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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千娇百媚/醉娇颜——by向阳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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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安咽了甜蜜蜜的柿饼,咳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都怪你。”
  幼安昨晚受了他的蛊惑,着了他的道,随他胡闹,结果导致自己受了凉,醒来时脑袋昏沉闷疼,喉咙沙哑咳嗽。
  徐闻给幼安开的新药本就难喝,这下又多了一副治伤寒的药,幼安委屈的要命。
  周津延虽也落了个伤口崩裂,但他身体抗造,比不得幼安脆弱,本是值得他得意好几日的事情,弄成这般模样。
  周津延自是愧疚和心疼。
  把她裹在暖和的皮子中,抱她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享受过鱼水之欢,极致的亲密过后,抱着她的感觉,似乎与往常不同,周津延眉心微动,按捺住心中奇妙的心动,承诺下次一定注意。
  幼安咬一大口柿子饼,嚼一嚼,哑声嘟哝说:“没有下次了。”
  周津延手臂一僵,一时竟然没有分辨她的说的下次和自己的下次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试过啦,度度还是好的,度度可以再装下去啦!”幼安狐狸眼扫了他一眼,眼下的泪痣灵动狡黠。
  周津延心里咯噔一跳,盯着她使坏的小脸看。
  幼安哼哼声,专注地啃着他手里的柿子饼。
  周津延轻啧一声,搂她一同靠在迎枕上:“善善这么残忍啊!”
  幼安笑眯眯地点头:“反正你都习惯了。”
  周津延亲自送了一个把柄到她手里,听她胡言乱语,也不生气,把她吃得干净,剩下的柿子蒂丢到小几上,食指重新递到她唇边:“舔舔。”
  他食指上还沾了柿霜的甜味,幼安最喜欢吃完舔手指,但是这会幼安瞧都不瞧,闭上眼睛,歪在他身上:“好困啊!要睡觉了。”
  “手指都不喜欢了?”周津延逗她。
  幼安抿着唇儿,不吭声。
  周津延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声。
  幼安气呼呼地睁开眼睛,拽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上去。
  周津延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由她撒气。
  他这般都弄得幼安不好意思了,松了口,垂眸看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被自己啃得水光光的,两排深深的牙齿印刻在上头。
  “出了气,别恼了,可好?”周津延低头与她商议。
  他今儿格外温柔,都不像他了,神色专注,眸中含着疼爱,幼安被他看得脸红,心窝酸胀,慢慢地应声,刚要说话,喉咙一痒,转头咳嗽起来。
  周津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会儿陪你去泡会温泉驱寒。”
  “那你不许做坏事儿。”幼安忧心忡忡,总觉得他不怀好意,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上他的当。
  经她一提醒,周津延才想到温泉这个好地方,既不会冻着她,又添了情趣,笑着道:“在娘娘病愈前不做。”
  幼安闻言,脑袋都要炸开了。
  但两人在别院,吃吃喝喝,养着病,幼安不受控制地随着他整日荒唐着,堕落着。
  从温泉池里出来,天空飘着雪,幼安举着伞,被周津延背着往回走,双腿翘一翘,悠悠的晃荡着。
  周津延瞥了一眼,动了手指连同她身上的披风一同攥到她腿弯里,挡住冷气,幽幽地说:“老实点。”
  刚刚嚷嚷着腰酸腿酸的,这会儿倒是灵活了。
  幼安贴着他的脸,傻笑了一声。
  周津延薄唇微弯,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话。
  走到一半,周津延却停了下来。
  幼安搂着他的脖子,脑袋上戴着宽大的兜帽看不见前路,好奇地问:“怎么不走啦?是背不动了吗?”
  幼安想躲懒,不想走路,哼哼唧唧地撒娇:“我不重的,马上就到了,想相信度度可以的!”
