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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蝴蝶——by七宝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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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岑矜也迎来了其他好消息,她清平路的房子以心理预期价位顺利出手,另外还在同个中介那里得知,南淮路有间规模不大的证券公司刚好要迁换新址,空出了一间三百多平的办公用房。
  挤出两个周末,岑矜宋慈相约着去了趟写字楼实地考察。房子着实不错,各方面条件设施都与她们的需求相契合,所以两人没过多纠结,雷厉风行定下。
  这个年尾忙碌且充实。
  春节近在咫尺,除夕前夜,岑矜决定探探母亲口风。
  娘俩近一个月没讲一句话,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还在与她置气。
  可无论母亲态度如何,岑矜打定主意要带李雾回去,因为他不仅是自己的爱人,更是他们岑家的半个亲人。
  如果不在她家过年,这小子要何去何从。
  趁着李雾还在洗澡,岑矜给母亲发了条微信,试探地叫了声“妈”。
  岑母一声未吭。
  岑矜就胡搅蛮缠: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
  岑母终于有了点反应,傲娇回个:哦。
  岑矜笑了出来:我明天跟李雾回去。
  岑母:回来就回来呗,我还能赶走你们不成。就算我想赶,你爸让吗?
  岑矜撒娇:就是,今年天好冷,我的好妈妈要是还把我们赶出家门,我们就要在外面做一对苦命冰鸳鸯了呜呜。
  岑母吃软不吃硬:少恶心你妈,你带李雾回来么,反正这家我没话语权。
  岑矜留意到她刻意为之的称呼变化,故意问:怎么这么生疏?不叫人家小雾了。
  岑母:哼。
  岑矜笑起来,用抱枕撑起手肘:妈,明天回去后,你别跟李雾摆臭脸好不好。
  岑母说:就知道你要来说这个。
  岑矜:当我求您,他年纪轻脸皮薄,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又对我特别好,我不想看到他难堪难过。
  岑母回:你还知道他是个孩子啊。
  岑矜靠向床头,面色温和:可我并不是因为他是孩子才爱他,而是因为爱他才把他当孩子。
  岑母约莫叹了口气:他都在信里说到那种程度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岑矜指节讶异地在屏幕上停顿一下:什么信?
  岑母问:你不知道?
  岑矜:我不知道啊,什么信。
  岑母不吱声了。
  岑矜追着问:到底什么信?李雾给你们写信了。岑母直接回了条语音:“李雾给我跟你爸写了封信,我还以为是你教唆他的呢,你爸非说不是。写得很诚恳,妈妈看了之后吧,说没被打动肯定是假的,但我又怀疑是你们商量好的,有你给他当军师。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岑矜细眉微微凝起:我完全不知情,方便给我看看吗?
  岑母讷然少顷:“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险柜了,我拍给你。”
  岑矜搭唇:到底什么信啊,还要这样收藏。
  岑母说:“你爸说了,真诚是无价之宝,要好好存放。”
  ……
  五分钟后,李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边念着“我好了,你去洗吧”从蒸汽缭绕的卫生间出来。
  目光飘去床上,第一眼迎接他的是泪如泉涌的岑矜。女人蜷膝坐那,单手攥着手机,不停地拿手背抹脸,泪腺跟放闸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雾慌神,一个箭步冲过去。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岑矜?”
  “姐姐?”
  “你到底怎么了?”
