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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by张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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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桃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想冲着程羽依破口大骂,但是胶带封住了嘴,她的骂声被堵在了嗓子眼,只能发出夹杂着愤怒的呜咽声。
  程羽依勾唇冷笑:“我是她的姑姑,法院一定会把她的抚养权判给我,我不会让她上学,我要把她送进马戏团里,你知道那些地下马戏团是怎么对待被送来的孩子么?他们会打她,骂她,让她忍饥挨饿,把她当成一条土狗养,遇到变态的男人,他们还会猥亵她,强//奸她。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低贱的人,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
  胸膛内血气翻涌,怒恨交加之下,陶桃浑身都在发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程羽依,虽然吐字不清,但她还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程羽依不屑一笑,没再理会她,继续把玩手里的丛林//刀。
  不多时,手机响了。
  她将手插进了兜里,把陶桃的手机拿了出来。
  是程季恒打来的电话。
  考虑了一下,这次她接通了电话,还特意开了免提,故意让陶桃听着,调笑着回道:“找到地方了么?你老婆马上就被冻死了。”
  程季恒根本就没跟她寒暄,阴冷狠戾,开门见山:“因为你打了她,所以我派人去把你妈的骨灰盒挖出来了,你再敢动她一下,你妈就会被挫骨扬灰。”他的语调十分平静,平静到冷人不寒而栗,带有无法忽视的狠毒与威胁,“她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赵秦绝对活不过明天,他会被人剁了喂狗。“
  程羽依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妈妈的骨灰被挖出和丈夫的生命受到威胁都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刺激,她忽然很想直接割断绳子,让程季恒这辈子都痛不欲生。
  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她的动作忽然僵了一下,因为手机里再次传来了程季恒的声音:“你想见到赵秦么?”
  这回他语气中的愤怒与阴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气定神闲。
  程羽依却变得无比惊慌失措。
  只有犯人的家属和监护人才有资格去监狱探视,但她和赵秦还没有结婚,不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所以她连去监狱探视他的权利都没有。
  四年了,她每天都想见到他。
  两人的身份在瞬间对调了过来。
  程季恒像是在安抚一条不听话的小狗似的语气温和的说道:“你要是听话,我就让你见他。”
  程羽依拿着刀的那只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她被这个条件打动了,却越发的对程季恒恨之入骨。
  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得多,也比她想象中要强大得多,强大到让她觉得自己无比渺小,让她觉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小丑跳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说道:“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十五分钟后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割断绳子。”
  程季恒:“我到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程羽依放下了手机,朝着平台边缘走了几步,看到了站在工厂门口的程季恒。
  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找回了几分笃定,她勾起了唇角,目光冰冷地盯着下方的程季恒。
  然而程季恒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他抬头望了被吊在半空中的陶桃一眼,面色再次阴沉了起来,双拳紧紧攥起,根根骨节泛白。
  随后,他朝着通往三楼平台的楼梯走了过去。
  
  程羽依开始气急败坏地喊叫:“你站住!不许上来!你再敢往上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程季恒不为所动,步伐很快,却又不失坚定,冷冷回道:“我要确定她还活着。”
  程羽依怒不可遏,举起了手中的丛林//刀,指向了吊着陶桃的绳索:“我让你停下来!”
  程季恒停下了脚步,脸色中却丝毫不见惊慌,目光淡淡地看着程羽依:“赵秦可是还活着呢。”
  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威胁。
  程羽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程季恒再次抬起了脚,继续上楼。
  很快,他就来到了三楼平台,首先看向了陶桃。
  她就像是一具木偶一样被吊在了半空中,脸上全是被打出的淤青。
  他的面色在瞬间变得铁青,因为愤怒,额角的青筋再次暴凸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没能保护她好。
  陶桃不能说话,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让他不要着急。
  程季恒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保持冷静,朝着程羽依走了过去。
  程羽依立即将刀刃放在了登山绳上,惊慌失措地大喊:“别动!在往前走一步我就割断绳子。”
  她的情绪很激动,随时会发疯。
  程季恒不得不停下脚步。
  程羽依舒了口气,却对他并不放心,冷冷道:“跪下。”
  陶桃瞪大了眼睛盯着程羽依,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胸膛内再次血气翻涌,嗓子里再次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程羽依眸光阴冷地看着程季恒,将刀刃抵在了紧绷的登山绳上,用力往下压了一下,轻启红唇:“我让你跪下。”
  绳子随时会被她割断。
  程季恒不得不听她的指挥,屈膝跪在了地上。
  看着他缓缓矮下去的身影,陶桃的视线模糊了,心如刀绞般疼。
  程羽依志得意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程季恒:“四年前,我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求你的,你没忘吧?”
  程季恒叹了口气:“没忘。”
  程羽依:“我还给你磕了几个头,我也要你,磕头求我。”
  陶桃再次开始了激烈挣扎,她接受不了他被侮辱。
  如果自己死了,他就不用受这份侮辱了,也不用受程羽依的摆控。
  随着她的挣扎,绳子的另外一端在不停地抖动,无形中摩擦着程羽依手中的刀刃。
  程季恒的心脏骤缩,猛然回头看着她,厉声喝道:“不想让我死你就别动!”
  陶桃无力地垂在了半空,哭得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
  程季恒舒了口气,语气放柔和了,温声说道:“好好活着,你还要照顾女儿。”
  陶桃神色一僵么,呆愣愣的望着他。
  什么叫她还要照顾女儿?
  他不照顾了么?
  这时,程羽依再次启唇,语气中饱含威胁:“我让你磕头。”说话的同时,她再次将手中的刀往下压了几分,登山绳的外层已经被浅浅的割断了一点。
  程季恒不假思索立即将额头抵在了地上。
  陶桃哭得浑身都在发抖。
  程羽依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下一个命令,她要让他,从楼上,跳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楼忽然传来了警察的声音:“里面的犯人,你已经被包围了,尽快放下武器,放了人质,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和牺牲。”
  程羽依浑身一僵,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程季恒神色中划过的阴狠与狡黠。
  趁她失神的这一刻,他忽然从地上冲了起来,眨眼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带着她一起扑出了窗外。
  他不给她投降的机会,之所以报警,只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这次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把她弄死。
  两人破窗而出的那一刻,还撞掉了几片玻璃碴。
  工厂紧邻东辅河。
  窗下就是结冰的河面。
  姐弟两人如连体婴般密不可分地从十几米高的半空降落,径直砸在了河面上,将厚厚的冰层砸出了一个大洞。
 
