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被认回豪门后——by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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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宴会上给谁的震撼最大,那么非梁倩玲莫属,在楼上和梁宗旗说了半天话,也听不出大哥意思,梁倩玲不耐烦的下了楼。
而后梁倩玲眼睁睁的看见,阮正非请来的那几位,竟然不端着,都在乐呵呵的和阮正非说话,一看就早认识的!
宋家一直搭不上的叶家、陆家,甚至有闲心陪阮茶那个小丫头玩!
梁倩玲擦了擦眼,很确信,自己没有眼花。
几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居然在光明正大的搞双标,拿出你们当初拒绝宋家的冷脸啊!
梁倩玲几乎下意识的想下楼,上去问一问,他们眼瞎了吗,居然看上阮家三人。
然而当目光一转,见到满大堂的客人后,梁倩玲倏地正在原地,神思清明了一些。
自己先前的讥讽阮正非的话本就已经被打脸了,再上去问,当着众人的面,表现自己对老三一家的不喜,岂不就再次当众丢人吗?
一同下楼的梁宗旗将梁倩玲的反应收入眼底,情绪复杂,说不上是担忧、欣慰又或者失望,只压低声音叮嘱,“老二,你和娘家荣辱与共,别做未来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分明和宋家荣辱与共。”梁倩玲回怼完,不自在的撩着头发,“当然,也不会蠢到当面给自家人难堪,面子工程,我也能维持住。”
话落,梁倩玲不由想到自己以前暴躁的样子,面上也有些懊恼。
一些话自己在心里想想就行,竟然蠢到理智全无的当面说出来!甚至全程表现的跟个疯婆子没两样,丢人现眼的紧!
而且——
梁倩玲扫了眼卫皎,自己对卫皎不喜归不喜,可不至于因着不喜,丢了几十年的教养。
平时交际自己都能带住面具,为何一碰到老三家的,那份不喜,就让人带不住面具了呢?
闻言,梁宗旗没再说什么,下楼后,尽职尽责的当着主人翁招呼客人,时不时的带着卫皎认识几位家里交好的人,直到晚上十点半,宴会结束,陪着梁老爷子送完客,神情终于沉了下去。
“爸,沈老爷子等在上面,我带您上去。”
梁老爷子看了眼梁宗旗的神色,扭头望向阮家三人以及唐画和梁存谨,“一家人的事情,都上来听听吧,没什么不能听的。”
梁存谨正懵着,懵在自己对阮茶一家的现状的确有误解,谁知没等他从懵神中反应出来,又被沈老爷子一句话给砸的七荤八素。
他一时间竟有点结巴,“情、情感操控?”
沈老爷子见阮茶有点犯困,没再浪费时间,言简意赅的解释,“准备说,所谓的情感操控需要有人长期的进行心理暗示,暗示内容,类似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真心对你好,而也应该时时刻刻把我放在首位,不能拒绝……”
一番简单的解释,让梁老爷子脸色沉的几乎滴水。
沈老爷子微顿后,继续补充,“至于平时不分场合的暴躁情绪,同梁女士手串上的挂坠有关。”
说话间,沈老爷子摊开掌心,众人看清了他掌心里的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滴型挂坠。
沈老爷子把挂坠给到梁老爷子,“我刚刚在梁女士不注意时摘下的,它其实不算太玄乎,被泡了一些草药,长期佩戴能让人日益烦躁,严重些容易生出幻觉,一旦有人心中有负面情绪,那么随着时间的增长,负面情绪会持续升高。”
由于沈老爷子取下了挂坠,让梁倩玲整个人神思清明了一些,下楼时,没有再像以往一样,面对全家三口,不管不顾的暴躁、发疯。
“至于负面情绪,比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偏见,在它的加持下,偏见可能从六分升至十分。”沈老爷子想了想,又说:“也比如,一个人心中有自杀的想法,在它的加持下,很容易让人从有想法到实施。”
“嘭!”
