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王,我绿茶——by玉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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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你个贱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两桶掺了玻璃渣的油漆!”
——“阮胭,你个贱人!”
声音一声比一声怨毒。
随着一起被放出来的,还有宋筠和阮胭一行人坐上警车的照片。
除此之外,柏良娱乐还附了一个公告,大意是说,宋某人故意请人在发布会上意图破阮胭油漆,还好被人即使制止……
文章里暗暗职责宋筠借着前辈的身份欺压新人,偏偏词句又说得委婉,意欲灰暗,让人看着心里也很是发堵……
这一系列东西发出来,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微博都炸了!
卧槽,原来宋筠要退圈,不是因为要去岁月静好,也不是因为要和传闻中的讯科总裁订婚,而是因为摊上官司了?!
天,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那段录音被全网疯转。
……
沈劲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向舟给他汇报网上这一连串的事,直到听到有网友说宋筠退圈是要和讯科总裁订婚时,脸色彻底沉下来。
片刻后,他开口,“你也去发个公告吧。”
“什么公告?”
“借机澄清一下,我和宋筠没有任何关系。”
向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句,“好。”
沈劲心里烦,看着眼前的文件,正准备把钢笔找出来签字,才想起那支钢笔被他还给阮胭了。
他重重呼了一口气,心里有个地方百般不适,却又找不到排解的方法,最后,他跟向舟说:“找人把临江别墅的‘榆叶梅’都换过吧。”
“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向舟劝他,“恐怕业主们会有很大的意见。”
沈劲拿起一支圆珠笔在文件上签了字,再抬头道,“那你安排几个人,去物业投诉,就说自己对榆叶梅花粉过敏,希望物业能体谅一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我们再去出面解决,以人为本、顺理成章。”
向舟怔住,佩服道:“沈总强!”
沈劲嗯了声,摁了摁晴明穴,她临走时那句“我从没有喜欢过你。”忽地又狠狠撞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样软和的语调,柔软的声音,到底是怎么说出那种话!
他死死捏紧手中的圆珠笔,连自己也没注意到,他已经在纸上划出了重重一笔。
心烦意乱里,他啪地把笔扔到桌上。
打开微博,搜索着与阮胭有关的一切,在阮胭的超话里划着,看着粉丝们和官方发的她的生图与杂志照……
界面里却猛地弹出来一个视频封面:
穿着白大褂的阮胭和街边救人的陆柏良?
标题是【自制,美女明星×清冷医生】……
视频被配上了很甜的那种BGM,即使一个是高清图,一个是渣画质偷拍,也看起来相当般配……
下面获赞最多的一个评论是:“这对cp真的太好磕了TvT,两个都是首医大的,而且我首医大的学姐告诉我,原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他们真的认识!!呜呜呜我觉得我磕的CP仿佛可以成真了。”
认识?
阮胭和陆柏良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他们不是同一级的,一个博士,一个本科生……
陆柏良那么心冷的人,不是一直在等周思柔吗?
怎么会和阮胭扯上关系。
沈劲眼神一暗。
某些不可名状的、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纷纷从他的脑海里窜了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向舟,两年前让你调查的阮胭的资料,还在不在?”
向舟愣住:“不,不在了。我重新让人去给您查过?”
沈劲目光掠过视频里被剪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觉得那画面刺眼到了极致。
他啪地把平板合上,“查。把她前二十五年的细节,一点也不要漏掉,全部都查出来。”
*
江南别墅。
宋叶眉看着讯科官微发的所谓“澄清声明”,语气公式化到了极致,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沈总与宋筠没有半点暧昧的关系,勿传谣、信谣。
宋叶眉想到多年前,沈劲在夜里来找她,说要带她走;又想到结婚的时候,沈崇礼捏着她的下巴说:“都说抢过来的东西看起来更漂亮,如今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有这二十多年来,宋父宋母总是平静地看着她说,你是长房长女……
宋叶眉把手机扔掉,冷笑道:“果然男人都是群狗东西,没有一个靠得住。沈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果然,靠他们,不如靠自己。
她抬头,目光移向卧室墙上那张澳大利亚大峡谷的照片。
那样美丽的峡谷,那样壮阔的风景,那样奇绝的美,一生只能见一次,见过一次,记一生……
比起来,旁边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写真又算得了什么!
她抬起手,踮起脚,把墙上的写真全部一个接一个取下来,叠在一起,抱在怀里,然后——
噼里啪啦将它们狠狠摔到地上:
“沈崇礼,你去死吧!”
照片上的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望着那堆玻璃,她沉默了又沉默。在这沉默里,她忽地就想清楚了很多事。
很久以后,她平静下来,才给沈崇礼打电话,语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和柔软:“今晚回来,可以吗?”
沈崇礼那边很吵,像在酒吧,闹哄哄的,旁边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沈崇礼嘲讽般地开口:“怎么?有事?”