  周津延轻咳一声。
  她挪开伞,前方多了一个人影。
  定睛一看,哦!原来是她好久未见的亲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明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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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明天或者后天正文就会完结,番外大家囤着看着吧,再次为我的不准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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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飘雪中, 三冬躬身撑着伞,伞下纪忱一身青色直裰外套鹤氅,容貌昳丽, 气质孤冷。
  瞧见他们,纪忱眸光沉凝,满大晋能骑在周津延身上作威作福的也就只有纪幼安了。
  纪忱眼皮一跳, 真是好得很,没回都能让他见到两人没规矩胡闹的样子:“善善。”
  幼安很是惊喜,撑着周津延的背脊就要下来。
  周津延感受到她的动作, 收紧手指:“别动。”

  “地上雪厚,当心沾湿鞋袜。”
  幼安停下动作, 低头望了望地面, 来泡温泉前, 侍者们刚清扫过的地面又积了没过脚面的雪。
  周津延灰狐裘衣摆已然沾湿。
  察觉到她正在犹豫,周津延微侧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下来, 你自己走得动?”
  幼安脸颊飘上两朵红霞,挪挪屁股, 在他背上趴好,一手肘支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抬起冲着纪忱挥摆:“哥哥!”
  周津延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稳稳地背着她走到纪忱面前。
  “不会走路了?”纪忱看幼安。
  幼安翘翘脚,小声且心虚地说:“会湿。”
  纪忱看了周津延一眼:“呵!”
  幼安心里忐忑,鸵鸟似的把头埋进周津延颈窝, 轻声说:“外面天寒地冻,我们快回去吧!”
  三冬跟着孟春后面学得机灵,立刻说道:“这边请。”
  接下来的一段路,走快了许多, 幼安也安安静静地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不折腾。
  回到主屋,周津延把幼安放到铺着厚毯的紫檀木宝座上。
  幼安刚被放下,就急忙起身,谁知腿心一麻,脚软了软。
  好在周津延在一旁托住了她,手掌握住她的手肘,捏了捏。
  幼安瞅瞅周津延平静的脸,也跟着若无其事地站好了。
  把手臂挣脱开,巴巴走到纪忱跟前:“哥哥你怎么来了。”
  周津延扯唇,在宝座上落座。
  纪忱被幼安摁到圈椅上:“玩疯了?年底了,接你回家过年。”
  离新年也只剩四天,朝中大局已定。
  前有执掌朝政的周津延步步安排,现有手握重兵的顾铮坐镇周旋。
  更何况西北兵权也在陆翀手中,皇位自然不会旁落。
  陆翀手段不似前几位皇帝,刚登位,雷霆手段,整顿完朝庭各番风波,赶在春节前放了节假。
  “我现在回家没有关系吗?”幼安有些担心。
  京中都知公里的皇祖容太妃已经死于张方隆之乱。
  她回京,要被旁人认出来的。
  旁的她不怕,她就怕给周津延和纪忱惹麻烦。
  “纪家有个在乡下养病的三姑娘,刚被接回京城,没有见过外人也正常。”周津延闲适地倚在宝座佛手上,悠悠地说道。
  “可是与纪家相熟的人家都知道纪家只有两个姑娘,突然冒出个三姑娘,旁人怎么会相信。”幼安坐在纪忱身旁,觉得周津延的安排有些不靠谱。
  “你忘了他是做什么的了。”纪忱接过侍者送上的茶盅。
  他看了看周津延。
  这话仔细听,能感到有哪些不对劲,但细琢磨又没什么。
  周津延冷呵一声,倒没反驳纪忱的话。
  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安排人在与纪家交好的家族、邻居家中不经意提起纪家三姑娘要回来了,给他们做心里铺垫,暗示她们是自己忘记了这个姑娘的存在。
  纪宅也要开始打扫,采办各式物件,大张旗鼓,兴高采烈的告诉别人,纪家三姑娘回府了。
  关系再好,也是旁人家的事,她们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只要纪家笃定有个三姑娘,她人再疑惑也不妨事。
  更何况越讲究的人家,规矩忌讳越多,也有习俗将体弱多病的孩子放在别家或是寺庙中养大,等身体稳健了,再接回来。
  纪家一大家子人,就拿眼前的幼安和纪忱来说,看起来也有些病弱。
  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妹妹,实属正常。
  他们配合的一套又一套的,把幼安安排得明明白白。
  幼安心中奇怪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撅撅嘴,她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
  不过她还好奇的是,她有新名字?
