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被认回豪门后——by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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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傅家的一本正经,阮家三口就很热闹了,阮茶回到家,看见阮爸阮妈也在,来不及高兴,就被二人拉到了屋子里。
花纹漂亮的俄罗斯地毯上,凌乱铺着一摞摞文件,同时也散落着几件衣服、几瓶红酒,几盒零食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阮茶惊讶的瞪圆眼睛,而后目光从地毯上挪到了阮爸阮妈的脸上,又指了指像铺散的物件,“爸妈,咱家春节回小镇上?”
一屋子的东西,整的像搬家一样。
阮正非摆摆手,“不回,等你上大学了,我和你妈再回去,幸幸福福的享受二人世界。”
“你爸说的对,咱们住到你上大学。”
阮茶:“……”
老爸,你把后半句再说一次???
谁说我是爱情的结晶,弄半天,我就一个意外?
阮正非和卫皎压根没察觉出阮茶控诉的小眼神,拉着阮茶直接在地毯上坐下,两双眼睛都晶亮晶亮的,“茶茶,你挨个看看,喜欢哪件衣服,哪瓶红酒,哪个零食,挑出来,我们去把他们的公司收购回来。”
两个人在阮茶回家前,就从微博上看到了阮茶的成绩,心里说高兴也高兴,毕竟他们亲眼看着自家闺女天天熬夜学习,拿到了年级第一,也能让闺女心里舒服点,觉得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同时,心里也很复杂,闺女都拿到两次年级第一了,可他们去拿不出一个庆祝的礼物,公司和葡萄园一个也没有收购回来。
几乎半个人生都在咸鱼的二人,捂着脑袋再次哀嚎,发奋真的太累了,收购说说简单,可想收购一个潜力股,前期需要做的准备,复杂的让人脑阔疼。
阮茶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苦恼的挠了挠头,管理类的书籍自己也没有时间,可老爸老妈心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收购公司很容易?
寻摸了一圈,摸完衣服再品喝酒,而后再尝零食,十几分钟后,阮茶在衣服、红酒、零食里都挑了一个,当做交差,同时状似无意的问阮正非,“老爸,快春节了,爷爷有没有联系你呀?”
1128系统几天来一直在吸收被病毒x原来抢去的部分功能,阮茶冷静下来后,不由想到了郁征,他能自行切断和病毒x的联系,很可能已经察觉出1128系统的存在。
一旦郁征有了针对性的防备,1128系统便不能再称作底牌。
对自己来说,任轻轻算小怪的话,郁征就算副本中的大大大boss,一个在信息技术上拥有顶尖头脑,在玄学上也有研究的人,一想就很可怕。
科学技术,自己勉强可以防御,然而玄学,看不见摸不着,一旦自家人无声无息的被算计,自己估计都发现不了。
面对大boss,自己必须有几手准备。
在科学上,系统算小半个准备,杀毒程序算大半个准备,在玄学上,沈爷爷也算自己的后盾。
说来,阮茶了解到沈爷爷在玄学上有研究,全因上次让沈爷爷帮忙调查郁征,查到了郁征涉及玄学领域。
而后,沈爷爷同阮茶坦白说他在住宅风水上有比较深的见解,同时能辨认出一些带有不干净东西的物品。
再有一个后盾,大概就一直自己没见面的爷爷了。
阮茶觉得,书中‘阮茶’没有爷爷,可自己却有,很可能说明爷爷在某个方面能帮上自己。
而且即便帮不上,阮茶也很想见一面爷爷,谢谢爷爷一年一年的礼物,二人没有见过面,可爷爷准备的礼物却都在自己的心坎上,像他能听见自己对着圣诞节许下的愿望一样。
“你爷爷啊……”
一向大大咧咧的阮正非,说到阮爷爷时,罕见的皱眉,“你爷爷以前两个月打一次电话,虽然不晓得他在忙啥,但也不让人担心,可咱们回你外公家后,小半年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也就短信每个月正常发,单单说自己在忙,暂时见不了面。”
阮茶心里一咯噔,想到前世爷爷就不存在,猛地抓住了阮正非的胳膊,脸都白了,“爸,爷爷不会出事了吧?犯罪分子再隔一段时间发一次短信,借此让咱们放松警惕,不去报警。”
见阮茶真被吓到了,阮正非不由反思自己刚刚有没有表现的太严肃,忙伸手轻轻拍了拍阮茶的后背,“不怕不怕,你爷爷没事,短信的内容都小时候我和你爷爷玩的游戏。”
“以前我不也教你了么?各个字的含义只有我们自己能读懂,其他人压根不会。”
卫皎也点头,他们平时经常带着阮茶玩文字游戏,“你爸说的对,小镇上的叔叔阿姨都看不懂呢。”
被书中影响,涉及家人安危时,阮茶表现的坚持,摇头,“不行,我认为咱们得报警,不能因为爷爷常年不回来,咱们就当做正常,现在的情况,也算失踪。”
刚陪着阮正非说服阮茶的卫皎,直接当了墙头草,扭头冲阮正非说:“非非,我认为茶茶分析的很对。”
阮正非:“……”
他不担心也不能说心大,主要……老爷子以前一年不打电话的情况时有发生,两个月打电话都他生磨硬泡出来的,以至于老爷子次次电话说不上几句就挂。
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可对上卫皎和阮茶担忧的脸,阮正非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自家老爷子,不能真出事了吧?
