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婚姻使我实现财务自由——by渊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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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会儿他微微低着头左耳进右耳出,却一点没有被人训的颓丧模样,反倒衬得导师像个喋喋不休的跳梁小丑。
“李先生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因为看重你的研究,才特意找到我询问详情。他的身家几十亿,完全可以一个人全力支撑你的研究直到做出成果。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独占新型材料的专利和使用权……”
盛嘉言突然笑了一下,虽然没有声音,但那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嘲讽。
一旁那位李先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说了几段长篇大论后没有得到回应,盛嘉言的导师本来就有点下不了台,这时候更是恼羞成怒:“盛嘉言,我亲自给你介绍来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接受,过时就不候了!”
盛嘉言这才抬起头来,对导师比了一个“随便”的手势,提起简朴的双肩包向外走去。
“盛嘉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导师?没有我的同意,你连毕业都毕不了!”导师无能狂怒地咆哮。
穿着白衬衫的消瘦青年回头看了看他,脸上并没有怒意,而是抬起手,做了一个“你试试”的动作。
导师喘着粗气,脸色难看地和李先生对视了一眼。
“他一个无依无靠,家里人都死完了的穷学生,靠自己能找到什么靠谱的天使投资人?”导师冷冷地笑了一下,“等着好了,就他那个研究烧钱的速度,他现在的投资人能坚持多久!钱多又心理不变态的女人这世界上能有多少个?叫他那么好运气碰到?”
“今天麻烦你了,事情成不成,总之先请你吃顿饭。”李先生挤出笑容,“走,我知道你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个好餐厅。”
盛嘉言的导师也深吸口气恢复冷静:“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搞定,这是三赢的局面,那小子脑袋不好使罢了,总能拗得回来。”
两人说着关了办公室的门往外走,到校门口时碰巧又看见盛嘉言和另外一个漂亮的女学生走在一起。
……
“你迟到了啊!”沈蓓蓓不满地看着手表,“要不是钟小姐到学校来接我们,我觉得跟你一起走才显得更友好,才不在这里等你。本来我打算好提前五分钟就要在校门口等她了,现在都快变成我们让她等了,这怎么可以!!”
盛嘉言面无表情地走在她旁边,贯彻自己不会说话的酷哥人设。
“啊啊啊,那边围着那么多人,肯定是钟小姐的车,才会被大家围观!”沈蓓蓓往校门外一看,气得跳脚,一拽盛嘉言,“快点跑起来!我们要去把钟小姐救出来才行,她脾气那么好人那么温柔,说不定会被人欺负的!”
盛嘉言身不由己地跟在后面迈长腿跑,三两下就超过了沈蓓蓓。
路边停着的确实是辆豪车,而且是盛嘉言和沈蓓蓓都没见过的。
车门外靠着的是个男人,他看起来三十上下,浑身上下穿着看起来都十分考究。
沈蓓蓓的脚步慢了两拍。
她向来心思活络,新闻和富豪的功课都做得很足,一眼就认得出这个男人就是余千山。卫家的亲戚,又是娱乐行业的大鳄,沈蓓蓓怎么会不认识?
确认来人不是钟子湮的瞬间,沈蓓蓓就有点意兴阑珊了。
她挂起社交笑容和余千山问了一声好,然后捋捋百褶裙的裙摆,动作优雅地坐进了车后座里。
盛嘉言只点了个头,犹豫了一下上了副驾驶座。
余千山掐了烟正要去开车时,李先生紧赶慢赶到了他面前:“余二少!您好您好,好久不见了。”
余千山转头看了看,没什么印象:“有什么事吗?”
李先生的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卡出了,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对盛嘉言在做的研究有点兴趣,想投资,没想到他的投资人是余二少,那我就只好识趣退出了,哈哈。”
余千山挑了挑眉:“投资?这我不清楚,我只是来跑腿帮长辈接两个小朋友去吃饭。”
李先生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您这位前辈是……”
“哦,你也认识的,不是刚结婚才两个月吗?”余千山耸耸肩,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大概是我小舅妈投资的吧,我记得她蜜月时还跑了一趟硅谷看研究所来着。”
李先生强颜欢笑:“是……是卫寒云先生的妻子,钟子湮?”