一家人没从沈老爷子的话中琢磨出味儿,先被嘭的一声惊到了。
卫皎顾不上砸在地毯上的茶杯,忙去查看阮茶的状况,“茶茶,烫到没?快,非非,拿纸巾来擦擦。”
不等阮正非拿纸巾,唐画先一步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了,“用帕子擦擦,别烫到人。”
阮茶摇摇头,“我就一不小心,没有烫到。”
话音落下,阮茶一点点抿住唇,看向梁老爷子,“外公,你们商量吧,我回去换件衣服。”
“你快去,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卫皎擦完,又摸了摸,见的确不太烫,心里稍稍放心,“时间很晚了,茶茶,你洗漱完就睡觉吧,听话。”
阮茶点头,刚想和大家说晚安,突然想到自己家长会结束在车子里和老爸说的借口。
“沈爷爷,外公,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和二姨有关。”阮茶让自己表现的尽量真诚,“我有天见到二姨和我一位同学的爸爸见面,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周五家长会,我同学说,他爸爸在心理学领域很有见解,现在二姨又被人长期暗示——”
梁老爷子觉得那位家长的可能性不大,长期暗示,除了枕边人,能再有其他人能做到?
不同于梁老爷子,沈老爷子很有兴趣,“那位家长叫什么?在心理学上有见解,我可能有听说。”
阮茶让自己沉下心,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郁征,郁葱的郁,征战的征。”
“郁征。”沈老爷子下意识的用食指点了几下眼角的疤,“印象不深啊,等回去我再看看。”
阮茶把郁征说出去后,心里突兀的一松,有些事情自己背的久了,猛然间有人能分享,让人恍惚中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同大家说完晚安,阮茶带上门,出了会客室。
回到卧室后,阮茶极轻的吐出口气,松了编的头发,准备冲澡冷静一下,看见挂坠的刹那间,梦中的场景再次在眼前闪现,书里‘阮茶’在做心理辅导时,有见到一个相似的坠子,气味也隐隐相同。
阮茶记得当时郁征说,坠子有宁神的效用,可现在看来,当时的‘阮茶’情绪奔溃的那么彻底,和坠子有莫大的关系。
“我们家和郁征有仇吗,太针对了吧。”阮茶任凭花洒的水在脸上滴落,向来明媚的眉眼都耷拉了下去,整个人像一支被风霜雨淋后的太阳花。
书中的上辈子,‘阮茶’先被任轻轻针对,又被郁征算计,而任轻轻的系统,依照郁止言的种种表现看,郁征有很大的可能知晓内情,算来算去,郁征一直在算计着让‘阮茶’死。
阮茶关上花洒,拿着毛巾沉默的擦头发,“我上辈子把郁征在垃圾箱里来回滚了三天三夜么?什么仇什么怨?”
书中‘阮茶’从小在小镇长大,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没杀人没放火,也没虐小动物,咋就被个心理阴暗的杀人魔盯上了?
二姨身上的坠子,不会就郁征用来做实验的吧?他见在二姨身上效果不错,后来就用在了‘阮茶’身上?
阮茶被自己脑补的来龙去脉吓了一跳,忙换上睡衣,又吹干头发,仗着第二天周日,也不睡觉了,翻开没看完的《人工智能》继续研究。
作为一个很自恋的人,阮茶坚信,自己真的能自学从而在内部瓦解系统!
阮茶其实利用周五晚上和周六白天已经看完了整本书,然而,虽然背下来了,但其中有些太深层的内容却没法理解。
等下——
阮茶看着某段自己暂时无法理解的内容,突然想到了那天放学和傅忱说的一些有关人工智能的话,里面似乎有一段……
想着想着,阮茶把脑海里背下的内容和书上的内容对比看,变量代换,再换成目前使用的二进制后,下一刻,阮茶眼睛刷的就亮了。
阮茶叫出白色虚拟面板,目光锁在面板右下的光点上,而后用手轻点,果然看见了程序框,想着自己刚刚领悟的内容,阮茶信心百倍的直接上手。
既然系统不要脸的偏向任轻轻,自己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程序错误,请重新输入】
阮茶:“……”
看来自己太有信心了。
阮茶从小到大,凡事三分钟热度,可下决心做的事情,就必然得学会,像二胡和唢呐,没有特别喜欢,却为了以后流落街头有一技之长赚吃的,阮茶依旧‘认真’学了个半吊子。
眼下,看着系统几乎嘲讽的一句程序错误,阮茶被打击了一秒后,搓了搓手,再次输入。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周日一天,阮茶都坐在屋子里调整代码,有时在微信上借着其他理由问一问傅忱的意见,两个人讨论完,再次各干各的事。
二人交流特别顺利,唯一让阮茶想不明白只有一点,傅忱说为了沟通方便,他们俩挂上语音电话比较好,阮茶答应了,然后,微信电话挂了整整一晚上。
周一早上醒来,阮茶看着差点没电的手机,以及保持着通话状态的页面,脸色有一瞬间的发木,傅忱该不会一直在等自己挂电话吧?