宋叶眉平静地开口:“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你管那叫结婚?”沈崇礼在那边笑了下。
宋叶眉依旧是温柔的声音:“你回来吧,我妈他们今天可能要过来。”
沈崇礼笑了声:“行,接着演伉俪夫妻是吧。”
宋叶眉挂了电话,她看着地上那摊玻璃渣子,出了神……
然后下一秒,她整个人朝着地上的玻璃渣子狠狠一跪。
尖锐的渣子刺进去了,她一声都没吭一下,猩红的血液涌出来,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继续用膝盖上的肉在上面摩擦……
直到整个膝盖都变得血肉模糊,被鲜血染上,她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她才缓缓从那堆玻璃渣子上离开——
接着,她走进屋里,换上一条黑色的裙子,遮住膝盖上的伤口。
她走到门边,咬着牙,用鞋套包住自己的手,避免留下指纹。她找到沈崇礼经常穿的那双皮鞋,拿起它,将它横着挂在门背后的衣挂上固定好。
接下来,她整个人,用力地朝着那双鞋底撞去。
一下比一下重,直到鞋底的灰尘悉数印在她的背脊上、手臂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鞋印……
她才终于停下来,套着鞋套,把鞋取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把手上的鞋套扔掉,瘫坐在地上。
片刻后,她打通了宋筠的电话,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尽力让它变得沙哑:“妹妹,我痛,好痛啊。”
宋筠在那边焦急地问:“姐,你怎么了?”
“痛……”宋叶眉抽了抽鼻子,“别告诉爸妈,求你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宋筠在那头焦急地喊她。
宋叶眉不说话,只是发出一下比一下粗重的喘.息。
这个时候,沈崇礼开门回来了,他脱了鞋,看着瘫在地上一身灰的宋叶眉,也只是低声咒骂了句:“傻逼。”
宋筠在那头听到沈崇礼的声音,一下就明白了:“姐,是不是,是不姐夫他又打你了,那个畜生!!”
“妈,妈,求求你们了,把姐接回来吧。沈崇礼他不是人。”宋筠在那边冲客厅里的两个人喊着,她把手机开到免提。
宋叶眉看着沈崇礼,慢慢挪到门边,一边惊声尖叫,一边把地摊上的鞋子疯狂拂乱,嘴里骂着:“你个畜生!”
沈崇礼皱着眉头,看着她这没来由的发疯,骂了句:“你他妈……”
宋叶眉继续骂:“我说你个畜生,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沈崇礼走过来,捏住她的肩膀,“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宋叶眉哭着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嘶吼,仿佛是从肺部深处发出来的,痛到了极致……
沈崇礼皱了皱眉,立刻松开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捏得太重了。
宋叶眉继续哭着骂他,“沈崇礼你不是人!”
“你个疯女人!”沈崇礼想到她刚刚说的她妈今天要来,呵,随便拿爹妈来压他?就宋家?配吗?
他嘲讽道,“就算是你妈来了,老子也照样弄死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看了眼地上散乱的鞋,皱了皱眉,然后随便找了一双他平时常穿的穿上,大步出了门,啪地把门关上。
宋筠已经在那边听得快要疯了,她本来就被今天微博上的丑闻弄到几乎绝望,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她对宋父宋母说,“你们听到了吗?他说就算你们在,他也要照样弄死姐姐!以前姐姐挨的打还少吗?被打到胃痉挛送进医院,你们还不信,现在亲耳听到了,你们还要冷漠到什么时候……”
宋叶眉发出低低的呻.吟,气息微弱:“没关系,筠筠,我不痛……”
“姐——”
宋叶眉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距离沈崇礼出门已经过去了六分钟,他应该已经开车离开了别墅区。
她慢慢直起身,身上的痛楚仿佛对她来说不存在,然后她打开别墅区的大门,整个人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前爬,对着不远处的保安亭微弱地抬手——
“救救我……”
第32章 不是替身
临江别墅。
沈劲回去的时候, 张晓兰听到开门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她发现,自从夫人走后,老爷回来得就越来越晚了……
张晓兰赶紧把衣服穿好,跑出去给沈劲把一直热好的汤端出去给他。
“不用。”沈劲上了楼,要进屋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沙发,转过来对她说,“明天是不是该打扫了?”
“啊, 对。”张晓兰点点头。
家里每半个月都要换一次床单和窗帘, 这是惯例。
“沙发的布和床单先别换, 还有,阮,”沈劲把她的名字哽了一下,说,“她的衣柜也先别清理。”
张晓兰说了声好,叹口气,把汤又端了回去。
沈劲上了楼, 没去卧室, 直接去了书房。
刚坐下准备理一理工作上的事情, 宋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看了眼,毫不犹豫地挂了。
隔了会儿,宋筠又发了条短信过来:“劲哥,我姐的腿要被沈崇礼打断了, 你救救她吧。”
沈劲犹豫了下, 拨了过去, 问她:“怎么回事?”
“沈崇礼他又打了我姐,我录了音,我爸妈他们都听见了,我想报警,可他们还是不同意……劲哥,求你了,你过去医院看看她好不好?她先整个人都垮了……”
沈劲深吸一口气,说,“宋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你这个电话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出于我们相识十几年的情面,也是感谢她在我小时候对我的照顾。我是喜欢过你姐姐,很喜欢很喜欢,但是,那你必须清楚,那都过去了,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沈劲语气慢慢沉下来,“我不会去看她的。如果她决定要离或者是报警,你让她直接去找周牧玄,我会帮忙疏通,还有,你既然录了音,就把证据保留好。就这样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给周牧玄发了条微信,让他联系一下临江这边法院和警局的关系。
周牧玄回他:“你堂嫂那事儿不好办,离不了,她那对极品父母死都不肯放过沈崇礼这条大鱼,现在连报警都难。”
沈劲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沈劲以为谈话就此终止了,没想到隔了会儿,周牧玄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那头还有顾兆野叽咕的小声声音,一听这通电话就是顾小二撺掇的。
周牧玄咳嗽一声,问他:“我听说你在准备把临江别墅的榆叶梅都拔了?”
“嗯。”
“为什么?别人断发明志,你断树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