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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by马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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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宁无奈的耸肩,淡声应道:“哦,多谢!”
  他墨色的眸子滑过一抹尴尬,哼道:“不诚心!”
  说完快步走入正堂,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
  柳长宁摊手,一脸懵逼。她方才说错什么,此人避她如蛇蝎!!!!
 
 
第27章 哈哈哈
  屋外狂风大作, 电闪雷鸣, 暴雨却迟迟未下。
  直到申时一刻,瓢泼大雨堪堪突破云层,席卷整个村落。
  老宅屋舍因了是几十年前休憩, 屋顶早已是破旧不堪。
  原主几月前搬入这座村西老宅, 并无多余银钱休憩。
  倘若不是半月前下雨,屋顶漏雨严重, 便宜夫郎眉头紧皱。原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将银子花在休憩房屋上。只可惜她仅仅给便宜夫郎卧房内的屋顶休憩了一番,其余三间土胚房,依旧舍不得花上一分银钱。
  是以,这会儿瓢泼大雨, 倾盆而下, 三间土柸房俱在漏雨,只有便宜夫郎的屋内幸免于难。
  两人简单用了些糕点, 守在即将成为水房的正堂内, 面面相觑。
  裴元邵扯了扯嘴角, 他抬眸看着眼屋外瓢泼雨幕, 下了半个时辰,这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屋外黑洞洞的一片,屋内的蜡烛受潮,火苗忽明忽暗。
  不远处的女子撑着油纸伞站于正堂内,雨水此时已将将蔓延至她的脚踝,整个里屋漏雨非常严重,其余几间房内的更是惨不忍睹。
  柳长宁住的柴房因了屋顶乃茅草覆盖, 如今已经水漫金山。
  裴元绍收回视线,低声道:“这雨估摸着今夜停不下来。”
  雨水顺着他鬓边的碎发一路蜿蜒往下,鸦羽色的长睫,沾上了水,不停的眨动。
  柳长宁上前两步,将油纸伞撑在他的头顶。
  原主家本统共只有两把油纸伞,先前便宜夫郎将完好无损的那一把,让给了她用。
  这会儿自个儿撑着破了几个口子的纸伞,头发被漏下来的雨水打湿了一小半。
  柳长宁上前两步,拿走他手中破伞,将油纸伞柄塞入他手中。
  淡声道:“你我共用一把伞吧,这会儿雨大,你身上伤口尚未痊愈,沾上水少不得又得吃上几分苦头。”
  说完她向他凑近了几步,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并肩而立。
  原身并不算矮,身材纤长,即使在整个女尊国女人之中,也实属标准偏上身高,可如今与目测一米八五的便宜夫郎并肩而立,便堪堪错了一个头盖的差距。
  倘若放到后世,也算男女完美身高比例。
  夏日衣衫本就单薄,两人距离近,肩膀挨着肩膀,衣料相贴间,皮肤处的温度逐渐升温。
  裴元邵僵直着身子,心尖颤抖,眸中茫然之色一闪而逝。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桃花眼不知所措的在屋内转动了一圈儿,最终慌乱的落于屋外连绵不断的雨幕上。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指着黑洞洞的夜色,支支吾吾道:“眼看着今夜这雨停不下来,你……柴房今夜怕是住不了人,你……”
  他顿了顿,乌发软趴趴的搭在额前,许是遮住了眼,胡乱的伸手拨开搭在眼前的湿发。修眉微蹙,挣扎之色一闪而逝。
  半晌,犹疑的问道:“倘若你不介意,不若在我屋内将就一晚?”
