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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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觉着沈执可能是真的疯了。
“你别做梦了。”茶茶忍着心底的恐惧,好声好气和他讲道理,“你现在这么做是犯法的,我们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执冷冷笑了一声,亲亲她的耳垂,自说自话,“我给你买了很多衣服。”
茶茶心凉了半截,沈执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不对劲。
他好像走进了死胡同。
茶茶耐着性子,柔声道:“那你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沈执嗤的一声,“想给他们通风报信吗?还是说想让于故来救你?”
他揉捏着她的小手,抱着怀中的人,空荡的心口被充盈,他前所未有感到满足。
人是趋光性的生物。
他只是个伪君子,表面正经,内心充满脏污。
他是个阴暗小人,性格扭曲,偏执记仇,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他活在潮湿黑暗的角落,渴望被足够的光暖照耀。
沈执也想放过她,没法子,他就是放不下。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勉强自己装这个好人呢。
早就想把她带走,到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失去让他把普通平凡的喜欢,变成了病态恐怖的占有欲。
茶茶手指冰凉,“我没有。”
沈执哪能看不出她在和自己周旋,企图降低他的防备心。
沈执松开她的腰,缓缓站起来,他走到床边的衣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套面料上好的衣裙,丢到她面前,“你就穿这个吧。”
茶茶低眸一看,眼前是一套校服。
蓝白短袖,百褶短裙。
裙子上的格子闪着细细的光,好像被撒了金粉。
款式和他们高中的校服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面料,这套面料显然昂贵很多,莫约是私人定制。
茶茶搞不清楚沈执脑子里怎么想的。
她现在好想回家。
沈执面色淡淡,“换。”
茶茶捏着衣服,动作利落下床,头也不回就要进浴室。
沈执一把捞着她的胳膊,“就在这里换。”
他微微抬起下巴,语气自然又冷淡,“脱吧。”
茶茶忍了又忍,实在无法再忍。
她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刺激到眼前这个疯子,摔了手里的衣服,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咬,眼睛红了一圈,“你这个变态!疯子!神经病!”
沈执轻松制住她的手腕,捆在一起,抵在床头,另一只手灵活滑落到她胸前的纽扣,镇定自若道:“不愿意当着我的面脱?那我亲自动手帮你换吧。”
茶茶疯了似的拿脚去踹他,“你敢!!!”
沈执已经解开了第一枚扣子,目光瞥过她的胸衣带子,轻轻拍了怕她的脸,“茶茶,你搞清楚,现在你在我的地盘、我的手里。”
第71章
因为愤怒,茶茶的脸已经是涨的通红。
沈执的手却没有善罢甘休,指腹微凉,解开第一颗纽扣,就面无表情接续解下一颗纽扣。
茶茶已经被他当场气哭了。
眼泪顺着额角,慢慢滑过她的下巴,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好似在他心上烫出一个伤口。
沈执并未因为她的这几滴眼泪就手下留情,攥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松,指腹干净,没什么茧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然后继续,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掌心温度穿透少女细腻的肌肤,他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乌眸漆黑,安静幽宁,脱了上衣,就轮到她身上的裙摆。
眼泪淌满她大半张小脸,她这双通透干净的眼眸前匍匐着淡淡的雾气,红肿湿润望着他,哭着说不要,让他停下来。
沈执手指一顿,叹息两声,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只有她,他到底是对她心软了,他说:“那你自己乖乖的,换衣服。”
茶茶用双手挡在胸前,尽可能多遮住一点风光。
她颤颤巍巍揪着面前的被子,掩耳盗铃般挡住自己的身体,声音也在发抖,“我换,呜呜呜我换。”
呜呜呜她好想回家,现在的沈执真的没有理智可言。
他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执就这么盯着她,也不许她躲在被子里换,好想铁了心要收拾她,逼她在自己面前换上这套校服。
茶茶抵抗不得,又实在怕了他亲自动手这件事,被半逼半迫着的换好套装。
柔软松散的头发懒洋洋落在肩头,她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皮肤细腻光滑,白的透明,鼻尖和眼尾都红通通的,看着好不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这幅模样,配上这套衣服,看上去还真的像高中生。
沈执蹙眉望着眼前的少女,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许久,眉心越拢越深,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想起来了。
是头发。
她的头发不对,不应该是散发,高中那时候她最喜欢扎着一个软软的丸子头,干净利落,后颈雪白,完完整整露出漂亮的脸蛋。
沈执从梳妆柜里找出一个黑色发圈,不由分说塞进她的掌心,他命令道:“把头发扎起来。”
茶茶咬着牙,心里快恨死他了。
为了不激怒他,只好照着他说的办,内心期盼着爸爸妈妈快点找到她。
她握着发圈的手在抖,不受控制的哆嗦,好不容易才按照他的要求扎好了头发。
沈执蹙起的眉心才逐渐舒展,眉眼神色一派平静,似乎才满意,“这样才对。”
他又用手帕,抹干净她这张被打湿的小脸,动作温柔细心,望着她的目光像在看用心呵护的宝物。
他问:“你饿不饿?”
