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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攻略——by若然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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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窥视三个异灵没什么兴趣,试着回溯了一下时间,起初还是回溯一两天,之后就学会了新操作,时间线一拉好几百年,亲眼见到了开国姬皇和几个仙姿佚貌的妃子饮酒作乐,酒过三巡之后,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人大被同眠。
  这……壮哉姬皇!
  又是一夜沉迷金台,外间天光大亮时,姬越才反应过来,今日是朝会。
  比起久病的丽夫人,独居的寒门子弟,穿成韩青的白起显然是最难的那个。
  虽然名字里都带颜色,但韩青和白起的性格截然相反,韩青是标准的晋朝士族,喜爱修饰容颜,剃须修眉涂抹口脂,服五石散,穿松垮旧衣,常与人饮酒清谈,再年轻十岁,也是曲沃城里有名有姓的美郎君。
  白起扔了韩青半个柜子的五石散,穿新制的厚重衣裳,不剃须不修眉,不涂脂不抹粉,到了朝会上,半天不吭一声。
  韩阙有些纳闷。
  以往他和韩青都是父子两人同车上朝,今天韩青先走一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府邸太大,两天没见人是常有的事,可也不能两天就不认识亲父了吧?
  韩阙虽然疼宠次子,但对长子还是很看重的,加上今天韩青的打扮也不太对劲,他有心想开口问问情况,但没等说话,奏乐之声一转,姬越大步走入承天宫,在上首坐下,视线一扫,便有一股淡淡的威仪迎面而来。
  君王气象。
  这是姬岂一辈子都没有过的东西,他温和得像猫,坐在上面的人虽然稚嫩,却是一头虎,士族轻松得久了,甚至会下意识地反感这种来源于上位者的压迫,韩阙反而想起很多年前父亲说起在先武帝面前战战兢兢的旧事。
  看来很多事情都要好好打算了。
  姬越开朝会不喜欢听废话,她不用人奏报,自己挨个点名问话,像以前一样容士族对坐清谈议论朝政,闲了再弹个曲,射个箭,比比文采,想都不要想。
  处理朝政之外,姬越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白起。
  白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比起韩青,他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一眼扫过去,很少有人能和他对视,他自己大约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很少正眼看人。
  姬越准备先看看这人能不能胜任廷尉的位置,如果不能,再看看他有什么别的本事。
  人才这种东西,总要物尽其用。
  下了朝会,韩阙紧赶慢赶都没赶上自家儿子的脚步,他乘的是牛车,韩青骑的马,骑得还贼快,宫门口,他又不能大声喊儿子,到最后也只吃了一嘴灰,韩阙很想问韩青是不是嗑五石散把脑子嗑坏了,他不知道的是,韩青确实嗑五石散把脑子嗑坏了。
  这是白起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他听得懂这些人说的话,秦国的语言本就受到周边诸侯国的影响,但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老秦人了。
  好在奴隶不敢多嘴,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他从奴隶那里弄明白了不少事情,对于自己死后借尸还魂,还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朝代,白起有些迷茫,但再迷茫,求生第一位,他准备先搬到廷尉府,避开家人,等到适应了这里之后再慢慢理会。
  浑然不觉自己把父亲已经甩丢了。
  