阮正非被自己脑补吓到了,麻溜从地毯上起来,从挂衣架上捞了件外套,同时嘴上叮嘱着,“我马上回来,你们俩在家别担心。”
说罢,阮正非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在一楼看见和梁老爷子一块回来的梁倩玲和宋孟雨,也没顾上招呼人,点点头就跑了。
梁倩玲眼中闪出不满,在家里,卫皎的老公真的一点面子情也不做,自己一段时间不回来,现在看到人停都不停?
说来,梁家有两个女儿,外人自然有对比,从小到大,梁倩玲就被梁悦的光芒掩盖住了,心里嫉妒又不甘,至于姐妹情深,豪门能有几个姐妹情深?
在梁倩玲看来,也就梁存谨傻,跑去当演员,要不然梁存淮和梁存谨两个兄弟,绝对能因着公司的事情争斗不止。
梁倩玲对同屋檐住了二十几年的梁悦都没有姐妹情深,何况四十几年没见的卫皎?
心里看不上,梁倩玲也没当着梁老爷子的面讥讽,“爸,我看妹夫像有急事,要以后有需要帮忙的,您和三妹就和我说,虽然宋家比不上咱家,但也有一些能用上的人脉。”
不得不说,沈老爷子出马产生了一点作用,他和梁老爷子忙活了一个月,终于让梁倩玲不再暴躁,懂得在外人面前掩饰了。
同时,梁倩玲的心思都跟着清明了一些,自家老公的确不错,可没到让自己一门心思,掏心掏肺对待的地步,以前猪油蒙了心,往后真得为自己做打算。
梁家,自己的娘家,可不能离了心。
梁老爷子看了眼梁倩玲,没搭话,他自认家里对待三个孩子一视同仁,当初公司接管也没重男轻女,完全看他们各自的能力和人生计划。
三个人里,老大不错,而梁悦喜欢艺术,不喜管理,天天泡在画室里,至于老二,空有掌管公司的心,没有掌管公司的能力,他能给?
陪着沈老爷子治疗梁倩玲的日子里,梁老爷子早看出来了,老二啊,从小就歪了,也怪他们,没有及时纠正。
“你带着孟雨大包小包的回来,有事?”
“有事。”梁倩玲说完,抬眼看见正下楼的卫皎和阮茶二人,忙热情的招招手,“三妹,茶茶,我正有话想和你们说。”
阮茶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梁倩玲,外公和沈爷爷治疗完了?
不管真心假意的,眼前的梁倩玲和当时在书房里说自己老爸吃软饭的那位,从神情再到眼神,简直判若两人。
卫皎懒得和梁倩玲装姐妹情深,“老二,你可别叫三妹,让人掉鸡皮疙瘩,像以前一样,直接叫老三就行。”
闻言,阮茶心里明了,梁倩玲原来在假意热情。
阮茶一直觉得自家很神奇,老爸看着心大,可交朋友一交一个准,几天的时间,就能和人称兄道弟,闲聊谈心。
而老妈,看着只会种白菜,可育种的时候除了浪费材料也没有很浪费时间和精力,偏偏种的白菜就比别人家好吃,最重要的,老妈看人很准。
但凡老爸安排人做事,必然先问老妈的意见,老妈说人不行,瞧着不面善,后面再观察,那人果然不行。
眼下,阮茶一见卫皎对待梁倩玲的态度,心里就明白了,不管治疗没治疗,自己名义上的二姨、梁倩玲,心里依然看不上自家。
既然看不上,又来拉关系,有其他事?
