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by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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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南点着头:“当然可以。”
舒梨一笑:“谢谢。”
周洛南却觉得苦涩。
这么客气疏离,让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他尝试着说:“舒梨,我不要求你跟我在一起,也不需要回应我的感情,我们一起去国外生活好不好?如果你担心你妈,我们也可以留下来,我们——”
“周洛南,”舒梨很少这样语气柔和地说话,但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却格外伤周洛南的心。
她说:“你值得更好的。”
值得更好的么?
周洛南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舒梨更好的人。
他们高中相识,相似的家庭背景,相似的孤独和需要爱,他懂她的尖锐和脆弱,他懂她的一切,可是他们之间却始终像隔着一条银河。
明明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合适的人,偏偏她总不愿在心里留一个角落给他。
舒梨走了。
周洛南看了很久她的背影,直到眼眶干涩。
·
今天又是一天的会议。
边寂从早上一直忙到天黑。
还有许多工作没做完,需要加班,但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最后决定把工作带回家。
这几年,他在公司加班是常有的事,经常凌晨回家,没睡一会,洗个澡就又回公司了。
饭也不按点吃。
所幸年轻,身体底子好,没累出什么病来。
开车回到观澜花园,已经七点。
天已经黑透。
边寂锁了车,坐电梯上楼。西服外套被折叠着挂着左手胳膊上,衬衫的扣子也开了一个。
肉眼可见的疲惫。
但他心情还算好。
电梯叮咚一声,到达19楼。
边寂从电梯里出来,用指纹开了家门,令他意外的,是门口的黑黢黢。
他的脚步迟滞几秒,而后进来,开了玄关墙壁上的灯。
房子里的黑暗一下被明亮取代,但空旷的房子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更别提什么人。
边寂绷着下颌走进来,视线逡巡一圈后,确认舒梨不在家。
在餐桌留下的纸张看起来被动过,舒梨应该看了。
信封也空了,舒梨应该把钱拿走了。
可是,她人呢?
边寂只留下一千块,怕的就是舒梨拿了钱就跑路。
但是好像事实证明,光是这一千块,她也能拿了跑路。
边寂定定看着空了的信封,眼底泛起冷冽的光。
长时间的安静过后,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边寂蹙着眉,神色冷峻,拿起手机。
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江市。
他并不想接。
但铃声一直响。
最后他接起来,语调偏冷:“哪位?”
·
边寂在观澜花园c幢附近的喷泉那儿找到舒梨。
舒梨迷路了,走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回边寂那的路。
打电话给边寂的时候,极不情愿地说:“哎,我迷路了。”
舒梨的方向感一直不大好,有时候就算有导航,她也不一定找得到正确的方向。
这大概是她唯一的弱点。
所以她不常去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平时认定一条路,就会一直走那一条,不轻易改方向。
这一点,连周洛南都不知道。
喷泉中心是硕大的人马雕像,喷泉哗啦响,四周霓虹灯亮,隐秘而浪漫。
边寂找到舒梨的时候,舒梨就坐在喷泉对面的石凳上,咬着吸管喝酸奶。
像只等待主人领回家的猫。
夜色下,她一袭黄裙,让边寂想起曾经,他也见过她穿黄色的裙。
她很适合黄色,轻快,明亮,有活力。
衬得皮肤很白很透。
边寂急快的步子稍一停顿,随后换上不紧不慢的步伐,朝她走近。
听见脚步声,舒梨循声抬头,瞧见渐渐朝自己走来的边寂。
白皙清秀的脸在凉风中露出个轻笑,但也只是笑,坐着没动。
边寂走至她跟前,瞧了眼她裙摆下的膝盖和线条流畅的小腿,再看她领口大片的肌肤,眸色暗了暗。
“穿这么少,不冷?”
舒梨笑一声,对上他的眼:“冷啊。”
——话题终结者。
边寂没说话,舒梨又坐着吸酸奶,喝完了,才问:“你刚刚接电话怎么那么凶。”
边寂冷着眸,依然没说话。
舒梨就恍然大悟一般,扯起唇笑:“你不会是回到家,发现我不在,以为我走了吧?”
边寂眸内微光闪动,舒梨又撇撇嘴巴说:“我身无分文,跑不了。你就给了一千块,我能跑到哪去。”
“走了。”边寂终于出声,但没有正面舒梨的话。
舒梨这才站起来。
拿人手短,她跟边寂汇报自己拿他的钱去干什么了。
“我打车去了趟外面,吃了午饭和晚饭,还剩几百块。要看小票么?”
“你不用跟我汇报,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不行,我不爱欠人。”
“这不算欠我。”
舒梨笑一笑,“怎么不算,我们做的交易里可没这一点。”
她就站在他面前,裙摆随着夜晚的凉风微微摆动,笑得时候露出她好看的梨窝。
却惹得边寂心头不快。
真是欠收拾。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距离拉近。
身体隔着布料贴在一块,气息交错,心脏跃动。
过了一会,舒梨用手指轻轻揪住边寂衬衣的领子,像只慵懒勾人的野猫,踮脚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回事啊,你好像……”
“硬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 舒梨:怎么回事啊,这都能…??
