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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春夜——by严雪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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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沉浸的情绪一直到大屏幕中,她和追野在阳台的那个吻戏出来而被打断。
  
  因为黑暗的放映厅中,突然有一抹红点在一闪一闪,让乌蔓觉得非常刺眼。
  
  她定睛一看,是郁家泽的情绪手环在闪烁。这提示着佩戴人现在的情绪已经到了暴躁的阀值。
  
  与之相反的,则是追野的情绪手环,大亮绿灯。
  
  乌蔓的手环则两方夹击之下,亮起了橙色的灯,焦虑的。
  
  他们三个人在第一排,像一盏同时工作的红绿灯,让后排的行人全都混乱又兴奋,伸着脖子往这儿瞧。
  
  郁家泽的红灯亮得快爆炸,脸上却还是很平静,甚至还带有一丝笑意。
  
  他故意用追野可以听见的音量对着乌蔓说:“你这里被吻的反应有点做作,还是我吻你的时候可爱,一团抖着缩在我怀里。”
  
  追野手环上的绿灯瞬间也变成了红灯。
  
  乌蔓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听见追野也对着她说:“汪导居然没用我把话梅糖渡到你嘴里的那条,好可惜。”
  
  他的声音也没有收,足够让郁家泽听见。
  
  两团红点在一片黑中较着劲儿,像是守护着珍宝的两道红外线,决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靠近。
  可乌蔓并不是不会说话的珍宝,她也是有情绪的人。
  
  他们这样针锋相对,探讨着彼此和自己接吻的感受,是把她当作什么?
  
  幼稚又可笑。
  
  乌蔓的手环亮灯也变成了红色,直视着大屏幕,头没有转向任何一边:“我看电影的时候不喜欢交流。”
  
  两边都似乎被她的反应给震慑到,情不自禁收声了。
  
  电影继续往下进行,乌蔓忽然感觉左边有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
  
  那是追野的手。
  
  乌蔓的身体蓦然一僵。
  
  他依然昂头看着大屏幕,神色坦然,左手指却悄然钻进她的手心,在其中比划。
  
  他划得很慢,s-o-r-r-y。
  
  小蚂蚁在她的手心乱爬。
  
  乌蔓的心脏陡然间又开始摇晃,像一架刚被人把玩过的秋千,他的手指已经离开,她却还吱嘎吱嘎地晃荡。
  
  而这一切,就在郁家泽的眼皮底下悄然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我要举报电影院,这屏幕看上去怎么是绿色的
突然好多雷啊 被砸得晕呼呼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宁戈、Lll、一头红豆、snow、裴听颂的眼下痣、30979682、酒鬼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裴听颂的眼下痣、yee 10瓶;小咩甜挞 1瓶;
非常感谢!
 
亻衣o嬅独家第 38 章
 
  短短几秒, 乌蔓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过山车。
  
  坐在一边的郁家泽指尖拨弄了几下手机,忽然出声:“你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他瞥了眼大屏幕,上面是钟岳清和朋友在钓鱼的片段, 电影里他正在打电话说今天加班不能回去, 而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郁家泽端详着钟岳清那张脸,微微拢起眉, 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她会对着这张脸心跳加快。
  
  乌蔓有苦难言。
  
  而她忽然想起来,这场戏接着的是她和追野在沙发上的那段床戏。
  
  于是下一刻,郁家泽的脸上闪过顿悟的表情, 拢起的眉一挑,指节搭着椅把手随着她和追野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地轻叩。
  
  影院的音效真是太好了, 好得让乌蔓直想钻到椅子底下。
  
  然而,郁家泽却没有在这个点上发作, 他的手环甚至没变色。
  
  “演出来的,和真刀真枪还是区别很大。”他懒洋洋地说,“这个手环还蛮有趣的。结束后拿回去吧,晚上在床上也试一下。”
  
  他贴着她的耳朵气声说:“这回我看你还口是心非吗。”
  
