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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千户——by白鹿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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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说了陆铮肯应,他便认了陆铮这女婿,只当替自家人打天下了,也不见得如何吃亏。压根没提陆铮若是不肯答应,又如何。
  卢兆青果然开口道,“我听闻陆铮早已成家,如何将阿娇许于他?”
  卢兆东摆手,“他自然会答应,听闻他那妻子不过是微末之时娶的,娘家再寻常不过,哪里比得过阿娇家世显赫?再者,哪个男子不好色,阿娇生得貌美无暇,摆在眼前的美人,有何不取的道理?大不了,叫阿娇做他的平妻!”
  而此时的卢细娇正在门外,听得门内父亲同二叔的谈话,蓦地咬牙,冲了进去。
  兄弟二人俱大惊失色,“阿娇……”
  卢细娇微微福身,唇角紧紧抿着,“阿父,二叔,我愿意!即便为妾,我亦愿。阿父养我,二叔护我,如今是我报答卢家的时候了。”
  卢兆青本心中犹疑不决,再看身侧兄长同侄女坚定神色,终是叹气,“好!”
  卢细娇回到闺房,其母哭得双眼通红,握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你阿父鬼迷心窍,要你去给人做平妻,我的女儿凭什么做平妻!我的女儿就要堂堂正正做正头娘子!”
  卢细娇倒信心满满,“阿娘,你放心。我听闻那陆铮从前只是一小小千户,其妻亦出身乡野,定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那妇好祭的册子,定然也多半是夸大其词罢了。”
  陆铮能见过什么美人,卢细娇自小为卢氏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从未受挫,自然从未想过,陆铮会拒绝她。
  次日晚,大宴,卢府。
  月色朦胧,照拂着歌舞升平的宴堂,美人舞姿袅娜,细纱被微风卷起,暗香流动,香炉中冒着缕缕香烟。
  陆铮坐在上首,心思并不在面前的歌舞上,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案,走神想着留在广牧的知知。
  算算日子,再过两个多月,知知便大约要发动了。若是能快些拿下徐州,倒也还来得及赶回广牧。只是他手头的人多少有些不够用,豫州让管鹤云和江术守着,徐州叫李多黄巍江堂留下……这么一算,他手下的武官倒是多,且皆是他一手提拔的,但文官却只有管鹤云得用些。
  上回管公说要引见的文士,待他回了广牧,倒是要抽空见一见,挑几个能用的,总不能什么都叫管公一人做了。那么大年纪,万一累出个好歹来,便不大好了。
  陆铮托腮,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忽的,他右侧下首的卢兆青起身,手持酒盏,躬身道,“敬大人。”
  陆铮回神,颔首示意,抬手遥遥碰杯,一饮而尽,言简意赅一个字,“坐。”
  卢兆青却没坐下,面上笑着道,“我有一侄女,素来敬仰大人威名,她擅琴,今日亦准备了一曲,大人可赏脸一观?”
  话音一落,陆铮沉了脸,将酒盏往桌上一丢,倒没动怒,语气淡淡,道,“不必。内子管得严,不许我在外沾花惹草。”
  卢兆青一肚子话哽了回去,呵呵尴尬道,“大人说笑了……”陆铮这样的人,怎么会惧内,怎么看都不像啊!
  “谁有功夫同你说笑,”陆铮看了眼卢兆青,神色漠然,“我说了,我惧内。”
  他话说完了,管鹤云立马跳出来缓和气氛了,他是真没想过,卢家竟还抱着这样的心思,送女儿以结秦晋之好,其实也是很常见的手段了,但偏偏自家这位主公,在这一方面简直犹如磐石,谁都动摇不了的。
  管鹤云拉着卢兆青道,“来来,卢老弟,陪我喝一杯……”
  卢兆青不得不坐下,满肚子狐疑同管鹤云吃酒,他忍不住怀疑,陆铮就是瞧不上他卢家女儿,所以随意找了个理由!好歹也是一州之主,怎么可能惧内!
  管鹤云见他神色郁郁,心道,今日若不是我救你,你可要倒大霉了!
  他拍了拍卢兆青的肩,同他一副哥俩好的态度,低声道,“主公所言非虚,并非随意哄骗你。”
  卢兆青忍不住道,“怎么可能!”
