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成了武侦事务员——by繁花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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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她蹲下身捡起髭切,从刀鞘里抽出他的刀刃,看见上面一道深深的裂纹后,抿着唇,二话不说地盘坐在地上。从本丸里拿出一套保养刀剑本体的用具,将灵力浸入其中,开始按照最严苛的保养程序一遍遍擦拭髭切本体。
直到天『色』渐明,白鸟绘里已经用灵力完全修复好髭切本体,连带刀身都变得明亮,在金属特有的锋利中,刀刃闪现的光芒都带着沉沉的杀意,一看就是一振绝世名刀。
但是无论她怎样用灵力沉进去呼唤髭切,他都没有丝毫反应,只有隐隐的波动让白鸟绘里还能知道,他现在是在沉睡中。
发呆了一会儿,白鸟绘里把髭切本体刀刃收进他的刀鞘里,再度打量了它一眼,面无表情地举起刀鞘往自己额头上狠狠一敲。
“嘶,”她忍不住发出痛声,但是痛感也让她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她最初作为审神者接手的那个本丸里,和她关系极差的刀剑付丧神们,真的好像出于某种原因,一心认为自己是他们的主人,还想要自己和他们以后一起生活在神域?
这个猜想让白鸟绘里顿时连思考都不想思考了,疑团越来越多,纠缠在一起让白鸟绘里顿时苦恼无比。她本来只是想和紫蝶做个了结,要是能顺利活下来,就安静生活在现世度过一生即可。
但是髭切的话现在却让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自己的退休生涯绝对不会安宁了。为什么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却一下子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来呢?
带着这个郁闷的感受,白鸟绘里用阴阳术去掉身上沾染的血迹,把无论怎么都无法化形出来的髭切收回她自己的本丸里。
她直接用短暂的时空跳跃回到旅馆里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装死,免得有人起床后发现自己出去过。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被子拉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不行,完全睡不着。
她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和天花板对着相望,直到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开始起床活动的声音,心情更加晦涩,竟然使她的身体回复到这么好的状态,该说不愧是正统的神明吗?
所拥有的神力完全和她目前斑驳杂『乱』的神力不是一个等级,更加纯正和强大,阅历也更多,她完全看不穿他们的举动,只能试着去相信他们的话,等待着髭切口中正确的时机到来。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好烦!
自从经过几年审神者生活的磨炼,自认经历过不少事,可以佛系看待很多事情的白鸟绘里再度感受到了久违的烦躁。
因为这种烦闷复杂情绪的积存,在白鸟绘里先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准备江户川『乱』步喜欢的早饭,等着他起来吃完就到别的地方旅游时,旅馆门外突然爆发的『骚』动就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从哪里流窜来的男人,正持着枪抵在一个早早跑出去准备游玩的女客人头上。他脸『色』因为兴奋而涨红,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社会让他找不到工作,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要在『自杀』前报复人类之类的话。
“看来有点麻烦。”
因为良好的生活习惯,早早起来的网球部成员也看见了这一幕,幸村精市和其他的同伴商量要怎么办。
他们已经提前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报警了,正在试图走到旅馆门口接近那个男人,先劝说他看看。还有的人已经悄悄借着其他人的遮掩,暗中掏出网球拍和网球,以一个隐蔽的姿势对准了那个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男人。
“......”
白鸟绘里想起来国中时,她看过的几场网球比赛,还有旁观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对那些比赛选手招式的解说。
她记得,这个网球打出去的速度,是不是和轿车的速度有的一拼?
不过也许那只适用于网球比赛的人吧。
虽然当时的白鸟绘里也只是见过那个打着打着就消失再出现的网球,的确经常把那些打网球的选手打出血,包括但不限于额头、眼睛、膝盖、腹部、手臂等地方,可是感觉他们好像也就是昏『迷』一下,就能凭借不知道什么力量再度站起来,顽强地继续打比赛。
一点没有被轿车的力量打中过的感觉,还往往能获胜!
所以白鸟绘里只是认识到这些打网球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但是现在看他们的举动,难道他们的神奇之处,并不限制在网球场吗?
