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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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颜穗烦闷的心里头又消散不少。
颜穗离开江家之前,不忘跟茶茶说:“你好久没来阿姨家玩了,有空一定要多过来,肉松都想你了。”
肉松是他们家里养的布偶猫。
茶茶以前来沈家次数多的那段时间里,总是偷偷把肉松抱到沈执的床上,一人一猫霸占主人的卧室,睡的比谁都香。
茶茶只得僵硬点点头,“好。”
颜穗看了眼时间,也不好在江家多留,她又说了几句话,而后才离开。
颜穗刚走不久,江承舟就提前下班回家。
他现在比谁都顾家,到了点就回,绝对不在公司多留。
江承舟用手指扯了扯领带,他问:“下午有人来过?”
楚清映没打算跟江承舟撒谎,每次她撒谎都能被他看出来,然后吃一通苦头,确实不值当。
她点头:“嗯,颜穗来找我喝了杯下午茶。”
江承舟是不太喜欢颜穗的,每回楚清映和她聊完天,就不太听话了。
颜穗这个女强人,天天撺掇着楚清映跟着她一起当女强人,没安好心。
江承舟脱了西装外套,随口问:“说了些什么。”
楚清映语气淡淡:“也没什么,就是想撮合两个孩子。”
江承舟听了直皱眉,“茶茶今年才多大。”
二十出头,正是玩闹的年纪,谁家女儿这么早谈婚论嫁?
楚清映笑了笑:“所以只是谈了谈,茶茶也没那个意思。”
江承舟脸上的表情才缓了缓,心里舒服了些许。
许是压抑太久,这段时间楚清映实在不想和江承舟单独相处,她找了个借口,“我上楼去看看茶茶。”
江承舟轻皱眉头,望着她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
他不是看不出来楚清映对他的躲闪、厌恶还有恐惧。
年轻的时候,江承舟无所顾忌风流恣意,觉得她不爱他也没关系,只要人还在留在她身边就没有关系。
现在,江承舟已经不这么想了,人都是会越来越贪心。
他明明得到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有了一双儿女,但是他却不满足。
他还想要楚清映给予他同等的爱。
楚清映进了女儿的房间,她坐在床边,轻声问:“茶茶,你跟妈妈说实话,你真的不喜欢沈执吗?”
楚清映有次替她整理房间的时候,见过她那本忘记上了锁的日记本里,满满都是沈执的名字,她每年生日许下的愿望也都和沈执有关系。
在女儿回答问题之前,楚清映又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颜阿姨说的事情,也是可以考虑的。”
楚清映希望女儿能嫁给心爱的人,过着普通而又自由的生活。
茶茶低着脑袋,“妈妈,我以前喜欢过他,现在真的不喜欢了。”
楚清映不知道是什么让女儿转变了想法,她摸了摸她的脸:“那就算了,你还小,这些事都不着急。”
茶茶也觉得自己还小,她小声抱怨:“也不知道颜阿姨今天为什么要来说这件事。”
还能是因为什么。
多半是沈执开口求了他母亲。
这么看来,沈执对茶茶也不是没有感情。
楚清映没有回答,“下楼吃饭吧。”
“好。”
江州今晚有会要开,没有赶回来吃饭。
吃过晚饭,茶茶又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快到九点,才打算回房间睡觉。
上楼经过父母的房间,茶茶好像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还想我爱你?”
“江承舟,你也有脸说爱这个字吗?”
卧室里声音渐渐若了下去。
茶茶脸色苍白站在门外,回过神后,她抬手敲响了父母卧室的房门。
江承舟打开门,头发有些乱,下巴也有明显的抓痕,他忍着剧烈的怒意,面对女儿的时候尽量心平气和,不想自己暴怒可憎的一面吓着她。
他说:“我和你妈妈没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我好好哄哄她。”
茶茶还是有些担心,她正要说话时,里面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茶茶,你先回房间,我们没什么事,不要担心。”
茶茶勉强相信了妈妈的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脑子有些乱,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临睡前,给江州发了条微信:【哥哥,爸爸妈妈今天吵架了。】
发完微信,半个小时过去,哥哥还没有回复。
茶茶猜哥哥应该还在忙,于是她只能怀着一兜子的疑问睡觉了。
*
颜穗回到家里,就把茶茶拒绝了联姻这件事告诉了沈执。
“这事我也没法强求她,咱们家做不出强娶的事情,你也不能和江承舟一样,做强抢的缺德事。”
沈执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安静听完母亲的话,他心里头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不能?
“妈,她怎么说的?”
楚清映看着儿子气色虚弱的样子,有些话不忍心说,但也不得不说:“茶茶说不喜欢你。”
沈执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声音沉而哑,“不喜欢?”
他有点病态了,“那她喜欢谁?”
于故吗?
她怎么变心的也这么快?
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怎么就能狠到一丁点机会都不给他留呢?他对她做的那些事,难道真的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颜穗有点怕儿子这幅样子,她赶快安慰道:“阿执,你也别灰心,说不定以后茶茶还会改变主意。”
沈执抬起脸,看着母亲的眼睛就像看着救命稻草一样,他喃喃自语:“真的吗?”