  他急吼吼地从床这边换到床那边,喋喋不休,意图问个清楚,无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让刚洗过澡的少年又满头热汗。
  最后,岑矜情绪释放完毕,一个揽抱勾住李雾脖颈,轻声哽噎:“我看到你写给我爸妈的信了。”
  李雾愣了下,宽下心来,回抱住她:“我还以为怎么了……”
  “你要哭死姐姐吗,写那种酸不拉几的东西,”她脸往后挪了些,端详起他,好像在用视线描摹。她的拇指轻摸着他颧骨处,眼尾处晕开温柔的淡红:“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李雾的面色语气一如往常的熨帖平实:“我怕我都没机会见到叔叔阿姨。”
  岑矜心脏狠狠抽痛一下,眼里又漫出水汽:“怎么可能,还有我在啊。”
  “可我不想当缩头乌龟,想当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补充,语气加重:“成为那种真正能站在你身边,挡在你面前的男人。”
  岑矜用自己脸颊去贴贴他脸颊,像冬日里两只交颈取暖的动物:“你已经是了。”
  “你在姐姐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瘪着唇,无法阻止心疼的情绪化为液质,从两颊直淌而下:“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的男孩子了。”
  他就是她的无价之宝,是意外收获的坚贞美德。
  李雾被她的泪烫到,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慰:“别哭了,姐姐,不哭行吗?早知道会让你哭成这样就不写了。”
  岑矜再度拥住他,言之凿凿:“明天跟我回家过年,我爸妈都愿意见你,不管有没有那封信。”
  “嗯,”少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了嘴角,不甚确定:“真的?”
  “真的,谁敢不喜欢你啊,万人迷。”岑矜咕哝着。
  李雾欣喜若狂,焦急下床,说要去隔壁房间拿东西。
  岑矜拽住他,睫毛上还挂着泪:“什么东西。”
  李雾说:“给叔叔阿姨买的年礼。”
  岑矜默了下:“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虽然可能性不那么大,但万一最后真去你家呢。”他一脸郑重,双眼写满万事俱备的真挚。
  岑矜心悦诚服。
  少年正欲下床,又被岑矜扯回来。女人嘟囔着问:“我的年礼呢,有吗?”
  李雾说:“有。”
  “什么?”
  李雾转回身来:“明天给你。”
  岑矜耍赖:“我现在就要。”
  李雾伏上前去,咬住她嘴唇,吮了下,看着她笑:“先用这个把今天蒙混过去。”
  他发梢还是湿的,在她额间洇开一片若有似无的潮气。
  岑矜的身体如被温水漫过,变得浮游,蒸融。
  她也去吻他,与他差不多的亲法。但她并未溜走,而是流连在他跟前,鼻尖近乎相抵。
  李雾的眼逐渐深了,如黑压压的漩流,吸噬着她。
  “我觉得不够。”岑矜嘴唇再次上前,以此验证他独一无二的引力。
  两人缠吻着,岑矜滑躺下去,任由李雾自上而下播撒火种,引燃亦是自焚,他们似乎能在双方激烈的入侵与吸纳中撰写一份不离不弃共赴生死的契书。世界都成了旁白,只有他们在画面中心,被爱涂满了色彩,绮丽鲜活,烈如焰火。
  ……
 
 
第81章 第八十一次振翅(正文完)
  翌日,李雾整装一新,将次卧里准备已久的年礼大包小包拎出,交给岑矜掌眼。
  有茶有酒有珍珠还有一些工艺DIY,岑矜倍感惊喜地挑出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妈喜欢这些?”
  李雾抬了下眉:“高三暑假住你家那会,阿姨经常绣这个。”
  “你心好细,”岑矜忍不住地夸奖:“她看到后一定会高兴。”
  “但愿。”李雾不算十拿九稳。
  岑矜捏捏他鼻头:“要对自己有信心。”
  十点多,两人回到别墅。
  岑父岑母刚巧在院子里布置,一上一下,架着矮梯往树梢挂红灯笼。
  两人相互念叨,商讨着挂哪合适美观,还没留意两位小辈已悄然无息行至门前。
  李雾见状,忙放下手里东西,大步上前帮忙。
  岑母这才发觉他过来,诧了下,拍拍老公:“桥远,你下来给李雾挂。”
  一见李雾,岑父喜笑颜开,忙回头找自己女儿:“回来了啊。”
  “是啊……”岑矜语气软绵绵:“老爸老妈新年快乐。”
  岑父踩着横杆下地:“矜矜小雾也新年快乐!”
