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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的小祖宗——by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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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知意心情雀跃起来,正要跟着他一起去正院后面的秋千架上,却有人近前回禀道:“郎君,国公传你过去。”
  既然是宋国公通传,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贺庭玉带着歉意对南知意笑了笑,“阿绡,我这会要去外大父那边,你先自己过去秋千架那里好不好?”
  “嗯嗯,知道了。”南知意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又继续撩拨水玩。
  游廊隐蔽处,立着一行人,其中一人对着身旁丰神隽逸的男子说:“殿下,西北军去年的账都在这了。”
  那男子没答话,反倒是看向对岸,出声问道:“那是?”
  宋国公急忙回道:“那是家中外孙,大的是贺郎中家的,名唤庭玉。小的是蓟北王府的,封号宣平。”
  他当然知道阿绡是他外孙了!那个居然也是?表兄表妹啊。雍淮盯着俩人言笑晏晏的场景,感觉自己牙根都在发酸,他不动声色的瞧了半晌,忽而咬牙切齿道:“不错,让他过来。”
  宋国公以为是贺庭玉突然得了太子青眼,心中一喜,急忙回道:“是。”
  直到贺庭玉被人带离南知意身边,雍淮顿时神清气爽起来,隐晦的看着撩拨池水的小姑娘,眼底都带上了笑意。
  宋国公不明就里,只当雍淮对贺庭玉极为欣赏,介绍时十分卖力,就差要将贺庭玉所做的文章捧出来给雍淮看了。
  雍淮让他过来也只不过是想让他离南知意远点而已,现在目的达成了,哪还会有闲工夫听人夸赞贺庭玉?只是他表面功夫做得好,还随着宋国公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连贺庭玉面上都露出了些许欣喜之色。
  直到确信贺庭玉要跟宋国公一起去外书房,不会再回池边跟南知意单独相处后,雍淮方才满意离去。
  贺庭玉离开后,南知意也不想一个人去秋千架那边,她戳了戳阿晋,说:“那边的树上有杏子,你去摘一点。”
  阿晋应了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叮嘱道:“那姑娘可别到水里去,就到这石头上坐好了等我回来。”她又将手中的荷叶递给南知意后,才往杏树处跑去。
  南知意闲极无聊,就又想踩水玩,甚至想往池深处去,又不太敢,便徘徊在岸边。
  “阿绡,你怎么没有去坐船玩?”杭二娘已经换好了衣衫,依言来到了池子边上。
  南知意略微抬了抬眸子,撇嘴道:“这不是等你呢?”
  “等我?”杭二娘怔了一瞬,她才不信这坏丫头有这么好心呢,她怎么可能会等她一起玩!
  她居然不信!南知意气愤极了,哼道:“不是等你那我等谁?我又不会划船。”
  杭二娘:......好嘛,她就知道。
  “我其实...也不是太会。”杭二娘扯出一个假笑来,温柔的注视着南知意。
  南知意摆摆手,“无妨,我上次就见你划过,划的可好了!还载着好几个人呢。”她就只会让船在原地打转,看到能让船前行的人,都觉得对方划得好。
  杭二娘:......这臭丫头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呢。
  心里虽如此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说也说不过南知意,打就更别提了,听说她从小跟着蓟北王习武的,身上时常还带着鞭子。就算是在长辈眼里,那肯定也是更愿意相信她。杭二娘一咬牙,“走吧,去那边的小舟,你想划到哪里去?”
  南知意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嘴角翘了起来,随口道:“二姐姐,我先前错怪你了,你真是个不错的人。”
  杭二娘:呵呵。南知意的嘴,骗人的鬼。
  “谁没做点错事呢?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知错能改就好了。”南知意现下看她顺眼,也乐得跟她说两句话,好好开导开导。
  杭二娘没想到她话竟然这么多,又不敢打断,一边听着一边跟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阿绡说得对。”
  两人往池边去乘小舟,又带了一个会水会划船的小丫鬟一起上船,杭二娘划了一会就将船桨交给了小丫鬟,自己同南知意一起坐到了船舱里,撩开帘子看岸边杨柳摇曳。
  两人坐在船舱中用茶点,杭二娘觑了她一眼,问道:“阿绡,新昌府里王大娘的赏花宴,你要去么?”
