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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的小祖宗——by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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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落座呢,就被仆妇给请了起来。那仆妇板着脸,法令纹深深,神色瞧着便骇人。
  “淑人,诸位娘子,似乎还未给我们家郡王妃、夫人们和县主行过礼呢。”
  他家这般盛气凌人,刘淑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栽过去了。
  几人沉着脸行完礼后,对视了一眼,刘淑人先按捺不住,道:“我说郡王妃,你们家这些日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动静?”韦王妃微一挑眉,容色淡淡。
  刘淑人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太师椅的扶手,青筋几乎要暴出来,“你家三郎做的事,是不打算负责了?”
  韦王妃更觉得神奇,“我家三郎做了什么事?”她孙子好得不得了。
  听到有人说她儿子不好,赵夫人顿时气坏了,撸着袖子就要揍人。
  她这动作令刘淑人等人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见他们这样装傻,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家四娘如今有了身子,她说你家三郎说了,会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七夕诶!但是没有撒糖呜呜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爱且小婷、茜茜、啵啵子的小甜心 ×10;青橙 ×5;爱笑的小圆圈、不思议 ×3;昀冬;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这句话一出, 顿时激起千层浪。
  赵夫人懵住,杭榛不住的去看南知意,恨不能拿棉团给她把耳朵堵上。
  “???”韦王妃下意识便觉得不可能, “你可有证据!”令一个未婚女郎怀了身孕, 这可不是小事。
  刘淑人哼了一声,“怎么没有,你让你家三郎出来,看他认不认。”
  韦王妃转头看向南知意,“阿绡先去睡。”
  这个时候,她就算再想留在这听故事,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为了不被绑去后面,她乖乖巧巧的起身,自己走了。
  郑四娘的母亲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还请郡王妃和夫人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吧, 若是县主碰上了这样的事, 郡王妃的心情, 想必跟我是一样的。”
  她说就说,还要扯到她孙女头上来,韦王妃立马就受不住了!她孙女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有了好好的婚约,还要跟别人勾搭的事!
  “我看郑家今日单是来找茬的, 既如此,请回吧。”说完后,韦王妃低头,用杯盖轻轻刮着茶叶,神情怡然,一副送客的态度。
  虽万般不情愿, 还是让人去前院,将南三郎叫了过来。
  他今日恰巧也在家,听说祖母唤他,也没换见客的外衣,穿了身墨色贴里就来了。

  “瞧着倒是挺人摸人样的。”刘淑人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小时候看着也是个好的,哪知道这大了,竟这么荒唐!”
  南三郎:???我招你惹你了?
  对方到底长了两辈,他行礼后,疑惑问道:“淑人,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刘淑人将一块青玉章扔到他面前,“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南三郎正要看,韦王妃却让仆妇给她接了过去。印章上刻着两个小篆,韦王妃不认识,换做旁人早就尴尬的不行了,她反倒哼道:“这什么玩意,阿榛你看看。”
  杭榛接过后道:“【浮光】,这印章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哎哟”一声,“这是三郎书房的名字。”
  她把话说了,郑家人便不必再说接下来的,哼道:“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曾经准女婿的书房名,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从前也见他用过这个印章。
  “一个印章,想要仿刻出来,是什么难事?”韦王妃嘴角向下撇了撇,极为不屑。
  刘淑人深吸一口气,正要大干一场,南三郎却忽道:“这应该是我的印章。”
  他语气平缓,神色也浅淡的很,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三郎,你!”赵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郑家人从进门以来一直被恶语相向,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刘淑人的神色,又恢复了刚来时的趾高气昂。
  南三郎看着震惊的众人,抿了抿唇,又道:“前几个月我同人在校场比武的时候输了,就是用这个印章做的抵押。”贵族小郎君们比划,都喜欢添些彩头,也不多,只身旁的一些物什便可。他当时身上没别的东西,唯有荷包里还装着这个印章,可以当做彩头。
  这回,轮到韦王妃昂首挺胸了,“啧,有些人呐,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开始了,也不嫌丢人!”
  郑家人还处在愣神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可是为了逃避责任,乱说的?”刘淑人此刻只觉得一股郁气结在胸口,不上不下,很想找个发泄口。
  南三郎至今都没搞清楚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肯定的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有何责任需逃避?”
  他凝神细想了一会,“似乎是输给了于八郎。”
  这件事,怎么越扯越多人了?
  郑家一众女眷心里也没了底,刘淑人看了一眼扯她衣衫的大儿媳,不悦道:“你作甚?”
  “母亲,四娘没说那人是谁啊,只说这印章是他送的,那这......”
  她话没说完,刘淑人却听懂了。他们本是想着,既然郑四娘有了南三郎的孩子,那就怎么着都要让他负责的。不说于家愿不愿意的事,单说南三郎的条件,确实比于十郎要好上百倍,故而他们才得意忘形的跑去于家退了婚,坐等蓟北王府再次上门提亲。
  左等右等许多日子,蓟北王府的人影都没瞧见,他们便坐不住了。都闹出人命来了,他家还跟没事人似的?!这怎么可以!
  可现下这形势,竟是愈发不明朗了,怎么于八郎也牵扯了进来?难道孩子是于八郎的?是她前任未婚夫堂兄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郑家人兀自气闷感怀,南三郎又道:“然后我瞧见,于八郎转手就给了于十郎玩。”
  郑家众:......???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们家绕了这么一大圈,又是跟于家退亲,又是亲自找上蓟北王府。结果,这孩子居然还是于家,还是先前那个人的???
  刘淑人忍不住了,霎时吐出一口血来,晕过去前,指着郑四娘的母亲道:“你养的好女儿!”
