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虐心日常——by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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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织织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罢了,见机行事。
又被抓了回来,她自己也不爽得很。
二人直接由国师府的成乐轩落地,柳织织正要去换衣,被唐离拉住,重新跌入他坚.硬宽阔的怀中。
柳织织抬眸:“你……”
唐离盯着她,语气沉得明显:“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才让你胆敢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我,甚至是玩我?”
第040章
算是头次见唐离如此, 柳织织稍愣。
不可否认,以他这恶魔的性子,他对待她的方式,确实可以说是蛮纵容, 所以她才会越来越不怕他。
可怕他少了, 不代表她就真能无所顾忌。
这些理智, 她还是有的。
未免阴晴不定的他忽然对她这个宠物失了耐心, 柳织织垂眸委屈地说道:“我错了, 我只是思前想后, 仍怕你拿我做药。”
但这次, 唐离的脸色并未缓和。
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声音更沉:“所以你就要跑去找薛雁南?”
他的语中透着明显的醋意。
柳织织察觉到这一点, 又抬眸看他。
迎视着他的眼稍思, 柳织织便问:“你最介意的,是这个?”
唐离不否认, 只看着她的眼。
他的眼中,有质问之意。
知道自己没想错, 柳织织马上解释:“我没有跑去找他, 我只是误打误撞碰到他,然后拜托他送我走。”
这倒是实话,她明白这样更容易令唐离信她。
唐离问她:“他为何听你的?”
柳织织继续说真话,她道:“之前在霁东,我碰到他,救了他。他一直讨厌我,迫不得已才依我。”
唐离显然还不知道,有这茬事。
他勾起一抹讽意:“你们倒是挺有缘。”
柳织织低了下头,颇觉没劲地嘀咕:“我与你, 才是更有缘。”
她穿过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如今时间也不短,她几乎都跟他在一块,像有根线牵着似的。
简直倒霉透顶。
唐离看着她的头顶稍抿了下薄唇,便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不得不再与仍在不悦的他四目相对。
他道:“别想着逃离我,懂么?”
柳织织点头。
唐离的眼睛缓缓危险地眯起,又道:“尤其是不准你再和薛雁南有来往,否则你就别怨我心狠手辣。”
柳织织吞了吞口水。
他心狠手辣的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她马上摇头:“我不和他来往。”
这丫的醋劲这么大,究竟是想闹哪样?
唐离再看了看她的眼,便一把将她紧紧地摁入怀中,满是霸道的占有欲。
柳织织想了想,抬头问他:“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唐离看着她,稍默后,道:“或许。”
或许?
柳织织又慢慢低下头,眉头拧起。
这丫的可千万别真喜欢她。
如此一个麻木不仁的挖心变态,杀人狂魔,没半点人性的大反派,她若被他喜欢,那未免太可怕。
那后果,她简直不愿想。
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试着推他:“那个,先让我去换身衣服?”
话语间,她才想起自己的现状。
她马上看向自己身上,意识到自己不仅是湿的,还是臭的,因为她这可是从乞丐那里换来的衣服。
偏偏唐离他……好像没察觉似的。
正是她如此想时,唐离放开她,语中有迟来的嫌弃:“我也去更衣。”
话罢,他率先往屋里走。
“……”
柳织织撇了下嘴,迈步跟上他。
她站在门口,见宴七已经过去伺候唐离更衣,便立在那里没有动。
唐离抬眸看向她,未说什么。
直到他换了身干净衣服,懒懒地拉了拉衣襟,柳织织接过霁月拿来的衣服,自己去了屏风后。
霁月来回瞧了瞧两人,自觉退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唐离与柳织织,柳织织正欲拉下衣服,却见唐离没走,还坐到桌旁为自己倒起茶。
柳织织便问他:“你干什么?”
唐离垂眸吹了吹茶,缓缓道:“夫妻之间,何须顾忌那么多。”
去他的夫妻!
柳织织从不认为,他们是夫妻。
不过反正有屏风遮挡着,并不是古代人的柳织织也不是完全放不开,便在稍作迟疑后,拉下衣服。
她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拭起头发。
虽有屏风,坐在桌旁的唐离还是多少可以瞧到一些不该瞧的,柳织织似乎未注意到唐离正抬眸看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柔美的侧脸上。
片刻后,渐渐越过皙.白的耳根、脖.颈、细肩……
他的眼眸泛出墨色,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随即收回目光一口饮尽杯中仍颇烫的茶,无意间反更点燃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将茶杯搁下。
柳织织闻声,转头瞧向他。
她的眼里透出戒备。
唐离未留下继续折.腾自己,站起身过去打开门。
他再瞧了她一眼,总算离开。
柳织织本欲只是随便擦擦头发,就赶紧把衣服穿上,未想他这么快就走了,便松了口气,放慢速度。
唐离在门口稍立,便去了书房。
他由案桌后坐下,拿了本书翻了翻,又颇觉烦躁地扔到一旁。
他缓缓朝后慵懒地倚着靠背椅,眼眸闭起。
童落踏进书房,难得见到他如此。
她站到一旁,静候吩咐。
寂静间,唐离忽然意味不明地出声:“喜欢一个人是何感觉?”
童落闻言,颇愣地看向他。
他仍闭着眼,仿佛并没有说过什么。
童落知道自己没听错,便在稍顿后,说道:“在属下看来,喜欢一个人,会想拥有他,时刻与他在一块。”
话语间,她垂下眼帘,明显想起自己的感情。
“想拥有她……”
唐离幽幽地呢喃起。
童落又看向他,能猜得到他为何会问这个,或者应该说,从柳织织彻底变了一个人起,她就早有这预判。
他会喜欢上柳织织,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但她没忘记,柳织织已经没有心,喜欢上一个没有心的人,怕是注定为一场躲避不了的痛。
她不知道,公子是否意识到这个。
后来的唐离没有再说话,大概又在依着白潜玉所提点的,品着自己对柳织织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行事素来讲究顺心,自是不会逃避。
转瞬已到日头最盛的正午,早已换好衣服的柳织织,坐在屋里无聊得紧时,霁月给她端了午膳过来。
确实饿极的她,拿起筷子就吃。
思起不见了的唐离,她随意地问道:“唐离呢?”
