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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冲喜后——by深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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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瑶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随即又有些脸热,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谢迟上前去,依言摇着那签筒。
  一根签落在桌上,他拿起来看了眼,随即笑了起来,回身递给傅瑶:“看来我运气不错。”
  那是根上上签,傅瑶接过来细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哪怕不信鬼神,一向觉着这不过是常人的自我安慰,可谢迟这次也终归没能免俗,心情因为这签愉悦了许多,再经过那功德箱的时候,又额外添了张银票进去。
  傅瑶将那签收好,倒是连带着想起自己昔年在慈济寺抽的姻缘签。
  谢迟倒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随即问道:“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是当年你遇刺昏迷时的旧事了……”傅瑶慢慢地将那事讲给谢迟听。
  听她提到“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签文时,谢迟有些意外,后又会心一笑:“我从前觉着这些不准,如今看来,信一信也无妨。”
  两人又四下逛了会儿,在寺庙中用了斋饭后,见着时辰尚早便没急着回城,到山脚下的小镇闲逛去了。
  “这位公子,来看看我这里的绢花绒花,给你家夫人挑一朵吧。”路旁的摊主颇为热情地揽客,招呼着谢迟。
  谢迟听到“夫人”二字之后,倒是停住了脚步,竟真转身过去了。
  傅瑶跟了上去:“我并不缺这些的。”
  “这哪有嫌多的,”摊主一看便是个能言善辩的,同傅瑶笑道,“更何况,夫君送的岂不是别有心意?”
  傅瑶欲言又止,最后也没反驳两人之间的关系,由着她误会了。
  摊主又给谢迟出主意道:“这朵大红色的就很不错,尊夫人肤白胜雪,正衬这种颜色呢。又或者这朵碧色的也很好……”
  这边正说着,却有个小孩子抹着眼泪跑了过来,抱着那摊主的腿喊娘亲,哭诉自己被旁的孩子给欺负了。
  “他们都说爹跟别的女人走了,我是个没爹要的野孩子……”孩子声泪俱下,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摊主也没了方才的八面玲珑,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背,又无奈地看了眼谢迟和傅瑶她们,但最后还是舍弃了这单生意,专心致志地安抚着孩子。
  谢迟看了眼傅瑶,只见她从随身带着的香囊中翻出几块糖来,上前去给了那孩子,轻声道:“可你有一个很疼爱你的娘亲呀。”
  明明对那些绢花并没什么兴致,可赶上这么一件事,却称得上是耐心十足,她对小孩子的确是天生自带好感。
  摊主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让他在一旁坐着等候,捋了捋额发,感激地向傅瑶道了声谢:“姑娘可有看中的绢花?我送你一朵吧。”
  傅瑶连忙摆了摆手,正想说自己买下,却见谢迟已经拿出块碎银:“我觉着所有颜色都很衬我家夫人,所以就每样都来一个吧。”
  他说这话时神色自若,仿佛正经的不得了,让人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是情话。
  那摊主掩唇笑了起来,忙不迭地上前去收拾,又向红了脸的傅瑶打趣道:“你可真是寻了位贴心会疼人的好夫君。”
  傅瑶飞快地看了眼谢迟,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目光后,唇角也翘了起来。
  离了那摊子后,傅瑶细细地打量着帕子中的十余种绢花绒花。
  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做工倒也能说一句精巧,像是那摊主自己扎的。方才从那小孩子的哭诉之中听出些原委来,只能说,这位也是实为不易。
  谢迟见傅瑶无声地叹了口气,拿了朵同她衣裳一色的鹅黄色绢花,抬手簪在了她发上:“的确很好看。”
  “还说呢,”傅瑶被他转移了主意,数了数绢花,同他笑道,“买了这么些,我又不能送给旁人,自己戴的话就算是一日换一个,也得半月才能轮换完吧。”
  可谢迟的关注点却偏了:“为什么不能送给旁人?”
  傅瑶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从不吝啬,有什么东西大都会分给身边的人。谢迟心中明明已经猜到答案,可却偏偏还要问出来,想听她亲口说才好。
  见傅瑶沉默不语,他甚至还又催了句:“嗯?”
