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小祖宗——by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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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住一晚上。”都出去了,自然要让她玩个尽兴,早起她说不定也起不来。
南知意有些满意这个答复,欢呼道:“大哥你真好!”夏天在城里闷得很,谁都想去郊外避避暑。南家在顺天待了这么多年,郊外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宅院,不过他们一般没这么早去,大概到了五月底才往那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我基友的文,就是这几天帮我回评论的那位hhhhhh
是女尊文女尊女尊女尊(高亮!)她也有存稿,可以放心跳!
文名:《狐狸精陆将军(女尊)》作者:卷边的纸
文案:陆将军一生煊赫,谨守夫德,却唯独对妻主姜洛求而不得。
再一世,他撕掉身上端庄保守的衣裳,放浪形骸,索性做个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他以为自己能将姜洛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把她勾得五迷三道,再同别的贵女共读《西厢》。
却不料姜洛一头雾水,看着二人发愣:他们俩在干什么呢?
姜洛年纪尚小,欣赏男子就像是欣赏馆藏的名贵瓷器,不带有半分占有欲。
在其中,她最欣赏陆将军了,尽管旁人都对他议论纷纷,说他是个狐狸精。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陆将军究竟哪里像狐狸呢?
直到有一天,陆将军鬓散鬟解,衣衫半遮,一副不胜风情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环住陆将军的蜂腰,替他披上厚实温暖的鹤氅。
陆将军面色绯红,欲拒还迎。
姜洛这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个狐狸精,还要顺毛撸的那种!
第21章
南知意接到顺天府尹的手书时,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拿着到处给人瞧。
用晚膳前,她得意的捧着手书,在众人面前念了一遍。
赵夫人笑道:“这下可算是了结了你的一桩心事。”
顺天府尹写了封信,告知南知意那两人确实不是普通良民,并且是倭人奸细,他们原本想将那个少女卖到官宦人家做婢女或是姬妾,用以打探消息,哪成想皇帝不久前下了禁止以良为贱的旨意,这段时间都没高官敢买良民做丫鬟,便想将她通过别的方法卖出去,先前演的那场戏就是因为她们听说南知意乐于助人,准备吸引她的注意,想让她把那个少女买回去。
这次审理后,不仅审出了这一家子人,还有不少已经分散在京城各处的奸细都被供了出来,不过人数众多,还需要慢慢处理,至于这些人是谁现在也不方便透露,只是将大概经过告诉了南知意,让她心里有个底。
南弘道:“若真是奸细,阿绡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朝廷必定会有所奖赏。”
大楚对举报奸细的人奖励不少,抓住一个至少可奖五万钱,若是机缘巧合,抓住的奸细数量够多、或是极为重要的,甚至还能得到功名。像南知意这种几乎要一锅端的,其中奖赏简直可以到惹人垂涎的地步。
南知意有些羞涩,“不止是我一个人呀,还有好多人都有功劳的。”她只是那个下决断的人而已,若是没有别人帮助,她也不会觉得那两人奇怪,顶多觉得晦气。
众人说话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仆妇们端着一个个托盘鱼贯而入,室内弥散着饭菜的香味。
一道老鸭汤最先被摆上餐桌,南弘同韦王妃二人先开动了,底下的便也跟着用起来。阿晋拿着汤匙,小心翼翼的舀了半碗汤递给南知意。
这汤从午时就开始熬起,足足熬了三个时辰,而后又撇去浮油,用小火慢慢煨着,完全喝不到一丝油腻感,只觉得汤中尽是鲜味,连肉都炖的烂烂的,一抿就化了。南知意喝了半碗汤,又吃了几口鸭腿肉,满足极了。
见她喝完汤,阿晋才给她盛了小半碗饭,估摸着她已经喝得半饱了,盛的也比平时少些,南知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阿晋!”明知道今日的菜都是她爱吃的,竟然才盛这么点饭,怎么够吃嘛!
阿晋头皮发麻,“姑娘,晚上可不许多吃,不然你半夜又要让人给你揉肚子消食。”前些日子南知意吃多了,哼哼唧唧的躺在榻上,嚷着肚子疼,韦王妃已经耳提面命过她们这些婢女,不许再让姑娘吃到撑了,尤其这还是晚上,本就该八九分饱就够了。
南知意恼羞成怒,“你净胡说!”