余千山笑了笑:“可能是吧,她的事我哪敢过问?——走了,下次再聊,我可不敢接人送人这种小事还迟到。”
李先生点头哈腰看着余千山离开,心中满是后怕和省略号。
堂堂余二少,心甘情愿给人开车当跑腿的……
——盛嘉言这棵长在角落的摇钱树,哪里还有人挖得动!?
李先生啪地给自己右脸甩了一个耳光,引来众人侧目。
沈蓓蓓靠在车门边上看了全程,百无聊赖地绕着自己的头发问:“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盛嘉言用手语:挖墙脚。
原本还茶里茶气的沈蓓蓓一秒勃然大怒:“挖钟小姐的墙角,他不要命了!下次这个油腻中年人再来纠缠你,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分分钟赶到叫他们身败名裂!”
刚摆平这点小麻烦回到车里系好安全带的余千山:“……”不至于,不至于。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完结,但我已经在想番外写什么了。
比如我设想了一下卫总和湮带娃的场景,湮湮子绝对是那个“让爸爸一个人带娃的后果”里的经典镜头缔造者,卫总在旁劳心劳力干正经保父的工作……
哦对,要加更了,先赊在账上!(豪爽
☆、第 96 章
趁着盛嘉言回国的机会,钟子湮把自己的摇钱树都集中起来吃了顿饭,也是让彼此之间团建增加一下感情。
在后土娱乐被李曳缠了一会儿新歌耽误了点时间,钟子湮赶到餐厅时已经是最后到场的,一桌年轻人聊得很开心。
就连并不说话的盛嘉言坐在其中也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被人提到时还会简单地点头摇头作为回应。
钟子湮:“……”他们什么时候彼此之间关系这么好的?
“钟小姐!”沈蓓蓓第一个发现钟子湮,她高兴地站了起来拉开身旁的空椅子,“等您好久啦,是路上堵车了吗?”
“我骑机车来的。”穿着皮衣的钟子湮扬了扬手中机车头盔,边摘手套边说,“看你们聊得不错,果然年龄相近好说话。”
她说着,就势坐在了沈蓓蓓身旁。
沈蓓蓓笑得非常甜美:“大家也算是同事,交流感情是必须的嘛。钟小姐,我说得对不对?”
钟子湮把摘下的机车手套随意放到桌上:“既然是同事,你们要不要比拼业绩?”
一言不发的盛嘉言抬起了头来,眼神很坚定地指了指自己,用大拇指比了一个“一”出来。
已经发表论文并且着手建立自己研究所的他无疑站在众人的最前端。
沈蓓蓓:“……”她面上笑意一僵,但很快调整过来,重新站稳阵脚,汇报道,“我的工作室也已经成功上线第一批设计服装,开始准备第二批的发表了哦,虽然营利不太多,但好歹也有几百万,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她说着,将矛头重新指向盛嘉言:“盛嘉言虽然已经发表了论文是很厉害,不过你在花钱这点上目前也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吧?光是你要用的那个锎元素,是不是就要几个亿?更何况现在要给你建新研究所,一台设备都是成百上千万甚至过亿……你的任务最为艰难呢。”
沈蓓蓓露出担忧的眼神。
其他同学立刻跟着助攻:“是啊是啊,盛嘉言肩上重担太沉,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我虽然研究vr,但大多的内容还是用电脑机组就能完成计算,烧设备的速度和你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呀。”
“对对,我们虽然是个团队,但一整个团队花的钱都比不上你呢。”
“唉,大家都是同事,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记得在群里喊一声,我们一定伸出援助之手!”