  傅瑶知道他这是在明知故问,将帕子系好收了起来,不情不愿地“哼”了声:“你再这样,等到回家去我就将这些分给寄柳银翘她们……”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谢迟见好就收。
  两人在这小镇逛了圈,又买了些有的没的的小玩意,一直到天色渐晚,方才回了凉城。
  到家中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一日下来,傅瑶已经觉着疲累,但吃过饭之后却仍旧不想回房去歇息,托着腮,盯着谢迟发呆。
  “你若是再这么看我,我可不担保会做出什么事请来。”谢迟调笑了句,又轻轻地在她额上弹了下,“都困得眼皮打颤,就别强撑着了,快去歇息吧,明日不是还要早起送我吗?”
  傅瑶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忽而凑近了些在他唇角亲了下,趁着谢迟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又飞快地跑开了。
  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心满意足道:“睡咯。”
  谢迟:“……”
  他唇上还残留着方才那一瞬的温软,可“始作俑者”已经跑路,就算是想要算账也晚了。
  只能先在心中记上一笔,等到改日空闲了,再一并算回来。
 
 
第117章 
  第二日天光乍破,傅瑶便早早地起来,送谢迟离开。
  兴许是因为知道大战在即,此次一别必定会更久的缘故,分别的时候只觉着分外不舍。可千言万语,到这时也都说不出了,傅瑶也只能垫脚替他系好了披风。
  谢迟张开手,顺势将傅瑶紧紧地抱在怀中,在她鬓发上落了一吻,低声笑道:“放心……我还要回来娶你呢。”
  无论是朝局政务,还是边关战事,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仿佛此生所有的软弱都在当年家中出事之后用尽了,再往后唯一的一次无措,便是在傅瑶这里。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能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
  傅瑶将脸埋在了他怀中,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渐渐安心下来:“好啊,那我就只管等着了。”
  深秋时节送别了谢迟之后,天便一日日地冷了下来。
  院中那几株秋菊撑了许久,最终还是耐不住寒冬,纷纷凋零。傅瑶将那些花瓣妥帖地收了起来,展平晒干,制成了书签。
  在这期间,她陆续收到好几封谢迟的来信,仍旧是如先前那般同她讲着些趣事,偶尔会有三言两语提及自己在忙些什么,但语气始终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
  可两军交战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凉城来。
  傅瑶无事时常会到茶楼去闲坐,听说书,也听人议论前线的战事。毕竟是口口相传,传到凉城这里时也不乏夸大,她听得多了,再加上直觉也很准,已然能从中辨别出来真假,得到自己关注的消息。
  这些年北境的战事始终未曾停歇过,所以开战伊始众人都没觉着如何,甚至还在赌谢将军什么时候能再下一城。可渐渐地,敏锐的人已经觉察到,这次的交战与往常不同。
  谢迟虽偶尔也会出奇制胜,但大多数时候都讲究个稳扎稳打,可这次却一反常态,攻势显得分外猛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激进”。
  “我听人说,咱们这位谢将军当初年少在西境之时,领兵打仗就是现在这样的。来北境这几年,兴许是年纪渐长沉稳了许多,风格大不相同,没想到这次竟然又如当年一样。”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我猜啊,必定是北狄那边出了要命的疏漏,被他给抓住了,所以才会这样穷追猛打……”
  这人竟凭着谢迟的行迹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傅瑶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可旁人却并没将他这揣测当回事,众说纷纭。
  一直等到隆冬,北狄大汗病逝的消息传开,才算是证实了先前那话没错,只是茶楼之中的人已经换了几茬,没几个人记得先前的闲话了。
  于北境十六州而言,尤其是亲历过当年旧事的百姓而言,北狄是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一个阴影、噩梦,挥之不去。哪怕已经日子已经好起来,再提及时也依旧难免后怕,咬牙切齿。
  大汗的死讯传到凉城那日,简直是给大半月后的除夕又添了层喜气,傅瑶出门去采买置办年货,到处都能见着人眉飞色舞地议论着此事。
  深仇大恨得报,全城同庆。
  等到拎着各色年货回到家中,恰好又收到一封谢迟的信。
  “会不会是将军要回来了?”在北境留得久了,银翘也渐渐地改了口,不再像当年那样称一句谢太傅,她兴致勃勃地掐指算着,“说不准还能赶上除夕过年呢。”
  除夕是该团聚的日子,再加上自家姑娘与将军已然分别这么久,银翘便不免多了些期待。
  傅瑶解了斗篷,尚未拆开去看那信,就先否了银翘这一猜测:“不会那么快的。”
  她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并不见失落。
  银翘收拾着年货,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知道?”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北狄那群虎狼之辈?死到临头,不会束手就擒,反而会有反扑,可不是汗王一死就算完事这么简单。更何况到如今,汗王的那些个儿子应该也争出个胜负来了,新王为了树立威信,八成会想要打一场胜仗来稳定人心……”傅瑶条分缕析着,又慢条斯理地拆着那信,“在这种关头,他身为主将,没有擅离职守的理由,也不会这么做。”
  毕竟谁也承受不起那个“万一”,她知道轻重缓急,谢迟又岂会不懂?
