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by霜下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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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勾唇一笑:“若是侯府没了,我要娶明姝不是更容易。”
“你!”承嘉侯手捂着胸口,怒极之下几乎要晕眩过去,心中涌起浓浓的杀意。
而苏延像是能读到他的心声,嘴角噙着笑,手掌用力,竟将手上的茶盏生生捏碎。
茶水淋了他满手,混着他手上被割破伤口溢出的鲜血一同流下,看着甚是骇人。
而苏延却只是随意地将手上残余的碎片和残渣抖落在地,而后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承嘉侯:“我劝侯爷莫要想着动我。”
“侯爷也知道,我是破落户出身,若没点傍身的技艺,又如何能长大这么大。”
“况且。”他唇角上翘,“我若是发起疯来,指不定侯爷见了都要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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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明姝连哄带骗,总算是把事情扯清楚了。
在他们一行人刚刚南下不久,景帝便同辽国国君展开了交涉。
而交涉的最后结果,便是六皇子留在了京城中“交流学习”。
名义上是交流学习,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就是留为质子的意思。
而沈玉柔早就和那六皇子互有情意了,原本以为六皇子将要离开,这只能是一段戛然而止的巧遇。
可却不想天公作美,竟让他们多出来这么多相处的时间。
——以上,都来自于沈玉柔的叙述。
明姝看着说得满脸春.色的沈玉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六皇子一看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他被迫留在大庆能高兴就怪了。
只怕心中早已经恨得不行。
怎么可能如沈玉柔所叙述的那般多情温柔。
而他那么做的原因明姝也算是一并知晓了。
敢情沈玉柔这傻白甜,真以为两人是“真爱”,见六皇子在京中境遇不好,便时常支出大笔银钱替他打点。
财物来源自然就是她的那些铺子。
——也难怪承嘉侯要收管那些铺子了,若是叫皇上知道,沈玉柔总是拿大笔钱财去“救济”那辽国皇子,只怕整个侯府都要被迁怒。
承嘉侯再蠢,也不会蠢到连这个都看不懂,因此定然是不会任沈玉柔乱来的。
后面急着将她嫁出去,恐怕也是打着赶紧息事宁人、断了她和六皇子那层关系的意思。
看着眼前神情愤愤、自觉很委屈的沈玉柔,明姝简直恨不得去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塞的是棉花还是稻草。
六皇子可是敌国皇子,她作为大庆子民,做出这种帮扶外人之事,还有这么大笔的银钱交易,若是严重些来算,扣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不算重。
若是三皇子晓得他们一同办的铺子被沈玉柔霍霍成这样,还有可能因此被皇上迁怒,恐怕要气得呕血吧。
这般想着,明姝没好气地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先前不是和三皇子打得火热吗?那为何你不索性去求三皇子,让他去给六皇子求情啊!”
明姝说这话原本只是想嘲讽她,却不想沈玉柔真的听进去了。
她皱着柳眉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摆出一副高洁傲岸的模样:“不行,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六郎,就该和三皇子断得干净。”
说着,她轻叹一口气,满面愁容:“况且,哪怕这事真的成了,六郎若是知道他是受了三皇子的恩才得以归返回,只怕要觉得自己没用,竟然需要我去求别的男人……”
“我不能让六郎受此心劫。”
明姝:……
她现在可以确认了,沈玉柔脑子里应该既不是棉花也不是稻草。
她脑子里肯定都是水!
