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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by马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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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着脸,语气不悦:“本朝历来不止淮南一处水患严重,倘若都要朝廷出银子修建堤坝,国库银两亏空,如何填补应对旁的突发灾难?……”
  “哼?不作为的狗东西,按你说该如何?”身着红衣的长帝卿冷哼一声,
  两人□□味十足,双眸对视,激情,不,火光四射。
  一众大臣低垂着头,俱是不敢言。明明宫变那日柳大人亲手救下长帝卿,殿下不知感恩也便罢,成日找茬,当真是男儿心,海底针。
  文武百官埋着头,眼底俱是为倒霉鬼柳苍云抱不平。
  “臣以为,地方官府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修建堤坝多是人力费用,倘若因地制宜,集民之力修建,一来官民合作,减少雇佣开支,二来又可了解民生疾苦。对当地父母官员了解民情亦是主力。当地官府完全可自给自足。”
  裴元绍手中把玩着玉石,玉石碰撞清脆作响,他抬眸扫了一眼文武百官,对着人群问道:“崔大人,据说淮南郡守是你堂姐,你觉柳大人此法可行?”
  被点名的崔大人吓得腿都抖了再抖,直接厥了过去。能不厥吗?修建堤坝,地方官府出银子是顶够。
  但是往年地方官员上奏,朝廷或多或少都会拨些银子,而银子大多经过一层层剥削,到百姓身上便几乎所剩无几。
  要银子是假,贪腐是真!
  生怕被按上此等污名,吏部上书崔大人,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文武百官见怪不怪,长帝卿与柳丞相争锋相对之后,总有大臣会晕厥。此乃常事。
  ……
  下朝的时候,裴元绍走在柳长宁身侧。他偷偷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长衫,柳长宁回头,看了一眼低头避瘟疫一般避开他二人的官员。
  眼底蔓着丝笑意,凑近两步,握住了他的手,五指交握,借着宽大的官服遮挡,手指扰了扰他生了薄汗的手心。
  一路走来,所有见着两人的官员皆是低头,全不知,被人以为不睦的两个大人物,此刻正在衣袖里,手指交缠,恨不能扭成麻花。
  柳府马车一路从宫内驶出。
  厚重的车帘遮住了车里的景色。
  清冷如仙的柳大人,压着一红衣男子,手不规矩掀开了他的外衫,她“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臀上的软肉上。身下的男子脸颊泛红,凑在她耳侧喘着气,闷哼一声,声音低哑沉郁。
  柳长宁眸子暗了暗,尽管身子已经被他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她依旧不为所动,一本正经道:“下次还系不系如此紧的腰封。”
  身下的男子桃花眼上挑,拉低她的头,狡猾的在她唇上讨好的亲了亲。却并不答应。
  柳长宁眯着眼,再次狠心的打了下去,清脆的啪打声,令裴元绍耳廓透红,整个身子轻颤了下,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身,往她身上摩擦。
  柳长宁教训的手僵在半空,感受到衣料间贴合的热度,严肃的神色僵在脸上。
  她抬起他的下巴,葱白的手指摩挲着他殷红的唇,慢条斯理并不深入。
  定定的看向他,低声道:“还敢不敢在外人面前,扭身子?嗯?不说,便罢,左右殿下还没嫁给微臣……”
  她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葱白的手指做势就要收回,却被眼前的男子从半空中捉住。
  他眯着眼,一脸欲求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诱惑你这个榆木疙瘩,话本里说,女君喜欢看男子的身段。罢……不穿就不穿,不解风情。”
  柳长宁眼疾手快的反手扣住他的手,倾压过来,眼底含了丝调侃的笑,亲了亲他的唇,纠正道:“子渊若想穿,穿给我一人看便可。平白让他人看见你身段。我岂不要醋意大发?”
  身下的男子耳尖微动,圆润的耳垂变成了深红,别开视线,故作高冷道:“哼……磨磨唧唧,你知道本殿受欢迎便好,赶紧好生伺候着。”
 
 
第76章 吃醋
  丞相府的马车一路颠颠簸簸不急不缓的穿行在金陵城的街道上, 车外人来人往,吆喝声, 叫卖声, 嘈杂声, 人声鼎沸。
  窄小的马车内, 一红一白两人衣衫半褪。
  柳长宁压在裴元绍的身上,她扒开他耳廓散乱的发丝,低头, 含住了暴露在空气下,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的耳垂。
  一本正经的调侃道:“殿下想要微臣如何伺候?”