  南知意被她给问懵了,疑惑道:“赏花宴?什么时候的?”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杭二娘也愣住了,她原本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去不去,想试探一番南知意的心思,毕竟她去不去能影响京城半数贵女的决定,压根没想到居然会有南知意不清楚的宴会,“就这这个月廿四,她昨日给我和阿姊下了帖子。”
  南知意瞬间就不高兴了,有宴会这么好玩的事,王悦秀叫了这么多人,居然不叫她!简直是岂有此理,亏她们有宴会的时候还会叫上她呢,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可爱们推荐一下 第一只喵 的新文~《病娇的白月光》(悄悄地说蛮好看的,男女主对手戏贼有张力hhhhh)
  文案:镇远侯府的独生女儿顾惜惜一生顺遂,唯独姻缘不济,未婚夫魏谦非但声名狼藉,而且身有隐疾。
  顾惜惜正要悔婚,却做了一个能看到未来的梦。
  梦中她悔婚之后,魏谦上位得势,她被他掳走幽禁,被迫做了他的外室,又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梦醒之时,逼婚的人马正要砸门,魏谦站在面前,目光阴鸷:
  嫁,还是不嫁?
  想起梦中的种种,顾惜惜颤巍巍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嫁。
  魏谦半生坎坷,唯一残存的温情,就是落魄时护着他的那个小姑娘。
  她是他供养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哪怕她认不出他,哪怕她千方百计对付他,他也要死死抓牢了她,生生世世,绝不放手。
  只想退婚白月光×追妻火葬场病娇
  排雷:1.女主非良善
  2.男主真病娇,受过刺激,不是正常人
  3.双c,女主前期不爱男主,有修罗场,追妻火葬场
 
 
第41章 
  问清楚认识的人里头就自己没收到帖子后, 南知意冷哼道:“有什么好去的,她家的花又不好看。”新昌长公主喜欢养花,却没什么审美, 瞎养了一大堆珍贵品种, 堆砌在一起只让人觉得俗气无比
  两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再没说多少话,直到临近午时,杭安才来喊两人一起去正院。
  下船前,南知意叮嘱道:“你可谁都不许说!”居然有人没给她下帖子,这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人!什么时候不是大家抢着让她去参加宴会?
  杭二娘没料到自己一问就问出了这么个尴尬的事来,不敢再说话,听到她这样嘱咐,忙不迭的应下了, 她也不可能出去外面跟别人议论自己表妹。
  看着两人凑在一处说话的景象, 杭安很是欣慰, “你们两个就别总是吵架啦, 这样不是好好的么?”
  杭二娘无力的扯动嘴角,“是。”南知意也瞥了杭安一眼,颇为无语。
  回到正院时, 已经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南知意在杭榛的督促下用了不少, 宋国公府的饭菜多是些应天府的美食,令她新奇得很。
  “庭玉,你最爱吃神仙粥,今日特意让厨房给你做了。”王氏笑望着贺庭玉,神色温和。
  贺庭玉急忙躬身道:“多谢舅母。”
  安夫人在一旁笑看着,也没说是她特意嘱咐的, 有意想让贺庭玉同舅母拉近关系,她又对南知意说:“绡绡尝尝?”
  南知意先前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不大爱吃粥,可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顶着安夫人期待的神色、杭榛威胁的目光,勉强喝了两口。
  “绡绡胃口可真好,这样才好嘛,安安就是吃得太少了。”安夫人十分欣喜,连眼尾都笑出了几道细纹,面容慈和地注视着南知意。
  孙氏接话道:“俩个都该多吃些,都瘦的很。”她坚信生得圆润福气好,故而她自己便生了一副珠圆玉润的身材,倒是令她看上去年轻许多。
  南知意差点被粥给呛到,她是硬塞的好不好!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匆忙吃完后用薄荷水漱了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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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宋国公府,雍淮便吩咐道:“去查查那个贺庭玉。”他一个错眼不见,这小子都凑到绡绡跟前去了?看到他笑的那样子,便觉得手痒。
  侍从在一旁应下,又问道:“可要将他这段时日的行踪一并查了?”