阮茶摇摇头没有再想,挽着自家老妈的手下楼,母女俩目不斜视的从梁倩玲眼前绕开,坐在了沙发上,一人端上一杯阿姨冲泡的温茶,享受的喝了一口。
见到二人表现,梁老爷子也没说话,同样坐在沙发上,四十几年没见,自己不能仗着当长辈的身份,命令小辈间关系友善,互相原谅。
人老了,别讨人嫌。
梁倩玲:“……”
被卫皎无视,梁倩玲心里生气,面子功夫却做的不错,极轻的叹了声,话语里带着愧疚,“三妹,我带着孟雨,来给你和茶茶说句抱歉,你回来后,前面几件事,我们做的不对,咱们也都血脉亲人,希望你别见怪。”
在梁倩玲说话时,宋孟雨一直垂着眼。
面对阮茶,她心里只觉得丢人,同时也嫉妒,阮茶竟然在期末里又拿了第一,甚至二哥的综艺都明明白白的在捧阮茶,全家人围着阮茶转,却看不到自己!
阮茶家不光有金桃基地,而且能买来两千斤的三咸鱼白菜,又给二中捐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十几年间,阮茶的生活一点也不苦,家里人压根不需要弥补阮茶!
宋孟雨听着梁倩玲对着阮茶二人说抱歉,真心认为梁倩玲不正常。
曾经不正常的当着众人的面暴躁,现在又不正常的在宋家闹,和老爸吵架。
梁倩玲听不见宋孟雨心里的吐槽,拍了拍宋孟雨的胳膊,“孟雨,说话。”
宋孟雨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神情上瞧不出是在高兴还是在生气的外公,两手紧攥,柔了柔声音,“茶茶,上次的保湿霜,我一时脑子犯浑,做错了,希望你可以原谅。”
“你在心里希望就行,不需要说出来。”阮茶合上茶杯的杯盖,脸上带着笑,“说出来,别人不想原谅,彼此都尴尬。”
宋孟雨:“……”
自己不该来!
梁倩玲听见阮茶的话,心里直说阮茶没教养,面上依然摆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没事没事,咱们一家人,一点隔阂,等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说完,梁倩玲拆开自己带来的两个盒子,“爸,您喜欢古董,我特意让朋友淘来一个北宋的牡丹纹长颈瓶给您赏着玩。”
梁老爷子看着盒子里干净典雅的白釉瓶子,心情复杂,老二去宋家快二十年了,第一次往家里带礼物,而非从家里往宋家外划拉东西。
沈老爷子说的那个邪门的情感操控就那么厉害?都能让老二不管最基本的人情往来?
他既失望老二原本就有算计家人的小心思,也止不住的在心里埋怨自己,倘若那天茶茶没有说催眠的事情,他可能一辈子都忽略了老二被放大的负面情绪以及正被人情感操控的事实。
“三妹和茶茶也有,我去挑了一对儿玉镯,你俩一人一个。”
阮茶看着桌上的长颈瓶和玉镯,下意识的皱眉,刚来梁家时的不舒服又冒出头了,一种心里堵着发闷的不舒服。
梁老爷子见卫皎和阮茶都不说话,冲着梁倩玲笑了笑,“你有心了,老二,也希望你真认识到了错误,兄弟姐妹间,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很正常,大家都并非圣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明白么?”
“爸,我都懂。”梁倩玲也说不清自己当时大咧咧的说出心里话的原因,可能真被卫皎一家回来的事情气昏了头。
阮茶从两个盒子上收回目光,看向梁倩玲,“二姨,玉镯在哪家店里买的啊?看着很漂亮。”
听见阮茶的话,梁倩玲有些惊讶,要说以前,她肯定就在心里说阮茶没见过市面了,可阮家和叶至认识,上次宴会,叶至不刚说要给阮茶一个三色翡翠珠串么?
说到玉镯,梁倩玲又忍不住心虚。
玉镯和长颈瓶可不一样,一个带着作用,一个纯粹买来让老爷子消气的。
梁倩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阮茶,见阮茶脸上真就单纯的好奇,忙慈爱的笑着,“没有店,当时二姨出去玩,自己买的玉,后来让老师傅雕琢出来的玉镯。”
阮茶没有忽略自己心头的不舒服,再说,有玄学一个未知领域在前面堵着,她难免谨慎些,“叶伯伯说,有的玉器需要开光,二姨买的长颈瓶和玉镯也拿去开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