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顶流巨星亲孙女——by春风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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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书桌,半面墙都是书柜。陆粥粥好奇地走到书桌边,发现桌上摊开放着一本五三,草稿纸上还有未演算完的数学公式。
“哥哥,你这是......”
“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陆粥粥惊讶:“怎么忽然想要参加明年的高考呀?”
景绪坐在床边,说道:“一半是因为投资人对于队员的学历有要求,另一半...”
他望了她一眼,没有说下去。
陆粥粥抑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乖乖坐到他身边,好奇地问:“另一半是为了什么呀?”
“心里知道就不用问了。”
“我不知道!”陆粥粥拉拉他的袖子:“哥哥说嘛。”
“另一半是因为你。”景绪指尖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勾勒着:“我们约定过。”
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陆粥粥的耳垂染了几分樱桃红。
“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
“怎么会忘。”
景绪拿了清凉油,半跪下来,捧起她的小腿,将清凉油涂抹在被蚊子叮过的位置。
“这里植物覆盖率大,所以夏天蚊子很多,你等了多久?”
“半个小时吧。”
景绪用指尖缀了清凉油,缓慢地涂抹在她细嫩的小腿皮肤上,柔声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生活的地方而已,没想惊动你,万一你在忙呢。我就随便溜达溜达,等不着也就走了。”
景绪垂敛着眸子,漆黑的眼底透着沉沉的光,温柔地替她擦了小腿上每一处小包,问道:“好些了吗?”
“嗯。”
陆粥粥看着他半跪在自己身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她知道景绪是喜欢她的,没有哪个男生会跪在自己不喜欢的女孩身前,给她涂抹清凉油。
陆粥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闹。”
“就要闹。”她把他的头发全部薅乱了:“哥哥对我,还跟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哥哥也会跪下来帮我系鞋带。”
“因为你是妹妹。”他柔声说:“你比我小,我应该照顾你。”
“才不是嘞。”陆粥粥撇撇嘴:“那么多比你小的女孩,都是你妹妹吗?”
景绪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如果她们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陆粥粥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不可以!”
“嗯?”
她和他贴着面,一字一句地警告说:“不-可-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叫过别人哥哥,我只有景绪;所以你也不可以...网络上那些粉丝,她们叫你哥哥,但是你不可以...”
陆粥粥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她为景绪的走红而感到高兴,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他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是她一直盼望的...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又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你就是不可以!”
“我不可以什么?”景绪望着她,俩人的长睫毛都快碰到一起打架了:“嗯?”
“你不可以...”陆粥粥脸颊发烫,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很小声地说:“不可以跟别人好。”
景绪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耳垂,笑着说:“陆粥,好霸道啊。”
“我就是这样啊。”
“陆粥,那你也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陆粥粥松开了他的衣领,嘴角的笑意都快崩不住了,还是使劲儿忍着。
景绪拿起她的脚,看到脚后跟有擦伤脱皮,问道:“穿高跟鞋了?”
“嗯。”
他从要药箱里取出一块创可贴,贴在她脚后跟的位置:“你穿高跟鞋路都不会走,学人家扮什么成熟。”
“哥哥不也是这样吗,每次都要把运动鞋擦得干干净净来见我。”
景绪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她的脚,坐到床边,故作镇定道:“你观察这么仔细。”
陆粥粥会注意到他身上的每一丝变化,每一个细节。她顺势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过了今年夏天,我就十七岁了,明年夏天十八岁,后年十九岁...”
“你可以数到一百岁。”
“嗯,一百岁的时候,哥哥还在我身边吗?”
景绪微微垂眸,看到少女嫣红的唇,唇珠莹润,宛如饱满的果实。他脑子一阵阵地发热,真的快要绷不住了。
“陆粥,不要引诱我。”
真没那么坚定...
“好啦。”
陆粥粥站起身,说道:“我暑假要跟老师去乡下调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所以过来跟哥哥道别来着。”
“好,那你...”
景绪话音未落,小姑娘弯了腰,闭上眼睛,红润的樱桃唇...轻轻地点在他的侧脸颊。
宛如蝴蝶轻吻过玫瑰,0.1秒的时间,便翩跹着飞远了。
陆粥粥红着脸,跑到了门边,慌慌张张地穿好了高跟鞋,逃离“犯罪现场”。
跑得太急了,还差点崴了脚。
景绪紧绷的手蓦然松开,夏夜燥热的风撩开了窗帘。
他木讷地坐在床边,感受着脸颊畔那一点湿润的触觉。
轻柔的触觉一点点漫遍全身,他全身轻飘飘如坠云端。
身下的帆船已经很气势滔滔地“扬起了帆”。
只瞎几把撩,又不负责泄火。
景绪轻喃了一声:“操。”
第73章 劫后是余生
那是陆粥粥第二次去乡下了。
第一次的记忆有点模糊, 好像是跟爷爷一起录制综艺节目的时候,去乡下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会儿也是鸡飞狗跳, 闹出了好大的事情, 都还没来得及享受悠闲的田园生活, 就匆忙结束了。
这次跟着导师做田野生物考察,机会很难得, 能学到不少课本里找不到的实践知识。所以即便乡村生活环境不是很好,但她也尽量克服。
鹭水村口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因为夏日雨季刚刚涨过水。这两天时间, 老师带着手底下的学生, 在河流岸边收集沙石和植物。
陆粥粥站在河边,还能感觉到水雾拍在脸上的清爽。她摸出手机,摆了个pose, 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陆怀柔――
“爷爷, 这是我们做调研的鹭水河, 壮观吧!”
