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成了武侦事务员——by繁花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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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推断一下,白鸟绘里得出这个让她震惊的结论,她有些思维混乱,“不,这是不该存在的才对啊,怎么可能?”
她们用无数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牺牲才守护住的历史,怎么可能会分化出别的平行世界和未来?
这要是真的,她们付出那么多,到底算什么啊!
“别担心,绘里酱,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见白鸟绘里难以相信的神情,坐在床边的太宰治犹豫一下,伸手触上她的眉心,轻轻点在那里,让白鸟绘里有些懵地抬头看他。
“你们的确成功了,所以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感受到额前温热的温度,白鸟绘里伸手把他的手拿下来,但是并没有在意他反握住她手的动作,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我该怎么称呼您?”
“......”
听到白鸟绘里的话,这个世界里的太宰治沉默片刻,才回答,“不必用敬语,叫我太宰治就好。”
“好的,太宰桑。请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她怎么会一觉醒来,直接跳跃出世界了?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绘里酱为什么会突然到来。就像前面说的一样,之前我也试图找过你,可是无论哪个平行世界里,你都是不存在的。”
“就像是你从所有的世界里消失,只有那人那里才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你一般。我,真的有点不甘心。”
似乎说出了什么让他难过的话,眼前的太宰治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白鸟绘里也是因为极力注意他说的每个字,才模模糊糊听见他说的话,然后沉默片刻,才继续开口,“所有世界都没有我吗?”
那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做的事,直接从本源上抹杀了她的存在,要不是那些付丧神最后献祭了他们自己,用无数破碎细小的神格稳住她的身体,可能惟一的她现在也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嗯。”
太宰治说到这里,往白鸟绘里这边移动一点,却还是保持着一点距离,免得让白鸟绘里反感而后退,他伸手撩开白鸟绘里散在肩上的长发,将它收拢在白鸟绘里耳后,使她的面容清楚地展现在他面前。
看了一会儿,太宰治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绘里酱可真好看。比我想的还要好看。”
他的眼里突然闪现着细微的光亮,映照着白鸟绘里的身影,在倒映在他眼里的黑色世界里,只有她一点小小的蓝色色彩。?
“谢谢?”
白鸟绘里犹豫着回答他。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被人认真地夸生的好,毕竟一般人好像也记不住她的样子,往往都先被她近乎于无的气息给吓一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绘里酱?”
“嗯?”白鸟绘里等着突然开口喊她的太宰治说话。
“绘里酱?”
“太宰桑?”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又喊一遍她的名字,白鸟绘里愣了一下,也试着喊他的名字一下,心里有点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
“我以后还能再看见你吗?”
太宰治很平静地说出这话,但是握住白鸟绘里的手却下意识地加了一点力道,却又在发现自己用力超了时稍微松了一下,他的手指颤抖着,但没有再去试图加力。
白鸟绘里看着自己身上泛起的浅浅光芒,她的身影在里面逐渐虚幻,她试着伸手触碰太宰治,但是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刻,手指就化作金尘消散掉,还有往手臂漫延的趋势。
于是她很苦恼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于是太宰治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白鸟绘里身影渐渐化作虚无,在她整个人快要消失不见时,他起身抱了她一下,“有缘再见,绘里酱。”
太宰治看见白鸟绘里似乎想要回应什么,但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回答便被光芒一起带走。
第43章 交流
再度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白鸟绘里从床上坐起来,从枕下摸出乱藤四郎握在手里,静静注视它一会,试着用灵力灌注进去,然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如同泥牛入海,灵力在短刀里面没有探出波动,只是打个转就再度回归白鸟绘里体内。
见此,白鸟绘里默然,还是不行啊。
她还以为是事情有了转机,自己才会跳跃时空呢。
白鸟绘里将本丸里现存的几振还可能有刀剑付丧神分灵存在的刀剑都取出来,挨个试了试,最后又把它们全部放了回去,倒在床上发呆。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暂时冷静等待吧,希望下次和那位太宰桑再次见面时,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不过自己的吊带睡衣要换一下款式了,最近就穿两件套吧。
在家里休息半天后,白鸟绘里把江户川乱步要的小点心都准备好,然后决定出门散散心。
结果她就在一个路上,遇到了正在悲伤哭泣的中岛敦。
他独自一人坐在木椅上,哭的伤心极了,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出来,顺着面颊流下。
白鸟绘里还在更远处见到太宰治几乎快要看不清楚的沙色风衣,在老远处被风吹得翻飞。
“.......”
太宰前辈和中岛君说了什么吗?
怎么中岛敦哭成这样?
不过按理应该不会啊,按他们很像师生的关系来看的话。
不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鸟绘里本想直接绕道走,避免中岛敦见到她后尴尬。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察觉到有人来了的中岛敦抬头看见。
“……”
是因为自己身体好起来,所以存在感增强了,还是这个拥有极其优秀的异能力的少年实力又变强了呢?
一时间,白鸟绘里看着还在忍不住流泪的中岛敦,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些问题。
“白鸟小姐?”
尽管被其他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大哭的一幕有些难为情,但是中岛敦还是努力对白鸟绘里露出一个他惯有的笑容,虽然失败了。
他的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从他那双紫金色的眸子里不断出现落下,然后滴落在他身上和地面上。
见此,白鸟绘里轻轻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他,“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下吗,中岛君?”
“当然可以。”
中岛敦用有些哽咽的声音回答,试图擦去流出的眼泪,然后越擦越多,最后他捂住脸,“抱歉,白鸟小姐,我现在情绪有点失控。”
“不必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我有些歉意,没想到会打扰到你。”
白鸟绘里说完这话,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然后开口,“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
中岛敦沉默一会儿,才小声回答,“可能,我是在为父亲的死亡哭泣吧。”
父亲?