霁月福身应道:“公子似在药阁忙。”
柳织织颔首,没问其他。
这种被囚.禁的日子,她也只有吃了睡,睡了吃,何况待她用罢午膳,确实到了她该睡觉的时候。
她去到床边坐下,不大愿继续睡这里。
估计明日醒来,又在唐离怀里。
但不愿归不愿,打着哈欠的她也没其他的办法,何况她不能连环招惹唐离,便再坐了坐后,睡上去作罢。
容易入睡的她,很快就呼吸均匀。
霁月再进屋时,见到柳织织似乎眨眼就已睡着的一幕,便未出声,回头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转身间,她发现公子步来,便朝其福身。
唐离负手靠近,未看霁月一眼,越过她将刚关好的门推开。
霁月自觉离远。
唐离将门关上,缓缓步到床边。
床上的柳织织正侧躺着,长长的眼睫覆下,小小的红唇微张了些,憨甜的模样瞧起来是睡得挺好。
唐离侧身坐下,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他伸出手,拇指轻搓着她的耳根。
手感真好。
他的手缓缓下移,直至落在她的衣襟上,便在稍顿后,直接拉下。
陡然的凉意,惊醒了睡得还不算死的柳织织。
她睁开眼,便触及到唐离那明显不对的目光,她愣了愣,顺着他的胳膊渐渐看下,直至见到自己的中衣……
她倏地推开他的手,麻溜地爬到床里侧。
她赶紧将衣服拉上,拧眉问他:“你要做什么?”
唐离也不遮遮掩掩,起身褪.下自己的外衣,大大方方地说道:“既然是夫妻,总该做些夫妻该做的事。”
柳织织缩了缩:“你……”
唐离又坐下,双手撑着床,盯着她:“乖,过来。”
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想真正地拥.有她,就像是个蛰伏的狼,随时准备朝他的猎物扑去。
柳织织摇头:“我不要。”
这个变.态是怎么回事?为何忽然如此?
太吓人了。
唐离重申:“过来。”
柳织织想了想,马上道:“你不是喜欢亲我?喜欢喝我的血吗?我给你亲,我给你喝,咱不这样好不好?”
“不好。”
这一次的唐离显得尤其固执,让柳织织不知如何是好。
柳织织紧拉衣服:“反正我不要。”
坚决不要。
两人对峙片刻,唐离倏地施用内力将她拉入怀中,他紧.箍着她,深深地看着她:“这次由不得你。”
柳织织使劲挣扎:“唐离!”
唐离直接翻身将她覆下,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柳织织挣扎得越发厉害,两人一时间便拉扯起来,但柳织织哪里敌得过这个忽然犯病的变.态。
她便骂了起来:“混蛋!”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抽出一个手,企图探个东西砸他,奈何所触之处除了被子就是被子。
她没办法,便用拳头使劲朝他的脑袋捶去。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唐离怔住。
柳织织趁机倏地大力将他推开,胡乱起身就要爬走,却砰地一声,脑袋直接撞到床头:“嗷——”
“……”
唐离下意识想拉住这笨蛋,没来得及。
柳织织贴着床头而坐,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便抬手朝额头探去,不由冷嘶间,她发现磕出了点血。
混蛋!
唐离被这丫头打,神情自然也是不好,但见她出了血,便还是过去欲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看情况。
“别碰我!”柳织织一把将他推开。
“……”
接二连三地被拒绝,被动粗,唐离终是沉了脸。
他寒声道:“我是你丈夫。”
去他的丈夫!
柳织织欲离他远些,又被他拉了过去,她下意识挣扎时,他紧握着她的肩头质问:“你不是喜欢我?”
“我……”
柳织织想说她不喜欢,及时把话吞了回去。
唐离又道:“难道你就不想要我?”
当然不想!
柳织织抬眸看向明显生了怒的唐离,算是回了神。
不能惹他,不能硬刚。
她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家伙为何忽然这样,只烦烦地压下对他的抗拒,试着放软态度与他沟通。
她道:“我是姑娘家,这种事情总得要些心理准备。”
唐离绷着俊脸:“要什么心理准备?”
柳织织想了想,便故意反控诉起他:“你一点都不为我考虑,这事你问问别的姑娘,哪有不觉得怕的。”
她委屈起来:“上来就逼我……”
唐离抿起唇,未语。
柳织织知道这货的感情经历比较空白,便又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你不能不顾我的意愿。”
唐离冷呵:“女人喜欢对方,会不想?”
柳织织道:“不是不想,是需要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撒起娇:“你再等等,好不好?我怕。”
快信她!
唐离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也不知有没有信她的话。
忐忑的柳织织准备着随时与他抗争时,他终于单手放开她,从床头拿过帕子给她擦拭起额头的血。
柳织织依旧防着他。
两人相对无言,他的心情似乎仍不好。
唐离望着怀中的人,瞧着她那双无辜到像是在诱他的眼,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低头覆上她的额头。
他舐着她的血,惹得她又想推他。
他出声:“只是亲。”
听到他的话,柳织织放松下来。
他的唇缓缓由她那已经快愈合的额头移下,再由眉心移到鼻尖,由鼻尖移到唇瓣,自然而然地将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