她鲜少离家,所以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看见什么都忍不住跟陆怀柔分享。
照片刚发出去,陆怀柔的视频电话气势汹汹地弹过来:“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水势这么湍急, 又没护栏,谁让靠近河边, 你还拍照!掉下去怎么办!”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开的还是视频外扩音。
陆粥粥尴尬地望了望周围的同学们, 他们正掩着嘴偷笑呢。
小姑娘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解释道:“我们在做调研, 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又不是六岁小孩了。”
“陆粥粥,你马上给老子滚回来,做什么调研要去河边!从小到大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在的情况下,不准靠近河岸,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身后,齐琪跟几个女生小声地笑话她:“没看出来,陆粥粥这么爹宝呢。”
陆粥粥心里有点生气,避开同学们,咕哝着对陆怀柔说:“我已经长大了!是大学生了!你不能总是管着我。”
“你就算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我都能管你!”
陆粥粥都快被他气哭了:“别人都可以做,我为什么不可以!陆怀柔,你小时候管我就算了,现在我都是大学生了,你还把我管得这么严,不让我谈恋爱,还不让我去河边...”
“谁没让你谈恋爱,你这不是自己魅力不够、惨遭拒绝吗。又往我身上甩锅?”
!!!
这都知道!
陆粥粥恼羞成怒:“陆怀柔!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事!我讨厌死你了!”
说完,她用力挂掉了视频,独自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生闷气。
陆怀柔弹了好几个视频给她,她都没有接听,电话也没接。
齐琪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讥讽道:“你家里管你这么严啊,难怪这么娇气。”
陆粥粥知道齐琪因为景绪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当下也懒得跟她塑料姐妹情,不客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为什么就那么受欢迎呢,难道男生就喜欢你这种傻白甜女孩吗?”
陆粥粥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当下回怼道:“我不知道男生喜欢哪种女孩,但肯定不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面上跟我当好姐妹,背地里挖我的墙角。”
“你...你又没跟他在一起,我不能追吗!”
“那你大大方方地追啊,你老拿我和秦新澄说什么事儿。”
“因为我不像你,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两边都吊着!你怎么那么婊呢。”
陆粥粥跟她真是无话可说,懒得奉陪了:“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问心无愧。”
齐琪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陆粥粥,我真的喜欢Lu神,反正你又不缺男生喜欢,就不能把他让给我吗!”
“什么叫我把他让给你呀!”陆粥粥甩开她的手:“我让给你就是你的了么,莫名其妙!”
......
谁也不知道陆粥粥是怎样落入汹涌湍急的河流里的,但有人看到,当时只有她和齐琪两个人站在河岸边上,似乎还发生了口角,推推搡搡。
后来,齐琪尖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告诉老师陆粥粥落水了!
老教授吓得差点当场犯心脏病。
等到所有人跑到河边的时候,湍急的河流里,已然没了陆粥粥的身影。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跟她吵了两句嘴。”齐琪全身颤抖,表情惊惧,哭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踩滑了,我真的没有推她,求求你们不要报警,不要让警察抓我走,我真的错了!”
她被吓得神志不清,嘴里哭着喊着也就只有几个字――
“我没有推她。”
陆怀柔赶到鹭水村的时候,消防员和村民们已经一路沿着河岸往下游去寻找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陆粥粥是从一段缓坡摔下去的,不算很高,约莫四五米的样子,不至于触礁。但河流异常湍急,掉进下去立刻就没了影。
带队出来的徐教授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对陆怀柔解释道:“陆先生,真的非常抱歉,是我没有看好您的孙女,这件事我负全责。”
陆怀柔眼睛已经红透了,来不及追究任何人的责任,立刻坐上了紧急搜救队的车,沿着河岸去寻找他的孙女。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近乎可以说是五雷轰顶,全身的血液充上脑门,直接一头栽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医生说是血压飙升引起的晕厥,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然而刚刚醒过来的陆怀柔,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第一时间驱车来到了鹭水村。
听村民说,掉进那条河里,几乎可以说十个有九个都送了命。
陆怀柔耳朵里“嗡嗡嗡”的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几乎一夜之间鬓间便染了霜。
他不敢想象,陆粥粥如果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
陆粥粥落水之后,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命丧黄泉了。幸而陆怀柔在寒假期间,尽心尽力教了她半个月的游泳技能,不至于落水之后直接沉底。
扑腾中抱住了一块浮木,这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保住了半条性命。
下游几乎没有村落,荒无人烟,陆粥粥抱着浮木,在水势不算湍急的浅滩处拼命蹬腿。靠岸之后,全身脱力,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了,她蜷缩在河岸边的杂草堆里,全身湿透,又冷又饿。
手机因为进水,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通讯。陆粥粥在恐惧的情绪中煎熬了两个小时,又悔恨又难过。
她不该跟爷爷吵架,不该跟齐琪吵架,她以后一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再骄纵蛮横了,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如果还能有命活着,她一定好好对待家人,再也不去河边了,再也不惹爷爷生气了。
她抱着膝盖啜泣了起来,低低念着陆怀柔的名字。
周围很黑,附近荒无人烟,连一星灯光都看不到。
朦朦胧胧的倦意中,她仿佛听到了爷爷喊她的声音。
一开始,陆粥粥还以为是因为太饿出现了幻觉,没想到声音越来越近,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嘶哑地喊了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