  银翘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我是一听这些就头大的。”
  “我从前也不懂,毕竟没怎么关心过,”傅瑶大略扫了眼那信,放到一旁,倒了杯热茶来,“可这两个月替他整理手稿,倒是多少明白了些路数。”
  早前傅瑶曾经试着同谢迟提过,问他要不要将这几年来在北境的战事心得写下来?谢迟只说可以一试,她便没再多问过。
  这次分别之后,谢迟除了会让人送家书和礼物过来,还会顺道让人将自己的手稿捎过来,请傅瑶代为整理。
  傅瑶对这种事驾轻就熟,看得多了,连带着对北狄都更为了解了些。
  她并没猜错,谢迟除夕的确是赶不及回来的。
  在这信上,谢迟寥寥几句讲了现状,又稍显歉疚地提了自己不能陪她过年节的事情,承诺会尽快扫清障碍。
  傅瑶在早就写好的回信上添了几句,言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忧,只管按部就班地来就是。而后连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让人给谢迟带了回去。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北境过年,风俗习惯也有南边不同。
  有虞寄柳这么个爱折腾的人在,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各种花样,倒也不会显得寂寥。
  除夕傍晚,众人都聚在傅瑶家中包饺子,等到饺子都开始下锅,外间却传来敲门声。兴安去开门看了眼,领了位谢迟身边的亲兵进来。
  傅瑶一眼就认出庆生来,招呼他留下来一道吃饭。
  庆生却有些拘谨,将带来的信给了傅瑶,开口道:“边关战事很顺利,将军说他也一切安好,让您不必担忧,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见您。”
  傅瑶愣了下,总觉着这话似是哪里不对,下意识地问了句:“他没出什么事吧?”

  庆生立时摇了摇头:“自然没有。”
  傅瑶盯着看了会儿,见他愈发局促起来,无奈道:“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饺子要出锅了,留下来吃个饭喝完热汤,明日再回吧。”
  “将军也是这么说的,”庆生笑得有些腼腆,“他说大过年的跑这一趟,夫人你一定会留我,让我不必推辞。”
  傅瑶抿唇笑了声,也没去纠正他话中的那个“夫人”的称呼。
  北境的冬日天总是黑得格外早些,屋中四处都点了蜡烛,灯火通明的。
  众人也不分什么主仆,聚在一处吃了个年夜饭,最后是傅瑶从饺子中吃出那枚铜钱来,虽硌着了牙,但却笑得心满意足。
  傅瑶一直有守岁的习惯,寄柳银翘几人在里间玩牌,她则到外间来,向庆生问起谢迟这些年的事情来。
  “将军刚到北境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担心,毕竟他那时的名声不大好,刚开始还输了两场败仗……”庆生认真地回忆着当年的旧事,“可将军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傲慢,听得进去意见,也会随之调整。没多久适应之后,就领着大家伙大胜了一场,狠狠地挫了北狄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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