  温热的气息洒在裴元绍细长的脖侧, 热意沿着他得脖颈一路向下,蜷缩在车塌下的脚趾此刻也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
  感受着耳垂处被人用牙齿恶劣的研磨,一股难忍酥软袭来, 他绷直下颌, 棱唇颤颤巍巍的张合, 低低的“呜”了一声。

  随着这声声音, 唇缝间溢出的气息愈发急促。薄汗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落在马车内,发出一声“啪答”响, 车内暧昧升温,一触即发。
  裴元邵眯着眼伸出双臂,攀上她的肩头。眼前的女子看似身形纤细,却并不显瘦弱。她稍稍前倾, 便再次将他挺身的身形压了下去。
  长帝卿蹙眉, 如墨的眸子染上了丝欲求不满的戾气。
  抿唇, 扯了扯眼前女子垂落在他身上的发丝,冷哼道:“子渊以为苍云应很会才是,只成日备懒,方才你教训本殿……之时,倒很有精气神儿。如今需要你伺候,你却故作不知……这世上哪有这个理?平白任你欺负,却不给些好处,既如此……
  裴元绍眼珠一转,挑衅道:“既如此本殿方才的承诺便就此作罢。如今天渐热了起来,西域前些时日进贡了几匹天蚕丝,薄如蝉翼,穿在身上,便仿佛没有穿衣物一般,甚是凉爽。”
  裴元邵看向身侧女子越来越黑的面色,不怕死的笑道:“柳大人说,下回本殿拿来做一件长衫上朝,可好看?”
  柳长宁捏紧拳头,手指松开又握紧,她垂着头,牙齿错动。
  含着他圆润的耳垂,撕摩啃噬,引得裴元绍挑衅的笑僵在脸上,身子轻轻颤,双腿被迫并拢,艰涩的企图再次凑近,却被柳长宁歪身躲过,不肯更进一步。
  “阿邵,想要了?”
  她抬眸,杏眼与他对视,樱唇抿出一道极细微的浅痕。
  空出一只手环上他的腰,葱白的指尖顺势向下。
  熟稔的扯开他的衣,手指顿在他小腹前画圈圈,似笑非笑道:“哪里想要,这里……还是这里?”
  红衣半褪的男子双眉死死的夹着,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愈来愈多,他艰涩的低眸,便见柳长宁染上热意的眸怒火一闪而逝。
  方才不断作死的长帝卿心头忽的一凛,齿缝处不受控制的传出一声低吟。
  他攀着她的肩,声音软了些,唇顿在她的耳侧,声音低哑、沉郁:“嗯……都想要。苍云如此生气,方才莫不是在吃味儿。”
  柳长宁绕圈圈的手微顿,心的怒火消了半分。
  她挑眉:“殿下现在才看出来我吃味儿,是不是晚了?本想教训一二,让子渊长长教训便罢,你若乖乖答应,往后穿的规矩些,我何至于,如此折腾你,嗯?
  她冰凉的指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清冷的眸染了半抹灼热,哑声道:“只可惜,邵哥儿只记吃却不记做呐!你可知方才朝堂上,盯着你腰身的狗东西有多少位,倘若单只是如此也便罢。殿下还欲穿天蚕丝薄纱长衫给这些人涨眼力,呵……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手指惩罚的游弋在他身上,她却依旧无其它更进一步动作。
  眼睁睁的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每一寸换上通红的颜色。
  裴元邵身子轻颤不断,尽管热意得不到纾解,可是此刻心底却是盛着浓郁的欢喜。
  这是柳苍云第一次直白的告诉他,她吃醋了。矫揉造作了这许多日,等来这样一句话,比身子的抚慰更加令人血脉激动。
  裴元绍只心头着实欢喜,如墨的眸子潋滟波光,他璀然笑出声,声音微喘:“……子渊有罪,听凭妻主惩罚。”
  “惩罚?”柳长宁扬眉,手顿在他圆润的臀型,细细描绘。“怕不是惩罚,子渊心底高兴的紧吧?”
  隔着最后一层遮羞布,手上的丰润的臀背肌里紧实,肌肤相触,弹滑、热力张弛,柳长宁垂着眼皮,揉了又揉,直到将那浅粉的皮肤变成暧昧的深红色。
  靠躺在马车车栏的男子媚眼如丝,他低低沉沉的笑出声,任她欺负:“那……子渊不动,妻主倘若心有气,随意处置,怎样都可,嗯?”