茶茶快一天没吃东西,被他这么一问,就感觉肚子好像更饿了。
她不想点头,但又怕自己饿死,只能点头:“饿了。”
沈执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书桌前,他声音柔和的与从前没什么两样,他说:“你乖乖留在卧室里写作业,我去买菜做饭给你吃。”
茶茶脖子非常僵硬,她点头,“好。”
书桌上铺着的是高中数理化教辅和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茶茶觉着沈执还挺变态的。
他好像把她当成高中生来看待,以为还在他们高中的那段时间。
茶茶想立刻马上脱了身上这套衣服,怕沈执等会儿上楼发现她的小动作,又要收拾她,才作罢。
茶茶也没老实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她试着拧开了房间门把手,还好,房门能顺利打开。
她又跑到卧室窗户边,拉开窗帘窗户,探出脑袋往外看。
下面是个很大的院子,光是汽车就能停好几辆。
院子两边的栅栏,种满了花。
外面有一层严严实实的围栏,是需要中控锁才能打开大门。
茶茶穿着拖鞋急匆匆跑下楼,跑的太急,她差点摔倒,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空空荡荡。
她来不及高兴,先是仔细把别墅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她的手机和包。
茶茶在客厅里看见了座机,她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起固定电话,一个个按下哥哥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
她咽了咽喉咙,接通的顺眼,嗓眼又觉得酸酸的,她边抽噎边说:“哥哥!快来救我!!!”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
沈执刚在菜市场里买好做饭的食材,脚下步子一顿,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嗯?什么?再说一遍。”
别墅的电话,是专线。
只通他一个人的手机。
茶茶一下子愣住了,落在她睫毛上的眼泪好像都在此时凝固,她连挂电话都忘记了。
沈执已经走回车里,他问:“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写作业吗?”
她很听话的,怎么现在不听话了呢?沈执真的很头疼。
隔着一根看不见的电话线,茶茶忍不住骂了他,“你这个变态!我早就不是高中生了。”
沈执启动了汽车,“我马上就回来。”
茶茶砰的一声,用力摔了座机,内心怕极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执隐藏起来的这一面呢。
她当机立断,逃。
她得马上就跑,跑出去就立马去警局报警。
她要回家。
她还要和于故订婚呢。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大门没锁。
茶茶大喜过望,跑起来的时候迎着风,百褶格子裙在风中摇摆,线条上的金线在灿烂阳光下闪闪发光,她顺利跑到院门前,手不断按着边上的按钮,恨不得院门打开的时间快点,再快一点。
门开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间出现,挡住了她的前路。
对方客客气气:“楚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茶茶不认得他,但是助理确实认得她的。
茶茶心凉了凉,勉强打起精神,她说:“你脑子没病,应该知道沈执这么做是违法的事情,我爸妈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他就完了,不如你现在放我回去,我不会告发你们,绝对守口如瓶。”
助理油盐不进,他叹气:“楚小姐,您还是回去吧,他马上就回来了,您既然知道他现在不太正常,又何苦忤逆他找苦头吃呢。”
茶茶说破嘴皮子,也说不动他的助理,当即咬牙切齿连着助理一并恨上!
她说着说着又难过起来,更咽道:“可是我都要结婚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啊。”
订婚宴用心准备了那么久。
请柬都是于故一笔一笔亲自写好的啊。
沈执怎么就不肯放过她了呢?
茶茶要硬闯出去,暗处冒出来的两名保镖轻轻松松就制住了她。
沈执开车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下车,手里提着装满新鲜食材的塑料袋,心情仿佛不受影响,薄唇微掀,他问:“你是特意来迎接我吗?”
茶茶瞪着他,目光不甘。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那么大呢?
她以前真的不知道沈执还有这种本事,能这么简单就控制她的人生自由。
她最深处的那段记忆里,沈执就是个什么都没有、被欺辱打骂、沉默寡言的少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摇身一变成了惹不得的大人物。
她想到她十四岁做的那场梦。
现在的沈执,和梦里的他是符合的。
茶茶被他牢牢牵住了五指,男人的力道几乎能把她的手指给捏碎,她被丢回别墅客厅里。
沈执面色冷冷,眼神也偏冷,盯着她的脸。
他说:“你想离开这里?”
茶茶看着他,“不然呢。”
沈执将手里提着的食材随手放在餐桌上,他脱了外套,单手撑着椅背,将她钉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她,“茶茶,我不能放你离开。”
“他们总要找到我的。”
“是吗?我有能力一辈子把你藏在这里。”
“我会恨死你的。”
“你爱我。”沈执固执地说:“你爱我。”
提起这个,他似乎就很生气,恼怒的情绪慢慢攀升,他用手指扯了扯领带,“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是她一点点渗透他的世界。
像一味无色的药,等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茶茶没法子和走进死胡同的人讲道理,幸亏沈执没打算因为她要偷跑的事情和她算账。
沈执摸摸她的脸,“上楼待着吧,我得做饭。”
茶茶真的很生气,推开他抱着双臂坐在一旁,“你能这样一辈子吗?”
沈执说:“我能。”
沈执自以为他很有道理,“你先和我告白,你用你对我的那些好,吸引我喜欢上你,对你无法自拔,没办法离开你,然后又用那么荒谬的理由和我说分手,茶茶,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在耍我。”
茶茶说不出话来,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气死。
沈执重复一遍:“你就是在耍我。”
第72章
谁会拿七八年的喜欢去耍一个人呢?茶茶胸口剧烈起伏,情绪不定,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我耍你?”茶茶深而缓的呼吸几口,渐渐平定躁动怒极了的心情,她红着眼睛咬着牙齿说:“我怎么耍你了?我践踏你的真心了?我骗你的感情了?!”
她明明就是个傻子。
被爱情迷惑了眼睛的傻子。
她对他,仁至义尽。
从小宁肯委屈了自己也不肯委屈他,在他身上摔了多少的跟头,摔的头破血流疼的眼泪直飞,都倔强的没有后退。
天凉了怕他冷着,捧在手心里怕他摔了,含在嘴里怕他化了。
处处照顾着他的自尊心。
一次次为他不正常的冷淡而找借口,她委曲求全,姿态比泥里的尘埃还要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