还是一摇就会晃荡的那种。
第99章
明姝原本想点醒她两句, 可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和傻白甜有啥好解释的。
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嗯了几声:“二姐说的对, 六皇子那样富有雄才的人,定然是自尊心极强的, 怎么能受这种屈辱!不过……”
明姝话锋一转:“二姐姐既是为六皇子着想, 就不该补贴那么多银钱给他……你想想, 他那等高傲的人,若是要靠一个女子才能在京城安然度日, 心里指不定多憋屈呢。”
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沈玉柔:“更何况,若是他日后发达了,想起来这一段时日,指不定还要迁怒于你……我也不是质疑那六皇子的为人,只是我实在是担心二姐姐你……”
明姝这一番话说的甚是情真意切。
沈玉柔只听前半段还不以为然, 只当明姝和那些古人一样迂腐, 可在听完整段话后却是心里一咯噔。
别的她没见识过, 可关于凤凰男的事例却没少听过。
那些男子靠着妻子扶持起家,后来功成名就了, 便将那段受“救济”的岁月视作耻辱,连带着对妻子心存怨怼。
她先前是被六皇子的温言细语哄住了,又有他的皇子滤镜在,才没往这方面想。
可经明姝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好像是这么个理……
六皇子作为质子被困在京城,等同于是辽国的弃子,往后如何还很难说, 她现在可不就是在“扶贫”吗!
见她神色变动,明姝继续哄她:“二姐姐, 一个有抱负有责任感的男子,他并不需要来自自己爱人的钱财或其他方面的支持,他需要的是感情上的陪伴啊!”
明姝用诱导性的语气道:“六皇子和你相处的时候,是不是常常提起他有很多难处,说手头是如何如何困窘,说他在京城遇到了不少糟心事?”
沈玉柔回忆了一下,发觉六皇子确实是常和她说起这些事,于是忐忑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一提起境遇窘迫的事,你就支给他银钱……他一说起自己待在京城过得不好,你就想法子替他打点,想帮助他归国?”
见沈玉柔仍然点头,明姝摇头道:“二姐姐你这就是会错了六皇子的意啊!他和你说这些,哪里是想要你去替他操劳奔波……”
明·胡说八道·姝一本正经地道:“这种时候他需要的只是你的安慰和拥抱啊!”
“你拿钱给他,或者替他求人,他若是知道了,心底肯定觉得自己没用,指不定多难过呢!”
明姝一边回忆自己曾看过的狗血台词,一边握着沈玉柔的手,神情真诚地道:“你们的爱情如此纯真无暇,你怎么能拿钱财玷污它呢!爱情可是无价的!”
沈玉柔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却觉得明姝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心里很是感慨,圣母就是圣母,明明自己和她的关系那么一般,她却还是这般认真地为自己考虑。
沈玉柔这般想着,心里暗自决定,等她日后发达了,定然是要漏点好处给沈明姝的。
一切原本该很和谐。
可待她离开小院后,才猛然想起来,她今天不是过来同沈明姝拉关系,让她帮自己去说好话,叫六皇子能尽早归国的吗!
但刚表露了这一想法,就被沈明姝一通忽悠,全然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沈玉柔懊恼地拍了拍头,便想要转身回去。
可刚迈出几步,却顿住了。
她刚才和沈明姝那么一通聊天,东扯西扯的,该卖的惨都卖完了,她这回去还有啥能说的?
难不成再演一遍?
那也太丢人了!
沈玉柔痛苦地抱紧了不算圆润的自己,心中思量着对策。
而室内的明姝在沈玉柔走后,面色却变得凝重。
她还记得,那位辽国六皇子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人。
能做出接风宴上卖弄才学、两国比试上选择击鼓鸣歌这等事的他,又如何会甘于被困在京城做质子?
定然是会想出各种法子回国的,沈玉柔这种傻白甜估计也只是他的一脚踏板罢了。
而大概也正是因为他先前锋芒太露,才叫景帝对他生了忌惮,落至现在这个境况。
在这种情形下,沈玉柔居然还敢和他这般接触,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明姝感慨地摇摇头。
况且,如果她没猜错,她这二姐应该是有什么金手指的,才能造出那些现代化的东西来。
毕竟以她所感受到二姐的智商,实在不像是能熟知这些东西,并在穿越后还记得其配方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关于这金手指,沈玉柔透露了多少给六皇子……
明姝摸了摸下巴,在心里使劲戳了戳666号。
她戳了老半天,才得到了一声弱弱的回应:“干嘛呀……”
“你能不能检测出我二姐身上有什么古怪之处?”