颜穗硬着头皮说:“真的。”
沈执嗤的笑了声:“我不信。”他站起来,一张脸被头顶的白炽灯光照的有些惨淡,“我困了,要睡觉了。”
颜穗满目担忧,“好好休息。”
沈执每天都按时吃药,遵从医嘱,乖乖听医生的话,这世上再找不出比他还要听话的病人。
但是他的症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沈执也想放过自己,放过茶茶。
他没有再母亲面前再提起茶茶,也几乎不去看她的消息。
他一张张删掉了手机里她的照片,他把有关她的东西全都扔进杂物房里,上了锁,然后又把钥匙丢到窗外的草坪里。
但是没有用。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那些删掉的照片又被他从回收箱里移了回来。
母亲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沈执坚持说他没事。
他就快好了。
不再失眠。
不再幻听。
不会再梦见茶茶。
很快,他也能和她一样从回忆里挣脱,不被过去束缚,不当感情里可悲的努力。
颜穗红着眼睛,“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半夜再草坪找钥匙找了很久。”
沈执固执倔强地说:“我没有。”
他的手上明明还留着被鲜草割破皮肤的痕迹,但是他却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那钥匙现在就在你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我没有。”
沈执还是不肯承认。
他一厢情愿认为自己在变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
沈执半夜做着噩梦醒过来,睁眼看见的房间陌生又熟悉。
这是个昏暗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了嘉里弄堂这间小院里,躺在了这张他睡了十几年的小床上。
沈执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错乱,他耳边重复着那个刻薄女人的叫骂。
“孽种。”
“贱种。”
“你去死,你怎么还没死?”
沈执痛苦的在床上蜷缩起来,尖锐的言语化作刀锋往他的身体里捅,一刀又一刀。
他弱小无助,他又冷又饿,浑身还都疼的很厉害。
沈执看见那个女人拿着竹篾使劲抽打他,他抱紧自己的身体,缩在床角里,他渴望有个人来救救他。
对,这个时候。
应该是有人会来救他的。
她扎着两个漂亮的小辫子,崭新的裙子,娇娇白白像个小天使。
沈执等啊等,等了很久。
穿着白裙子的小天使终于一蹦一跳到了他面前。
他伸出手,还没有握紧她。
她就对自己说她要走了。
等到那些声音和疼痛都离他远去,沈执的眼睫毛动了动,才慢慢清醒过来。
沈执的头发被冷汗打湿,衣服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他麻木坐起来,伸手打开壁灯。
他转过僵硬的脖子,透着窗户往外看,天已经亮了,太阳光斜斜照进窗台里。
枕边的手机铃声忽然急促响了起来。
是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颜穗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她想到今早在儿子房间发现的数不清的药物,更咽道,“阿执,你昨晚去哪儿了?你快回来,妈妈陪你去看医生。”
沈执哑着嗓子说:“妈,我真的没事,我很好。”
颜穗狠下心,擦了擦眼泪,她说:“今天茶茶带了一个男孩子回家。”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茶茶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原来儿子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沈执:我没有病
于故:我也没有
第51章
茶茶的确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但在她懵懵懂懂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往往都比大多数人勇敢。
她最近和于故相处起来,特别喜欢脸红,有时候光听他说话,不仅耳朵觉得酥麻,连心里都感觉到好像被电到了一样。
茶茶也不像之前那么随意洒脱,现在出门都会特意照镜子补妆,时常在课堂上观察于故的言行举止,每次于故和班干部交谈时,茶茶都恨不得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陈心意说她沦陷了。
茶茶打肿脸充胖子,“我没有。”
陈心意毫不留情戳穿她:“最近几次于故说要送你回家,你的嘴角都咧到太阳穴去了。”
“……”茶茶依然嘴硬,“倒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茶茶趴在课桌上,望着在台上帮老师做助教的男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白衬衫黑西裤,衬衫下摆利落扎进腰带里,腰细腿长,挺直着腰背,面无表情摆弄手里的器具。
他的五官越看越出彩,神情清清冷冷,透白的脸瞧着干干净净。
茶茶咽了咽口水,她小声说:“邵之凛前些天送了我一张他演唱会的门票。”
vvvvvip座位。
“你收了?”
“我当然收了。”
邵之凛可是她的偶像呢!
不像闻淮让人送到她家的那两张,最后还被她给退了回去。
茶茶又说:“他只给了我一张,但是演唱会总不可能我一个人去,所以我就厚脸皮问他多要了一张。”
陈心意提前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妹。”
茶茶吐字:“你误会了。”
她挠了挠小脸:“我打算叫上于故。”
陈心意:“……”茶茶看了她一眼,而后理直气壮地说:“演唱会多危险,带上男孩子比较有安全感。”
陈心意才不信她说的话。
好的吧。
茶茶就是想约于故一起去看演唱会。
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告诉于故,怕自己太冒失而被拒绝。
茶茶纠结了两节课,也没想好用什么样的借口让于故陪自己去看演唱会。
下课之后,茶茶等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她才慢腾腾起身,走到正在收拾课桌的男人身边。
她一时张不开口。
于故先她一步,从桌上那叠文件里抽出几张,递给她:“这是老师期末考试试卷的出题范围。”
茶茶愣了,“线代老师不是不画重点吗?”
线代每年挂科率在百分之三十。
整本厚厚的书籍都是重点。
所有知识点都有可能被考到。
于故微微一笑:“嗯,所以你一定要藏好了。”
茶茶也是傻了,忘记于故就是线代教授的助教。
她放低嗓音,悄声问:“你是不是提前看过卷子了?”
于故没有否认,“看过了,有点难。”
连他都说有点难,那看来难度确实不小。
茶茶本来想还给他,于故用拇指轻轻戳了下她的头顶,“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