要是他们的奇异能力能在外界试出来,那还挺有意思的,几乎比异能还神奇了。
但不管那个速度是不是真的,为了保住那个不是网球选手还一看就很宅的男人,还有他手上脸『色』惨白在求救的女人,还是不要让他尝试一下可能被轿车正面打到头上的感觉了吧,枪走火就不好了。
白鸟绘里漫不经心地喝完早餐里的豆浆,再慢吞吞收拾好餐具,然后起身拿了一个东西走到门口,和幸村精市平静打了一声招呼。在那位成员已经打出那个网球,而他脸『色』焦急伸手欲拦她的动作里淡然举手,扔出了武器。
“吱”的一声,正享受着众人恐惧他手里面那个枪的的目光,得意于别样关注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力震开手臂,他被手里的枪突然带着往后远离人质,最后没能承受住手中的力气,噗通摔倒在地上。
他惊愕地看着脱手的枪,枪管上直接『插』着一把铁勺,直接废掉了他的枪。
与此同时,一个淡黄『色』的流星和一个更大号的白『色』流星撞在一起,在那个摔倒在地的男人头上轰然炸响,然后纷纷滚落在地,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起来,抱头趴在地上。
“对不起不要杀我,我投降,不要扔炸、弹啊啊啊!”
白鸟绘里看着掉落在地后缓缓滚动的网球和足球,移开视线到更远处,一个小男孩正面带惊愕地看着这边,满脸都是网球怎么可能打成这样的表情。
咦,遇到了熟人啊,今天早上还真是意外多多啊,白鸟绘里很无所谓地想。
第40章 猎犬
“唔,还真是一派乱糟糟的情况啊。”
直到接到报警的警察赶过来准备把人带走,江户川乱步才刚从楼上下来,一副睡得不是很好,有人打扰本名侦探大人休息的样子。
他只不过略略往这边扫了几眼,立刻判断出发生什么事情,随即不感兴趣地转移视线到白鸟绘里身上,顿时精神了不少。
“这可真是有意思。”
江户川乱步围着白鸟绘里转几圈,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他没有拿出眼镜,也没有睁开他那双碧绿通透有着可以看透人心般力量的眼睛。
但是他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像猫一样正撒着欢等着被他注视的人赶紧上来找他。
“.......”
白鸟绘里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对他说话,“3箱粗点心?”
江户川乱步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得意,“不够不够。”
“5箱?”
“太少太少。”
“最多10箱,名侦探大人,你忘记了社长限制了你吃零食的数量吗?再多了就真的超标了,不然等我回去后再做几份你没吃过的甜点?”
见白鸟绘里搬出福泽社长这个杀手锏,江户川乱步难得被噎一下,连浑身毛都仿佛能炸起来,他有点不甘心地说,“好吧,名侦探大人看在你恢复精神的份上,就不计较你这次差点把自己搞不见的错误了。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做危险的事!”
说到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劝告白鸟绘里,这时严肃起来的他才看起来像是一个26岁的成年男性,神色冷静无比,显得格外可靠。
“嗯,暂时不会了。”
白鸟绘里抿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反正她想对付的人已经不会出现在现世,目前她自己的身体状态也没问题了,是时候该享受一下平静的现世生活了。
“那就好。”
江户川乱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被从外面进来的警察打断,他示意白鸟绘里配合他们做个问话调查。毕竟在刚才,他们问到了那个插在手、枪上直接废掉枪管的勺子,就是出于她的手笔,这个恐怖的力量让他们也有些疑虑。
尤其是他们从旅馆老板那里查到白鸟绘里和江户川乱步两人来自横滨,那个异能者最多,最喜欢聚集在那里的港口城市。
“请问你是横滨那边的异能者吗?”