边寂: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气呼呼)
·
下一章明天晚上十点左右更,努力写个大肥章。
因为上夹子所以这几天是零点更新,后面就会恢复白天或者晚上,没存稿了,裸更,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更新,尽量做到每天日更的。有事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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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9
边寂发觉舒梨真的是欠收拾, 故意说些惹他不快的话,然后还刻意撩拨他。
舒梨也发觉,边寂真是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她要是说他硬了,他再忍耐都会不自觉红耳根。
现在——
现在他吗的直接就把她给拽回了家里。
边寂衬衫上有很自然的香,又是很心机的味道,惹得舒梨有些沉醉。
但她还是想念当初那个柑橘柠檬的淡淡香味。
那是纯粹的,单单属于那个年纪, 最干净的味道。
在玄关就被剥夺呼吸,连衣裙没有拉链, 边寂显得有些暴力。
舒梨心疼自己的裙子,或许也是不自主的心不在焉,反正她有些抗拒。
边寂停了。
他眉眼在她眼前, 衬衣领口微敞, 喉结充满欲·望地上下滚动着。
他们抵着鼻尖呼吸喘气。
“今天去了哪?”边寂问。
舒梨头往后仰, 跟身体一样, 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扬。
“想知道啊?”
边寂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明显用力,他已经猜到下一句。
如他所想, 她下一句就是:“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还在那笑。
真是永远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危险。
边寂将舒梨松开,往后退半步, 颀长身躯斜着靠在玄关柜子上, 暗黄灯光从头顶洒下, 笼罩着他,有些看不清表情。
过了会,唇边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说:“你高兴就好。”
“……”舒梨反而被噎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嘿, 这个男人,搞什么。
欢·爱开了个头好似就要潦草结束,边寂斜靠着柜子,身上的衬衣仍一丝不苟,宽肩窄腰,剪裁得恰到好处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
好像刚刚把舒梨摁在墙上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反观舒梨,裙摆乱了,头发丝散落在颈间,小巧的下巴尖俏,嘴唇饱满嫣红。透白肌肤泛着层暧昧的粉。
看起来,刚才抗拒的人是她,但是更动情的,也是她。
“还记得你的话么?”
边寂说话,嗓音低哑温润,却暗藏着明显的暗示。
舒梨平复气息,笑看他一眼,像是真的听不明白:“什么?”
边寂重复她说过的话:“随时随地,随叫随到。”
“噢,这个啊。”舒梨上前一步,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边寂这儿,衣裙抵着衬衣。
刚刚被他亲得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你想在这?”
“原来你喜欢刺·激的啊。”
舒梨仰着脸,眼睛瞧着边寂。
手指指尖却碰上了他西裤的纽扣。
“下次你想在哪,就提早说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你刚才这么暴力,弄疼我了。你以前的女人可能喜欢你暴力,但我不喜欢。”
纽扣被解开。
边寂蹙起眉头。
舒梨还在说:“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跟其他女人最刺·激的一次是在哪?”
真吵。
边寂觉得舒梨的这张嘴巴,一说话就让他堵心。
他反手扣住她腰,她受力往前靠了靠,顺势将脸轻倚在他的肩。
“干嘛,我问你和别的女人怎么做的,你不高兴了?”
舒梨说着,反而还不高兴了一样,皱起秀气的眉:“真是小气,问问都不行。”
边寂嗓音沉了沉,想开口说话,可发现说什么都好像不对。
他小气么,不是。
他没和别的女人做过。
最刺·激的一次在哪,可能是昨天在沙发。
也可能是那一年盛夏,在那个逼仄的小阁楼,外面马路的喧嚣随着他们的一浪一浪传入耳。
在遇见舒梨之前,性是什么,边寂完全不知道。
后来他知道了,但是对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欲望、沉沦、堕落,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为她而准备的。
仅仅是是为她。
边寂觉得舒梨真的吵,她的问题他不愿答,低头去寻她的唇,却被她轻巧躲开。
她带着笑意的眼睛从眼前一闪而过,转而她就蹲了下去。
边寂挺生气的,倒不是因为舒梨躲了他。
而是她的牙齿咬住他拉链,那一声清晰的声响,让他一下燃起了莫名的怒火。
她太会了。
会到他嫉妒教会她这些的男人。
甚至不是拉链。
连衬衣纽扣,都被她用唇齿解开。
边寂抬手关了玄关昏暗的灯,猝不及防的黑暗之下,他冷着嗓,对舒梨说:“下去。”
……
舒梨是很想骂脏话的,这特么根本不是人能做的事。
而边寂还不嫌脏,直接提拉起吃不下的她。
唇就这么覆了过来。
舒梨挺累,但是她想,他不嫌他自己那儿,她又替他想这些干什么。
反正以后,别让她吃热狗香肠香蕉之类的东西,她直接ptsd了。
现在就开始ptsd。
……
浴室热气氤氲,舒梨洗了个热水澡,穿衣服时候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她觉得那不是她。
人为什么会在明知是交易的情况下,还会拥有不该有的快·感呢。
可能得怪边寂。
活太好。
舒梨对着镜子轻触锁骨处的红印,也挺心烦的。
边寂要是再这样不知轻重,她可能得在秋天穿上高领了。
舒梨和边寂在不同的卫生间洗澡,舒梨用的是客房边的客用卫生间,边寂在他自己主卧里面的浴室。
舒梨洗澡完出来,看见书房那边亮着灯,估计边寂已经洗澡完,现在去工作了。
她不打扰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所谓:炮·友的自觉。
回房时候,舒梨习惯性锁门,可想起早上边寂拿着钥匙开门进来——
还是算了。
反正锁了,他想进还是能进。
舒梨不做无用功,甚至只是轻轻关上房门,没那么严实。
她拿起手机,坐在床上跟法国的房东沟通了一会,睡意上来,也就裹着被子睡了。
半夜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了一趟,但舒梨也不确定,她困倦着,没睁眼,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