  末了似乎觉得此番言语极为羞耻。
  他别开头,故作高冷的补充道:“倘若你不愿,大可在柴房过夜……若不是见你身板瘦弱,本公子也不愿意同你这等山野村妇,待在同一屋檐之下。”
  柳长宁倏然抬头,她原本脸上的表情并不好,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的那一刻,她那双柳叶眉便一直隆成了一座山丘。
  四间土胚房,除了便宜夫郎那间卧房,几乎全部漏雨,房间内的一应用品皆被淋湿。
  明日,收拾屋内被打湿的一应物品,便是一向大工程。
  柳长宁性格虽比第一世好了不少,但本质上却是极为讨厌麻烦。想着满目潮湿的环境,一眼所见,水漫金山的场景,脸色如何也不会好。
  她方才正在思考,是否提前计划,早点儿离开这西樵村。
  左右凭借她的本事,即使在其他州县谋个抄书女君的职,也能有口饭吃。
  不过此刻离开此处,便是违背了当初原主与县令之女签订的契约。
  原生做下的事情,柳长宁虽可以置之不理,可她素来重诺。用了原主的身子,便得为她做完未做的事情。
  正心思烦躁间。
  没想到便宜夫郎,不仅将家中唯一一把油纸伞,让给了她。
  此刻竟主动邀请她去他屋内将就一夜。
  蜡烛的火苗极为微弱,忽明忽灭。
  柳长宁借着细微的灯光打量过来,便看见便宜夫郎那张褪去了魅笑,清隽的脸。半湿的发丝此刻依旧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纤长的脖子,顿在喉结处。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露骨,那人的喉结上下起伏,撑着的油纸伞,摇摇晃晃。
  头顶上传来他烦躁的哑声:“我好看吗?大水淹家,你倒是还有欣赏美色的兴致。”
  柳长宁晲了他一眼,点头认真的回道:“是比以往好看很多,虽然不知你平日为何伪装那副浪荡模样,可是你倘若不咧嘴妖妖娆娆的笑,却也还是一位正正经经的美哥儿。”
  裴元绍耳尖动了动,两人站的极近,他低头便能见着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多,即使说着夸赞别人的话,一双茶色的眸子内并无多大的波澜。当那双琉璃般圆润的眼睛直视过来的时候,是单纯的欣赏。
  作为长帝卿的裴元绍统共活了两世,听过太多溢美之词。
  或暗含se欲,或明晃晃的拍马。
  他从没有见过,有人在夸赞他美貌之时,那双眼睛平静而纯粹。没有奉承,没有贪婪。只是单纯的欣赏,又仿佛只是一声再普通不过的夸赞。
  她的声音清冷,在这样一个雷雨燥热的夜晚,便仿佛一道清泉,从裴元绍的心尖滑过。战栗又令人心生欢喜。
  裴元绍恍惚了一瞬,垂头,低声道:“正堂不能再待下去,脚底的鞋子已经被打湿。这会儿也不知道雨水什么时候停,再等下去,这一屋子的水许能没过膝盖。去我屋内待着吧……你若是不愿……哼!孤男寡女,邀你入我闺房,便是毁我名节,我也是很不情愿。”
  柳长宁看着他梗直着脖子,嘴毒心软。
  便觉好笑,这世间竟有这等男子,也是活久见,头一次觉得有趣儿的紧。
  她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软声道:“谢袁公子心善,收留小民,往后我必当结草衔环,以身相……”
  “嗯?”身旁男子侧头,冷哼一声。
  “口误,口误。往后必当结草衔环,休夫相报!”柳长宁神色专注的保证道。
  裴元绍喉口一噎,“休夫”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他别开视线,神色不愉,招呼尚且没有打上一句,大步踏出门外。
  柳长宁手拿着蜡烛,快步跟上,为了蹭个伞,人生艰难。
  -
  便宜夫郎的卧房比原主的好上太多,因了他自个儿有银钱,又喜附庸风雅,房内一应用品皆是全新。
  推开门,土胚房虽年代久远,却没有丝毫潮湿气味儿。隔得很远,便有栀子花的清香。不远处屏风上,挂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香囊,香味四溢,弥漫至整间屋舍。
  卧房被一展屏风分隔成了两部分,内室是便宜夫郎下榻的红木软床并一方铜镜。
  外室则比较特别,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摞着厚厚的书籍,笔墨纸砚依次摆放。
  外室正中央置有八仙桌,桌旁几个杌子规整的放在方桌之下。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一应物品摆放规整有序,不见丝毫凌乱。
  前世有句话,由物及人。
  眼前这个房间,没有任何脂粉气。一应物品规整有序,并不如便宜夫郎往日表现的那等放,荡不羁。
  柳长宁诧异的回头,凝了眼收拢油纸伞的红衣男子。
  冷不丁的问了句:“你每天装风流,活得累不累?”