“我是来自横滨,但我不是异能者。能击中枪只不过是因为我学过一点武术,有点力气罢了。”
白鸟绘里平静的回答让那个问话的警察抽了抽嘴角,这也算是有点力气?他都怀疑你要是真想动手,都能直接扔得那把勺子插进、那人脑袋里。
但是为了不招惹横滨那边的人,在心里认定白鸟绘里是异能者只是不想承认的警察拿出纸笔,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告辞,生怕自己被她盯上给自己来上一击暴击。
这个急忙走开避之不及的样子让江户川乱步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名侦探大人饿了,”他直接转身往后走,见白鸟绘里摆好在桌子上温度正好的饭食,开开心心地过去吃饭,留下白鸟绘里和网球部的人聊天。
“真没想到,白鸟同学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幸村精市也被她之前的举动震惊了一下,虽然随后调节了心态,但是心绪还是有点不稳,连其他的人也是连带着点点头,太恐怖了。
“还好吧,我觉得你们的网球也是很厉害的。”
竟然能和被强力改造过的鞋踢出的足球势均力敌,刚才那个小男孩走的时候,可是一脸纠结地往这边看了好久,后来发现她自己在这边,才忙不迭地走了。
看情况,他是可能回想起什么东西了,果然当时自己做的记忆模糊还是不怎么完美和稳固啊,不过既然他暂时选择不过来,那也没什么。这种灵异的事一看就是他不会说的,因为说出去也没人信,反而可能给听到的人带来麻烦,所以那人会选择保密的。
除此之外,白鸟绘里的心思落在米花町上,反正自己当初也用她扣下的药定位过那个被迫被药变成小男孩的人所在的坐标,到时候有空再去加强一次记忆改造,通过自己新学会不少的阴阳术,应该就能彻底抹消他对自己那些不科学事情的记忆了。
白鸟绘里暗自盘算,直接忽略了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直到思考完后,她才回神,有些疑惑地看着幸村精市有些无奈的表情,“幸村君,你怎么了?”
看到她一副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表情就变了的神情,幸村精市最后还是放弃说他在白鸟绘里耳边说了好久的话,结果全被她无视掉的事情。算了,不早就知道她的习惯了吗?
就连和她关系最好的迹部景吾,在她思考的时候,该被忽略还是会被忘掉。
想到这点,幸村精市觉得心情平衡了不少,他笑容温和,看了一眼还在旅馆外等着他告别的同伴,“我们要先走了,所以过来和白鸟同学辞别,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白鸟同学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他稍微提了一句上次关于联系方式的事,在白鸟绘里点头表示她记住后,就干脆利落地走去和同伴汇合。
白鸟绘里在等着江户川乱步吃好后,也带着他离开,在他感兴趣的地方玩够了,才带着他准备回横滨。
不过,总感觉现世生活也不是很稳定的样子呢!
白鸟绘里在带着抱着粗点心的江户川乱步坐车回去横滨时,看着她对面施施然坐着的两个身着便装长相都不错的男人,在心里啊了一声。
这不是之前在政府门前见过的两个持刀随身配带的军警吗,竟然在这里遇到,还是他们一身便衣,气势内敛含而不发的时刻,难不成这里又要有什么麻烦?
“猎犬!”
江户川乱步抱着零食坐在车上,毫不在意揭穿他们的身份,但是声音也相应地变小很多,“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真是扫兴。又要有麻烦了。”
“乱步桑这样说,实在让人有些伤心,我们也只是为了工作而已,并不是打算惹什么麻烦啊。”
白色头发,发尾如狐狸耳一般贴在脸上,右耳边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尾部坠着流苏的铃铛的男人,轻笑着说话。
他没有睁开眼睛,却将头往白鸟绘里这边偏了偏,“这位小姐的气息可真独特,在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感受到的东西依旧少得可怜呢。”
“您学过什么特有的收敛气息的方法吗。感觉很有意思。”
他语气温和,微带笑意,“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猎犬里的条野采菊,旁边的人是我目前的搭档末广铁肠,不过请忽略他就好,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被他提到的眼下有三瓣梅花形刺青的男人转头看他一眼,然后呆呆看着白鸟绘里,“你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
他凭借着直觉说出这句话,然后再度发呆起来,甚至摸出一颗白煮蛋,咔咔咔连壳带蛋一起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