄魄之美。
  女子转过身来,就见刘刺史身旁,有一名天姿夺目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定定看着自己。她赶紧遮上了面纱。
  隋祉玉看着那女子,目光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  玉:麻麻,把那什么图都给朕和石头安排一遍。
  石头默默投上了反对票。
 
 
第75章 
  皇帝几乎可以在这女子身上,预见到顾磐磐以后的模样。
  上苍对这样难得的美人,也是眷顾的,时光并未在其脸上留下痕迹,她的肌肤仍旧光洁细腻,体态更是窈窕轻盈,若只说面容,与十几岁的姑娘相比,其实没有差别。
  之所以让人觉得她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过是气质的缘故,看着就是有些经历的,要成熟些,而非顾磐磐那样,一看就是未出阁的少女。
  刘温误解了隋祉玉的沉默,以为他在质疑这些人的身份,低声道:“陛下,他们的通关牒文,还有印信,臣都仔细察看过。臣以前在鸿胪寺,就对这些牒文十分熟悉,不会有错。白将军前次大典也上过京,是臣识得的。”
  隋祉玉略微颔首:“你的判断,朕信得过。”
  刘温这才发现,皇帝是在看佘知公主身旁的女子。他心下一动,那身穿墨绿衣裙的女子……的确是比佘知公主更美的。
  尽管隋祉玉已收回目光,但刘温当然是以为,皇帝看上了那绿衣女子。
  身处陛下这样的位置,看女子的时候,有时重颜色多于身份,也是正常的。
  刘温先前接待皇帝,忙着安排,没看到后面马车里的顾磐磐,若是他先前见到顾磐磐,就不会有此误会了。
  刘温就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陛下,那位绿衣女子姓乔,乃是佘知公主的老师,听说书画皆佳,还精通天文历数,熟读道经佛典,是月摩国君的座上宾,深受信重。”
  “是么……”隋祉玉缓声道。熟读道经佛典,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莲藏教圣女的底子。
  这天底下的确有相似的人,但像成这样的,总是让人不免多想,而且是这样的殊色。
  隋祉玉便又问:“此女年岁几何,可曾婚配?不过,她瞧着并不似西域之人,倒不知在月摩国多久了。”
  皇帝语气平淡,刘温却是心下一突,见圣上问得这样详细,他自然知道该怎样办。忙说:“臣尽快叫人去问清楚。”
  隋祉玉颔首,没有接见公主,转身就走了,只叫来李樘,也去仔细查乔慈衣在月摩国的经历。
  他正想去看顾磐磐,却突然接到沈嚣命人传来的消息,立即带着五百精锐,秘密出城。
  ——
  顾磐磐午睡起来,因身边什么书也没带,又不认识人,无聊得紧,就来到刺史府的园子里散步。
  此时宁州已全城戒严,不允许人出入,月摩国一行也没有离开。
  乔慈衣也恰好在园中,捏着一柄牡丹冰绡团扇,带着几分慵懒,正在池边的垂柳下扇风。
  顾磐磐看到乔慈衣时,立即顿住脚步,几乎一瞬就张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在父亲所画的画像上看到的人,竟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分预兆。
  乔慈衣发觉有人看自己,也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怔忪之后,她虽也诧异地站起身来,却没有顾磐磐那样的激动无措,只过了片刻,就反应过来。
  顾磐磐险些喊出口,要喊对方“娘亲”。但是这名女子身上,没有半分妇人之感。
  当然也没有少女之感,只觉得这样的美人,让人会忽略她的年龄,只跟随她的一颦一笑而心绪起落。
  可是,怎么娘亲看到她,表现得只是惊讶,半点也不激动?
  乔慈衣也发现了顾磐磐急切的态度,小姑娘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态,就仿佛找到亲人似的。
  她心中一动。的确,这般相似的容貌,只怕是该怀疑是不是母女,姐妹什么的。
  乔慈衣就笑了笑,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顾磐磐却没有笑,她不仅没有笑,还蹙着眉,脸庞蒙着一种严肃,她很认真说:“我叫磐磐。”
  她紧紧盯着这乔慈衣的面容表情,又说:“我姓容,我父亲叫容定濯。”
  乔慈衣微怔,她也知道的,有不少高门小姐与人交往,都要先报上家族,或是父亲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也就是要从一开始就要强调地位。但是,顾磐磐即使这样说,却也不会让人生厌。
  容定濯啊……她当然知道,大允的权相。但凡这位相爷在与月摩的互市通商上稍微倾斜,就能够令月摩增收不少真金白银。
  这个和她如此相似的小姑娘,竟是容定濯的女儿?那自当打好关系的。不过,她怎么就长得和自己这样像呢?
  顾磐磐一直注意着乔慈衣的眼神,以及她每个细微的表情,若是给爹爹做过贵妾,还相爱过,甚至生过一个女儿,不会是这个反应……
  听到她爹的名字,不会这样的平静,仅仅是惊讶。
  顾磐磐心里很失望。
  乔慈衣正要再问别的,顾磐磐已迫不及待又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从哪里来宁州的,为何在此。”
  她又想到,既然娘亲还活着,那她这样多年,为何不来找她,她不想与自己团聚么?
