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懋皇后——by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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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就提出自己所想:“陛下,不若让我饮一些酒,我们再……”
可顾磐磐这回还没说完,声音就止住,她连呼吸也窒了一瞬,秀丽的双眉蹙着,身体更是骤然紧绷。
娇滴滴的女儿身何曾受过这种痛,如同待放的花苞,硬生生要被催着盛开。
全然陌生的感受,让隋祉玉也顿了片刻,他全身的血液都似流至一处,这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令他眯起了眼,双目中眸光变幻。
他轻轻舒一口气,才低声告诉她:“磐磐,是你说……已经准备好。”
顾磐磐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腰似春柳纤纤,人也犹在无边的水波中起伏。从这一刻起,她的气就没有再喘匀过。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顾磐磐已有些失神,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原本芡实给她梳了个小小圆髻,拿一根茱萸豆玉簪挽着。
这时玉簪突然被隋祉玉抽走,满头青丝如瀑,倾斜而下,发间幽香更盛,令人直沁心脾。乌亮的青丝与吹弹可破的雪肤相映,这样的颜色对比,更是叫他难以移开目光。
隋祉玉食髓知味,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他失去引以为傲的自控之力,也完全不想再控制,狂性已起,征伐起来也毫无克制。
顾磐磐承受不住,发出低低的哭吟,希望向来怜惜他的皇帝能停下来,但她并不知道,她这可怜的哽咽声,只是让身上的男人愈发血液翻沸。
“抱着朕,磐磐。”隋祉玉在顾磐磐耳边道。他这般掠夺还不够,还希望她给予回应。
然而顾磐磐哪里还有这个力气。
第101章
殿里殿外都太安静,帝后欢好的声音难免传出。其实都是顾磐磐的声音,皇帝几乎没有声音,偶尔有他低沉的说话声,也都是他在逗弄顾磐磐。
皇帝只要一说话,顾磐磐的声气总是要变一变,有种不堪承受,既欢愉又痛苦之感,叫外面的宫女们都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想象皇后娘娘到底怎遭遇什么。
可是又有些想象不出,平素风姿从容,清如皓雪的陛下,在榻间竟是这样不知餍足,让皇后娘娘连声求饶。
就有小太监忍不住提醒罗移道:“罗总管,按说不能超过时辰,陛下是早过了吧。”
罗移心里,也从最初担心陛下今晚能不能成事,变为忧心这太“征战”太久,会不会损了龙体。
芡实则是满眼担忧,听着殿里顾磐磐原本清甜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沙哑,真是心疼得很,她觉得陛下恐怕多半是兴致上来,早已忘记她家姑娘是头一回经历人事。
若里面的人不是皇帝,哪怕换个贵族子弟,芡实是真想出声说点什么。但她可不敢,扰了帝后圆房,她的脑袋怕是不够砍。
只能和顾磐磐一样,期待皇帝快些结束。
——
这时的鸿停馆里,乔慈衣也正看着这个有些古怪的白确。
乔慈衣不知这人是谁,也不知这人想带她去哪里。但她肯定是不想走的,她只想待在女儿的身边。
而且,这个人似乎对她和与她周围的人都很清楚,居然还知道白确和容定濯那件事。
那人似乎是见乔慈衣竟能发现他不是真正的白确,面色露出些意外。
其实乔慈衣之所以发现这人不是白确,是因她知道白确靠后颈的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颜色虽淡,但还是不难发现。
但这个人并没有那个胎记,看来还是不够完全了解白确。她历来敏锐,就感到了危险。那真正的白确在哪里,不会已经遇害吧?
想到这个可能,乔慈衣立即开始大喊,但那人武艺高强,动作也更快,一下就捂住她的嘴,让她的声音骤然消失。
她的身体很快也软软滑落,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那人打横抱起来,熄了灯,趁着夜色离开。
乔慈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似是身在一处马车中,因为马车正在行进,这种轻轻的簸动感,让她并不陌生。
但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在身后,眼睛也蒙着黑布,口中也被塞了一颗不大不小的软木球,发出的声音不甚分明,只有她的耳朵能听周围的声音。
她不知这个人会带她去哪里?是要离京么?
由于多年前的记忆太深刻,她第一反应,就是莲藏教的人做的,是掌教终于来捉她了?
毕竟她入京这样久,的确会有莲藏教的人发现她。她其实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这是终于来了么?
