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by墨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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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自是明白黄太医的言下之意。
他曾经不喜风.月之事,可自从沾了温舒宜之后,方才知这事的妙处,且一直不曾嫌腻,恨不能夜.夜敦.伦。
但他更喜欢征服,看着怀中美人,从一开始的羞涩矜持,被自己一番撩.拨后,就只剩下一脸娇憨的茫然,还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这些画面是最好的.催.情.药,让褚彦屡次沉迷。
他馋她了。
但不会承认。
可此刻,温舒宜几乎没了意识了,褚彦骨血里的傲慢,使得他不想乘人之危。
起初,是她勾搭在先,他才选择愿者上钩。
从头至尾,他都不曾强.迫.过她。
“没有其他法子?”帝王拧眉沉思,一只大掌还禁锢着榻上美人的双腕,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才问出此话。
黄太医噎住。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温氏又正得宠,皇上就当是宠幸她一回不就可以解毒了?
显然,黄太医对皇上的“迟钝”甚是不解,由衷提了一句,“皇上,这.媚.药虽是不伤及身子,可一旦解毒太迟,恐会令昭嫔娘娘日后……”
“日后如何?”褚彦追问。
他并非不愿意亲力亲为给美人解毒,他只是盛怒难消,此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黄太医耿直道:“若是迟了,只怕昭嫔娘娘以后会懈怠床.笫之事,冷了性子。”
褚彦,“……”
他爱极了温舒宜主动勾搭他的样子,此事不仅不能懈怠,还需得更一步进益。
于是,黄太医终于被帝王果断的放出了营帐,老人家迎着秋风又擦了把汗,傅生大步走来,想要打听消息,“娘娘如何了?”
黄太医欲言又止,傅大人如何能关心昭嫔娘娘?
他发现,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虽是诸多方面出类拔萃,可也有格外迟钝的时候。
黄太医好心提醒了一句,“莫要靠近营帐了,皇上和昭嫔娘娘一时半会出不来。”
“为甚?娘娘的伤势到底如何?”
傅生那个心急啊,温家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此前未能护住她,傅生已是愧疚不已,一入宫门深似海,皇上更是“老谋深算”,他虽忠于皇上,但一想到温家妹妹成了后宫妃嫔,他脑子里唯有一只小鹌鹑依附着雄鹰的画面。
雄鹰是帝王,而小鹌鹑就是温家妹妹。
一个不留神,鹌鹑就会被雄鹰吞入腹中,连个骨头渣都不会剩。
黄太医怔了怔,似乎被傅大人深深震撼了一下,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会去打听宫闱秘事,老人家攀附着青年的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傅大人,你现在明白了吧。”黄太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青年的肩头,转身悠闲的离开。
傅生看了看营帐,脑中的那副画面骤然变化,果然就见雄鹰展翅,一口吞下了小鹌鹑。
傅生,“……”莫名于心不忍。
年轻气盛的傅大人远离了营帐数丈,同时让禁卫军也远离数步。
“晋王醒了么?”傅生叫来一男子问道。
随从道:“回大人,王爷此次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又崩裂,一时半会醒不来,不过方才御医前去查看,倒是发现王爷他好像中.毒.了。”
傅生面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行了!不必再说!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一切仅凭皇上定夺!”
傅生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里面迸发出与之不相匹配的狠意,握着障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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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第一次伺.候人。
好在榻上美人早已神智不清,软成了四月仲春的水,温舒宜的手背和腿上皆有匕首留下的刀痕,虽说伤口不深,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显得尤为醒目。
华裙落地,褚彦眸中神色再度暗了暗。
美人再没了平素的乖顺,即便此刻柔弱无骨,还锲而不舍的想要挨近。
褚彦给她涂了金疮药和无痕膏,绑好了手上纱布,接近着是处理其他几处的伤口,看着雪腻肌肤上血痕,褚彦除却.情.欲.与盛怒之外,还多了难以遮掩的怜惜。
处理完一切,褚彦在美人的注视下,直接撕了他自己身上的衣裳,随手扔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
那榻上美人本是迷迷糊糊,意识不清,她墨发倾泻,玉.体.被男人尽收眼底,似是被男人撕.衣裳的动作吓倒了,红着眼,呆呆的。
褚彦已顾不得太多,俯身时低问了一句,“你不惜伤了自己,也要去找朕,你心里是有朕的,对么?”