知道中岛敦出身孤儿院的一些经历,白鸟绘里若有所思,“孤儿院院长?”
见她一口道出实情,中岛敦没有拿开捂着脸的双手,而是把身子垂得更低,才仿佛有了勇气般开口。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自幼就生活在孤儿院里。那里在之前的我看来很压抑,根本不像是养小孩子的地方,尤其是我,连悲伤时痛苦哭泣的权利也被剥夺。”
“我一直觉得院长是讨厌我的,因为他对我最狠,总是毫无道理地毒打我,关我禁闭,让我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活在那种地方,为什么没有去死。直到我在侦探社后,才真正有了活着的感觉。”
“我以为这样就好,是的,这就是天堂,可是啊.......”
“可是,”中岛敦的声音有些压抑的痛苦,说到最后甚至破了音,“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那些措施,很大程度是为了保护我,隐瞒住我是老虎的秘密。”
“他那些手段,只是因为想让我永远敢于对生活中的苦难不幸怀有抗争的勇气,哪怕有了力量也要做个善良的人,不要去为恶。”
“就连他出事,也是因为在报纸上看见我做的事,想来鼓励一下我,才会遭遇车祸身死的。”
说到这里,中岛敦轻声开口,“我无法原谅他对我做的事情,可是在知道这些后,心里就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懊悔,太宰桑说孩子会为父亲的死亡哭泣,而我这种,究竟算什么呢?院长他.......”
“他......”
中岛敦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反复盘旋的话。
白鸟绘里静静听着他说完。
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一向都是自卑怯弱的,连笑容都底气不足。每次都是小心慎重地对待所有人,只担心那里做的不好,就可能被再度抛弃。
这可能是他长久生活孤儿院里的经历给他打上的生活烙印,让他有些胆战心惊地对待外人的善意和恶意,以及生出了不想让人和他有一样遭遇的觉悟。
所以她很能理解他在面对那些和他一样的人或者陷入困境的人时,就忍不住拼尽全力救他们,哪怕耗掉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样子。
因为救了他们,就仿佛救了当年那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她轻轻抬手,摸了摸中岛敦的头,感受到被摸头的中岛敦身子一僵,又在白鸟绘里接下来的话里再度哭起来。
“要我说,你的孤儿院院长应该算是你的父亲的。”
她回答了中岛敦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然后才继续说话,“其实啊,有些时候,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会做不好父母的形象,甚至为了一些原因,毁掉了孩子的一生。这当然是不合格的。”
“但有时候,一些父母也是深切爱着孩子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去正确爱他,手段出了错。我并非说因为爱而做的错事就可以被原谅,暴力就是暴力,伤害就是伤害,过去是无法被改变的,这是无可否认的一点。”
“但是,”白鸟绘里想起来自己的过往,眼神暗淡,轻声开口,“如果确认我们自己心里还有着对他们的爱,在他们死后,哭泣也是被允许的哦。”
“我也是个孤儿,在失去至亲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父母的死亡是孩子失去对世界的最后一道屏障,独自面对刀光剑雨、酷暑严寒的开端。为了这么难过的事情,除了哭泣,我们又有什么可以释怀的方法呢?”
说完这些话,白鸟绘里听着中岛敦几乎要渗透灵魂的悲伤哭泣,悄悄从口袋里取出她亲手做的糖,满满一堆放在中岛敦身边座椅上,起身说了最后几句话,“哭完了就吃点糖吧,听说人觉得难过时,补充糖分会让心情变好,我是这样做的,希望对你也有帮助。”
“再见,中岛君!”
白鸟绘里借着自己长久锻炼出来的步伐,悄然寂静地走远,这是独属于中岛敦的时间,自己还是不要打扰太多比较好。
她去采购了很多食材,准备自己一个人晚上的料理材料,然后绕了一条道准备回家。
结果就是在这条她不常走的狭窄小路上,她听见了似乎有些耳熟的声音和名字,“太宰桑!”
她走到巷口准备看下怎么回事,结果刚一过去,就直接被一些黑色的利刃攻击过来。
白鸟绘里立刻往一边跳开,轻微摆动以极小的幅度高速避过所有利刃的刺杀,还顺便护住自己新买的食材。
见她轻而易举避开自己所有攻击,似乎那人更加恼怒,“罗生门,雾雨。”
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白鸟绘里已经看清楚那人长相,是港黑“无心之犬”芥川龙之介,他身上的黑衣化作无数丝线一般的细刃,以更加密集的姿势向白鸟绘里封杀而来,眼里带上了杀意。
“还真是麻烦。”
白鸟绘里丢下食材,从手腕处翻出一把短刀,直接打了上去,她手里的短刀不断滑动着各种弧度,轻而易举切开黑刃。
这让芥川龙之介一脸不可置信,“一振普通的短刀怎么可能和在下的异能相抗衡,你也是异能者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燃烧着火焰,精神高度振奋起来,“好,那就让在下看看,是你的异能和体术厉害,还是在下的愤怒吞噬了你!”
他再次大喊出声,异能化作一个巨大的黒兽咬过来,满是渴望鲜血的感觉。
啊,真的好烦。
躲避着黑兽的咬杀,偶尔用短刀狠狠划伤它,白鸟绘里平静地想着脱身的方式,她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以变强为目的的疯子打。
毕竟和战斗狂打,只会越打越累。
所以还是跑路算了,反正他下次就找不到她了。
想通的白鸟
绘里灵力流转全身,准备一个上前把那人打晕,结果她看见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在那人身后跑回来,脸上神色焦急,“芥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