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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by阿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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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那我们画吧。”裴意朵委委屈屈地说。
  裴钰安淡淡地望向云郦,“你呢?”
  云郦低下头道:“奴婢谨遵世子吩咐。”
  立在廊下的少女,轻纱薄裙,垂头应好的那瞬,她背后那朵鲜艳娇嫩的芍药随风轻轻起舞,裴钰安扫她一眼,率先起身挪步书房。
  三人移步书房后,各取笔墨纸砚,裴钰安瞧瞧方桌前抓耳挠腮的两人,提笔俯身。
  一副精细的工笔画有时裴钰安能花半个月功夫,可一副随性自在的墨竹图半个时辰便可停笔。他刚停下笔,裴意朵便乖乖上前奉上一支狼毫,大义凛然道:“哥哥在我脸上画画吧。”
  竟是挣扎都不。
  不过裴钰安还是扫了眼裴意朵做的画,一如既然,还是什么都认不出来。他又看向云郦,云郦瞥了眼裴钰安那副写意风流的墨竹图,默默奉上自己的挣扎,一副耗尽全力画出的春菊图,云郦没有系统学过作画,这幅画技巧非常不成熟,但菊花花瓣肆意生长,已经很有几分神韵。
  当然和他的墨竹图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裴钰安笑了笑,拿起裴意朵手上的狼毫,示意裴意朵乖乖坐下,裴意朵苦着脸刚坐下,又猛地站起来:“郦郦先来!”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蹿出去,推云郦上前。
  裴钰安不置可否,云郦被裴意朵推着,又见他摆弄着狼毫,不死心地道:“世子,你真的要画。”
  裴钰安眸光沉沉地看着她道:“自然。”说着他看了眼身前空空如也的椅子,似是提醒云郦快坐下。
  云郦看向裴意朵,裴意朵把她往椅子前推:“郦郦坐。”
  云郦:“……”她一坐下,裴钰安身上清冷的墨香便逼近,云郦赶紧闭上眼,浓黑的眼睫轻轻抖动,裴钰安轻笑一声,细毫落在云郦云眼眼尾。
  冰凉的触感袭来,云郦浑身一僵道:“世子,奴婢上次给你画的那只雄鹰很是雄伟,模样俊俏,你……”
  她心神不宁地睁开眼,再怎么说,也只是十七岁的姑娘,因模样秀美,便特别在乎这张漂亮脸蛋。

  “你也不要给奴婢画太丑了。”她卑微地,可怜地,哀求地望着裴钰安,用她那双水润潋滟的杏眸。
  裴钰安低下眸,盯着云郦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轻笑一声:“闭眼。”
  “世子……”没得到他的回答,云郦继续眼巴巴地望着它。
  “不闭吗?”裴钰安似想了下,“画只蟑螂好了。”
  蟑螂?
  云郦似乎被吓着了,连忙闭上眼睛,只有肩头微颤,裴钰安偷偷翘了下唇,笔尖落在云郦眼尾,细细勾画。
  云郦感觉到他只在眼尾那小块做画,但他落笔极快,几乎不用细想,云郦虽对裴钰安的画工有信心,但他应该没在人脸上做过画,这么快的速度难不成真的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约摸半刻钟后,裴钰安停下笔,云郦忐忑不安地望着裴钰安,“世子,你画了什么?”
  “蚯蚓。”裴钰安放下笔道。
  云郦几乎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震惊地瞪着裴钰安,这时,裴意朵捧着镜子过来道:“郦郦,是桃花,可漂亮的桃花了!”
  随着云郦话落,云郦往铜镜看去,指甲盖大的桃花在眼尾灼灼盛开,她容貌本来是清丽温婉的,可这样艳丽的花落在她眼角,就像是茫茫雪地里一支红梅,墨黑天际第一抹朝霞。
  云郦不由得看向裴钰安。
  裴钰安淡淡地笑了下,云郦垂眸收回视线。
  裴意朵急不可耐地在太师椅上坐下:“哥哥,我也要画桃花,快给我画。”
  裴钰安看着双眼亮晶晶的裴意朵,从善如流地给她画了朵桃花,不过没在眼尾,而是在额间,且比起云郦那朵桃花的妖冶,裴意朵这朵桃花娇憨粉嫩,裴意朵喜滋滋地望着那朵桃花,半晌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下镜子。
  她问裴钰安:“哥哥现在开心了吗?”她还记得她的目的。
  裴钰安将笔墨归位,笑着颔首。
  裴意朵松了口气:“那你现在要去放风筝吗?”
