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虐心日常——by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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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起身朝她扔了一个字:“走。”
他负手往外去。
柳织织暗暗松了口气,有种伴唐离如伴虎的感觉。
这货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她自然是不愿跟他走的,迟疑间,她想起他惦记她器.官,以及种种的变态属性,眉头皱得更深。
这垃圾纸片世界要不要这么小!
大概是自信她不敢不跟,唐离缓缓前行,一时未回头。
她也确实不敢不跟,只能不开心地迈步。
直到行了段路,唐离似不满她吞吞的速度,才顿足朝她看去,她见了,马上乖乖跑到他身旁。
她正欲看他的表情,他忽然将她拉到怀中。
啊?
她未来得及惊讶于两人身子的紧密,他带着她飞跃而起,以轻功离开山寨。
房屋左边墙后,不知何时躲于那里的慕修走出。
他不甘地看着他们迅速远离的背影,忍怒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在山寨的前路下,停着两匹马,唐离带柳织织直接落在其中一马背上,并在瞬间将臂弯下的她揽到自己身前,也稳稳地坐好。
柳织织回神,觉得亏她承受能力强,才未惊叫。
唐离低头看了眼怀中人,驱马西行。
柳织织瞧了瞧环住自己的一双臂膀,觉得颇为莫名其妙,便回头对他道:“你不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么?”
细想起来,他好像越来越没这方面的顾及。
不对,像他这种人,他介意的肯定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又转而问道:“你不是很嫌弃我么?”
唐离驱着马悠悠前行,随意道:“现在没有。”
忽然不嫌弃了?
柳织织瞧了瞧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低头嘀咕起来:“可我有。”
唐离闻言,身形稍顿。
他伸手掐上她的下巴,迫得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眼。
他问她:“嫌弃我?”
柳织织看着他的眼,隐约可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愉。
他又问:“你不是喜欢我?”
喜欢他?
柳织织愣住,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
就算之前他是李糖的时候,她也没说过喜欢他。
她疯了才喜欢他。
四目相对间,柳织织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微缩了些,想到他那随心所欲到常人难以理解,可能会直接拧了她脖子的性子,她马上干干地笑了笑:“呵呵,喜欢,喜欢你。”
这是什么鬼!
唐离再看了她会,总算放开她的下巴。
柳织织低着头,无言以对。
无论如何,她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着怎么摆脱这变态。
好整以暇的唐离明显不赶时间,他带着柳织织,似有一路游玩的意思,后来他们进入之前那小镇。
柳织织看到路边有包子摊,便对他道:“能放我下去买包子吗?”
她当真饿得慌。
唐离没说什么,让开胳膊由她跳下去。
柳织织买了一笼包子装好,回头看了看马背上等着她的唐离,只能压下不甘愿过去朝他伸出一只手。
他扬了下眉,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马背上。
柳织织是想好了,无论他想怎样,她都乖乖随着他。
待他放松警惕,她就跑。
这一次,他们前行的速度快了些,但不影响柳织织吃包子,她边吃边看着路两端的街况,未想却看到一个熟人。
许遥风?
那一身白衣,负手立于他们右前方巷口的,正是柳织织之前所拜的师父。
而他,正神色清淡地看着他们这边。
四目相对间,柳织织想起他那登峰造极,似乎不比唐离低的武功,马上朝他喊了起来:“师父,救我!”
唐离听到,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柳织织欲乱动,被唐离紧环住,她马上又唤了起来:“师父,救我!”
然而许遥风只是看着他们,未有任何表示。
眼见着离他越来越远,柳织织下意识朝后继续去看他,却被唐离拉正身子,不得不收回目光。
唐离多看了许遥风一阵,便问柳织织:“他是谁?”
柳织织听不出他的情绪,只垂头沮丧道:“我不认识他,就是路上遇到,想拜他为师,后觉得他太奇怪,把他甩了。”
唐离抿了下薄唇,又问:“叫什么?”
