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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千金重生了——by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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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笑涵瞠目结舌,为张雁声的无耻震惊了。
  的确,从视频里只能看出她给了张雁声一份文件,但是根本无法看清到那到底是什么文件。
  而楼下的复印室,说是“室”,实际上是一个狭小过道,堆了些杂物堵住了一端,另一端敞开。里面摆放着复印机、粉碎机等等办公物品,并且那里并没有监控。
  她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的。
  “要什么证据!这需要什么证据!”王总恼火地拍桌子,“小方难道还会跟我说谎吗?”
  有趣。他们叫她来,便是因为自觉得掌握了“证据”。等发现这证据不能成立,他们又觉得不需要证据了。
  “两边都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您又是怎么确定她没有撒谎,怎么肯定是我撒谎了呢?”张雁声问,“就因为她是您的外甥女吗?”
  王总深深感到自己的威信被挑衅了。
  外甥女跑来找他告状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但把外甥女骂哭的那个李经理,是公司的业务骨干,很硬。他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去寻李经理的麻烦。那就只能来找张雁声的麻烦了。
  他把桌子拍得更响:“是又怎么样了!”
  这就是不讲道理和证据,开始拼爹了。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小姑娘像你这样的,你胆子也太大了!”王总开始吓唬张雁声,“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大的事!这个项目耽误了,你知道公司要亏损多少钱!”
  哪有什么亏损,至多是没赚到而已。
  而且也没听说过什么项目,因为开会晚了十几分钟就黄掉的。又不是跟客户开会,是内部会议而已。
  张雁声无所谓地说:“没多少,几百万而已,亏得起。”
  方笑涵气笑:“几百万亏得起?张雁声,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啊?”
  张雁声瞥了她一眼:“反正不是你家开的。”
  这话就太打脸了。这是直接打王总的脸。
  王总脸拉下来,不打算跟张雁声一个小姑娘掰扯了。他看出来了,张雁声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他拉着脸问:“你告诉我,谁介绍你来实习的?”
  这是打算直接釜底抽薪,一锅端了。
  张雁声说:“是我奶奶。”
  孙女这么大了,奶奶得多大年纪?王总纳闷,一时想不起来公司管理层哪个女的这么大岁数。
  他问:“你奶奶是谁?”
  方笑涵大声说:“你说,让我们听听是谁?”
  方笑涵虽然知道她舅舅是个副总,但是公司里谁会那么没眼力劲管人家叫“x副总”呢,对副总们都是喊“x总”的。方笑涵就选择性忘记了她舅舅头上还有一位正总,总有一种她舅舅在公司里“很大”,甚至“最大”的感觉。
  而她,拥有这样的一位舅舅,自然在公司里身份就不同一般。
  因为拥有这样的后台,所以她才敢横着走,才敢支使同为实习生的张雁声来给她干活,或者说替她干活。
  然而骨感的现实就是,人一旦猖獗过头,就很容易踢到铁板。
  拼爹这种事,就,很可能拼输。
  她听见张雁声不紧不慢地说:“我奶奶名讳是宋兰英。”
  她还在琢磨,公司管理层里哪个女的叫宋兰英?好像没有姓宋的?
  一转眼,却看到她舅舅瞠目结舌,像见了鬼似的。
  “滋啦”一声,张雁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爸叫张寰。”她对王总说,“你要是在公司时间足够久的话,应该还会知道我妈。”
  方笑涵困惑,张雁声说的人名她都不知道,好像公司里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啊?为什么舅舅额头好像在冒汗?