乔慈衣又定定神,听着马车外的声音,发现周围十分嘈杂,说明她还在上京城里,正是繁华热闹的大道上,并没有到偏僻巷子,当然更没有到郊外。
看来那个人让她昏迷的药物药效很短,她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
她这时又听到外面有路过的人似乎在说:“到了赐雪园,有你好乐的。”
乔慈衣微愣,赐雪园?
她对上京不熟悉,但她刚巧听女儿提起过这个地方,说她以前和邢家的姑娘,女扮男装来过,这是京中最风雅的销金窟之一。
这个带走她的人,竟不是要带她离京?而是带到这样的地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乔慈衣紧紧皱着眉,希望能将手腕上的绳索挣脱。但是没有办法,这个人的结打得非常有技巧,她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成功。
而这辆马车已带着她进了园里,弯弯绕绕地也不知怎么在走,慢慢地停了下来。
乔慈衣心跳得格外急,她不知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到底为何将她带来这样的风月之地。是要让她见什么人,还是……想要害她。
这时,马车的帘子似乎被人打开,又有人靠近她,而且进马车将她抱了下去。
这次似乎是个女子,因为她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味是属于女子的。能轻易来抱起她,多半是会武艺的人。
乔慈衣假装还没有苏醒,闭着眼一动不动,她想先弄清对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到底是存着什么心,要她做什么,才进行下一步的举动。这女子就带着她进了一处楼阁,还有人接应,为女子打开门,让其带着乔慈衣入内。
乔慈衣很快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张床榻上。
——
听到殿外罗移在催他该结束了,隋祉玉只是微微蹙眉,除了嫌罗移聒噪,还是嫌罗移聒噪,反是更用力地扣紧顾磐磐的腰。
此前他就知道,他的磐磐很美,但到今晚这个时候,他才知她的身子之妙,难以言述。
“陛下……够了……”顾磐磐力气早已用尽,觉得自己就像个面人,被揉来捏去的,半分也由不得她。
须知皇帝从小就力量过人,加之历来练武就没有放下过,即便他并没有特地用力,但一身的劲力此刻全都宣泄在顾磐磐纤柔的身躯上,她吃不消实属正常。
顾磐磐只是迷迷糊糊意识到,陛下对她哪里都很喜欢的样子,连她那朵木芙蓉,也被他亲了又亲。
失神之下,顾磐磐发现自己经受着一阵起伏,变成趴卧在榻上的姿势。
罗移在外面又催了一次,隋祉玉才按着顾磐磐,痛痛快快释了。
顾磐磐恍然之间似是知道皇上总算完事,倦意沉沉,眼都不想睁。
隋祉玉这时抬起顾磐磐的下巴,轻拨了拨她额前有些汗湿的乌发,见她纤细的眉轻蹙着,呼吸轻而弱,因为哭得太久,眼皮仍染着红晕,卷翘的睫毛盈着泪珠。看起来真是可怜。
他已从先前那种身心的沉迷中退出,理智完全回笼,看着小姑娘此刻的模样,才觉得自己先前着实有些恣肆。但那个时候,的确是停不下来。
“磐磐……”他低声唤着她。
顾磐磐却没回答,她先时就觉得困顿,但始终是强撑着,照顾着皇帝的想法,没有让自己昏睡过去,留他一个人。现在见他总算停止,脑中的弦放松下来,竟眼前一花,晕倒过去。
隋祉玉今晚也是第一次真正与女子行事,见女子因这事晕过去更是第一次,自是微怔,心也一揪。
他查过顾磐磐呼吸后,赶紧给她把脉察看。还好,除了过于困倦,顾磐磐身体并没有什么,应该就是因太累,昏睡过去。
隋祉玉沉默看着顾磐磐的睡颜,多少有些心疼,还有些自责。他虽是不大忍心叫醒顾磐磐。但他实在是折腾得有些过,不入水清洗干净,不舒服的还是她。
隋祉玉就去衣架子上扯了件外袍,给自己披上之后,又拿了件衣袍将顾磐磐裹起来,自己抱着她就去了熹光殿的净室。
因此处并非长年住人之地,寝间和净室并非如乾极殿靠得那样近,还得出了门,过一段门廊。
见殿里似乎总算是云收雨歇,门外等着的一干人还等着陛下叫去服侍,岂料门内皇帝的声音已传来:“开门。”
罗移赶紧先推开了门,众人就见皇帝竟亲自抱着皇后走出来,虽然皇后被遮得严实,但众人吃惊之下,仍是纷纷低下头。
隋祉玉目光一转,叫了芡实和另两名宫女跟过来。
他觉得,若是他与顾磐磐单独在水中,恐怕他很难抵御美人浴清波的引诱,又要继续欺负她。他可不想让顾磐磐一下就怕她。
因着隋祉玉先前给顾磐磐的颞颥处涂了些醒神药膏,她这时倒是又慢慢转醒。
一看到隋祉玉,她还觉得身上那种被碾压似的疼,尤其是双腿和腰间疼,既羞又怕,就想离开他的怀抱。
隋祉玉柔声安抚:“磐磐别怕。朕不帮你洗,让芡实帮你,可好?”