  乔慈衣就道:“我姓乔名慈衣,来自月摩国。是佘知公主的老师,公主此次上京朝觐……我跟着她一起来的。”
  顾磐磐有些心冷,爹爹说过娘亲不信乔,姓连。
  那这个乔慈衣,只是一个单纯与她相貌相似的人么,顾磐磐还是不愿相信,也不甘心。那她俩长得这样像,总是会有些什么关系的吧?
  她又想到,会不会是她母亲的姐妹?
  她就又问:“可你的容貌不像是月摩国的人。”
  乔慈衣颔首:“我是从大允过去的,过去有好些年了。”
  顾磐磐又小心问:“那你成亲了么?有……儿女么?”不知怎的,她还是很不希望乔慈衣有自己的家庭。
  还好,乔慈衣答:“我现下没有夫君。”
  顾磐磐继续追问:“那我能问问你的年纪么?”
  乔慈衣答:“我……二十五岁。”她少说了四岁。
  顾磐磐的期待几乎都落空,一颗心快跌至谷底。
  乔慈衣对顾磐磐很有好感,她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可爱,也令她有些想要亲近。就主动找顾磐磐说话。
  顾磐磐固然失望,可她还是很喜欢这女子,觉得乔慈衣的言谈气质让她感到舒服。就是看着此女的容貌,心中始终无法平静。

  顾磐磐以前一直想去西域那边看看,但都没有机会,就随口问了问,西域的情况。乔慈衣也问顾磐磐喜欢做什么,顾磐磐说自己喜欢医术。
  两人倒是聊得很愉快,顾磐磐看着乔慈衣眉眼的笑意,越发有些不想和她分开。
  还好,顾磐磐得知乔慈衣要进京。她觉得,这个是不是她的娘亲,爹爹一定能认出来。她又在心里抱上了一些希冀。
  ——
  乔慈衣和顾磐磐分开,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下午的时候,一个武将装扮的男人,敲了乔慈衣的门。正是月摩国大将军白确。
  白确身为月摩国大将军,在国内早就是举足轻重,他才是此次月摩国进京的掌权人物。就连佘知公主,也要听白确的。
  他看着乔慈衣,坦言说:“见过那少女,你就失魂落魄的。”
  乔慈衣这个女人,很会伪装,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白确很了解她,能看得出来,她见过那少女之后,心绪起伏不定,难以平静。毕竟是相貌这样相似的人,年龄又是十四岁。
  乔慈衣说:“看着容三姑娘,我觉得挺亲切的。”
  乔慈衣对自己的过去其实不完全了解,她十四岁到十六岁那两年多,没有记忆。但她知道自己生过孩子,是白歧以前告诉她的。若是她的孩子当时能留住,应该也跟磐磐差不多大。
  白确一听,就知道乔慈衣在想什么,他眼里一片晦暗,说:“你还是不要上京了吧。等宁州城门一开,就先回月摩去。”
  乔慈衣却是不同意,说:“为何不去?”她原本都已到上京,但久等公主一行不到,又返回来。她便道:“我上回都没有进上京城里去,这次想去看看,开开眼界。”
  白确看着乔慈衣,知道她是个主意大的。不让她进京,保不齐她与他们分开后,自己就进京了。那倒不如就放在他身边,还可随时看着。
  虽是这样想,白确还是不悦:“你难道怀疑容姑娘是你的孩子?可你也听她说了,她的父亲是容定濯。而你那个孩子,是跟我兄长生的。你可不要忘记,我哥哥是为你而死。”
  乔慈衣闻言,沉默片刻,只说:“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容三姑娘跟我长得这样像?年纪也与我的孩子一般大。她进容家之前,还是个孤女!”
  白确琢磨片刻,说:“难道,容姑娘真是你跟我哥的孩子,是我的侄女?她当年被水卷走,并没有早夭,而是平安长大。容定濯没有孩子,见她生得容色上佳,就认她为女。”
  乔慈衣一怔,是啊,既然那容相爷是在磐磐长大后才认养,说不定真是她的女儿,跟那容相爷并没有什么血缘。
  乔慈衣顿时就带上笑意,她想借着这次上京,设法将这件事查个清楚。
  她越想越觉得,顾磐磐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难怪她一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很想亲近。
  乔慈衣这时还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跟容家那位相爷,会有什么关系。
  ——
  顾磐磐回到水阁,还在想着乔慈衣。天色渐晚,她又开始想皇帝,不知皇上现今怎样了,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过,今晚多半是不会回刺史府了吧?
  刺史府的婢女已抬来水,服侍她更衣沐浴了。
  两个婢女都惊叹于这般好看的女子,府里一下来了两个。尤其是顾磐磐这一身雪白玉腻的肌肤,还有纤秾有致的线条,让身为女子的她们也忍不住多看了看。
  顾磐磐将自己的身子浸入浴桶中。水正好漫过她的胸脯,水波随着她捧水的动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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