  人家都晕过去了,韦王妃等人也不好全然不管,匆忙让人将家中医士请了过来,给刘淑人诊脉。
  “怎么听风就是雨的。信不信我们三郎不要紧,你们派个人去问问于十郎不就知道了。”赵夫人看向前任亲家,一脸和气,“再说了,当初三郎将印章做彩头的事也过去没多久,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的事,去打听打听,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们家倒是没什么,你们自己把你们家女郎的事说出来,是不想她好过了?何况她底下还那么多弟弟妹妹呢。”
  她又说了好一通,直将郑家众人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本就是自家理亏在先,被她奚落一顿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了。
  她们这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赵夫人看了就倒胃口,搞得好像她欺负了她们似的,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说的总归你们也不会听的,就这样吧。刘淑人年纪也大了,以后可别再将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赶走了郑家一行人,韦王妃靠在榻上,有些不悦,“你说说,我先前就让你赶紧再给三郎相看,免得什么人都惦记上了。”
  赵夫人心里发苦,“这也是没瞧见嘛。更何况虽说那事是郑家女不对,到底没张扬出去,我们家才退亲又定亲,对三郎名声也不好。”
  韦王妃自然明了这一点,更是恼火了。明明就是郑家不对,他们家为了不惹人非议,反倒还不能太早重新定亲,免得被人传他们也是早就找好了下家的。
  郑家人回了府后,又派人去于家核实情况,结果还真如南三郎所说,于十郎也承认了这印章,就是他送给郑四娘的。
  他这几日也正一头雾水呢,搞不清楚郑家怎么就突然上门退婚。奈何他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亲自出去问问原委,提起此事也被于方定臭骂了一顿,又兼之他还不知晓郑四娘已经有了身孕,便暂时压下了此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郑家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又跑回来找他们了!于方定知道他连曾孙都给自己弄出来了,差点喊人把他打死。奈何木已成舟,两家也只能赶紧将婚事给办了,找来的傧相等人还是先前那批,都对这两家人无语了,不过已经走过一遍的流程,这次倒是快了许多。
  再加上郑四娘已经怀了身孕,就算礼服能遮挡许多,也不能再拖延下去,挑了个年前的吉日,打算赶紧办了。
  郑家同于家都匆忙派人送了厚礼来蓟北王府,希望南家别把今日的事给宣扬出去,否则他们家就真没脸见人了。
  看着郑家送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韦王妃哂笑道:“三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拿去给他吧。”
  ......
  太极殿内,雍林正拿着一杆湖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列了一大堆人物关系和人名,时而圈点一二,时而又将这人名划掉。
  西风吹拂进殿,四角的纱帘轻轻晃动,比春日最多情的柳枝更为娇媚。侍从随着风进殿,回禀道:“陛下,长公主已经到了。”
  “让她进来。”雍淮仍旧低着头,写写画画,眉头紧锁。
  东昌长公主匆匆进了殿,行过礼后,疑惑道:“阿兄,什么事这么急?”
  雍林让人将他案几上的那份东西呈到东昌面前,淡声道:“十娘,你瞧瞧。”
  东昌满腹狐疑的接过,看着他那摊烂七八糟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来,不由请教道:“阿兄,我......看不懂。”
  这都看不懂?怎么这么没用!
  雍林颇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似乎跟她认识都是件丢人的事,看到东昌觉得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方才清了清嗓子,“就是给二郎看看太子妃的人选。”
  东昌懵了,她还记得她侄子有喜欢的人呢,这才刚离京,他就开始给他张罗太子妃了?也不怕回来了找他拼命?
  “阿兄,你、你可问过二郎了?”东昌提醒雍林,可别人家不在,你就草率的亲自做决定啊。
  东昌是离过一次婚的人,第一任丈夫是太|祖手下爱将,是太|祖给她选定的人,比她年长了近十岁,一直未曾成亲。奈何两人婚后一直对对方不满意,互相忍了两年,总算是受够了,一拍两散,各自嫁娶。
  雍林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我像是这种人吗?”他是那种问都不问一声,就做决定的?她真是太过分了!
  东昌顿了顿,没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你是,你就是。
  雍林烦躁的挠了挠头,“他有喜欢的人了,却未曾告诉我是谁。”末了,他又问道:“你知道吗?”
  东昌当然知道了!可这是她自己猜出来的,她不敢说啊!便谨慎地摇了摇头,“这个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低头去看那沓纸,头都大了。
  “这些人,你觉得如何啊?”雍林搓着手,问道。
  东昌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抽了抽嘴角,“阿兄,你这列的人,也太多了点吧。”
  雍林道:“我又不知道是谁,只能把差不多年岁的都写出来了,你瞧瞧,那个许家丫头,会不会是她?”
  “她跟二郎是从小就认识了,又是嫡亲的表兄妹,若真是她,还能等到今天?”东昌瞥了他一眼,十分无语。
  她说的很有几分道理,雍林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你总算长进了,那你把许家丫头划掉。”今日叫她来,是没白来的。
  “那詹家的呢?他那日在行宫宫宴上,似乎还关心过老詹。”雍林越想越觉得这个有可能,有些按捺不住了。
  皇帝和太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大众所瞩目的,那日行宫的事东昌也知道经过,便道:“堂堂朝廷命官、超品国公被人揍成这样,一个武将还涂脂抹粉,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二郎这哪是关心他,分明就是为了给他没脸!”
  凉国公家干的好事,谁不知道,东昌一听到就晓得雍淮这是在给谁张目了。
  这番话好像也很有道理,雍林又让她把凉国公府也划掉了。
  “新昌家的丫头呢?”雍林兴致勃勃,雍淮说那人还未笄,新昌家的好像也没及笄?
  东昌笑道:“这不就跟许家的是一样的?何况二郎可从没跟她家丫头说过话。”
  “你家阿悦呢?”雍林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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