阮茶忙挂断电话,打字说着早上好发给傅忱,见消息发出去后,阮茶没有立即下床去洗漱,而是顺手把昨晚睡前想到的优化代码在程序框里一点一点敲出来。
“我就不信,你能继续错误。”
【程序(艺术类)修正成功,十分钟后生效。】
阮茶:哈哈哈哈,天才的寂寞啊!
第52章
十分钟后,正准备出家门的任轻轻,再度听见了系统的电子音。
【叮!由于程序BUG已修正,艺术类任务将全面关闭,全面关闭,全面关闭!未来本统只布置书面测验类和实验类(含考试)任务,请宿主加油!】
任轻轻瞳孔地震!!!
昨天晚上,任轻轻刚被系统告知,几周后,很可能布置【拿到元旦晚会钢琴第一】的任务
对自己钢琴水平很自信的任轻轻,将将生出一点能完成任务的洋洋得意,却在大清早,全无征兆的碰到晴空一霹雳。
一想到自己未来很可能继续被扣智力值和美貌值,任轻轻惊恐又怨恨,甚至无法顾虑周围的环境,嘶哑着嗓子,整个人歇斯底里,“你个骗子!你个废物!大废物!!!”
天天骗自己,活该被销毁!
徐深晨跑回来,来不及反应就被任轻轻喷了一脸的口水,满心的火气登时爆出来,一把甩掉擦汗的毛巾,厉声质问,“任轻轻,你他妈的又犯病了吗!!!”
围观全程的徐家妈妈:“……”
任家丫头,看着不大正常啊,快把自家儿子都带偏了。
——
梁存谨一下楼就看见阮茶坐在长桌前,美滋滋的吃着早餐,不由笑问:“茶茶,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啊,”
“特别好。”阮茶给梁存谨拿了个馅饼,唇角上扬,“我耗费了一天一夜,关上了一个程序的BUG。”
BUG没了,以后系统就不能帮着任轻轻开后门,恶心人了。
阮茶学了两天,就算背下来了人工智能相关理论,也没法精准掌握,只能在傅忱的帮助下,对着系统中防火墙最差的一个东西出手。
估计叫学霸系统的关系,艺术类相关任务几乎没有防备,被阮茶轻而易举的抓到了。
阮茶倒想编写几个让任轻轻出丑的任务,奈何自身能力不允许,无法,索性直截了当的把任务关闭上,让你有统也不布置不出来任务!
何况,阮茶没有100%的把握能每次都挡住任轻轻,倘若任轻轻抓着1%的机会完成了任务,那么自己就真的对不住许喃。
梁存谨只以为阮茶把写程序当乐趣,没太上心,只在心里感叹学霸的世界自己一点都不懂。
他咬了口馅饼,想着昨天自己的抓心挠肺,神秘兮兮的凑上去小声问,“茶茶,二哥特别好奇,三姑和姑父咋认识陆老先生和叶先生他们的?”
不光梁存谨好奇,梁家其他人同样好奇。
可周六宴会一结束,他们就在讨论梁倩玲的事情,而周日一整天,阮正非和卫皎又在外面奋斗的不回家,他们真没人可问。
若说,宴会上,梁家请来了南市的半壁江山,那么阮正非认识的人合计合计,也丝毫不差啊!
最重要的,梁家请来的人中,有些属于面子情,而阮正非请来的人,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几位上了年龄的老人,几乎把阮家三人当做真正的小辈看待了。
一时间,圈子里看待阮家三人的目光明显不同了。
阮茶喝着豆浆,把周六和季飞扬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可说完,却发现梁存谨一脸的不相信。
“茶茶,他们那样的身家,能去租房子住?而且,蹭饭,其他人不好说,但陆老先生,我记着他似乎只心心念念七芒星的开水白菜。”
收租认识和蹭饭认识,他咋就不信呢!
阮茶歪头想了一会儿,而后伸出两只手指,一本正经的纠正,“第一,他们身家再高,在我们小镇上也没有房产,想暂时住几年,只能跟我老爸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