  “查。”雍淮眼底都透着凛冽,周身裹挟着一股寒意,“李文,你去锦华楼将东西取了。”
  正要翻身上马,忽而从远处本来几骑,速度极快,飞扬的黄尘几乎要遮蔽道路。
  雍淮微微眯起眼眸,望向来人,正要抬手示意侍从将那列人马拿下,却见他们皆在数十步开外的地方滚下马来,疾步向外围的侍卫递上令牌。
  “让他们过来。”先前离得远,这会近了以后,雍淮便认出这几人是皇帝亲卫。
  没了阻拦,亲卫首领迅速近前,对着雍淮耳语了几句。
  听完后,雍淮面色骤变,来不及吩咐别的,便上马疾驰而去。
  身后一众侍从亦是拼命催马,试图跟上他。
  李文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身旁的人勾住了肩膀,那人疑惑道:“殿下让你去锦华楼拿什么?”锦华楼不是卖珠宝首饰的地方?就殿下那个淡漠的性子,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会买首饰。
  “不该问的少问。”李文将那人的爪子从肩上扒拉了下来,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话真多,我先走了,你赶紧跟上殿下。”
  含凉殿外的池面上水汽蒸腾,殿内放置着降暑的冰鉴,缕缕雾气从冰鉴上升起,殿内霎时跟着凉爽了几分。两侧装饰华贵的铜鹤香炉内燃着恬淡的安神香,闻之令人昏昏欲睡。
  床周罩着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帐子,镂雕的银香囊挂在帐顶,轻轻晃动。
  一名青衣小侍端着浓稠的汤药进入殿中,霎时将香炉中溢出的馥郁芬芳冲散得七零八落,“陛下,该用药了。”
  守在床前的侍从将雍林扶起来,使他半靠在床榻边,而后双手从青衣小侍手中接过汤药。

  雍林轻咳了一声,“二郎呢,还没回来?”
  侍从一边给搅拌着药让它快些凉下来,一面回道:“殿下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雍林望着床帏,眼神空洞。半晌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父亲。”雍淮匆匆进来,连外衣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可好些了?”他瞥见小几上放着的汤药,忙端起来准备喂给雍林。
  雍林脸色一黑,将豆青色药碗抢了过来,他还没老到动不了的年纪!
  把药一股脑喝完后,雍林回过头,幽幽望向雍淮,“二郎,我昨晚梦到你母亲了。”
  “嗯。”雍淮抿了抿唇,“父亲这段时间还是让程院使常随身侧,时时照看。”雍林早晨醒来吐了血,整个宫中人仰马翻的,几乎要乱成一锅粥。
  雍林叹了口气,“我知道。昨晚你阿娘问我,你大兄的忌日快到了,还记不记得。又说他们五个太孤单了,问我什么时候去找他们。”
  “她是在怨我,我当初要是不起兵,他......”
  后面的话雍林没有再说下去,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雍淮接药碗的手顿了顿,淡声道:“母亲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父亲何必当真。”
  “不是气话。”雍林固执的说:“她从前就一直在生气,不怎么理我。我现在这幅模样,哪还有脸去见她。”从前他没多少妾室,宫中妃嫔大多数都是许后崩逝后才纳的,他时常沉溺其中麻痹自己,清醒时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却又摆脱不了,如此循环往复。
  雍林说着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雍淮忙将一旁的帕子递了过去。他咳了半天,等将帕子放下时,上面满是斑驳血迹。
  雍淮又扬声让宫侍唤御医进来,自己也不敢走,只守在床前看着雍林。自母亲去后,父亲原本就不算好的脾气变得愈发的喜怒无常,暴戾不堪,怒气一上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宫侍宫妃稍有不慎便遭重责。在气头上的时候,就是他这个亲儿子都不得随意近身。
  “没事。”雍林抓住雍淮的胳膊,苦笑道:“再过几日是你阿兄的忌日,你帮我去看看他,再顺带看看你阿姊和三郎二娘,我就不去了,免得你阿娘见了我烦心。”懿怀太子就葬在他的陵寝燕陵中,许后也葬在此处,不过许后是直接葬在他的地宫中,两人预备着将来要合葬的,同懿怀还有些距离。
  雍淮扯了扯嘴角,终是没说什么,“知道了。”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雍林喃喃道:“阿真啊,二郎也长大了,若是大郎还在,现在我们连小孙孙都要有了,大娘恐怕也已经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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