  乌蔓的耳垂瞬间绯红,羞耻夹杂着恼怒。她咬紧嘴唇, 余光摸索着去看追野。
  
  郁家泽这回压低了音量,她不确定追野是否还能听到。
  
  但他似乎是没听到,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还在纠缠的乌蔓和自己, 手环变成了明亮的黄色。
  
  一场两个小时的电影, 如同用双脚走完两亿光年的漫长酷刑。她在电影和现实中间来回割裂, 又在左边和右边之间被来回拉扯。
  
  终于等到最后的字幕出完,她瘫软在椅背上,浑身是汗。
  
  汪城最后又出来说了几句话,问了下大家的具体建议。临分别前, 他特意过来拍了拍乌蔓和追野的背,说道:“片子再过不久就可以送审了,宣传期很快就要来,你们就多加把油。辛苦了。”
  
  乌蔓连连摇头:“应该的汪导。”
  
  追野笑道:“不辛苦啊,我巴不得明天就是宣传期。”他背上包,走前对着乌蔓招了下手,说:“阿姐,平安夜见。”
  
  乌蔓一愣,回想了一下,记起来确实有一个杂志的开年双人封面拍摄,是为了预热《春夜》早就定下的企划。由她和追野一起,需要飞到北海道取景。意为春夜来临前最寒冷的夜晚。
  
  ……那两天好像正好是平安夜和圣诞节。
  
  追野刚离开,郁家泽从卫生间回来,模糊地听到了平安夜三个字。
  
  他揽住她的腰,随口问道:“平安夜怎么了?”
  
  “哦……是《春夜》的宣传拍摄。”
  
  “推迟吧。”郁家泽漫不经心道,“节日必须空出来给我。”
  
  乌蔓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争取说:“是早就定好的拍摄。”
  
  “小鸟……我看完今天的电影,没让你取消后面的宣传计划,已经很不错了。”他搂在腰间的手指逐渐缩紧,“所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乌蔓只能退让。
  
  她让赵博语和杂志方沟通,对方的行程都定好了,不能因为她这边临时起意就更改,只能他们先过去,把追野单人的部分拍掉,等过两天她到的时候再拍双人。
  
  乌蔓想到追野临走前眼睛亮闪闪的那句平安夜见,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
  平安夜的这一天,北京别说下雪了,天空还有霾。
  
  乌蔓穿上郁家泽送来的一件礼服裙,缎面的米白色丝绸,背后十字细带用珍珠串成,落在腰窝处如同鲛人掉下的眼泪。
  
  随着礼服一同到来的还有一张邀请函,依旧是他亲手写的,上书时间和地址。
  
  乌蔓以为郁家泽大概又预定了一家什么高级的西餐厅,结果按照邀请函上的地点一找,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家刺青店。

  
  ……是找错了吗?
  
  乌蔓再三和邀请函比对,踌躇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应,她只好自己推门而入。
  
  店内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排列着的小小蜡烛,点亮了黑色的墙壁,诡异又丰满的刺青图案在烛光中跳动,像是一块块被剥落的皮肤。
  
  室内始终充斥一股不安的寂静,乌蔓原地环顾四周,忽然肩头吓得一个抖动。
  
  ——从内间的帘子后头传来了孩童版的圣诞歌。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乌蔓笑自己太一惊一乍,故作镇定地问:“是您在里面吗?”
  
  “你迟到了三分钟。”
  
  皮鞋踩着木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郁家泽掀开帘子出来,乌蔓不由得睁大眼。
  
  他全身的装扮和以往都不一样,虽然依旧是黑色的真丝衬衫和长裤,但戴上了一副平光的金丝眼镜,手上是一副薄薄的橡胶手套。
  
  郁家泽张开五指,充满兴味地问:“是不是还挺像刺青师的?”
  
  乌蔓哑然:“您这是……要玩cosplay?”
  