  裴钰安却摇了摇头,见他摇头,裴意朵皱了皱小眉头,不过她也不是很喜欢带着裴钰安放风筝,便拉着云郦往外走。
  刚走一步,背后响起裴钰安的带笑的声音:“想出府玩吗?”
 
 
第17章 欲迎还拒的第十七天
  昌泰郡主一直不愿让裴意朵随便出门,可裴钰安开口,昌泰郡主自不会阻拦。如今正是炎夏,裴钰安想了想,没带她们逛街,而是赶着马车去城南盘湖。
  盘湖不仅是湖,每逢夏日,接天莲叶的玉荷便会无穷无尽地盛开,泛舟游于其上,仿佛置身莲海,沁人心脾。
  裴意朵站在船板上,兴奋地看来看去道:“郦郦,我们摘点花回去吧。”
  她说着朝荷花伸出手,云郦心里一激灵,忙拦住她:“姑娘,奴婢来吧。”
  裴意朵见自己伸长手也够不到荷花,很自然地将位置让给了云郦。她们的画舫是两层精致小船,不如小舟轻便,船身略厚。因此便拉开和荷的距离,云郦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尖伸出手,指尖碰到那鲜艳欲滴的花瓣,却再拉不出距离,只能遗憾地失之交臂。
  如是几次,云郦都有些气恼,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她侧边伸出,将云郦垂涎已久的那株荷花纳入掌中。
  裴意朵顿时拍手称赞:“哥哥最棒!”
  裴钰安扭头看向云郦,云郦笑了笑道:“世子果然比奴婢厉害,既如此,就再劳烦世子了。”
  裴钰安闻言,无奈地将手中那株荷花塞进裴意朵手中,在两人期盼的视线里,又摘几朵递给两人。
  等采够荷花,裴钰安抬起头,忽然听到有丝竹声在不远处响起,且越来越近。云郦也好奇的看过去,因要赏景,盘湖极力控制游船数目,百亩宽广的湖中,最多只能有四辆船。
  这么宽广的湖面,四条游船按理说碰不到,可那条雕花刻凤的游船却越来越近,船内的琵琶声也越发清晰。
  因清晰云郦不由得对那舫内之人生出几分好奇,因为那琵琶声着实好听,如泣如诉,哀而不伤,怒而不愤。
  想着,便见琵琶声戛然而止,随后自舫内走出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云郦自诩定力过人,可望着画舫上的女人,不由得失了失神。
  只见女子肤白若雪,朱唇黑眸,一袭红裙如火如荼,端的是艳丽妖冶。
  她似乎也在瞧她们,片刻后,她对着身边的侍女低语几句,而后那画舫便直接向着她们开来。
  及至船板相接,对面的侍女福了福身道:“我家姑娘请诸位上船一叙,还请诸位赏脸。”
  云郦好奇地看向裴钰安,压低声音问道:“世子,你认识那位姑娘?”
  裴钰安摇了摇头,正欲拒绝,裴意朵忽然扒住他的衣袖:“哥哥,我要去,我要过去!”
  本就是带裴意朵出府游玩,既她兴致勃勃想去,裴钰安打量了下对面画舫的主人,没拒她的意。
  一行三人抬脚上了对面的游船,跟着婢女走进舫内。
  红衣女子放好紫砂茶壶,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眼,笑着道:“几位请坐。”
  方才距离稍远,云郦远远一瞥,只能粗粗领略艳丽妖娆的风采,此时相隔不过数步,云郦才发现这位姑娘不仅是美,她还有种成熟的风韵,一举一动,都是魅惑。
  她偷偷瞥了眼裴钰安,却见他脸上一丝波动也无,仿佛对面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而是路边一株野花。
  裴意朵笑着跑上前道:“姐姐,你刚刚弹的琵琶真好听。”
  红衣女子捂着唇笑了声,“这位妹妹嘴巴可真甜。”说着她示意裴意朵尝尝她新泡的茶,然后眸光在云郦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裴钰安身上,“公子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裴钰安颔首:“不错。”
  红衣女子笑了笑,看向云郦,“这位姑娘觉得如何?”她边说边走近云郦。
  “姑娘的琴声很是动人。”云郦道。
  “谢谢妹妹夸奖。”红衣女子看了眼云郦,突然问道,“妹妹长得真漂亮,不知叫什么名?”
