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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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故揉揉眉心,顺势搂着她的腰,“大半瓶白酒。”
茶茶听了都心疼,她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坐在他身后,柔柔替他按摩,她说:“今晚辛苦你了哦。”
于故闭着眼睛,“不辛苦。”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起身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茶茶也跟着下了床,“那我去给你煮个醒酒茶?”
于故说不用,边解开衬衫纽扣,边回过身问:“你洗澡了吗?”
茶茶以为他是要把浴室让给她先用,“还没有,我才刚卸完妆呢,你先洗吧。”
于故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幽幽,意味深长道:“我很快就出来。”
“不用着急。”
茶茶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边把婚床收拾了一遍。
床单被套都是大红色,中间放了满满两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她剥了两个桂圆,汁水很多,味道还特别的甜。
十来分钟后,于故洗完澡走出来,手上拿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擦的半干。
茶茶站起来,“我也进去梳洗一下。”
她走到一半,忽然被人大力推到床上,身体重重跌在大红色的棉被里,男人滚烫的气息胶着在她脸上,他双膝跪在她的腰侧,弯着腰俯着身体,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男人乌黑的瞳仁盯着她时,专注的可怕,仿佛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双冷冷淡淡的眼眸,此刻充满甜腻到化不开的柔情。
于故浑身都是热的,指尖好似带着能把人烫伤的温度,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是鼻子,再是眼睛。
流连忘返,最后是她精巧透粉耳垂,耳鬓厮磨,低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饱含磁性,他说:“昨晚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想你吗?”
茶茶被他强势的气息弄得呼吸不过来,她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耳垂轻轻的刺痛,又听见男人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早晨看见她穿着婚纱,就一直在克制,晚宴上她又换了套更勾人修身的裙子。
他已经忍耐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打发完客人,耐心已然告罄。
茶茶说:“我还没有洗澡。”
于故说:“一会儿再洗。”
茶茶觉得今晚的于故有点不一样,强势的可怕,用一种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力道,操纵着她。
也不管她害不害羞,抱着人抵在墙边,她磕磕绊绊,话都说不清楚,“灯没没没没关。”
于故亲亲她的嘴角,“专心点。”
茶茶眼尾泛红,“故故,窗帘也没拉。”
于故不理她,开始用行动逼她说些自己爱听的话,“叫老公。”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抹不开脸张不开嘴,可能因为没叫过。
她咬紧牙关,不好意思张口。
突然,齿间弥漫细碎的惊呼声,她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指甲用力扣进他的后背,淡淡的粉色从脖子蔓延到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老公。”
于故的眼睛好像变得更红了,没有因为这一句老公就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急迫。
茶茶当然有点受不了。
于故一遍遍哄着她叫老公。
她这条任人翻来覆去的鱼,就跟缺了水似的,仰着纤细的脖子,带着哭腔顺着他的心意叫老公。
最后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老公,于故才餍足。
茶茶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她好困,特别困,困到最后忍不住催促他。
于故无奈叹气,半开玩笑说她扫兴。
茶茶沾到枕头,卷起被子就睡着了,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一秒入睡。
还好这辈子他们只有这一次新婚!如果每天她可吃不消。
这等美事,她真的无福消受。
睡醒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
大片夕阳照进卧室,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感觉特别特别的累。
于故中午还抽空去了学校一趟,又在办公室里发了不少的喜糖。
茶茶看见他,梦游似的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懒洋洋的声音听着比蜜还甜:“老公。”
于故手里提着东西,不好抱她,“嗯,还累不累?”
茶茶红着脸,“累啊。”
累并快乐!
于故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把她抱到沙发上,抬起她的小腿,不轻不重替她捏起了腿,边说:“晚上要去我家吃个饭。”
“好。”
“你的婚假是不是还有半个月?”
“对!我们去云南玩吧?我好想去大理啊啊啊。”
“查过天气了,最近那边都下雨,等下次吧。”
“那也行。”
茶茶很随和,什么时候去都行。
墙壁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
落地窗外是已经渐渐黑下去的天空。
新婚第一天,江家的人和于家的人又一起吃了顿饭。
于故的母亲偷偷给茶茶塞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把祖传的玉镯套在她手上,这个强悍的女人难得露出几分软弱,抹了抹眼泪,说:“茶茶,妈妈祝你以后和小于能长长久久的,我们家小于如果欺负你了,你尽管来跟妈妈说。”
“好。”
长辈和长辈们聚在一起聊天。
茶茶则牵着于故的手溜到了巷口那棵老槐树下,他们坐在长椅上,晚风拂来,柔软温暖。
茶茶枕在他的腿上,仰着脸看着他的五官,她说:“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里。”
“我记得。”
“你居然也记得吗?”