  管鹤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头晃脑道,“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想给主公送女子的人没有麽,你再看看,如今主公除了夫人,身侧可还有旁的女子?吃瘪的不止你一人,再说了,你卢氏的女儿,何苦给人做妾,你若是有意嫁侄女,交给我,我必替你那侄女寻一如意郎君!”
  卢兆青本也是半推半就,被兄长逼着答应来说亲的,见管鹤云言之凿凿,便也半信半疑,难不成陆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十分惧内?
  那……那陆铮之妻得有多可怕,居然能让陆铮惧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掩饰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陆铮:是,我就是惧内!我就是怕老婆!
  无论是还没当皇帝,还是当了皇帝的陆直男,有一百种方式拒绝别人给他塞女人……
 
 
第45章 守城
  卢府设宴后, 陆铮并没得闲,很快便投入了另一场战争中。
  他武将出身,走到今日这一步, 靠的就是自己领兵打仗的本事,若是论政务处置或是诗书才名,他自是无法与据州的士族相较,但若是比打仗,可以说, 出了同样武将出身的战胥, 无人敢同他比。
  他这个主公,从来都是亲至前线,哪里危险, 便在哪里坐镇,从前攻蒋鑫时如此,如今身居高位,掌兖豫二州,依旧如此。

  豫州越往东边,与徐州接壤之处, 越是乱,战氏和陈氏打得焦头烂额, 倒是知道陆铮借此机会占了豫州,但无人顾得上他。
  两家都视彼此为仇敌,并不将才发迹几年,名声凡凡的陆铮放在眼里, 只等着将对方彻底拿下后,再来料理陆铮。
  因着两家皆不肯轻易抽身,陆铮这一路倒是势如破竹, 豫州东部境内战陈二方的人马,基本被大军逐出了豫州。
  一场战事结束,陆铮一身玄黑盔甲回了驻扎地,大步进入帐子,管鹤云等谋士俱喜盈满面,抬手道,“恭喜主公,拿下豫州!”
  陆铮随口“嗯”了一句,道,“徐州郑氏可有动静?”
  管鹤云出列一步,从袖中取出封书信,道,“主公请看。”
  陆铮撕开信件,抽出信纸,一眼扫过,微微蹙眉。他沉吟片刻,道,“管公,说说情况。”
  管鹤云早看过信件,当即道,“徐州奉郡离此处不远,不到半日的脚程,占了奉郡的是陈氏,已有半年之久。因军事重地的缘故,陈氏十分重视奉郡,派的是陈氏长子亲自守城。另有重兵数万,皆是精兵。”
  陆铮轻嗤一声,“郑家人真把人当傻瓜麽?”
  奉郡乃徐州郑氏的老家,士族最重传承,根基在此,郑氏一族在奉郡发迹,却让祖坟祖宅全部落入陈氏之手,这对郑氏,是极大的羞辱。
  方才管鹤云递过来的信,便是徐州郑氏寄来的,名为求援,实则脑子不大清醒,还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满纸的仁义道德,只提让陆铮夺奉郡,其余的绝口不提。
  管鹤云倒也迟疑,他在豫州用于离间卢氏兄弟的手段,在徐州用不上,郑氏同卢氏不大一样,没有个心寄百姓的卢二郎君。郑氏内部如铁桶,上下齐心,荣辱与共,听上去觉得仿佛很好,但偏偏一族全都如缩头乌龟,只晓得关上门过日子,被人骑在头上了,也毫无还手之力。
  实力不足是一方面,但贪生怕死,更是一方面。不说与别的比,就是卢氏兄弟,都比郑氏有血性得多。
  管鹤云脑子转得飞快,开口道,“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作壁上观。徐州一日不低头,主公便一日不发军。徐州境内民不聊生,早已乱成一团,郑氏拖不了多久……再者,主公刚拿下豫州,正好借此机会休整一番,充实军力,只待郑氏低头或是倒台,主公便可举兵入徐州,犹如囊中取物。”
  陆铮紧紧皱着眉,听罢,道,“不等了。”
  管鹤云一怔,自家这位主公,看上去虽举止鲁莽,但实则当真不是那种好大喜功之人。一步步下来,兖州也好,豫州也好,走的都是迂回,且令人信服臣服的路子。怎的这回竟这样着急?