  郁家泽轻哂:“这多没意思。”
  
  他转身从柜台里抽出一叠刺青的样式图,摊到乌蔓跟前:“选选吧,看喜欢哪一个。”
  
  “……您要给我刺青吗?”
  
  乌蔓很不可思议地发问,内心不停祈祷这只是郁家泽的玩笑。
  
  “不喜欢吗?”
  
  “当然……演员不能有刺青,会影响角色的。我之前就有跟您提过最好不要,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你最近是越来越跳,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郁家泽笑容阴沉沉,“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你是演员?还是我养的东西?”
  
  乌蔓咬紧牙关,忍住了顶撞的冲动。
  
  她一寸寸地低下头,毫无灵魂地翻阅这些图案,试图拖延时间。
  
  郁家泽冷不丁说:“看来这些图案都不喜欢,那我帮你挑一个吧。”
  
  他隔着塑胶的手指摸上她的脸,乌蔓暴露在外的背刹那间遍布寒毛。
  
  “就刻个我的名字吧。”手指点过她光裸的背,“刻这儿?”顺着两根背带滑到腰线,“这儿?”又慢慢下移,撩开裙子,掐了一把大腿内侧,“还是这儿?”
  
  模糊不清的光线也无法抵挡乌蔓苍白的面色,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近乎哀求的语气:“我明天就要飞北海道拍杂志,如果非要刺青,能不能先让我完成这项工作。”
  
  “这好好的节日,你跟我提什么工作呢?扫兴。”郁家泽语气捉摸不定,“我最近新学的刺青,第一个作品想献给我的小鸟,你不要吗?”
  
  他避重就轻,却让乌蔓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就是故意要让她在追野面前露出他的标记。这是一招极其狠毒,让对方看一眼就会缴械投降的工心计。
  
  这样他才会舒坦,远比直接禁止她去见追野来得痛快。
  
  乌蔓不动声色地朝着门边后退,冷静地说:“是很有纪念意义……”
  
  她知道郁家泽铁了心,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躲不过十五,但至少能先躲掉初一吧。
  
  郁家泽却看穿她,亦步亦趋。快乌蔓一步,伸长手绕过她的腰,锁上门。
  
  咔哒,声音极轻,落在乌蔓的耳朵里是宣判的重槌。
  
  整个房间变为了名副其实的牢笼。
  
  恶魔微笑着,用黑色的羽翼密不透风地将她裹住。
  
  *
  乌蔓被郁家泽抱到了内室的躺椅上。
  
  他的眼神从她的头发,一点点往下移,到她的脚尖,像是国王在视察他的疆土。
  
  郁家泽的手在她后背的胎记处流连:“其实我最想纹在这儿。”他露出遗憾的表情,“但是那个形状太美了,多一分就是破坏。还是算了。”
  
  美?乌蔓想笑,这是她这辈子看过最丑的胎记。
  
  但她没有选择祛除。
  
  如果去掉了,就显得她在为自己感到卑微而低头。可她凭什么低头呢?
  
  因此,她从来都大大方方地展示那块丑陋的胎记,却没想到无心栽柳柳成荫,这个胎记成为了她最鲜明的印记。
  
  他们都说她和她的胎记一样,带着一种随时会被折断的脆弱和颓丧,弯曲的部分却又藕断丝连,残存着一线生机。
  
  郁家泽抽回了背上的手,陷进了脊椎尾端和腰背上那段凹槽:“果然还是这儿吧。”
  
  他决定把他的名字纹在她的腰窝上。
  
  “虽然我没学几天,不过我觉得刺青就是新手的艺术,越痛越深刻。”
  
  乌蔓仰躺着,眼睛紧闭,睫毛不住地颤抖。
  
  郁家泽凑近问:“很紧张?”
  
  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他欣赏着她的恐惧,笑着说:“别紧张,我给你放点动静。”
  
  郁家泽哼着歌,随手打开喜马拉雅的其中一个电台,主播正在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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