  不等云郦回应,裴意朵脆声道:“郦郦,她叫郦郦。”
  “郦郦。”她轻轻地念出这两个字,红衣女子的声音本就酥柔,她此时压低声音,酥软里好似多了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韵味。
  裴钰安听见她的声音,眉心微皱。
  云郦则眯了眯眼道:“姑娘叫我云郦便是。”
  红衣女子凤眸微转,笑盈盈地拉住云郦的手,气若幽兰道:“那云郦,你喜欢听什么曲子?若是不喜欢听曲子,我跳舞给你看可以吗?”
  裴意朵闻言插话道:“我想看跳舞。”
  红衣女子扭头看了眼双眼亮晶晶的裴意朵,回过头低声问云郦道:“那我跳支舞可以吗?”
  裴钰安看着红衣女子盖在云郦手背上的手,黑眸漆黑,云郦感受到裴钰安看来的视线,克制住想拉开和红衣女子距离的冲动。
  她盯着红衣女子暧昧不清的眼神,心间涌过无数个念头,然后仿佛没有对她的动作多想,连忙回道:“姑娘喜欢便好。”
  红衣女子酥酥地娇笑了声:“那我就去准备了。”
  云郦正欲期待点头,这时一道低沉声音骤然响起,却是裴钰安站了起来:“这位姑娘,我等还有事,便先告辞。”
  云郦蒙了下,似不懂裴钰安此时有何事,裴钰安命令性地瞧了她眼,还拉过一旁还指望看热闹的裴意朵。
  云郦见状,连忙把自己的手从红衣女子手中抽出来,赶紧跟上裴钰安的脚步。
  红衣姑娘见状,踮起脚尖在云郦背后道:“我住在铁梨树胡同,云郦你……”
  话没说完,便被裴钰安打断道:“云郦,你还不快些。”
  云郦忙迈大步伐,红衣女子望着几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可惜地喟叹了声。
  等三人离开红衣女子的画舫回到自己的画舫,云郦这才看向裴钰安,奇怪地道:“世子,我们有什么事?”
  裴钰安望着云郦清澈的眼神,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咽回腹中,他沉声道:“她是青楼女子。”
  云郦一惊,仿佛现在才看出来。
  而裴意朵则是抓了抓头发道:“哥哥,什么是青楼女子?”
  裴意朵眼神茫然,裴钰安随口解释道: “不干好事的人,朵儿记得别和她们走太近。”
  云郦听他这样解释,眼睛微眯,她突然不合时宜地问道:“世子,青楼女子便等于不是好人吗?”
  裴意朵闻言,双眸蹭亮地望着裴钰安,裴钰安斟酌了下道:“总之,不是善茬,你们远着她便是。”
  云郦闻言,遮住眸中一丝深色:“奴婢知道了。”
  裴钰安听着云郦应诺的语气,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闪过一道怪异感觉,他朝云郦看去,却见云郦望着漫天的荷花,似乎并无不妥。
  日暮四合,裴意朵依依不舍地回到国公府,云郦给昌泰郡主请安后,跟着裴钰安一起回到外书房。
  刚进院门,裴钰安便听见背后传来云郦恭敬的声音:“世子,奴婢回房了。”
  裴钰安嗯了声,还准备再说,却见嗯字一落下,云郦便忽地转过身,朝后罩房走去,裴钰安盯着她毫不迟疑的背影,将剩下的几个字咽回唇齿间,提步回房。
  休沐仅这一日,翌日便又要当值,裴钰安洗漱之后准备用早膳。目光扫到膳桌上的水晶虾仁饺,四色馒头,鸡丝粥和两样凉菜,不由得皱了皱眉。
  扁余眼尖,捕捉裴钰安一闪而过的晦色,便问道:“世子,可是早膳有什么不妥之处?”
  常余听罢,抬眸朝着膳桌上看了看,纳闷道:“世子,这不都是你爱吃的吗?还没有甜食了!”
  扁余无可奈何地瞪了常余一眼,常余奇怪地摸了摸脑袋,裴钰安拿起玉箸道:“并无不妥。”
  用过早膳,裴钰安赶着时辰去上朝。
  云郦站在窗边,听着院里的动静,轻轻地勾了勾唇,接下来几日,云郦再度减少出现在裴钰安的面前,即使碰到了他,便面无表情地低头行礼,然后告退。
  她将这个度掌握的极好,以前避开他是因为尴尬,而这次避开他则是带着几分消沉失落。
  这日,云郦和小丫鬟在廊下笑着讨论花样子,院口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云郦抬眸看去,然后立刻收敛起脸上笑容。
  及至裴钰安走近,她便低头福了福身,却是一句话都没对他说。
  裴钰安扫了她眼,提步走进书房。
  见他离开,云郦笑吟吟地望着小丫鬟:“你先回去绣,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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