666号废得理直气壮:“不能。”
见明姝不理它了,它又贼兮兮地补充道:“如果宿主愿意花上些成长点,我倒可以试一试……”
明姝也不废话:“要多少?”
666号语气激动:“5个成长点,给我一周的时间,我肯定给你捣鼓出个检测的功能。”
5个成长点……明姝犹豫了,这代价似乎也太昂贵了些。
可666号似乎急于做成这笔大单,见明姝犹豫,便加紧了言语煽动:“到时候再遇上什么重生穿越的,你一检测就知道了,岂不是很有安全感?”
它加重了砝码:“到时候这功能还可以给宿主提供危险预警……”
对此,明姝颇为心动,咬一咬牙:“5点就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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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嘉侯说要禁明姝的足,明姝便也顺了他的意,乖乖地在院子里窝了好几日,也算是给承嘉侯面子,顺便拿这段日子调整心态。
她听说,沈玉柔那次偷溜进来见她的事不知怎的被承嘉侯知晓了,由是她也被禁了足,不被允许踏出院子一步。
明姝心知自己是没有这么大作用的,那便只有可能是因为六皇子了。
而这般一想,明姝都为承嘉侯感到头疼。
——府上的崽子一个赛一个不听话,还都很能闹腾。
就拿沈容华来说,她因为百花宴上的事将宁国公府得罪的彻底,曾经疼爱她的外祖家镇远将军不知为何也待她疏远了,先前和徐开宇的婚约一事又闹得一地鸡毛。
以她如今这条件,想找上门好亲事简直不要更困难。
可偏偏她眼光还极高,小门小户、家世清白的还看不上。
承嘉侯都算是放弃了这个长女,随她去了。
而二女儿沈玉柔,原本是承嘉侯最喜欢的乖巧孩子,可这些年性情大变,哪里有半分幼时温顺听话。
屡次拒绝了他安排的亲事不说,竟然还同那辽国质子有财物的往来,真是生怕皇上找不到理由整治承嘉侯府。
承嘉侯背地里简直要气得呕血。
至于被他寄予重望的明姝,平日里看着安安分分,对他这个父亲也很是敬重,可却是个闷声惹大事的。
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王皇后所在的王家,还做出突然南下这档事,叫他原本给她谋定的几门能带来不少利益的好亲事全都落了空。
几个女儿是如此,剩下的那些个庶子就更不行了。
一个个要么甚是庸碌,要么过于木讷,明明同样是在太学读书,可那二房的沈知钰却就是要比他们出彩得多。
对比之下,这叫承嘉侯如何不心里憋着一团火?
对此,明姝只能摇摇头。
憋火有啥用啊!
承嘉侯自己就是个不长进的,年少时不学无术,年长了却整天钻研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也难怪承嘉侯府在他手上一直走下坡路。
他有空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下功夫,倒不如多读两本书充实下自己,增长点智商。
明姝想是这般想,可自然是不能这么和承嘉侯说的。
她还是先理好自己那的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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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暂时还未有消息传出来,明姝象征性在院子里呆了几日,调整好了心态,便重新开始去往了太学。
时隔年余再来,太学景致依旧,只是她的心态却和从前大不一样。
首要的,便是先找江太常问安。
书斋仍是那处熟悉的书斋,只是门口的那几棵总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早已经落得半片叶子也不剩。
江太常见了明姝很是高兴,直接放下了手头正整理的案牍,要她坐下来说话。
先是问了她许多南巡相关的事,在听闻到她所遇到的一些艰险后,不由捋了捋胡子,摇摇头道:“也是苦了你了。”
而在听明姝说到兴农业的相关事宜时,则是笑着颔首:“不错,实务方可兴邦,钻研这些并不低人一等。”
一直到听完明姝的叙述,江太常才带着慈祥的笑容,细细打量了一番明姝,感慨道:“这一趟,你成长了许多,果然是值当的。”
他笑着摇摇头:“先前皇上和我说起这个,我还犹豫再三,觉得不妥……现在看来,皇上果然是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