随即,回应他的是美人此前从未有过的奔放。
褚彦只好嘴里含糊的自答了一句,“嗯,你肯定心悦朕。”
作者有话要说: 褚二狗:原来,她对朕是真心的。
舒舒:→_→
褚二狗:朕不能再继续狗下去了。
李忠:……皇上,这话您自己心里默念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反正大家都不信)
读者:二狗子,始终都是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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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大家好,今天的更新奉上~粗长章节哦,咱们明天下午六点见啦~
PS:昨天夜里看到一条神奇的评论,可能对方语言太过粗暴,没过多久就被管理员删除了,作者想了许久,也没整明白那位好像是11266的意思。这篇文男主因为是皇帝,所以不是处(上篇皇帝是处,这篇干脆改成非处,男主一开始不爱任何人,登基五年不可能没有后宫),以及作者的第一篇文女主没和前夫圆房(前夫大婚当夜去找白月光了),这些和“双标”、“女德”有什么关系?大家能明白么?反正作者不明白(哭笑,一脸懵啊)~
在此,特别感谢昨晚替我解围和压评的姑娘们,给大伙鞠躬啦,大家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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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秋日高照, 天际湛蓝无云。
傅生立在一棵高耸的银杏树下,仰面望着颗颗饱满的杏色果实,他俊颜无俦, 眼梢带着稍许冷意,耳根子却总是忍不住偷听不远处,帐.篷内的动静。
他耳力过人,直至此刻依旧能听见女儿家的低泣声传出。
这都多久了?
快大半个时辰了吧?
傅生未曾经历过人事,但身为帝王心腹之臣,且少年时候他也曾是鲜衣怒马的纨绔少年郎,什么荤段子没听过?
若非是一时糊涂,竟然轻易听信了皇上所谓的“红颜祸水”,以他的容貌与地位, 身边也早就红颜知己无数了。
傅生紧绷着一张俊脸,对皇上有了全新的认识。
人面兽心?
不!
应该是衣冠禽兽!
傅生暗暗腹诽。
他总觉得无颜去向阿泽交代, 这五年来,阿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 眼下一定在宫外记挂着温家妹妹。阿泽正在养伤之际, 万不能受了任何刺激。
不过,转念一想,后宫女子能得帝王.宠.幸, 本就是一桩好事, 为何他会如此纠结?甚至很想去提醒提醒皇上,不过就是“解毒”而已, 用力过猛未必是好事。
秋风中, 傅生一人独站了许久,直至随从悄然上前,禀报道:“大人, 晋王爷醒了,可王爷说……说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自己伤口崩裂,昏厥之前未曾发生任何事。”
随从一抬眼,就对上了傅生阴沉沉的脸,“大人?”
傅生负手而立,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便就无事发生吧,如此也好!”
随从有些错愕,不免多看了傅生一眼,他的这位上峰,阴狠毒辣的时候比谁都狠,可一旦柔起来,亦可柔情似水,也着实生的俊美。
****
帐.篷.内,暗香浮动。
交叠的人影.相.缠,男人动作沉稳而缓慢,这对褚彦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他也不知为何要顾及温舒宜的伤口,骁勇的腾龙,活生生憋着了慢乌龟。
这时,一滴豆大的汗珠落下,恰好滑过美.人唇角,她微眯着眼,神情餍足又倦怠的舔了舔那淡淡的咸。
意犹未尽,遂又支起身子,凑近了男人,直接攀附在他修韧结识的肩头,一点点的舔食……
“轰……”
脑中仿佛无数烟花瞬间绽放,褚彦没忍住,尽数交代了,保持着撑着的姿势许久。
他也意犹未尽,可餍足的美人却是心情甚好,她像是累极了,就在他身下合上了眸,红艳的唇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褚彦,“……”呵,妖精!