  春日的暖阳斜射入车内,为身下的男子渡了层柔光,白皙如玉的肌肤显莹润、透亮。
  柳长宁撩开眼皮,眼底蔓着丝若有若无邪肆。
  她俯身,带着丝凉意的唇,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耳廓,一路向下,沿着他刀刻的五官,最终落在他的微微上翘的唇上。
  “阿邵要记住,既然属于我了,苍云便容不得殿下被他人觊觎。”她的唇帖在他的唇上,呵气如兰。一手扣着他的头,身子下压,将他牢牢的抵在的车栏上,严丝合缝。
  “罢了,您如此令微臣不放心,还是早日嫁给我的好。殿下挑挑时辰,择个吉日。成亲可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的裴元绍面上,他的唇抖了抖,主动咬了她冰凉的薄唇,偷腥的眯上了眼:“成亲……妻主不怕,寒门子弟微词诸多,毕竟子渊……名声不好。”
  柳长宁扯过他蠢蠢欲动向下探的手,漫不经心道:“倒无妨……绝对权利与能力之下,微词又有何用,更遑论柳苍云娶裴子渊,天作之合。殿下说,谁能置喙?”
  她的声音并不大,薄唇一张一合,来回摩蹭他的唇瓣,,裴元绍唇齿酥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贴合的唇,反手抱住她的腰,喘气道:“以你我如今手上滔天权势,确实无人敢……”
  他墨色的眸子迎上她的视线,故作惆怅:“柳大人可否想过,祟洸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明行?十年后我与你当真能全身而退?”
  裴元绍是死过一次的人,两世教训,倘若看不通透,他便是真的愚蠢。
  置身局,权势滔天,他二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他仰起头,学着她往日的样子,轻啄她的唇角,倒是不急着等她回答,一双手抽掉她腰上的束带,扬手褪去了她的外衫。
  柳长宁凝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有扣住他的双手,由着他为她宽衣。
  马车窄小,一路颠簸,两人便随着颠簸的路途,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车内红白衣衫落了一地,不知谁闷哼一声,所有的对话戛然而止。
  ……
  车外人声鼎沸,嘈杂不断,将车内浅唱低吟悉数遮掩。
  马车停靠在柳府门口,裴元绍眼角泛红,鸦羽色的睫毛沾了一颗水珠,依靠在她的身上,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勾唇,嗔怪道:“妻主家的马妇还是换一个人的好?”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灼热未消。
  柳长宁饶有兴致的环抱住他腰身,顺着他的话,轻笑出声:“嗯,下次换一位驾马不停的车妇,得把我家夫郎伺候尽性才是。”
  裴元绍别开视线,□□之后余温未消的脸上总算有了丝羞赧。他低垂头,倒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视线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窝在她怀吗,问道:“苍云方才还没有回答我,你当真打算娶我?倘若不娶,我与你朝廷之上争锋对麦芒,世人皆以为你我不和,便能减少他人猜忌。十年后也好全身而退,可是你若娶我……”
  柳长宁伸手捂住了他张合的唇,一只手拾起地上的衣物,盖在他二人的身上,脸上笑意明显,斩钉截铁道:“娶!子渊何须担心,寒门第一人倘若地位不够,那么天下第一人的身份可够。为妻要变法了……”
  靠在柳长宁怀,随着她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裴元绍疏懒的眼神倏然睁大。她话的意思,他自是懂的。
  柳长宁所说的变法不单单是吏治改革,尚有农田、水利、税法……全方位变革。
  倘若变法成功,金凤朝必定会进入一个空前鼎盛的时代。裴元绍看过柳长宁桌案上的变法策论,那样的几乎颠覆的革新,可行性极大,一旦成功……
  柳苍云的名字便不仅仅只是代表寒门第一人,她将是这个时代里程碑,会被万民所敬仰。
  她是在告诉他,当她强大到万民敬仰,深入民心。帝心如何忌惮,亦不敢动他分毫。
  柳长宁低头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见他似懂非懂,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邵哥儿不需顾虑,帝王如何,我在呢。祟洸倘若不像她母亲那般蠢,往后她便是金凤朝的盛世明君,这天下总要有一人代为经营。可她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再换个合适的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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