“我没问。”柳织织选择撒谎。
人家不愿救她就不愿救她,她也不打算给人家带来麻烦。
唐离看着她的后脑勺稍顿,便吩咐不知何时已骑马跟在他们身后的宴七:“去调查那个人。”
“是!”宴七应下离去。
唐离又朝后看了眼,许遥风的身影已挡于人群。
片刻后,他们出了镇门。
没人救自己,柳织织只能仍装老实,她拿着包子继续吃着,希望身后的唐离不与她计较刚才的事。
为讨好他,她拿了个包子递到他嘴边:“吃。”
唐离看了眼那包子,似有嫌弃:“不吃。”
柳织织撇了撇嘴。
她暗暗瞧了瞧他,多少也能琢磨出现在的他似乎挺吃软,便在稍思后,故意乖巧地往他怀里靠了些。
察觉到怀中小丫头的举动,唐离瞥了她一眼。
他稍有哼意:“想玩什么把戏?”
她摇头:“我没有。”
他不是说她喜欢他吗?
那她就顺势装装,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
一路上,她便一直表现地挺粘他。
唐离始终气定神闲,由着她似老实,又似不老实。
随着他们离小镇越来越远,柳织织又开始犯困,哈欠不断,但因着是在这可怕的变态怀里,她一时不愿闭眼。
直到路过湖边时,她忽然灵机一动。
她便问唐离:“你会水吗?”
唐离应道:“会。”
柳织织稍思,又问:“你讨厌穿衣下水吗?”
唐离未答,只握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你在想什么?嗯?”
柳织织无辜道:“我就问问。”
说着她便拿开他的手,继续面向前方。
她低头感受着他那双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琢磨阵后,便回头偷偷地看了眼他那削薄的水润红唇。
她迟疑了会,故意推推他那无法撼动的臂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似是觉得她当真是又闹腾又可爱,唐离忽然笑了。
他又掰过她的脸:“你……”
柳织织忽然顺势拉下他,仰头覆上他的唇。
四片唇瓣轻轻印上,他的身形僵住。
两人近在咫尺地相望,柳织织的眼神清明,她如愿地见到唐离明显呆怔的模样,便果断趁机一把推开难得走神的他,翻身滚下马。
她没有停顿,转瞬麻溜地爬起跳入湖中。
扑通——
唐离回神,马上下去站在湖边。
由湖面的涟漪,可判断出她在水里快速越游越远。
片刻后,她从湖面颇远的地方伸出脑袋,一边继续往后游,一边朝他挥了挥手,愉快道:“再见啦!”
她不认为他会轻易下水。
怕他以蜻蜓点水的高深轻功把她提上来,她赶紧又缩了回去。
这一次,湖面连涟漪都没有,足见她潜得非常深。
唐离倒是没想到她的水下功夫如此好。
他缓缓抬起拇指刮了下自己的唇,又舔过她留下的气息,似在回味着些什么,随后意味深长地微扬嘴角。
他的目光落在湖面,渐渐透出明显的幽暗。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更新都是在傍晚18点哈,除非是天塌了。
第030章
柳织织始终在湖的最深处前游, 随着越来越远,她渐渐放慢速度。
仍觉困的她,捂住嘴忍下哈欠。
后来约莫估计着已经安全,她便干脆在水里睡起, 反正她觉得在水里飘着挺舒服, 关键是足够踏实。
也确实踏实, 她这一睡, 便是一夜过去。
凌晨醒来, 她浑身舒爽。
她稍作迟疑, 便缓缓游上水面, 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方, 明显早已不知道将唐离甩到多远。
她轻松地笑起, 将这几乎无边际的湖面看了圈, 选择往东游。
反正她不怕水,也不急, 便慢慢练起游泳。
悠哉悠哉地漂浮中,天大亮时, 她刚好到达一处岸边。
她瞧了瞧岸边各处, 便上岸。
越过大路,她去到对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上架子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晾起,自个坐在旁边歇息。
她抱着腿,忽然察觉不对,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她疑惑地抚了抚那明显比以前更加滑腻无暇,白.嫩透红的肌肤,面上露出不解。
错觉么?