  但仔细一想,强攻也不是什么坏名声的大事,战氏和陈氏开战半年了,比起这二位,自家主公可算得上仁厚了。穷兵黩武的名声,怎么也轮不到自家来。
  且打仗这事麽,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管鹤云深思一番,只觉得可能自己没猜透主公的想法,琢磨了一番,越发的觉得,自打主公闭门读书一年后,心思的确更难以捉摸了!先前不动如山,坐观四家争斗,如今主动出击,端的是难以捉摸……
  管鹤云如何作想,陆铮暂时是不知道了,吩咐下去,休整三日,便出兵攻奉郡后,便挥退了众人。
  帐中只剩他一人时,正事也处理完了,陆铮便忍不住地想留在广牧家中的知知,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离家一月有余了,如今徐州又给脸不要脸,再拖下去,等他回家时,孩子都要足岁了。还是先打了再说,既然不能赶在知知生产前回去,那便把徐州当成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郑氏真是很讨嫌……比卢氏更烦。
  ……
  三日后,大军朝奉郡而去,一切井然有序,行军路上亦一路顺畅。
  而此时的广牧,月色笼罩之下,陆府一片宁静。
  知知侧卧在软榻上,手中捧着本书,面上不施粉黛,峨眉未扫,一身柔软的常服,整个人恬淡舒适。
  青娘踏进屋子,看着气质平和的娘子,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番不同的天地一样,打心底里心平气和了些。
  正这时,有丫鬟匆匆忙忙来了,道,“张猛将军来了府上,求见主子。”
  知知微微一怔,张猛是夫君留下照顾陆家家眷的人,这种时候匆匆忙忙来了府里,且并无事先通传,定然是出了事了。
  她沉稳起身,叫青娘服侍她换了身见客的衣裳,来了前厅。
  张猛一见她,便道,“夫人,还请收拾行李,立即随我撤出广牧。”
  此言一出,伺候的青娘都一懵,这大晚上的,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撤出广牧了?
  知知亦觉惊讶,微微整理了思绪,道,“张将军别急,到底出了何事,可方便同我说清楚?”
  张猛急声道,“是蒋鑫。主公临走前,要我注意西边动静,以防有人趁主公不在,打兖州的主意。我已将此事急件传于主公,还请夫人先随我撤出广牧。”
  知知未急着开口,紧抿着唇,张猛忍不住催促道,“夫人别犹豫了,快同我走吧!”
  知知却转头,双目平和望着张猛,不知不觉中,张猛焦急的情绪竟渐渐平静下来了,她这才开口,“张将军,大军未至,我身为太守家眷,此时丢下百姓和将士出城,是否不妥?”
  知知这话没有半分不妥之处,陆铮虽不在,但广牧将士并不会因此弃城而逃,因为陆铮并不是舍弃了他们,只是还未来得及归。但若是陆府逃空了,那广牧将士还剩几分军心,这便很显而易见了。
  且张猛是主将,他更该留在广牧。
  知知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下子想了许多,其实她并不懂天下大势,但她懂得人心,这就犹如管理一个府邸一样,连主子都慌了,那就别指望下人能沉得住气了。
  士气同人心是一样的,聚难,散易。
  张猛却异常固执,道,“主公临走前,给的命令,不是守住广牧,而是保证老夫人同夫人平安无事。”
  陆铮这是关心则乱,在他看来,不管广牧守不守得住,都不是大事,但第一件事,要保证家人无恙。偏偏张猛是个极忠心的人,换做旁人,兴许会有迟疑松动,但若是张猛,那绝对会不打折扣执行陆铮的命令。
  知知无法改变张猛的想法,又眼见着张猛叫人将东院的肖夫人和小宋氏请来了,道,“马车在外边,还请老夫人夫人立即随我撤离广牧。”
  肖夫人本来被折腾过来,心里烦得很,正要将张猛骂得狗血淋头,一听很快要有军队攻打广牧,立马怕死道,“还不快走!”又紧张的问张猛,“你要送我去的那地方可安全?若是不安全,我可不去!”
  小宋氏在一侧,微微扶住了肖夫人的胳膊,劝道,“娘,你别着急。”
  肖夫人却是站不住了,立马叫小宋氏扶她上了马车,又赶忙将陆承叫到身边,“乖孙快过来,跟祖母坐在一起,别走散了……”
  完了,又对外边催促道,“还不快启程!”
  张猛立在马车边,坚持道,“请夫人立即上车。”
  知知本想同张猛说道理,但思来想去,觉得多说无益,便神色坚定道,“张将军送婆母和大嫂出城吧,我留下,哪也不去。将军既说了,已写信给夫君,那我便在这里等夫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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