 
  ☆、阿父
 
  下了朝会,姬越单独留下了一名叫做魏雍的年轻人。
  魏雍是魏家近年来最优秀的子弟,并不是嫡支,对于士族来说,嫡庶之别很大程度上跟着人才的上限走,一个强盛的士族首先要足够开明,有本事的庶子,那就不是庶子了。
  作为庶支的偏房庶子,魏雍短短的二十五年人生经历了相当传奇的大起大落,只不过传到姬越耳朵里,也就剩下一句,还堪一用。
  但有这一句就够了。
  姬越把中郎将的位置交给了魏雍,忽然又问道:“你如今还住在魏家?”
  魏雍微微低着头,垂着眼帘道:“外头置了宅子,但母亲还在家中,不敢时常外宿。”
  姬越不甚在意地说道:“回去就带着你母亲搬出去吧,孤提拔你,不是因为你是魏家子弟,而是因为你魏雍这个人。”
  姬越即位,原本该改口称朕,但姬岂仍是太上皇,她对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魏雍眼里一热,低声道:“雍知道了。”
  姬越想了想,拍了拍魏雍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不要让孤失望。”
  魏雍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
  天子近臣,一步登天。
  姬越交给魏雍的第一个任务是勘查女闾。
  虽然魏雍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第二反应是姬越在和他耍笑,但这的确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任务。
  女闾制度自春秋时期传下,春秋之时列国交战频频,有杀男俘女一说,这些俘虏来的女子最开始是嫁给兵丁,后来齐国先贤管子受到齐宫里的声色场所启发,首开女闾制度,把被俘的女人集中起来关在女闾里,最开始是给兵卒受用,等到人数渐多,就在各地开设,将挣得的银钱再用回军费上,齐国因此兵强马壮,后来列国纷纷效仿,到如今,已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制度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饱受冤屈的庶民三娘,姬越也想不到这看似普通合理的制度背后,可能浸润了无数血泪。
  魏雍这辈子都没进过女闾,倒不是他多洁身自好,而是他少年丧父,守孝三年到二十,娶了娇妻,过三年,又纳一房美妾,这对一个青年来说已经足够幸福的了,女闾是什么,他连那儿的红娘子叫玉怜都不知道。
  魏雍出宫之后,直奔玉怜、不是,直奔女闾,脸上透露着升官发财,公款嫖赌的兴奋,堪称满面春风。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质,曲沃城作为大晋都城,商贸繁华的同时也决定了女闾的素质,只看庶民三娘明明是在外地被判,却被送来曲沃的女闾就知道。
  有句话叫叶公好龙。
  几乎是一进女闾,魏雍这个正直的年轻人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硬着头皮走进去,怀里立刻多了两个衣着松垮的女娘,闻着劣质水粉的香气,他僵硬着不敢动弹,打量四周,只听娇声艳语,只见满眼肉色,他几乎有些想吐。
  正在这时,身后有个人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连章兄,好巧啊,怎么站在这里?”
  连章是魏雍的字,魏家家主亲自为他取的,魏雍僵硬地扭头,见是赵家嫡长公子赵思,他干巴巴地说道:“我……”
  赵思却是个行家,一眼就看出魏雍生嫩,又被底下白日宣淫的场面给惊着了,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笑意,拨开两个女娘,把着魏雍的肩膀,一边熟稔地上楼,一边笑道:“连章该是头一次来,底下脏乱,都是庶民花销的地方,你同我来。”
  女闾一共三楼,过二楼的时候情景已是好些了,用竹帘子隔着一个个单间,虽见人影晃动,也不过是略有些声响。
  三楼的场景则更加雅致些,如果不是几个美貌女娘正在和客人调笑,魏雍几乎以为自己到了清谈集会。
  赵思一来,立刻就有娇俏的娘子上前来招呼,声音宛如出谷黄鹂,赵思把人推进魏雍的怀里,对一侧年纪略长的女子说道:“劳烦开个雅间,来五六个红娘子,对了,玉怜今日有没有客?”
  女子为难道:“刚接过一位客人,要是郎君不嫌弃……”
  赵思嫌弃死了,面上的笑也冷了几分,只道:“那让玉怜好好歇息吧。”
  一转头看见魏雍严肃地按住女娘乱摸的手,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那女娘道:“小燕儿怜惜怜惜他,我这位兄台可是头一次来。”