  “有啊!”纪忱望她。
  幼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闪着兴奋的光芒,满脸期待。
  “纪善善。”纪忱口齿清晰。
  “就知道哄我!”幼安听完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周津延低眸,眼睛闪过轻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听幼安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周津延舌尖轻舔唇角,这么迫不及待啊!
  “现在就可以,”纪忱抻一抻宽袖,诱惑道,“许久未回家,想了吧。”
  幼安使劲儿点头。
  “雪势渐大,路险地滑,明日再计。”周津延忽而开口。
  纪忱和幼安一同看过去,纪忱说:“善善觉得呢?”
  幼安瞅着周津延黑沉的凤目,违背内心说:“等雪小了,咱们再回家吧。”
  谁知那雪越下越大,直到除夕都不曾停。
  幼安和纪忱只能待在别院过年。
  这件事许是影响了周津延,他早上还颇有兴致地拉着幼安带她一起挂桃符。
  但没一会儿幼安便被纪忱叫走,陪他逛园子。
  有纪忱在一旁看着,两人到底是要规矩些,这几日最多只是拉拉小手。
  别说周津延,就是幼安也有些不习惯。
  待幼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周津延拉着张阴沉沉的脸,半点新岁的喜气都没有。
  一直到入了夜,考虑到幼安身体不好,便免了守岁的习俗,一起用了年夜饭后,就各自回屋了。
  幼安自然不能和周津延住一起,她的新屋子在纪忱屋子旁边。
  幼安从净房出来,抬眸正巧看到正对着她的窗户动了动。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院守卫森严,连只虫子都爬不进来,那这个是……
  宽敞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害怕,除夕夜邪祟最多了。
  她捏了捏衣角,没有犹豫飞快地往床上跑,甩了绣鞋,钻进被窝里,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捂着耳朵,眼睛闭得紧紧的。
  她好怕,她想要周津延陪她。
  周津延开窗翻进屋,稳稳地落地,走至床前看床上瑟瑟发抖的一团。
  心中一紧,以为她怎么了。
  攥住被子往下扯,幸而他手快,瞥见她张开的嘴巴,伸手捂住:“怎么了?”
  幼安听见熟悉的声音,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周津延的脸,扁扁嘴:“吓死我了。”
  原来是吓的,周津延失笑,拨弄她的发丝,低声问:“你怕什么?”
  “怕鬼!”幼安抱着他,平复自己的心情。
  周津延拍拍她:“出息!”
  幼安哼哼两声,也不反驳,小声说:“你这会儿来干嘛啊?”
  周津延放她平躺在床上,撑在她身侧,看她诱人的小脸:“你说呢!”
  幼安对他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不行,我哥……”
  她没说完便被他堵住嘴巴,周津延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她哥哥的一切。
  “善善别叫,就好。”周津延凤目隐忍,粗喘着气与她低语。
  幼安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娇娇地说:“我忍不住。”
  周津延靠在她耳边,低声笑。
  幼安被他笑得恼火,偏身体敏感,羞耻地蹭了蹭被子:“你别笑我。”
  周津延食指竖在她唇前:“嘘!”把整个手都交给她。
  “忍不了,就咬着。”
  *
  次日见到纪忱,幼安是心虚的,瞅了他好几眼。
  纪忱搁在碗筷,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幼安飞快地摇头:“哥哥,新年吉安。”
  纪忱笑了笑:“善善新年吉安。”
  幼安抿嘴儿笑,松了一口气,看来哥哥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没看到,她低头的瞬间,纪忱暗下来的眸光,瞥一眼廊下听人回事的周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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