“阿绡!”南弘在上首吼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内室回荡,荡来荡去,又荡回了南知意的耳朵里,震耳欲聋。他虽出身底层,也是个不修边幅的性子,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都改不了的。可发达以后,就觉得自家过得太过粗俗了些,开始琢磨着要学点规矩,成日在外面打听别人家的风气,一股脑的全往自家塞,但凡有他在,家里用饭时一般不敢说话。
南知意被唬了一跳,不敢回嘴,只低头用碗中的食物,闷头吃着面前卤过的鹿肉,香甜鲜嫩。
阿晋见她一味的吃肉,又赶忙挟了许多翠绿的蔬菜到她面前的小碗里,惹来她怒目而视。
青菜什么的最讨厌了!
有了她爱吃的菜式,不出意外的,这顿饭南知意又吃了个十分饱,好在饭前喝了半碗汤,用进去的东西没那么多。
饭毕,丫鬟们端着茶和盂上来让众人漱口,而后上了不少餐后果,南知意装正餐和装零食的向来不是一个胃,此刻又美滋滋的吃上了。
韦王妃扶额,无奈道:“绡绡,你歇会再吃行不行?”
南知意那双杏眸忽闪忽闪,“可是、可是果子不马上吃掉,就不新鲜了,我不想浪费呀。”
瞧她多节约!还不赶紧夸她!
韦王妃拿她这些歪理没辙,只嘱咐她不许多吃,又让丫鬟看着才作罢。
南弘哼了哼,“不就是吃得多了些吗,能吃是福。”
“你一天到晚净是些歪理胡说。”韦王妃有些怒了,“她要是吃出事来了,你能负责么?”
南弘道:“我怎么就不能负责了?我们家难道还养不了她一辈子?”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南圭等人正要跪下劝说,韦王妃却无视了南弘,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下月你们舅舅做寿,寿礼可备好了?”她虽是对着大家说的,眼睛却是一直瞟向南圭。
南垣夫妇之所以下月便赶回来,正是因为平谷侯要做寿,六十五岁,他上头又无亲长,这个寿宴办的颇为宏大,据说宴请了不少人。韦王妃是他当女儿养大的,往年的寿礼都是一车一车的拖去平谷侯府,每每令顺天府众人侧目。
南圭起身道:“已经备好了,前段时间儿子寻了一块和田玉籽料,白中微微沁着黄,触手光滑莹润,仿佛一层油脂糊在玉上,正好拿去给舅舅做个玉佩镇邪。”
韦王妃面色好看些了,“听起来是羊脂玉么?那倒是不错。”
南寺也起身回道:“儿子上月得了马遥父一幅画,想来拿给舅舅做书房装饰正好。”
韦王妃淡淡道:“你有心了,只是他也不懂这些诗啊画的,想是欣赏不出来其中奥妙。”
南寺讪笑两声,也不敢辩解,坐下了。
显然哥哥快做寿了、儿子孙子要回来了,韦王妃最近心情很不错,没能轻易被旁人影响。她又慈爱的看着南知意,“绡绡可给你舅翁准备什么了?”
南知意回道:“我上次让大哥帮我带了一张角弓回来,准备送给舅翁。”这张角弓以柘木为主体,饰以白玉,据说制了几年才制成,买来几乎要花光她作为郡君一整年的俸禄。
南何维惊道:“原来那张弓你是要给舅翁的。”
“绡绡还没给过我这么好的东西呢。”南弘有些酸溜溜的。
韦王妃欣慰道:“绡绡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从前她都是到处蹭吃蹭喝,没想到现在都会给长辈送礼了,着实令韦王妃惊喜一把。
难得见韦王妃这么高兴的时候,一群人也纷纷跟着夸赞起南知意乖巧懂事,一通天花乱坠。
又被夸了一回,南知意愈发嘚瑟,她仰头看着南弘,“阿翁,等你做寿的时候,我也有礼物呀。”她可有钱了,可以买好多礼物的!
她甜甜的笑着,右侧那个小小的酒窝都露了出来,艳丽夺目。
这番话让南弘瞬间舒坦了,哼哼了两声,假惺惺道:“唉!绡绡就是喜欢整这些,我哪需要什么礼物嘛!”