  李雾略有忐忑,脸也赧烫起来,但还是字正腔圆,送上节日祝福:“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岑父扬高手臂比划一下,话里有话:“小雾个子又高了吧,离顶天立地不远了。”
  岑矜弯动嘴角,与父亲互使了个眼色。
  岑母无视父女俩的小动作,把剩余灯笼交给李雾:“你看着挂吧。”
  李雾受宠若惊,忙接过:“好。”
  少年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只需踩两级梯子就能游刃有余地触碰到每一根枝杈。
  他效率极高,三两下就让干枯单调的树木重焕生机,仿佛结满了鲜艳饱满的红柿。
  岑母夸,不忘埋汰自己丈夫:“年轻人干活就是利落,哪像你,笨手笨脚。”
  “我多大了,小雾多大。”岑父低哼:“能比吗?”
  李雾耳廓发红,将最后一只小灯笼下方的流苏捋顺,回去拿年礼。

  “买这么多东西啊。”岑父笑着跟过去,拍拍李雾胳膊,如往年那般寒暄,问他什么时候放假的。
  李雾回:“一月中旬。”
  岑矜去骚扰自己老妈,岑母开始不愿,她就死皮赖脸缠住不放,岑母也就半推半就地任女儿架着自己。
  两个男人走在前方,有问有答。
  岑矜轻声轻气问妈妈:“怎么样,我今年带回来的这个男朋友帅吧。”
  岑母鼻子出气,不置一词。
  “帅不帅啊?”她晃老妈胳膊,急求答案。
  “帅能当饭吃啊。”
  岑矜眼一瞪,似找到共鸣:“真能当饭吃,我看着这张脸都能多吃一碗饭,待会你也试试,多看看。”
  岑母没绷住,笑了一下,接而拍打她白净的手背:“挪开!”
  岑矜老实松手,声调正经起来:“妈妈,谢谢你。”
  岑母顿了顿,不再作声,只无奈释怀地呵气。
  ―
  午餐临近尾声时,李雾松了口气,高空徘徊一个月的心也安稳着陆。
  岑矜父母对他的态度与往年无异,并未因为身份的改变从此对他冷淡疏远。
  他的心被一种暖融融金灿灿的感恩盈满了。
  酒足饭饱,少年就帮着岑母收拾碗筷,送去厨房清洗。
  岑母直说不用,他也非钻过来抢着干。
  最后岑母没了法子,只好立池子前看着他利索地将碗冲了一遍,一一放入洗碗机,又将厨房四处抹得亮堂如新,不见丁点油污。
  说实在的,除了年纪太小,经济条件局限点之外,李雾这小孩的确挑不出什么差错。
  人么,高大俊朗,虽说现在还是学生,但怎么看都是支优质踏实的潜力股,尤其是这态度,可比当年吴复第一次来他们家好多了。
  她的前任女婿哪有这种恳切与诚意,吃完饭跟大老爷似的与岑父分坐茶几两边,好像国家领导人磋商会谈。
  唉。
  怎么才二十岁呢,大个五岁她的心窝子也不至于这样顺了又堵,闷了又通的。
  等李雾搓完抹布交过来,岑母主动与他搭话:“李雾,跟你矜矜姐姐处得好吗?”
  李雾微怔:“挺好的。”
  岑母说:“你知道她当时离婚是因为什么么。”
  李雾想了下:“不是很清楚。”
  “我女儿不太好相处吧。”岑母试探问道。
  李雾摇头:“没有啊,我觉得我不太好相处。”
  岑母笑:“你哪里不好相处,我看你在矜矜面前跟软柿子一样,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李雾不可置否。
  “但我就怕啊,”岑母将抹布挂晾好,轻不可闻地叹气:“她之前那个丈夫,开始对她也是一等一的好,结果结婚没两年说没感情就没感情了。”
  李雾面色诚正,如立誓道:“我绝对不会。”
  岑母扫他一眼,剖析着他的神情与口气:“矜矜的性格就是掺了她爸跟我的,心地软,嘴巴臭。我脾气一向不怎么样,也不太会讲话,死要面子,心直口快,她有些方面跟我如出一辙,所以特别需要一个能担得住她脾气并且真心实意包容她爱护她的人。阿姨也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就怕又跟之前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感情的事太难讲了,你又小她这么多……你还年轻,还经得住变动,可矜矜她经不住啊。”
  李雾不卑不亢,语气认真:“阿姨,其实我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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