  正莫名,又听见张雁声说:“有一件事你说中了……”
  方笑涵惊疑抬眼看她。
  那个漂亮得让她嫉妒的女孩说:“公司的确是我们家开的。”
  那女孩的下巴微抬,眼神里透出的都是娇惯与骄纵。
  从出生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长大。纵然后来经历了些风风雨雨,但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千金大小姐的骄傲,从来都没有丢过。
 
 
第112章 
  大家看到张雁声被叫到楼上, 约略都猜到方笑涵“找了人”。但从今天的事来看,那个张雁声似乎底气挺足的,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
  这个事就看谁背后更硬了。大家互相使着眼色, 隔岸观火,看个热闹。
  时间不长, 张雁声回来了,脸色平常,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笑涵跟在她后面,低头含胸,面色如土。
  单看这姿态, 就知道胜负已分。一时间办公室里眼色乱飞。也有人在茶水间里压低声音猜测张雁声的后台是谁。
  一个工作日就这么正常地过去了, 第二天, 那个叫张雁声的实习生没再来。

  大家又愕然,不知道到底谁胜谁输了, 难道昨天猜错了?
  便有喜欢热闹的人, 端着杯子过去跟方笑涵聊天, 旁敲侧击地问张雁声是不是被辞退了。方笑涵含含糊糊地,也不说明白。让大家更稀里糊涂。
  但方笑涵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没过两天,跟她舅舅说了声,也不来了。
  王总虽然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觉得“上面”应该不至于为这么个事找他的麻烦。但他这样的中年高级打工仔, 其实比年轻人更害怕失业。
  到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这个工资水平,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失业, 是极难再找到合适的位置的。
  他其实是很想能有机会去给张雁声的“家长”低头赔罪认怂的,但可惜他只是一个子公司的副总而已, 他这个级别,还够不着集团被称作小张总的张寰,更遑论董事长宋兰英。
  集团总部突然下了个函,要求各子公司、分公司整顿企业文化,肃清办公室不良风气,明晰员工工作范畴,让每个岗位的人都能安心工作,各尽其职。
  王总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等了几天虽然不见总部再有什么别的动静,还是依然夹着尾巴做人,战战兢兢,从此待人变得颇为和蔼可亲。
  张雁声回家把这个事告诉了张寰。
  这种办公室小摩擦不至于上升到要打要杀的地步,张寰并不放在心上,说:“不喜欢那儿就换个地方。”
  他转头又把这个事告诉了老太太,啧啧说:“看看这脾气,一点亏不肯吃啊。这像谁啊这?”
  老太太大笑:“像我!”
  张寰说:“也就是她是咱家的孩子,她要真是个寻常打工的,这么玩早翻车了。”
  “那又怎么样。”老太太说,“她既然生在了咱们家,就算翻车了咱们也给她翻回来!”
  张寰:“您就惯着她吧。”
  嘴上抱怨,脸上却高兴,典型的心口不一。
  张雁声就挪了个地方,换了家公司。
  八月初梁莹莹带着张鹤翎、张硕成回来了。
  两小只精神抖擞。张鹤翎这么白的皮肤居然也晒黑了不少,可见每天在户外玩得有多野了。
  梁莹莹则萎靡不堪。一回来就像解脱了似的,赶紧找小姐妹打牌充电去了。
  张鹤翎眼睛明亮,精神饱满,虽然晒黑了点,但看起来特别健康。说话的声音也洪亮,跟一年前那个声音小小、怯弱畏缩的女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一回来就缠着张雁声,巴拉巴拉地给她讲他们在外面都玩了什么,见了什么,张硕成又干了什么等等等等。又问:“姐你在家都干嘛了?”
  张雁声咬着雪糕:“写作业,上班。”
  一听张雁声的生活这么单调,就仿佛从前的自己,张鹤翎顿时不安了起来,想了想,说:“姐,要不然下次,咱们一起出去玩?”
  顿了顿又补充:“不带我妈。”
  张雁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感觉这傻丫头现在心眼子比以前多了些。不错,有进步。
  “行。”她答应,“下次一定。”
  张鹤翎松了口气,又问:“姐,上班都干嘛呀?有意思吗?”
  “有意思。”张雁声咬着雪糕说,“看江湖险恶,人心莫测,很有意思。”
  张鹤翎:“?”