顾磐磐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
芡实见可以侍奉自家姑娘了,自是赶紧跟着皇帝入了净室内。
皇帝离开之后,等芡实这一看,就见顾磐磐白净的肌肤上痕迹点点,尤其是两团香雪,可见她家姑娘承宠的时候,陛下的手劲有多大。
虽然知道顾磐磐的肌肤易留痕迹,芡实心里还是对皇帝暗暗不满。她又看看自家姑娘在水里都要想睡的样子,更是紧紧皱着眉。
——
顾磐磐害怕跟他一起洗,隋祉玉便去了另一处净室,独自沐浴,他沐浴的速度当然比顾磐磐快得多,出来以后就去看顾磐磐,见她那边还早,罗移索性过来来禀了一桩事,说是裴渡秘密回京了。
秘密两个字,当然引起了隋祉玉的重视。要知道,裴渡是他的人,他派去迷惑容党的人,现在身份也算暴露大半,是已被容定濯弄清真正立场的。按说,裴渡回京就一定会给他禀报,怎么秘密回京呢。
罗移又道:“沈大人已经让人监视着裴大人。不过,裴大人上任以来,不负陛下所望,严查辽东、青莱等盐区的官办盐坊,奖励新盐区诸多产盐大户,盐价都没有再上涨,尤其是山南道的盐价,因此前着实过高,还有了回落。”
罗移想着,裴大人按照陛下的意思,扶持新盐区,既压低多地盐价,赢得民心。又打压了容党,还擢了陛下想要的人做盐官,进益比容党完全操控盐政时上交的那些更多。桩桩事情都办得让陛下颇为满意。
他便说:“裴大人这样忠心为陛下办事……”想来是不会背叛的。
第102章
乔慈衣侧着身,那女子将她手腕的绳索解开,却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看着她,说:“夫人已经醒了吧?”
乔慈衣见装睡被发现,眼睫轻颤了颤,她想了想,索性张开眼,看向这个女子。
只见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穿着一身灰衣,约莫三十多岁,长相很普通,衣着也普通,让人完全没有可忆之处的普通,她又看了看周围室内的陈设。
乔慈衣知道自己跑不掉,她不是这灰衣女子的敌手,外面也有人守着,她就问:“你是谁?你们为何掳走我。”
那灰衣女子笑了笑,只是说:“赐雪园是献艺之地,不是那等服侍枕席的,夫人也别害怕,你目下之境,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危险。”
见这灰衣女子答非所问,自说自话的,却显然是个知晓些内情的人,乔慈衣皱皱眉,更是道:“我是问你们为何掳我?”
那灰衣女子沉默了一阵,沉默到乔慈衣情绪生变,才道:“乔夫人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是谁养大了你,让你幼时免受流浪,更给你找了好老师,教你书画琴棋、礼数御射,又让你锦衣玉食,过着贵族小姐般养尊处优的生活。教中十几年在夫人身上的付出,夫人也没算过这笔账到底是多少吧?”
她一口气道:“没有掌教让夫人有识字的机会,夫人哪里能在月摩国出头。可以说,没有教门就没有夫人的一切。可夫人并没有感恩之心啊,这样多年一走了之,对教门毫无贡献,也从未想过反哺么?”
乔慈衣面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一张俏面白得冰雪似的莹洁,但还是美,甚至更美了,因为她眉眼间那淡淡忧虑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更是动人。
那灰衣女子看着乔慈衣,复杂一笑,道:“夫人姿容绝世,果然不是夸大其词,可真是见者为之神醉。”难怪可以让掌教记这样多年。而且,身上属于女人的韵致远比少女吸引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