盛嘉言:“……”我的同事都是狗,落井下石的那种。
虽然众人忙着一顿互怼,但毕竟都在兢兢业业工作,各自的赚钱进度都推进不少,钟子湮听完汇报十分满意,爽快地请了一顿丰盛大餐。
席间沈蓓蓓好奇地和钟子湮搭话:“钟小姐给我们设定的目标好像都不一样呢,对我说的是三个亿起步,盛嘉言的好像更高一点?”
钟子湮点点头:“我对你们的能力有信心。”
毕竟沈蓓蓓可是这个世界原定的“女主角”,根据剧情发展她是理所当然会闯出自己的跨国企业来的。
三个亿对未来的沈总来说真的只是小目标而已。
至于其他人……钟子湮都是在创业创意大赛上靠自己的眼光见猎心喜挖来的。
这么说起来,盛嘉言的名字似乎也有点耳熟。
钟子湮想了半天未果,在脑中询问了一下二十四小时在线无需睡眠的主脑。
主脑已经很习惯被当成系统来用,用空白号码往钟子湮的手机上发了一条阅后即焚的短信。
【按照原本的因果线,盛嘉言、洛隐等人都是对沈蓓蓓爱而不得的追求者。】
钟子湮:“……”好像是有这事儿,但是她当时都一扫而过没注意。
这也就是说,盛嘉言和洛隐都是书里的……男配,对沈蓓蓓死心塌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那种痴心男配。
钟子湮放下手机看了看挺直腰杆认真无比地吃饭的盛嘉言,又看了看正在婊里婊气炫耀自己工作室收益速度的沈蓓蓓:“…………”
她淡定地放下了手机:船到桥头自然直。
……
钟子湮从巴黎回来后足足一个月,也没见到卫寒云的身影。
两人虽然每天固定通一次电话,但卫寒云似乎总是很忙,只有晚上才能抽出点时间来,偶尔还会被深夜到访的方楠打断。
钟子湮觉得燕都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她私底下问了卫含烟,没得到任何结果;试着问了方楠,对方果然口风很紧;而卫家的其他人,对钟子湮来说也都是半熟不熟、不太好意思开口问卫寒云私事的关系。
想了半天后,钟子湮从自己的通讯录里挑出一个名字来。
李曳:“……这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询问这种财经杂志和八卦小报都不知道的事的理由?”
“你爸是卫老这么多年的管家,我想你应该多少有些渠道。”钟子湮毫不掩饰自己的算盘,“我现在站在bbq旁边,手里现在拿着三首曲子,你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本来张嘴就要干脆利落拒绝钟子湮的李曳:“……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良心一点也不痛。”恶补了一顿网络语言的钟子湮答道。
李曳沉默半晌:“我也不清楚,离开燕都之后我有意不去探听和卫家有关的消息。”
“再见。”钟子湮立刻准备挂断电话。
“……艹,我还没说完!”李曳骂骂咧咧自暴自弃地继续说了下去,“但卫寒云在燕都停留这么久,风声早就传出来了!你没看见新闻说他都没住在卫宅吗!”
钟子湮沉思片刻,想出了一个可能性:“卫老病重?”
李曳:“……不,他老人家大概还很精神。”
钟子湮:“……?”既然不是因为家长去世要争夺财产,那她的小脑瓜实在不足以构思破解这么深奥的计谋。
“但你猜得**不离十,反正就是和那几个私生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吧。”李曳在电话另一头点了根烟,深沉地说,“毕竟那个卫铎海变得神神叨叨之后,原本的私生子铁三角崩塌,现在正是适合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卫寒云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回燕都的。”
“卫铎海是谁?”钟子湮问。
李曳:“……”他深吸了口气,才咬牙切齿地回复,“你去卫宅没见过?婚礼上至少见过吧?他在卫老的儿子里排行第三,喜欢装斯文,讲话阴阳怪气的。”
钟子湮想起来了。
是烤红薯那天,被她施了一个遗忘法术的人。
可中了那个法术以后,最多也就是每天提笔忘字几十次而已,不至于神神叨叨地变成精神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