众人:……
韦王妃懒怠理他,叮嘱道:“阿绡,你阿爹下月回来,你功课可得抓紧了,我听说他可是给你布置了任务的。”
南知意顿时紧张起来,无措的看着韦王妃,她还好多都不会呀!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韦王妃被她给气笑了,笑骂道:“不会还不每日勤学苦练,成日就知道在外面疯玩。”她指指南歌,“你要是有二丫头一半用功我就要去烧高香了。”
南知意吐了吐舌头,“阿翁阿婆,我先出去玩啦。”她养了一只小兔子在韦王妃院子里,这会想去给它喂菜叶子,顺便带它去湖边放放风。
“这丫头!”韦王妃在后面骂了两句,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显然不是真心责怪。
晚辈们也都知道她是韦王妃的命根子,只跟着劝解了几句,哪敢附和韦王妃骂她的话?那不是找死么,这种事就连南弘也不敢干的。
坐了没多久,南弘慢悠悠的起身,“老何他们今晚过来打叶子牌,我先过去前院。”
“要给你们准备宵夜吗?”他都这把年纪了,想玩韦王妃也懒得管束他,只是会让他注意身体。
南弘欣然接受妻子的好意,“劳烦了。”
南寺在正院被无视了一晚上,整个人不自在到极点,回了自家院子便有些发脾气的意思。
娄夫人心里烦躁,又来了,一段时间不闹一次,这人心里就要不舒服。她好声好气问道:“郎君,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不问还好,这样一问,仿佛是南寺在无理取闹一般,他瞬间炸了,“我怎么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怎么了?”
“母亲她总是这般不给我颜面。”南寺有些咬牙切齿,娄夫人是嫡女,他的孩子也都是嫡出,在这方面,整个家里就没有可以跟他一条战壕的人。
娄夫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人家不给你面子还凑上去?她温柔笑了笑,给南寺解开腰间衣带,“郎君的心意母亲都看在眼里,只是她这样惯了,这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夸郎君她反倒不习惯,何况哪有儿子同母亲因这点小事置气的?”韦王妃虽然不喜欢他们三房,但她嫁进来这么多年也没磋磨过她,顶多无视她而已。嫡婆婆比人家亲婆婆还好,这样的清闲日子换谁谁不喜欢,她吃饱撑的才去附和南寺吐槽韦王妃。
南寺狐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娄夫人给他轻轻按压着肩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在她柔声安抚和温柔抚摸下,南寺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甚至于有些昏昏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南弘:看!这是绡绡给我买的!你没有吧略略略~
韦王妃:......我满屋子都有绡绡买回来的东西,不与蠢人论短长。
第22章
“母亲,你怎么又当众不给阿弟面子?他回去怕是又要气一场。”南圭坐在一旁的雕花黑檀木椅上,言辞恳切,“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还要生那点闲气。”
韦王妃勃然大怒,“你说谁年纪大?还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闲气!”韦王妃比蓟北王小十岁,十五岁就嫁给了他,今年不过刚好五十而已。她容貌柔婉动人,兼之保养得宜,皮肤光滑细腻,脸上皱纹都没几条,看起来甚至不到四十,走出去任谁也不会觉得她年纪大。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极为在意,咋然听到亲儿子说她年纪大了,差点要吐血。
南圭被她给吓了一跳,“不是……阿娘,我的意思是说,你比他年纪大,无需跟他计较。”
“所以你是在说我斤斤计较?”韦王妃坐在上首,放下手中的天青花草纹茶盏,居高临下的看他。
被母亲这么盯着瞧,南圭心跳都漏了半拍,一张口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阿娘,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近几年母亲的脾气愈发难捉摸,怒火总是突然爆发,他也摸不清是为什么。南圭瞧了一眼身侧的婢女,悄悄用眼神示意她去将侄女唤来,说不定她在这能哄哄母亲。
韦王妃哼了一声,“那你说你在这唧唧歪歪半天,到底是想说什么。”
南圭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你何苦在父亲面前这般呢,何况阿弟他给舅舅准备礼物,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韦王妃不明所以,“我不在他面前这般,我该在谁面前这般?”孩子难道不是他南弘的?
“再说了,你舅舅要什么没有,又不缺他这点东西。”韦王妃就是嫌弃南寺,嫌弃的不行,只是她的嫌弃向来都是摆在明面上,暗地里倒是没使过什么手段,否则南寺压根就长不大,那时候南弘地位可远不如平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