  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娘撅了撅嘴,费力地抽回手,显然有些气恼,魏雍本以为她会说几句难听话,但小女娘撅了一会儿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进了雅间,熏香的气味让魏雍轻松了一些,但随即来了几个美貌女娘,他又再度僵硬起来。
  赵思对魏雍说道:“曲沃的女闾比我在别处去过的都要好,最好的地方就是上货勤,底下那些劣等的女人用尽了,很快就会从各地送来更漂亮的,这二三楼的女娘不得用了,也会下放到三楼去,所以连章要是有喜欢的,记得走之前打声招呼,免得下次来,找不到人。”
  魏雍呐呐地问,“什么是用尽了?”
  赵思忍俊不禁,对身边的女娘说道:“瞧瞧我这兄台,真不知是哪来的宝贝。”
  几个女娘也都一起笑了出来,很有些巧笑倩兮的意味,但魏雍觉得那笑声尖锐难听,听得人心口疼。
  他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虽然难受,但还是招了招手,把站在外间的小燕儿叫了进来,让她坐在身边。
  赵思又道:“原来你喜欢年纪小的,这倒是不太好寻摸。”
  魏雍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哪来那么多。”
  成为营娼只有两条路,要么犯了死罪,要么被家人连坐,但连坐之罪通常都是很大的,姬岂在位这么多年,一共也就判了十来起这样的大案,曲沃女闾最红的娘子玉怜就在其中,她不是最漂亮的,年纪也渐长了,但还是很红,客人通常是奔着她前上品士族之女的身份来。
  赵思哈哈大笑,说道:“真想找也没那么麻烦,奴子,流民,平民,甚至良家子,有专门做这个的人,你还真当这么多美貌娘子,都是犯了罪进来的?”
  魏雍呆住了。
  赵思笑完,又叹道:“朝廷待士人何其严苛,娶妻从来娶的是门楣家世,大家闺秀有几个能伺候人,妾室倒是能寻个自己想要的,可谁又是个圣人,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也就是这里,能让人开心开心了。”
  魏雍有些紧张地问道:“没有人管吗?这要是上报出去……”
  赵思又笑了,他发现魏雍实在天真得有些过分了,“满朝官员,哪怕贵为三公九卿,男人总归是男人,谁去告发?谁敢告发?谁敢犯这众怒?”
  魏雍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不光魏雍在观察女闾,姬越也在观察他。
  魏雍算得上姬越手底下最心腹的人手,如果不是得了姬越看重,魏雍也不可能以一个士族庶子的身份和赵思称兄道弟,姬越早就查探过女闾,派魏雍去有两个用意,一是摸清女闾背后的牵扯,二是观察魏雍这个人能否信任。
  如果这一趟,魏雍回来如实禀报,她会给他更大的信任,如果他同流合污,她会非常失望。
  魏雍几乎是落荒而逃。
  了解到内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能够面对那些满面媚笑的女娘,只要一想到她们也曾是本分良家,只因为美貌被看中,就遭遇这样的非人的对待,他就觉得喘不过气,他和妻子恩爱,也喜欢妾室美貌和顺,虽然没有圣人到守着一个女人过活,可他没有不把人当成人看过,他也有女儿啊!
  但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步子又沉重起来,今日撞见赵思,虽然从他那里得知了许多内情,但也因为这个,一旦女闾的事情揭开,赵思很容易就能猜到告发的人,就像赵思说的那样,谁敢犯这众怒?一旦这件事情抖落出去,他首先要面对的肯定是所有士人的怒火。
  可不告发,陛下就真的不知道吗?
  魏雍左右为难,回到家中时,腿上忽然一沉,他低下头,正见女儿柔软的小脸上满是笑容,清脆地叫道:“阿父!”
  这笑容不知为何和刚才小燕儿的讨好笑容重合起来,魏雍眼前一黑,踉跄一步,扶着门墙站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就狠下了心,一把抱起女儿,大声地说道:“哎!”
  
 
  ☆、武媚娘的忧虑。
 
  白起正在刷马。
  行军打仗,马匹是重要资源,他前世有过不少好马,韩青算得上是贵胄子弟,马厩里的马大都养出了一身肥膘,他不爱韩青惯用的白马,唯独对一匹瘦得肋条分明的马情有独钟。
  来到这里几天,除了和马相处,白起简直头疼极了,一有时间就溜进大狱里,尽量以审问犯人的理由纠正自己的口音,他则极少开口,也不知道是这具身体里还存在着一点本能,还是他原本基础就不错,没多久倒也能混过去一点了。
  前提是不开口说长句子。
  秦国一贯的观念认为,人死后不会消失,而是去往死后的世界,一如正常的生活,所谓事死如事生,帝王的陵墓通常被修得像生前的宫殿,贵胄也会携带大量陪葬品,以求继续过人上人的日子,白起其实不相信。
  直到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个世界,很奇怪。
  史有秦晋之好,但其实不过是因为秦国弱小,无法抵抗强晋,嫁女以求和,秦晋之好的背后,是晋国一举摧毁穆公大业,秦国花了三百年才缓上一口气,后经商鞅变法,才有秦国强盛。
  可以说,如果没有三家分晋,也就没有后来强盛的霸主秦国了。
  而这里,是真的没有三家分晋。
  秦还未成国时就被当成蛮夷驱逐出了函谷关,天下诸侯国林立,春秋之后为百国,晋国据中原腹地,南征北战,最终一统天下,万邦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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