缓了半晌,褚彦一人收拾残局,温舒宜眼下这副模样,他半点不想让旁人瞧见,一想到她不久之前失控低.吟的声音传了出去,褚彦起了发配外面所有人去边疆的心思。
此前,温舒宜虽强装主动,但骨子里羞涩内敛,从未如今日这般放纵。
褚彦觉得,他其实还可以再持续半个时辰,可惜了……她大约什么都不记得,白费了他这般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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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与晋王之间素来不和。
彼时,晋王是荣国公府的长公子,而傅生又是傅家的独苗儿,二人皆是出生勋贵,难免会被外界拿出来作比较。
更让傅生不喜的是,晋王曾经仗着和温家的表亲关系的,时常将他排挤在外。
京城贵圈里头,除却天潢贵胄之外,当初也就只有温泽与他能够胜傅生一筹。
温泽处处优秀,傅生自幼就没有将他视作竞争对手。
故此,彼时的晋王便是傅生的头号劲敌。
而如今,傅生是帝王的心腹,晋王与帝王之间的立场又永远是不可调和的,这便更是注定了傅生与晋王的矛盾。
傅生难得坐下来,与晋王心平气和的饮茶。
两人沉默之际,傅生突然神来一笔,“王爷,你此刻不会还是血流不止吧?这次涉猎,倒是猎了不少野猪,我让后厨给你多做几份毛血旺。”
晋王面色苍白,本就清瘦的容颜显得甚是憔悴。
宛若魏晋病美人。
晋王唇角一抽,他不过是在想着温舒宜,心头疼痛难堪罢了。
身上的痛……好像并不明显。
他对傅生的调侃视若罔闻。淡漠的如同秋日里悄然无声绽放的秋菊,又若山间冷泉,透着无欲无求,至清至冷。
“傅大人有话不妨直言。”晋王淡淡启齿,唇色发白,但依旧是玉冠束发,脊背笔直。
他本是原太子,一出生就注定坐拥天下,可惜发生了后来的遭遇。
大概也是心有不甘吧!
傅生暗自想着,又饮了口凉透的清茶,今日总觉得无端口渴。一杯茶一饮而尽,他随手抹去唇角水渍,闷闷道:“王爷今日做法,我深感佩服。我替昭嫔娘娘,还有阿泽感谢你,但从今往后,还请王爷能够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记住娘娘的身份。今日是下毒,保不成明日又是什么。”
傅生很难憋住话,凝视着晋王毫无生机的脸,又说,“想必王爷也很清楚,为何娘娘今日会遭此劫。王爷与我都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她当初才那么小……”
傅生突然哽咽。
强行让自己不往“自家的白菜被猪供了”那方面去想,毕竟那个男人是皇上,不是旁人。
晋王错愕的拧眉,与此同时,巨大的愧疚再一次翻江倒海般涌来,可经历这次,他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他并非无欲无求的出家人,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
正如傅生所言,娇娇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她早就有了超乎兄妹的情义。
“傅大人,请注意仪态。”晋王语气淡淡的提醒。
傅生收住情绪,立刻端坐笔直,“总之,娘娘今日劫难皆是因王爷而起,希望王爷确保再无下次,否则我必然不会罢休。”
晋王未答话,苍白的脸上,神情略显落寞,眼神失了片刻的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倘若这就是太后想要的,那么她可能成功了。
他真的想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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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晋王的帐.篷出来,傅生又在外面等了稍许,直至等到秋阳西斜,他才终于等到皇上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