  张雁声把雪糕棍伸过去:“喏。”
  张鹤翎捏着雪糕棍,哒哒哒地跑向垃圾桶。
  岳松旅行了一个月,回到了k市,在家休息了一天,打了打游戏,看了看视频。
  他注意到张雁声的视频有新作品。
  背景好像是学校。一个男生跟一个女生做出争吵的样子,突然抬起手来作势欲打。女生生吓得抱头。
  突然一只手伸进了镜头,捉住了男生的手腕。紧跟着,张雁声整个人入了镜。她一扯一扭,便将那个男生反拧着胳膊按住了。
  然后抬腿一脚将男生踹开,整个人挡在了女生身前。
  这里开始慢动作,bg响起。女生从背后抱住了她,将面孔埋在了她背心,好像找到了依靠。
  张雁声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转回头来,对着镜头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定格,结束。
  岳松:“……”
  岳松这样冷静自持的人,都忍不住捂眼“噗”地笑了出来。中学生演技太假了,实在叫人控制不住。男生女生的表情和动作都太浮夸。也就张雁声一脸冷淡还能看。
  岳松总觉得她好像不是很高兴。
  翻了翻花絮视频,果然她是被一群女生围着恳(逼)求(迫)。
  “拍嘛,拍嘛!”
  “好不容易期末考完了,放松一下嘛!”
  “求~~~~你了!”
  她好像是个话不多的人,从那些花絮里约略能看出来。而且显然扛不住别的女孩子这样撒娇耍赖,十分无奈,臭着脸配合着拍了。
  比起视频正片,花絮反而更有意思。
  隐隐能看出来,她是个面冷心软的人。否则那些女生怎么会不怕她,反而都和她亲近。
  岳松反复看了许多遍,嘴角噙了笑意。
  开学前一周徐立晨也终于疯回来了。一回来就找张雁声约拳。
  这个张雁声乐意,训练场里叮咣五四地胖揍了这小子一顿。
  徐立晨倒在地上呻吟:“张雁声你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
  张雁声两个拳套一撞:“少废话,起来!”
  但张雁声其实是察觉到徐立晨的情绪的。她猜到些什么,没有直接去问徐立晨,她回家问了问张寰。
  果然这件k市商界比较知名的八卦,张寰也关注了。特别是对方有可能是他的未来亲家,他就更上心了。
  张雁声一问,他就语气沉重地告诉她:“我知道你听了会不高兴,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爸爸,我还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不同意!”
  张雁声:“……什么事?”
  张寰:“你跟小徐的事。”张雁声:“?”
  “买猪看圈。”张寰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他爸妈闹腾得,这简直是翻脸无情啊。你说至于嘛。好歹夫妻一场,就算不能走到头,也不至于要这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爸爸跟你说,宁可找心软一点,哪怕滥情一点的人,也不能找这种看起来一片深情,翻脸就无情的人。爸爸这样,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坚决地说:“雁雁,爸爸不同意!”
  “……老年痴呆的一个症状就是臆想症。”张雁声说,“你从哪看出来我和徐立晨有超越一般同学的关系的?”
  其实张寰说的那些话本身,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考虑到说话这个人自身的品性和他干出的种种事迹……张雁声是宁可听家里的阿姨念叨那些从农村带来的道德观价值观,也不想听张寰给她灌输人生哲理。
  张寰还想说话,张雁声表示“我不听”:“你就跟我说,我同学爸妈最近是怎么个情况吧。”
  张寰气哼哼地,说:“还能怎么样,闹得鸡飞狗跳的。他们两口子以前最爱秀恩爱,这一下翻脸可精彩了,全武行!”
  都是些破保险柜、冲办公室的事,跟张雁声上辈子知道的差不多。
  张雁声默然。
  因为在这个阶段,谁也帮不了徐立晨。这种日子,只能靠他自己生熬过去。
  事实上一直到他们俩高中毕业分开,徐氏夫妻也没能离成婚。撕逼、攻讦和财产争夺一直都是进行时的状态。
  幸而很快开学了,一中是从高二开始有晚自习,晚上八点四十放学,学生门从早到晚都忙忙碌碌。对比起来,高一那时候真是堪称悠闲了。
  更多的同学开始到附近的东风东里、东风西里租房子住,只为了省下通勤奔波的时间,晚上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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