那时候于故被大他几岁的熊孩子,赶到了树上,瑟瑟发抖抱着树干,不敢下来。
一挂就挂了好几个小时。
茶茶扎着两个小辫,手里拿着刚摘下来的树条,刚漫山遍野当晚熊孩子们的老大,看着挂在树上的他,人小鬼大,说:“你下来。”
那是于故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话,他皱着眉说:“我不敢。”
肉嘟嘟的小姑娘张开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小男孩犹豫几秒后,真的信了。
茶茶当然没有接住他,他闭着眼跳的太用力,扭到了脚踝,疼出了眼泪。
茶茶本来是过去扶他,看见他哭了,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你真好看。”
回想起来,啼笑皆非。
茶茶吃饱就犯困,她说:“老公,你抱我回去睡觉。”
有求于人的时候,她说话总是特别好听,平时不情不愿的老公两个字,张口就来。
“好。”
—新婚的第一年。
茶茶和于故从来没吵过架,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茶茶的工作也没有刚开始工作时那么忙碌,单休成了双休,也几乎再也没有加班过。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恶心犯呕,上班时和同事聊着天也会觉得疲惫,眼皮子困顿的不行。
连着几天在公司里吐了之后,茶茶去公司楼下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她去厕所测了一遍,看着上面显示的结果,内心无比淡定。
为了保险起见,茶茶决定去医院挂个号,看个医生。
于是,茶茶跟主管请了半天假。
她工作能力强人缘好,主管还挺喜欢她,很爽快就批了她的假期,嘱咐她好好照顾身体。
茶茶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挂了专家号,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面诊完之后,她听从医生的建议去做了个b超,很快她就拿着b超和化验单。
从化验科往妇科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廊。
转弯的时候,茶茶遇见了一个熟人。
她有快两年没见过沈执了。
她从未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早已刑满释放。
沈执又瘦了很多,高高的白白的,穿着黑色衬衫,笔挺挺站在她面前。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也很吃惊,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沈执反应了很久才敢确认这不是幻觉,他僵硬的对她笑了笑,很努力想笑的好看一点,他用老朋友的口吻问:“身体不舒服吗?”
茶茶:“嗯。”
她捏紧了手里的化验单,然后若无其事从他身边经过,“我先走了。”
沈执没什么表情,他说:“好,我也去忙了。”
他的眼睛很尖锐捕捉到了她手里的化验单。
上面的字,他认得。
是孕检的单子。
两个人一个往妇科走,一个往精神科走去。
沈执用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早就和于故结婚了。
沈执没有见过她穿婚纱的样子,她结婚那天,他还在坐牢。
他的生活没有颜色。
他和茶茶之间再也没有如果。
现在她好像还怀孕了。
第80章
茶茶拿着化验单和b超单,花了一百五十块钱重新挂了个专家号。
医生接过她的单子,低头认真扫了几眼,而后说:“恭喜啊,怀孕六周半。”
茶茶来医院检查之前,试了三四次验孕棒,都是两条杠,所以她心里也有点准备,她高兴地笑起来,“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看你的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吃的方面稍微注意点就行,尽可能吃的健康一些。”
“好,谢谢医生。”
科室里外人都不少,外面还有十来个看诊的病人在等待。
茶茶把化验单装进包里,轻快的脚步在走出科室那一秒稍稍迟钝,她的手不由自主抚摸着肚子,觉着自己这个当妈妈得靠谱点,以后走路可不能那么快了。
她前脚刚离开医院,医生的助手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件事,“诶,赵医生,刚刚那姑娘是不是徐主任的儿媳妇?”
赵医生每天都要见太多的人,实在想不起来了,“是吗?”
助手皱着眉毛,越想脑子里的人影就越清晰,她肯定道:“真的是!”
赵医生说:“你别是认错人了。”
“她儿媳妇长得好看,儿子也好看,我肯定没有记错。”
这年头多得是歪瓜裂枣,或是长相普通平凡的人,像他们这样,夫妻双方都特别漂亮的实在不多见,难免会让人印象深刻。
赵医生笑了笑:“那可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徐主任,让她在群里给你们发红包庆祝一下。”
助手收拾好器材,边笑着说:“等徐主任这台手术做完,我立马就去告诉她。”
出了医院,时间还早。
茶茶没有回公司,在医院门口等了好久,才叫到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
年初时,茶茶去驾校报名学了车,在科目二上卡了三次都没有过,挂科的项目每次都不一样,始终没有拿到驾照。
出租车司机是北城当地人,话比较多,有一搭没一搭和她闲聊起来。
茶茶和他聊的口干舌燥,等快到学校门口才想起来要给于故发个信息,她急急忙忙打完字,出租车已经停在学校大门。
司机笑眯眯地说:“五十三块五,给你抹个零头,给我五十三就行。”
茶茶付了现金,放缓脚步慢吞吞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走到楼下,她忽然迷茫,因为她不知道于故在哪间教室上课。
于故给她发过每周的课表,不过她当时很敷衍,扫了一眼图片根本就没保存。
于故今天满课,忙得抽不出时间看手机。
他正讲到一半,手机铃声打破课堂上的安静。
于故瞥了眼手机屏幕,接通之前和底下的学生说了句抱歉。
他走到教室门口,对着电话那头讲话的声音温温柔柔。
“在a4-306。”
小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忍俊不禁,“三楼都不愿意爬吗?那你就在一楼的咖啡店里乖乖坐着,我下课就来接你。”
坐在第一排的同学把他脸上的柔情看的清清楚楚。
私底下俏俏议论,于故老师从来不在课堂上接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刚新婚一年的妻子。
说话的状态整个就变了。
不像面对他们时那么冷淡。
于故挂断电话后,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教室里的时钟,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真是难熬。
于故讲完这节课的课件时,距离下课铃声响还剩下五分钟。
他关了电脑,拔掉u盘,嘴角微微上翘,笑容稍纵即逝,他说:“这节课的内容都讲完了,下课吧。”
同学们一致认为于故老师是急着去见师娘,看着他从眉梢处泛起的笑意,牙齿酸的一塌糊涂。
茶茶乖乖坐在咖啡厅的窗边,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她眯起眼睛,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