 
第61章 
  新年第三天, 下午两点半,东辅市博爱医院。
  住院部的走廊整洁明亮,陶桃步伐急切地行走在白瓷地砖上, 焦虑不已地去找程季恒的私人医生。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去找他了。
  自从元旦节上午程季恒从昏迷中转醒后,她就转入了一种急躁的状态中, 恨不得一天去找八百遍医生。
  走进医生办公室之前, 她也没有忘了敲门, 等那位姓杨的医生说完请进之后,她立即推门而出, 焦急不已地说道:“杨医生,有结果了么?”
  杨医生叹了口气,有点心累。
  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无数遍了,但每次他回答完问题之后, 不出三个小时的时间, 程太太就会再次来找他, 再问一遍同样的问题。
  所以他现在看到程太太就害怕,但他也理解她的心情, 又不得不耐心回答她的问题:“结果显示程总的脑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他又补充道。“昨天警察来找程总问话的时候,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程总和犯人一起摔在了冰层上,虽然说冰层很厚,还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人体所承受的撞击力和摔在水泥地上差不多,但是程总在上方, 犯人在下方,犯人的身体为程总起了缓冲作用, 大部分撞击力都被犯人承受了,所以程总几乎没受什么伤,最多就是个轻微撞击,没有多大的影响。”
  道理陶桃都明白,可她还是着急:“没有影响的话他为什么会昏迷呢?”
  杨医生也说不清,按理说程总应该不会昏迷,但他确实是昏迷了。
  陶桃还是不放心,再一次地询问:“你确定他的脑部真的没有受到撞击?”
  她的语气中除了急切焦虑之外,还有不安和担忧。
  那天程季恒抱着程羽依扑出窗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心脏骤缩,甚至产生了几秒钟的停顿。
  仓库里的空气就像被冻上了一样,她突然无法呼吸了,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像是有一把刀,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了。
  她只能感觉到眼眶发酸发胀,却连哭都哭不出来,想大喊大叫,嘴上却被贴了透明胶。
  警察将她救下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手腕已经变成了一片黑紫色,双腿也失去了知觉,但她还是踉踉跄跄地朝着窗口跑了过去。
  一楼的窗外就是河水。
  窗口围着许多警察,再想办法捞人。
  她呜咽着跑到了窗口,看到了河面上被砸出来的那个大洞。
  不过情况却比她想象的要好,程季恒已经从水里游了上来,只不过昏迷了,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冰面上。
  程羽依没有上来,想来是凶多吉少。
  冰面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洞,附近的冰层不牢靠,所以只能派出两位警察去救程季恒。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程季恒迅速被拉去了医院,陶桃也上了同一辆救护车。
  那时她根本没有精力去管程羽依的死活,她满心想得都是程季恒。
  她很担心他会出事,不只是因为小奶糕。
  
  直到程季恒清醒之后,警察来询问当时的情况时,她才得知程羽依当场死亡了。
  程季恒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是好事,但……
  他昏迷了将近一天,第二天上午才清醒过来,然而他清醒之后对她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谁?”
  那一刻陶桃整个人都懵了。
  然而他对她说得第二句话是:“我女儿呢?”
  “……”
  你记得小奶糕,不记得我?装也要装的走心点吧?
  陶桃气得不行:“不记得我是吧?行,我明天就带着小奶糕改嫁!”
  程季恒冷笑了一下:“你改嫁就改嫁,为什么要带着我女儿改嫁?我认识你么?”
  陶桃忽然就慌了。
  他竟然不在乎她是否改嫁。
  不会是真的……把她忘了吧?
  之后她连忙去找医生。
  医生来了之后,给程季恒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然而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脑补没有受到任何创伤,但就是记不起来陶桃是谁了。
  最独特的一点是,除了陶桃之外,他什么都记得。
  医生怀疑是选择性失忆症,但是失忆症迸发的前提是大脑受到剧烈的刺激,外部冲击和精神刺激皆有可能。
  既然程季恒的脑部没有受到外力冲击,那应该就是精神刺激,医生只能给出“再观察两天”这种治疗结论。
  这两天,陶桃一直在观察程季恒,期间还陪他转了个院。
  从人民医院转到了博爱医院。
  是程季恒这个小作精强烈要求转院,因为人家看不上人民医院,一定要去找自己的私人医生治疗。
  而且他现在也不认识她,根本不听她的话。
  她没办法,只好答应他转院,小奶糕都不管了。
  幼儿园举办的元旦联欢会她和程季恒没有参加,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后,她先被安排了一系列身体检查,后来被警方问话,所有的审讯程序全部走完后,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
  她的手机是证据之一,但是那位负责办案的女刑警比较人性化,在开始问话之前她告诉她有位叫苏颜的女人给她发了微信消息,说她的女儿被他们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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