她怎觉得她的皮肤更好了不止一点点?
她再抬手抚向自己的脸,亦是感觉嫩.滑得不像话。
这……
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继续抱着腿, 懒得纠于此事。
因着没有火,她的衣服晾得有些久,到日头很高,她才穿上。
她没做犹豫,继续往东行。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路过一个村时,她入村给自己买了匹马,顺便细心地备了些有用的装备。
骑着马,她继续赶路,只想离都城越来越远。
要是能出国,那更好不过。
又是接连多日的独行,她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吃吃喝喝,没有危险,又有钱花的游玩日子,自是觉得惬意。
这日,她正牵着马缓缓步行。
后来见到一名扛锄头的大叔,她上前问道:“大叔,请问这里离边疆有多久?”
她越想还是越觉得出国算了。
“边疆?”大叔闻言,反问,“姑娘这是要去霁东?”
霁东?
柳织织想了想,觉得那大概就是边疆的一个城,便点头:“嗯!”
大叔看了看她这虽风尘仆仆,却掩不住娇嫩,明显没吃过苦的模样,说道:“姑娘是不知道那边在打仗?”
“打仗?”
柳织织摇头,她没关注过此事。
大叔便劝说起:“之前霁东忽然失守,后来有金吾将军领兵助援,才成功将敌军逼退,保住霁东。虽说如今霁东算是已安全,但仗还在打,难保不出些意外,姑娘若是没急事,还是莫前往得好。”
“金吾将军?”
柳织织忽觉不妙:“不会是薛雁南吧?”
“对对对,正是他,我国有这一无往不胜的战神良将,真是大福,如今他不过未及弱冠的年纪,以后……”大叔说着,不由连连夸赞起,足见薛雁南那货究竟多受百姓爱戴。
“……”
柳织织根本就不想听后面的话,果断自动屏蔽。
到底是这个世界小?
还是她倒霉?
她下意识想回头,可想起都到这了,她若回去,岂不是更容易遇到危险?
毕竟寻下一个方向出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她对自己的运气,是毫无自信。
她慎重考虑了会,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便朝还在夸赞薛雁南的大叔道了声谢,牵着马越过其离去。
她想好了,反正她不怕水,真到那边,潜水出国就行。
嗯,这个金手指好。
她放松下来,便翻身上了马。
与其他地方的安稳不同,霁东虽已保住,霁东以东却仍是战事不断,对面的衍国始终顽固得很,哪怕一退再退,坚持不离。
是夜,军营中。
已脱下铠甲的薛雁南正与众将商讨接下来的战策,似乎除了他始终面无表情外,其他人皆是意气高昂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仗打得非常顺利。
当下发言的是镇守霁东边疆的镇国将军邢翼,他恭维道:“薛将军不愧被称为战神,果然是战无不胜,邢某惭愧。”
有其他人符合:“就是,要不了多少时日,衍国狗贼定将爬着滚。”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薛雁南未语。
吴意瞧了瞧世子那掩不住苍白的脸,便拱手对其他人道:“今日就到这吧,世子还有伤在身,需要歇息。”
闻言,邢翼马上道:“好好好,将军好生歇息。”
“将军歇好,暂且告辞。”
吴意毕恭毕敬地将众将送出去,回头就见自家世子正缓缓朝里面走去,脚步显然有些不稳。
他马上过去扶住对方:“世子!”
“噗!”
到了里面,薛雁南忽然捂胸吐了口血。
吴意大惊:“世子,这……”
薛雁南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由床边坐下,他的脸色越显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足见他正忍耐着重伤。
吴意担忧地问道:“世子可还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