  此番话一出,便很是直白。
  往日两人心照不宣,互不打听。
  便也能各自安好,除了必要的碰面、吃饭需要外,有时候一整天也看不见对方。
  柳长宁本不喜探究别人的秘密,只是今日找回了原主另一部分记忆,徒然发现自己一直戴着有色眼镜,对待便宜夫郎。心中多多少少有丝补偿的念头。

  是以此刻便不由多问了两句。
  裴元邵垂着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流光。
  掩藏于衣袖的手指,深陷掌心。
  他沉默了半晌,抬眸,勾唇,棱唇微启:“我……”
  却不料,柳长宁茶色的眸子迎着他的视线,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语,她淡声道:“不愿说便不说,我就是好奇问问。在外装成浪荡的模样倘若很累,此刻在我面前,便稍微轻松点儿。”
  柳长宁指了指他的眼角,缓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眼角的泪痣会极细微的抖动,唇角勾出装腔作势的弧度很丑。”
  裴元绍愣愣的立于原地。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却发不出声音,心口鼓鼓胀胀。
  烛火下的女子,眉目舒展,她并没有追问,坐在八仙桌旁,从瓷碟中,拈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糕点的碎屑落在她的唇角,她似有所觉,伸出殷红的舌尖,将唇边的碎屑,扫入口中。
  裴元绍眸色深深,他的视线,羞耻的顿在她紧闭的唇上。
  长衫下的地方不知为何,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夹紧双腿,呆呆愣愣的低头。
  眉目间隐忍又羞耻,夏日衣衫单薄,即使双腿紧闭,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到腰腹之下支撑起来的红色衣衫。
  他恼火的瞪了眼腰间银白色的束带,心中暗骂,关云云办事太不上心,买来的衣衫如此紧绷,露骨,伤风败俗!
  裴元绍垂头,他甩着袖子,甚至用了丝内力,闪身,狼狈的飞奔入内室。
  柳长宁抬头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线里。
  她将口中的糕点吞入腹内,视线便聚集在屋内石头铺就得地面上,那里有一排排整齐的湿脚印,一直蔓延直屏风内。
  柳长宁冲着屏风内影影绰绰的男子,不放心的问道:“可是伤口沁了雨水?”
  裴元绍一个踉跄,险些歪倒,他背身,疾步走至松木床上,拉下床帐。
  深深的喘了口粗气,方哑声道:“换衣衫,再看戳瞎你的双眼!”
  这么恶毒?
  柳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怕死的继续道:“真的没事?倘若伤口……”
  “没事,没事!”裴袁绍双手捂住,锦被下翘起的羞耻,脸色红白交加。
  耳边传来那女人喋喋不休的问询,声音清冷,明明如山涧清泉,却在他心底突然升出的火焰上,添油加柴。
  裴元绍抓紧被褥,背脊僵直。
  他墨色的眸子中既是酸涩又是茫然,捏紧锦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这般羞耻的地方,完全的遮掩住。
  两世为人,裴袁绍第一次有了男儿反应,本是该高兴,他很行,可是此刻却只恨不能钻入地洞。
  宫内的教养公公,教过他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动了情,受到了女子身上诱香影响,想要安抚它,需要那女子好生对待。
  可是……
  他茫然的觑了一眼床帐外,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女人方才根本没有散发诱香!
  他曾被母皇扔进过发情的女人堆里,进行训练,闻过那种味道。
  他体质特殊,女子于他来说,便是一副轮廓,前世今生,没有女君能令他生出今天这般羞耻的冲动。
  裴元绍眼睛中泛着抹茫然的猩红,屋外的农女根本没有发,情,她散发不出诱香,她甚至……她不行。
  倘若依照教养公公传授的经验,他是怎么在没有诱香的情况下,生出那等羞耻的心思?
  他舌尖抵着牙齿,只有疼痛感才能让整个人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倘若不是诱香,那是什么?
  是前些时日发现的怪病所致?难不成他那不知因何得来的怪病,已经恶化扩散至下腹那般羞耻的地方?
  裴元绍眼睛越睁越大,恍然大悟,又很是苦恼。
  倘若病在那等耻辱的位置,他此番事了,回到金陵城又该如何找来太医诊治。
  长帝卿这辈子谋略过人,长袖善舞,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患上了这等难以言喻的怪病。
  心口传来阵阵无望,抬眸便对上屏风外,影影绰绰的身影。
  他翘唇,身上燥热缓缓消退,可心头却有着沉甸甸的压抑。
  生了这等怪病的他,即使身在皇家,女子也定是不会要的。
  可笑他还曾觉得屋外那人,往后的夫郎定不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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